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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虞我嫁 - 第八十四章 內情與升堂字體大小: A+
     

    祠堂里兄妹兩個一怒一樂之際,盛府的正房禁雪堂內,卻惟有一片愁雲慘霧。

    「吳氏還沒認罪嗎?」盛老太爺疲倦的問,「確定是她?她說到底也就是個秀才的女兒,那秀才前幾年還過世了,這樣的人家……哪來的本事把手伸進二房?」

    吳氏就是令盛蘭斯想讓白氏下堂的那一位,衙門的人懷疑到盛憐憐頭上后,很快通過跟盛憐憐接觸過的下人,追查到她頭上。

    不過這吳氏雖是女流,卻意志頑強,從今兒個晌午前後被拿下獄起,三木來來回回過了兩遍,數次昏死之後被潑醒,愣是緊咬牙關,死活不肯承認自己是謀害白氏且嫁禍盛蘭斯的罪魁禍首!

    不但不承認,她還反過來說盛家依仗權勢,想將她屈打成招好為盛蘭斯頂罪:「我雖是秀才之女,然而先父去后家道中落,只余姐弟相依為命,家境清貧,連為幼弟延師教導的束脩都湊不出來。好不容易得盛二老爺垂青,喜不自勝都來不及!即使因為嫉妒,巴不得白氏那老婦早日魂歸地府,又怎麼可能掐著盛二老爺返家的時候對她下手?!如此即使我今日不曾下獄,害死了盛二老爺,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這番話入情入理,再加上她熬刑時表現出來的韌性,以至於輾轉傳到盛老太爺耳中后,老太爺都懷疑,是不是衙門的人弄錯了,真兇實際上還是自己兒子,這吳氏是冤枉的?

    「衙門負責此案的都是老手,世代吃這碗飯的,以咱們家跟衙門的關係,他們哪會不用心?之所以對那吳氏動大刑,肯定是心裡有數。」但盛蘭辭聞言,卻搖頭道,「至於說吳氏是怎麼把手伸進二房的,其實倒不如說,是二房的下人,主動同吳氏聯絡的。」

    盛老太爺眉心一跳:「你說仔細些!」

    「二弟妹待下不算寬厚。」盛蘭辭簡短道,「尤其是在跟敖家世妹比的情況下。」

    敖氏改嫁后,盛蘭辭不便繼續稱她為弟妹,但憑著敖氏之父與盛老太爺曾經的從屬關係,以世兄世妹相稱卻沒問題。

    盛老太爺沉著臉,半晌才長嘆一聲:「作孽!」

    ——他明白盛蘭辭的意思:這件事情跟敖家有關係!

    雖然當年敖氏沒做幾年盛家婦就走了,但她在盛家時,上侍公婆,中敬長嫂,待下寬厚,可以說除了喜新厭舊的盛蘭斯外,沒有不說她好的!

    再加上她自己是走了,卻留了個二房元配嫡長子盛惟德下來,彼時的盛惟德還在襁褓,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那麼即使知道盛老太爺與明老夫人會維護這個孫兒,不會教他落到白氏手裡去受磋磨,作為生身之母的敖氏,肯定也不會把心腹全帶走,必然要留下人手給兒子的。

    所以即使白氏做了十幾年的盛家二夫人,主持二房後院的時間比敖氏長了好幾倍,敖家人想坑她,依然有的是法子從內部下手!

    至於說敖家這會這麼做,恐怕不全是為了替敖氏報仇——因為正如盛惟喬說的那樣,敖氏改嫁後過的不錯,並沒有因為盛蘭斯與白氏二人落到什麼悲慘的處境里去,所以敖家人也好,敖氏也罷,即使對盛蘭斯與白氏仍舊存著芥蒂,卻也未必上升到起殺心的地步。

    讓他們決定幹掉白氏的原因,十有八.九,是為了盛惟德。

    「雖然自從行兒出生后,二弟陸續納了兩房姨娘,生下賢兒跟潔兒,對二弟妹大不如前。」盛蘭辭緩聲說道,「但二弟妹畢竟是令他傾心愛慕過的人,所以兩房姨娘即使得寵一時,二房的主母,卻始終是二弟妹。」

    「何況當年敖家世妹離開盛家的事情,固然是二弟妹對不起敖家世妹,但觀二弟妹這些年來的舉動,可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不說,對德兒,甚至還暗藏敵意。」

    「偏偏德兒是二房的元配嫡長子,而二弟妹,也生有親生的行兒。」

    「以二弟妹的為人,哪能不希望行兒可以越過德兒,繼承二房?」

    「敖家素來重視血脈,哪怕是外孫,他們也一直非常上心——預料到這種可能后,新仇舊恨加一起……」

    盛老太爺面無表情,整個人宛如石雕,半晌,他才道:「所以……敖家買通了吳氏?」

    見盛蘭辭緩緩點頭,老太爺重重的合上眼,嘿然道,「難怪吳氏會一口咬定咱們家仗勢欺人,蓄意讓她給蘭斯頂罪!敖家……不但不放心白氏,是連蘭斯也不放心,希望他們夫婦兩個都下去,好讓德兒將來不受這雙父母一丁點的牽累啊!」

    這番話他說的既憤懣,又心酸:憤懣的是曾經可以互相交託性命的老部下,居然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起了殺心,且付諸行動!心酸的是,站在敖家的立場上,很難不說他們做出這樣的舉動,乃是情有可原。

    因為盛蘭斯跟白氏這種標準的渣爹後母,現在有長輩壓在頭上,對盛惟德也算不上貼心,將來盛老太爺夫婦沒了,這夫婦兩個坑盛惟德的地方,想也知道不會少。

    盛惟德又不是什麼城府深沉擅長勾心鬥角的人,攤上這麼對爹娘,說不定一輩子都要毀他們手裡。

    作為親舅舅,也許還有親娘的建議在裡面,為了他的前途考慮,哪能不對盛蘭斯與白氏除之而後快?

