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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無所畏懼 - 第14章字體大小: A+
     
    第14章 新友

      此時此刻,喬毓的心情十分複雜。

      但再怎麼複雜,該辦的事兒還是要辦。

      清晨的空氣分外清新,道路兩側的草木上還掛著水珠,駿馬飛馳而過,不時驚起幾隻停駐在枝頭的飛鳥。

      喬毓瞥見那灰色的鳥雀撲棱棱飛向天際,再想起自己已然離開新武侯府,恢復自由身,心情倒漸漸的好了起來。

      身下這匹駿馬是她親自選的,通身朱紅,極其雄駿,便取名丹霞。

      喬毓走得悶了,便同丹霞說話:「我在夢裡聽見一個故事,叫小蝌蚪找媽媽,現在就是喬毓找媽媽了。」

      她被救下時所帶的東西,除去身上衣裳,便只有佩戴的玉佩和手串。

      喬毓將這兩件東西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都沒有什麼發現,眼見著要失望了,卻在那系著玉佩的絡子上發現了幾分端倪。

      昨日去買馬時,她專程尋了家繡坊打聽,裡邊兒繡娘竟沒幾個見過的,到最後,還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告訴她,說這種樣式已經很少見了,多年前曾經在荊州流行過,後來新鮮勁兒過去,就沒人再打著玩兒了。

      荊州。

      喬毓在心裡念了幾遍,不知怎麼,總覺得這地名十分熟悉,似乎曾經念過無數遍似的。

      或許那就是我的家鄉。

      喬毓決定去看看。

      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先去大慈恩寺周圍轉轉。

      畢竟王氏母女便是在寺廟下的河流處撿到的她,舊地重遊,或許會有線索。

      最後的結果,卻叫喬毓失望了。

      在大慈恩寺附近轉了一日,她無功而返,只得暫且尋家客棧落腳,度過今夜再說。

      ……

      或許是因為心裡有事,喬毓這晚沒有多少睡意,躺在塌上數了會兒羊,將睡未睡之際,卻聽窗櫺外似有異聲。

      她心中微動,伸手去摸床榻邊的佩劍,人卻躺在塌上,未曾起身,隻凝神細聽。

      外邊那人略微頓了頓,察覺內室無聲,方才翻進屋中,目光四顧之後,便去桌案上的包袱中翻尋。

      喬毓生性謹慎,要緊東西皆是貼身放置,包袱裡邊兒所有的,不過只是一套女郎衫裙罷了。

      那人翻開一瞧,便如同被燙到似的,忙不迭縮回手,遲疑幾瞬,又往床榻前去。

      喬毓心下微奇,卻不遲疑,猛地翻身坐起,舉劍相迎。

      來人身著玄衣,頭戴斗笠,面容難辨,大概沒想到她還醒著,微微吃了一驚,旋即拔刀還擊,短時間內,竟是旗鼓相當,難分勝負。

      喬毓觀他身手不俗,劍法也頗犀利,倒起了幾分好勝心,非要論個高下不可,當即攻勢更盛,不料來人反倒退了三分,似乎不想傷人性命。

      喬毓見他如此做派,心中奇怪,尋個間隙退開,蹙眉道:「什麼人?」

      那人語帶歉意,道:「我隻欲借尊駕路引一用,事急從權,冒犯了。」

      「笑話,」喬毓斷然反駁道:「路引給了你,我用什麼?」

      那人似乎頗覺窘迫,頓了頓,方才道:「勞煩尊駕再去補辦,這於你而言,應該並不算難。」

      MMP,老子要是能補辦,還用得著給魏平下毒,弄得那麼麻煩?

