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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虞我嫁 - 第三百十六章 高密王的隱憂字體大小: A+
     

    聞知秦老夫人都鎩羽而歸后,高密王已經全不指望高密王妃會在莫太妃的後事上給自己面子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次日,王妃到底還是出現在了宮裡的靈堂上。

    這不是她自己想開了,而是戚氏帶著幾個孩子折回去,在湘霽堂里跪了一天一夜,硬生生的跪到高密王妃心軟。

    「你得此賢婦,豈能不善加愛惜?」高密王聞訊之後,沉默良久,喊了世子容清酌到跟前,委婉的責備他,「何況咱們這樣的人家,你祖母去世,這場合,是亂七八糟的人能夠到處摻合的么?!」

    容清酌知道這話是指的彤蓮,賠笑道:「父王,孩兒只是怕瑗兒太過勞累,所以給她找個幫手。進宮之前是說好了的,讓她聽著瑗兒的吩咐做事,不許頂撞!」

    「姬妾聽命主母,本是理所當然。」高密王皺眉,「你這妾室,居然還要你格外叮囑?簡直就是荒唐!」

    熟知兒子秉性,他這會兒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古怪,「你素來就不是好色之人,之前底下多少絕色的歌姬舞姬送上來,也是坐懷不亂,堅辭不受的。怎麼這彤蓮,容貌在那些美姬裡頭,頂多就是泛泛,性情也不賢惠,平時伺候你據說也根本比不上世子婦體貼……怎麼你就被她迷的頭暈目眩,連建安幾個孩子被她欺負,都能繼續偏袒她?」

    高密王不禁起了疑心,「你該不會有什麼把柄落她手裡,不得不對她頻頻讓步吧?」

    「父王,怎麼可能?」容清酌聞言連忙說道,「且不說孩兒做的事情,從來沒有瞞過父王的。就說孩兒即使有把柄落她手裡,她一介草莽出身的女流,哪裡威脅得了孩兒?」

    高密王覺得也是,就越發奇怪了:「那你為何要這樣偏袒她?你該知道,不管是我,還是你母妃,都不喜歡那侍妾!你既不好女色,又素來孝順,何以在這件事情上,我跟你母妃幾次三番明著為世子婦說話,你都聽不進去?你以前從來不是這麼不聽話的。」

    「……」容清酌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正急速的思索著,這時候有親衛進來稟告戰況,說是長安這邊的禁軍一路勢如破竹殺入上林苑,但在踏莎河畔被擋住了去路。

    踏莎河距離長安西城牆約莫十多里路,四周草木茂盛,原本只是一條無名小河,旁邊除了到處可見的垂楊柳外,別無它物。

    到了先帝孝宗皇帝的時候,一次皇家出遊,柔貴妃從車中挑簾觀賞沿途景色,過踏莎河時,隨口說此處正如前人《踏莎行》中「春風不解禁楊花,蒙蒙亂撲行人面【注】」的描述,孝宗皇帝為了取悅寵妃,就下令將這小河改名為踏莎河。

    這河其實不很深,也不寬,不然也不會在孝宗皇帝賜名前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

    然而那晚高密王從合歡宮敗走之後,上林苑中的禁軍,就在將官們的指揮下,開始夜以繼日的修築防禦工事,原本成年男子站著就能走過去的河流,這段時間已經被挖深挖寬加固,整個從草木青青河水悠悠的踏青好去處,變成了陷阱重重殺機四伏的戰場。

    高密王打著給莫太妃報仇雪恨的旗幟,進宮上林苑的第一戰,就在此處被擋住。

    「傳令下去,有破敵者賞金千兩,官職立拔三級!」高密王聽完詳細稟告,微微皺眉,吩咐了親衛去傳達重賞的命令后,轉頭問容清酌,「桓家那邊怎麼樣了?到現在還沒消息?」

    容清酌搖頭:「底下人說一直沒找到。」

    「桓觀瀾這個老狐狸!」高密王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冷笑著道,「孤且看他能夠躲到幾時!!!」