    「衙門的人說,鹿蹄印非常明顯,要不是這事兒猝不及防,把上上下下都打了個措手不及,那天也不必懷疑到二弟頭上,以至於把事情鬧大了。」盛蘭辭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可見敖家其實沒有謀害二弟性命的意思,多半還是想藉此事敲打他一下?不然敖家這回的設局這樣隱蔽,咱們家都沒能提前察覺,真要害二弟,哪會留下這樣明顯的破綻?」

    盛老太爺半晌沒說話,良久才語氣蕭瑟道:「終究是我教子無方,以至於自己的嫡親孫兒,反倒要他外家幫忙操心往後……且不說現在那孽障還活著,就算當真被算計死了,我有多少臉面,去找敖家算賬?!」

    盛蘭辭忙道:「是二弟自己不肯學好,您看孩兒跟三弟,可沒有這樣惹事的!」

    「養不教,父之過。老子的兒子不成器,自然是老子這個當爹的責任——這麼點事兒老子還是擔當得起的,你不必擔心!」盛老太爺彷彿這片刻又老了幾歲,耷拉著眼皮,疲倦道,「罷了,這些話不說了。且說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孩兒以為,解鈴還須繫鈴人。」盛蘭辭沉吟道,「吳氏始終不肯招供,哪怕強壓著她在供詞上按下手印,只怕將來處決時,到了人前,她也會繼續喊冤!以二弟一貫的名聲,只怕外人不知就裡,反倒會相信她——所以孩兒以為,應該跟敖家聯絡一下。」

    他頓了頓,「何況咱們既然知道此事由敖家而起,即使爹爹念及舊情,不願意追究,總也不能閉口不言、若無其事吧?正如爹爹所言,德兒畢竟是我盛家子嗣,他的將來,咱們這些做長輩的,心裡哪能沒數?敖家人不跟咱們商議、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擅作主張,咱們豈能不要個說法?!」

    盛老太爺盯著不遠處掛帳子的銀鉤看了會,微不可覺的一點頭:「你去辦吧!」

    不待盛蘭辭答應,又吩咐,「這事兒,咱們爺倆知道就成了,其他人……尤其是你娘那兒,萬萬不可讓她知曉!」

    雖然明老夫人奈何不了敖家,但萬一因此遷怒上盛惟德,這可不是盛老太爺想看到的了。

    再說,十幾年袍澤之情,到底不是一個不爭氣的二房能夠斬斷的。

    盛蘭辭會意道:「爹您放心!這件事情,是孩兒派心腹查出來的,衙門的人也不知道!那吳氏既然是個硬骨頭,孩兒方才又吩咐衙門手下留情,免得傷了她性命死無對證,想也不會泄露什麼!」

    於是這番內情在父子兩個的約定下,悄沒聲息的被隱瞞了。

    其他人只知道,盛家在鄰郡的生意忽然出了點事,似乎很麻煩的樣子——因為盛蘭辭這個當家人,居然撇下牢里的弟弟、卧病的父母,親自趕去處置了。

    這一來一去大概五六天,回來后連盛府都不及踏,直接去牢里看了盛蘭斯。

    至於說他的心腹盛福中間離開了一段時間去了哪裡,自然是沒什麼人注意到——注意到的也在一張迅速塞進袖子里的銀票面前開心的閉了嘴。

    總之,次日一早,當著堂下水泄不通的圍觀群眾,吳氏總算招了:是她利用白氏待下苛刻的機會,買通了二房的下仆,裡應外合謀害了白氏!

    這時候舉郡都認為盛蘭斯是真兇了,對這個說辭自然不相信,堂下登時就鼓噪起來!

    郡守拍了驚堂木,兩班衙役以水火棍頓地,長呼「威武」,方將一干鬧事的人彈壓下去,郡守則立刻問:「本官查明盛府二房下人皆言,案發當日,白氏曾勒令左右迴避至傍晚,方可迴轉崗位,此舉也是出自於你之計謀么?」

    「小女子豈有這樣的本事?」吳氏冷笑了一聲,她本來的容貌肯定是非常美麗的,否則也不會讓盛蘭斯為之神魂顛倒,一心一意拋棄白氏,改娶她進門,但經過這麼些天的下獄與受刑后,已是枝折花落,風韻難存,但這一笑時,眼波盈盈,兀自可見昔時風采,傲然道,「那是因為白氏她不安好心在前,存心要坑小女子——小女子早就把身子給了盛二老爺,若不能成為盛二老爺的妻子,族中必也不能見容,屆時除了一死還能怎麼辦?!」

    「白氏不給小女子活路,小女子又哪能不先下手為強,送她上路?!」

    這下子滿堂之人都起了好奇心:難道白氏早就知道吳氏那天要害她,所以打算來個以身為餌,好抓吳氏的現行嗎?

    那白氏怎麼還是死了?

    郡守也問:「你說白氏對你不安好心,卻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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