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蘇神平日裡都做幾套練習題, 尤其是數理化這種理科學科。”
蘇柏一直都是年級第一,數理化更是幾乎次次滿分的神一般的存在!
蘇柏沉思了一下,然後答道:“兩套資料, 學校發的一套以及自己買的一套。”
“就兩套?”祁天文不可思議。
“是的。”蘇柏點了點頭,神色端正。
最後祁天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歎了一口氣:“行吧, 你這讓我做三套練習題的人情何以堪!”
有時候天賦這個東西是確實存在的,即使你不願意承認或者不相信,但是就是存在,比如蘇柏就是這樣的存在。
祁天文平日裡學習十分的刻苦認真, 他的努力是從小就開始的, 幾乎每天都是自律的學習和做題。
可即使是這樣,他的成績也只能勉強進入班級前二十, 卻再難前進一步。
“ok過了,來下一把!”
朱曼之反應過來的時候, 已經錯失了向蘇柏提問的機會, 不禁有些懊惱。
因為上一次被大冒險的原因,她臉上的紅暈久久不能消散,幸好蠟燭的燭光本身就帶著暖意,把臉頰的紅色給遮蓋住了幾分。
朱曼之想著只能等下次的機會了,卻沒預料到指針又指向了她。
“怎麽又是我!”大叫了一聲,朱曼之激動地躲在閔和雅身後, 不願意承認又是指向了自己。
“好了, 來吧來吧, 這次問你簡單一點的。”
這次祁天文他們倒也沒有難為朱曼之只是中規中矩地問了她未來想要考什麽學校,學哪個專業。
關於這個,朱曼之很快就答了上來。
“這次我來轉!”
朱曼之就不信了, 這個指針怎麽可能老指向她呢。
果然,這次指針一下子就轉到了余恆那裡。
沉寂了幾秒,江珅和祁天文誰都沒有開口。
蘇柏看了一眼指向余恆的指針,想要開口提問的時候,卻被閔和雅截了過去。
“那個,我來問吧。”閔和雅舉起了手。
“余恆,大家之前傳的你和伊彤之間的事是真的嗎?”
閔和雅探究的目光落在余恆身上。
但是余恆卻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原主確實追過伊彤,也為了伊彤做了很多事情,但那是原主卻不是他。
垂眸思考了一會,余恆突然端起面前的酒杯:“我喝酒吧。”
雖然酒量不好,但是這麽一小杯,他應該還是可以承受得住的。
“好吧。”
勉強笑了笑,閔和雅的臉上難掩失望,少女低著頭看著桌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有好一陣都沒再說話。
接下來的幾局指向誰的都有,也有很多不想真心話和大冒險的直接選擇了喝酒,可能酒勁有點上來了,大家的興奮頭也更提了一步。
“黝嘿,又是蘇柏!”
“這次我來!!”
朱曼之等了那麽長的時間,終於等到了機會,這次怎麽也不能放過去。
“好!”
祁天文在那裡拍手起哄著。
“蘇柏,我想問你,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朱曼之在開口前喝了一杯啤酒,酒壯人膽,讓她能夠看著蘇柏的眼睛一股腦的把疑惑給問了出來。
全桌的人除了余恆外都屏氣著看向蘇柏。
余恆不好奇是因為他都知道答案了,蘇柏現在當然沒有喜歡的人,因為他將來是要遇見女主的,然後和女主一起兩個人闖蕩世界。
“沒有。”
余恆心道:果然沒有。
“也是,能有誰被你看上。”祁天文歪頭看了一眼朱曼之,見朱曼之面上非但沒有失落,反而是有些高興。
自己男神沒有喜歡的人,沒有什麽比這更讓青春期少女開心的事情了,朱曼之知道蘇柏肯定不會喜歡上自己,但即使是這樣也無所謂,只要男神沒有喜歡的人,那麽她就還是繼續暗戀下去。
唇角壓不住地往上翹了翹,朱曼之又喝了一口啤酒。
涼涼的啤酒下肚,覺得心情也跟著飛揚了起來。
“來來來,再來!”
“這個好!”
“就這樣乾!”