    之前莫太妃遇刺,高密王對外宣布是孟太後為首的孟氏狼子野心,妄圖篡位,因為怨恨高密王揭發真相,故而謀害太妃作為報復,但實際上卻懷疑是桓觀瀾所為。

    當時他就召了盛老太爺等人追問。

    這不僅僅是因為盛老太爺等人與容睡鶴關係密切,主要也是因為,他找不到桓家人。

    桓觀瀾所在的桓家,在出現桓觀瀾這位大名鼎鼎的帝師、名臣、大儒之前,在碧水郡的地位,同尋常鄉紳是差不多的。

    之後桓觀瀾出人頭地,因為子孫資質平庸,幾乎都被他禁止出仕,只教他們在桑梓發展,逐漸的就成為了碧水郡中一等一的大戶人家。

    只不過仍舊無人做官。

    後來桓觀瀾致仕返鄉,猝然失蹤,案件上達天聽,一度鬧的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孟太后既是感念桓觀瀾當年對他們母子的扶持,也是為了平息天下人,尤其是桓觀瀾門下的憤慨,下令恩澤桓觀瀾膝下子嗣時,只有桓觀瀾的嫡長子,即永義伯願意前往長安,其他人仍舊留在了碧水郡。

    而永義伯一家到了長安之後,雖然同桓觀瀾在朝中的弟子們,尤其是羅朴之類來往很密切,卻絲毫沒有摻合進高密王還有孟氏的爭鬥中去的意思。

    且永義伯幾個為人都很低調,除了接待桓觀瀾的弟子外,根本不同其他人走動。唯一例外的靜淑縣主桓夜合,又只是女流之輩,而且才來長安時年紀尚小,交遊的都是年歲彷彿的貴州小姐們,談論無非衣食住行胭脂水粉,同廟堂之事可以說是毫無瓜葛。

    這種情況下,雖然不管是高密王還是孟氏,雖然都希望能夠爭取到桓家的支持,但桓觀瀾的聲名放在那兒,不好用強,也只能從年歲漸長、可以提親的桓夜合入手,卻將永義伯等人給下意識的忽略了。

    以至於高密王猝然起兵,意圖奪宮的那晚,封鎖全城追索孟氏黨羽之後,想起來桓家,派人前往時,才發現永義伯府早已是人去樓空,屋子裡頭的物什上,甚至積了不薄的一層灰!

    跟左右一打聽,是因為永義伯府上下除了靜淑縣主桓夜合外,都不太適應長安這邊的風土氣候。所以素來有離開長安、去城外莊子上小住的習慣。

    因此這次離開的時候,沒人懷疑沒人多想……好吧,也許他們確實就是為了去莊子上小住,於是命好的躲過了奪宮的變故?

    總之長安現在這個樣子,永義伯一家傻了才會重新跑過來!

    高密王聞訊之後,當然是立刻叫人去找。

    但下人拿著打聽到的永義伯府的別院地址,挨個找了一圈,將田莊什麼都走遍了,也不見這一家子的人影!

    這情況高密王越發篤定了莫太妃遇刺之事,真兇乃是桓觀瀾的猜測。

    因為按照打聽到的消息,永義伯府一家離城小住,就是那麼幾個別院換著住,幾年來壓根沒改過!而且他們去小住,靜淑縣主桓夜合為了保證在長安貴女圈子裡的地位不被動搖,十次裡頭有九次都不參與的。

    這次一家子包括桓夜合在內全部都離開長安,還藏的至今杳無音訊,說沒內情誰信?!

    「如果長安之變並非孤自己下的決心,而是不知不覺當中被桓觀瀾當了槍使……」高密王只要想到這種可能,就覺得如坐針氈!

    因為這意味著,如今看似逐漸佔據上風、對自己一天比一天有利的局面,都是水月鏡花,隨時可能為他人作嫁衣裳!

    要命的是,雖然他自己意識到了這點,卻根本不敢聲張,更不敢找手下商議。因為一旦走漏了風聲,動搖軍心事小,焉知道幕後之人,會不會提前動手,讓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尋找桓家人的差事,高密王不敢託付其他任何人,只能交給世子容清酌。

    這會兒強自鎮定的擺了擺手,說道:「桓觀瀾跟密貞關係曖昧,他們二人一在明一在暗,我本想著密貞一來人在千里之外,二來到底是自家骨肉,拿了桓觀瀾之後,沒人在幕後教唆他同咱們別苗頭,說不得還能延續父子情誼!現在看來,桓觀瀾到底是兩朝元老,就是老奸巨猾!」

    「不過他一直藏頭露尾的不肯出面,之前還想著,他可能是別有圖謀,故意為之!」

    「但現在……」

    高密王冷笑了一聲,說道,「十成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好出面吧?」

    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容清酌,「宮裡頭喪事辦的怎麼樣?你母妃身子骨兒不好,勞累不得,這些事情,卻是勞煩瑗兒那孩子了!」