      只是這些事情,是沒法兒同別人說的。

      「不給,」喬毓言簡意賅道:「你滾吧!」

      那人靜默半晌,道:「既然如此,那便冒犯了。」說完,又主動出擊。

      出門在外,真是什麼事兒都能遇上。

      喬毓在心裡吐槽一句,手上卻不落下風,如此糾纏一陣,忽然舉劍橫劈,將他斗笠擊成兩截,掉落在地。

      月光透過窗扉,將來人面龐映照的分外清晰,喬毓瞧了眼,忍不住怔了一下,那人見狀,便也停了手。

      這人約莫二十上下,生的實在英俊,鼻樑高挺,眉眼深邃。

      那唇線平直,似乎在昭示著主人堅毅且不易被說服的性情。

      喬毓心神一震,腦海中忽然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卻又將將被堵住了。

      ……她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你,」喬毓頓了頓,道:「你認識我嗎?」

      那人盯著她看了半晌,搖頭道:「不曾見過。」

      要命。

      喬毓這才想起來:自己以防萬一,並沒有卸去面上妝扮,這會兒還是個俏郎君呢。

      怎麼辦?

      難道要洗了臉叫他看看嗎?

      他認不認識尚在其次,若是洩露了自己的訊息,又或者是因為自己這張臉而生了別的心思,那才麻煩呢。

      喬毓糾結起來。

      她遲疑的時候,那年輕郎君同樣眉頭緊皺,上下打量她幾眼之後,道:「你認識我?」

      這個問題有些奇怪。

      她認不認識他,難道很重要嗎?

      喬毓眉頭微蹙,想起他早先說的話,忽然了悟過來。

      他怕被人認出來,所以才要佩戴斗笠,甚至於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敢暴露,只能竊取別人路引。

      難道,這也是個在逃兇犯?

      奇怪,我為什麼要說「也」?

      喬毓正天馬行空的想著,那年輕郎君的神情卻肅然起來,又一次沉聲道:「你可認識我?」

      方才彼此較量,他仍有所退避,顯然不想傷人,人品倒還不壞。

      喬毓看他一眼,心中一動,提議道:「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對方略經思量,輕輕點頭。

      喬毓道:「你所接觸的親朋好友,諸多門戶之中,近來有沒有走失兒女?」

      那人微微一怔,旋即搖頭,算是回答,又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喬毓同樣搖頭,問道:「你所接觸的門戶之中,有沒有家在荊州,又或者……是同荊州有很大牽扯的?」

      對方輕輕頷首,道:「有。」

      喬毓心下微喜:「哪一家?」

      那年輕郎君道:「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喬毓伸出去的脖子硬生生梗住,大為惱怒,忍了忍,方才道:「你問!」

      那年輕郎君道:「我想借你路引一用。」

      「不給!」喬毓斷然拒絕,又道:「你方才想起的,是哪一家?」

      那人冷淡道:「我忘了!」

      人類為什麼總要互相傷害呢。

      喬毓沒法把路引給他,那當然就沒得談了,擺擺手道:「你走吧。」

      「我不能走,」那年輕郎君彎下腰,將地上斗笠撿起,歎口氣道:「你見過我,這很危險。」

      喬毓心生警惕,道:「那你待如何?」

      似乎是看出她此刻心思來,那人竟輕輕笑了。

      「也罷,直說倒也無妨,」他收刀入鞘,自懷中取出銀魚符與她看,頷首致禮,道:「蘇豫,蘇懷信。」

      「……」喬毓撓頭道:「我沒聽說過。」

      蘇懷信為之一頓,又道:「家父便是雍州蘇靖。」

      「……」喬毓不好意思的笑:「我也沒聽過。」

      蘇懷信盯著她看了半晌,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遲疑之後,終於道:「遼東戰事正急,我為偏將,假死惑之,實在不好暴露身份,原本只想悄無聲息的潛回長安,不想竟在你這兒翻了船……」

      喬毓聽他話中有所漏洞:「既然如此,為何不早備路引?這於你而言,應當並不算難。」

      蘇懷信言簡意賅道:「前幾日我在雁蕩山遇見一群山匪,激戰之中,不慎丟了。」

      「哦,」喬毓將信將疑:「那你現在是……」

      蘇懷信看她一眼,道:「我沒有路引,無法入城,你又見到了我面容,或許會洩露消息。」

      「……」喬毓:「所以?」

      蘇懷通道:「我們可能要在一起待幾天了。」

      喬毓一本正經道:「我還有事要忙呢。」

      蘇懷通道:「等遼東戰事結束,我便告訴你與荊州有瓜葛的都是哪幾家。」

      「……」喬毓被捏住了命運的後頸皮,只得道:「好吧。」

      蘇懷信大略在她身上一掃,忽然想起此前包袱裡的那套女裝,神情複雜起來:「你,你究竟是男是女?」

      喬毓道:「你覺得呢?」

      「……」蘇懷信:「難道是女的?」

      喬毓懶得回話,往床榻上邊一躺,倒頭睡了。

      蘇懷信頓了頓,桌案前的椅子上坐定,倚著牆,合上了眼。

      ……

      這夜兩人都睡得不安穩。

      喬毓見了蘇懷信,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看過銀魚符,觀他身手非凡,並非兇狠嗜殺之輩,對他身份倒是信了三分,只是心下遲疑,該不該以真面目相對。

      蘇懷信則是在想,一個年輕女郎怎麼會有這樣的身手,又偽裝的如此相像,且對路引看得極重,這其中是否另有緣故?

      兩人各懷心思,前兩日倒還相處的平安無事。

      只是,喬毓原本就不是能安穩下來的性情,到了第三日,便有些耐不住性子,向蘇懷通道:「雁歸山還有劫匪在嗎?咱們去轉轉吧。」

      蘇懷信原就是正義凜然之人,聽她主動提議,並不反對,反倒躍躍欲試:「好。」

      他的斗笠壞了,已然無法再用,喬毓便略施巧技,將他裝扮成一個刀疤臉,瞧著山匪還要凶三分。

      這二人自恃武藝高強,徑直往山中撞,騎馬搜尋一陣,竟真的尋到一處劫匪聚集地,斬殺了看守的匪徒之後,救起好些婦孺。

      被救起的婦人哭哭啼啼道:「馬老大帶著人走了,說不得什麼時候回來,二位恩公還是早些離去吧。」

      蘇懷信抬手擦拭刀刃,一言不發,喬毓卻覺奇怪:「前些時日京兆尹曾經來搜尋劫匪,馬老大竟不知暫避風頭?長安乃是天子腳下,他有何依仗,膽敢在此放肆?」

      那婦人面露茫然,另有個美貌婦人抽泣道:「我聽他們說,似乎是受人指使,專門在此等人的,做完這一回,便可金盆洗手,奔個好前程了。」

      喬毓聽得微怔,同蘇懷信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見了幾分異色,將營地裡搜羅到的金銀分給她們,督促著逃命之後,方才舔了舔嘴唇,道:「去找找馬老大?」

      蘇懷信言簡意賅道:「走。」

      ……

      這大概是許樟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緊趕慢趕往長安去,還沒進京,便遭遇殺身之禍。

      雖然知道此行必然不會順遂,但卻也沒想過,會丟掉性命。

      「小公爺,」最後一個侍衛也身受重傷,卻仍舊竭力支持,大口喘息著道:「我衝開一個缺口,你趁機逃走,進城去求援……」

      求援?

      許樟苦笑起來。

      父親若真是看重他這個長子,豈會拋棄髮妻,另娶他人,叫他們母子在老家待那麼多年?