    他們父子這裡說著瑣事的時候,上林苑,乘鸞宮。

    乘鸞宮的得名是因為臨水,宮門前一大片灘涂上,常有百鳥翔集,翩然婉轉。當時有人提議將這景象命名為百鳥朝鳳,以乘鸞宮作為皇后居處,以應吉祥的。

    但當時在位的那位皇后不喜嘈雜,另擇了住處,這地方自然也不敢以「百鳥朝鳳」自居,就降為鸞了。

    現在則是孟太后暫時落腳的地方。

    孟太后正拉著孟歸羽淚落紛紛:「容菁真是欺人太甚!!!哀家雖然不是先帝的中宮,然而從皇兒承位以來,得他們幾個一聲『母后』,自認也沒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情!論起來你三位伯父,他也要喊聲『舅舅』的,何以猝下殺手,連嬌女稚子都不放過,這會兒更是污衊皇兒是替身,連哀家都被栽贓了主謀謀害莫氏的罪名?!」

    「也不想想哀家做了這許多年的太后,乃馨壽宮主人!」

    「莫氏一直都是跟著哀家住馨壽宮偏殿的,哀家要想收拾她,什麼時候沒機會、什麼時候不可以?!」

    「這許多年來都跟她相安無事的過著,未想到臨了臨了,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聽桓公的,就該讓莫氏賤婦隨黃氏那賤人一塊兒下去見先帝!!!」

    黃氏就是先帝時候的柔貴妃。

    「姑姑,容菁自恃先帝寵愛,覬覦帝位已久。」孟歸羽如今地位今非昔比,就算上林苑中物資不如長安豐富,但皇家向來奢侈,這種距離長安城極近的行宮所在,衣料什麼也是長年備著的。

    而孟太後跟宣景帝以及喜愛奢華的舒氏姐妹都在,針線活計之類的人手也少不了。

    這會兒已經換上了量身定做的大統領服飾,人雖然是瘦了很多,看著顴骨下都有些陰影了,但眉宇之間卻也已經沉澱出上位者的氣勢來,一個眼神都透著威嚴與無言的居高臨下,全沒了從前言笑晏晏、溫文爾雅的模樣。

    但面對太后的哭訴,他還是耐心的聽著,至少看起來很耐心,末了柔聲勸慰道,「他的狼子野心,咱們一早得知!只是先帝偏心,給他留下諸多手段,陛下又顧念手足情誼,方才容他坐大。如今可不就是顯露出來了?只是俗話說的好,公道自在人心!」

    「他行下這等喪盡天良之事,遲早會有報應!」

    「咱們且等著他惡貫滿盈,自然身敗名裂,屆時將其罪行公布天下,何愁天下人不還姑姑還有陛下一個清白?!」

    孟太后抹了把眼淚,看著他,嘆息道:「唉,好孩子,這些日子委屈你了……瞧你人都瘦了一大圈,可千萬要保重才是!」

    孟歸羽笑了笑,說道:「姑姑您誤會了,侄兒這是苦夏呢。」

    他這會兒大權在握,需要處置的事情也是千頭萬緒,所以姑侄倆再說了幾句話,接二連三的有人過來請示,太后也就放行了:「好孩子,你去做正經事吧,這會兒,哀家跟皇兒的身家性命,都託付在你身上,可別在哀家這老骨頭跟前耽擱了!」

    「姑姑說的哪裡話?」孟歸羽柔聲道,「侄兒父母去的早,這些年來,長輩裡頭,就屬姑姑最疼侄兒,說是姑姑,在侄兒心目當中,跟親娘也沒什麼兩樣!若非瑣事纏身,侄兒是巴不得日日在您跟前伺候的,就怕姑姑煩了侄兒。」

    這話說的太后破涕為笑,嗔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會這樣甜言蜜語?得了,快去做事吧,哀家叫小廚房給你燉燕窩,等會兒池作司親自送過去,記得趁熱吃啊!」

    孟歸羽笑著謝了她,這才離開,殿中溫情脈脈的氣氛尚未散盡,池作司從屏風後轉出來,太后已然冷下臉,轉頭看著她,輕聲問:「你說……大弟、二弟、三弟他們的遭遇,同他有關係么?」

    【注】晏殊《踏莎行·小徑紅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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