      劫匪圍上前來,他的心漸漸沉下去,身側侍衛已受重傷,顯然是活不成了。

      許樟心中痛楚,愧疚道:「你們都是好漢子,天不見憐,竟為我丟了性命……」

      「小公爺不要這樣講,」那侍衛支撐不住,唇邊不停地有血流出:「夫人於我們有大恩,原該以死報之。」

      他沾染著血污的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來,身體一歪,沒了氣息。

      許樟顫抖著手,替他將雙眼合上,以刀撐地,支撐住身體,道:「是誰叫你們來的?」

      馬老大哈哈大笑,面孔猙獰:「小公爺,你也真可憐,爹不疼娘不愛,還盼著你死。」說完,舉刀橫劈。

      許樟方才持刀激戰,氣力已然耗費掉,如何還能再戰,苦笑一聲,眼眸閉合,靜待殞命,不想意料之中的疼痛,卻未曾來臨。

      一支冷箭破空而來,直中馬老大心口,這匪首當即殞命。

      蘇懷信遠遠瞧見,出聲讚歎:「好箭法!」

      喬毓心中得意,卻謙遜道:「可惜山匪的弓箭太差,否則,哼!」

      突如其來的驚變,叫其餘劫匪吃了一驚,匆忙舉刀抵抗,可他們如何會是喬、蘇二人敵手,不過片刻功夫,便砍瓜切菜一般料理乾淨。

      許樟提刀僵立原地,一時竟有些晃神,半晌,才抬頭去看馬上二人,澀聲道:「多些二位恩公相救……」

      「謝?你說的太早了,」喬毓沒再裝扮成翩翩公子,而是偽裝成桀驁青年,同身邊的刀疤臉蘇懷信相得益彰,劍刃拍了拍許樟臉頰,不懷好意道:「小老弟,聽說過黑吃黑嗎?」

      許樟:「……」

      蘇懷信:「……」

      許樟唯有苦笑:「在下一無所有,隻這條命罷了,二位若是喜歡,儘管拿去便是。」

      喬毓見他面色灰敗,似乎已經萬念俱灰,心下憐憫,便不再同他玩笑:「你是什麼人?現下匪徒已死,早些離去吧。」

      離去?去哪兒?

      李氏不過婦道人家,如何能同山匪有所勾結,令人追殺自己?

      這麼大的事情,父親會不知道嗎?

      好一個爹不疼,娘不愛。

      許樟心中淒涼,身體脫力,癱坐在地,道:「我無處可去。」

      「喂,」喬毓道:「你沒有親眷嗎?」

      許樟喃喃道:「我娘已經過世了。」

      喬毓道:「那你爹呢?」

      許樟惡狠狠道:「也死了!」

      喬毓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隱約猜到他與父親有所隔閡,同蘇懷信對視一眼,道:「要不,你先跟我們走……」

      許樟勉強扯了下嘴角,強顏歡笑道:「吃香的喝辣的?」

      喬毓冷笑道:「小老弟,你是不是晚上睡得太少,白天也開始做夢了?」

      許樟:「……」

      喬毓又道:「我們救你一命,總值個千八百兩吧?」

      許樟雖有錢,卻也湊不出千八百兩,更別說那錢都在侍衛身上,他如何忍心去死者身上翻尋?

      勉強抑制住的痛苦上湧,他合上眼,道:「我沒有錢,你們去找我爹要吧。」

      喬毓想起早先那婦人說馬老大受人委託,專程去等人的事了:「你爹是誰?」

      許樟笑了一下,道:「我爹是甯國公許亮。」

      喬毓同蘇懷信對視一眼,見他微微點頭,知道的確有這麼個人,卻道:「我不認識什麼國公。」

      許樟有些無奈了:「二位尊姓大名?」

      喬毓道:「我叫葛大錘,他叫張鐵柱。」

      許樟:「……」

      蘇懷信:「……」

      「二位不要拿我玩笑了,」許樟又是一陣苦笑,指向蘇懷信,道:「我見這位兄台刀法犀利,似乎是習於軍中,這等身手,恐怕並非泛泛之輩……」

      喬毓聽他隻誇蘇懷信,老大不服氣,哼道:「想當初,我首次出陣,便連斬三將,那是何等氣魄!」

      這話說完,周遭便寧寂起來。

      那二人側目看她,神情皆有些古怪。

      喬毓恍然回神,難以置信道:「我,我方才說什麼?」

      蘇懷信靜靜看著她,重複道:「你說,『想當初,我首次出陣,便連斬三將,那是何等氣魄』。」

      喬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一時怔楞起來。

      許樟咧嘴笑了起來:「大錘哥,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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