……
“來,乾杯!
“到你了!
……
到了後面,整個桌子的人就只有蘇柏沒有沾酒。
“……余恆?”
蘇柏從剛才就發現余恆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可是余恆除了之前那一小杯白酒以外,也沒有再喝其他的。
“嗯。”
余恆向右轉頭對著蘇柏點了點頭。
“我在。”
語氣也不對,蘇柏心想。
“你是不是醉了?”
因為天色太暗,燈光又太暖,所以蘇柏看不清余恆臉上的表情,但是讓他感覺有些不對的就是,余恆的聲音比之前更軟了。
“我沒醉啊。”余恆搖了搖頭,然後把身體坐直,面對著蘇柏。
余恆把蘇柏的臉給掰了過來,像數東西一樣,認真地用手指戳著蘇柏的臉頰。
邊戳邊笑。
“蘇柏,你怎麽這麽白?”余恆也沒想著讓蘇柏回答,反而是邊說自己又笑了起來:“而且你的臉好軟啊。”
余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隻覺得仿佛飄在了一朵棉花上,在上面看著蘇柏,覺得這個男主怎麽長得比書裡描寫的還好看。
“你會討厭我嗎?”余恆問,“你可不能討厭我,我這次沒得罪你和女主。”
余恆說著把臉湊得更近了,蘇柏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引起一瞬間的顫栗。
余恆身上有一股薄荷與酒混合的味道,很淡,甚至還挺好聞。
“余恆?”
蘇柏全身都有些不自在,他想要往後退幾步,卻被余恆給拽住了。
余恆的力氣比他大,蘇柏掙脫不開,只能任由著他來。
薄荷和酒的味道離得越來越近,蘇柏也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響徹耳邊。
咽了一下口水,蘇柏看著余恆近在咫尺的臉頰。
因為帶著眼鏡,蘇柏看不清余恆的眼睛和上半張臉,他的視線落在少年的唇處,余恆的唇是微微上揚的,厚薄適度,襯著光線顯得比以前更加的紅了,讓蘇柏不由自主地看了好幾秒。
“蘇柏,你真好玩。”
余恆突然笑了起來,好像是看出了蘇柏和之前不一樣的狀態,心裡升起了一種玩趣。
他把聲音壓低,嗓音比之前更有磁性,帶著醉人的酒色,緩緩沉聲道:“The 摸on is beauti婦l tonight.”
燭火燈下,月色朦朧,余恆的氣息噴灑在蘇柏的脖頸,純正的英腔和曖昧的英文讓蘇柏的大腦空白了一下,他的四肢有些僵住,不明白余恆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句話。
連蘇柏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臉上充滿著茫然和困惑,以及一絲驚慌失措。
“難道月色不美嗎?”
余恆歪了歪頭,好像是不滿蘇柏的這個反應。
他猛然把少年的左手牽起,然後把蘇柏的手指摳開,拿著蘇柏的中指指向天空。
“奇怪,月亮呢?”
余恆看了很久都沒有發現月亮。
“月亮怎麽不見了。”
他找了又找,直到蘇柏完全回過了神。
少年把手指從余恆手裡抽了出來,對上余恆一臉奇怪的表情道:“被雲遮住了。”
“好吧。”余恆失望地垂下眼睛,有些無聊地開始擺弄自己的指尖。
“你醉了,我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蘇柏鎮定道。
“手機在那裡。”
余恆起身,只不過他起身的時候有些不穩,讓蘇柏只能扶了過去。
蘇柏耐心地扶著余恆,跟著他走出了院子,卻見余恆突然停住了腳步。
“我的家人不在這。”
聲音低落中帶著脆弱,仿佛不像是從余恆嘴裡說出來的話。
他的小半張臉沉浸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神色。
“我沒有家人在這裡。”
余恆又重複了一遍,然後怎麽也不肯抬頭。
突然,他又捏上了蘇柏的臉,讓蘇柏猝不及防。
“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名字,從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
心臟猛然一跳,蘇柏感覺自己的臉頰開始發燙,甚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燎燒到了耳尖。
“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所以你也不能傷害我。”
好像在問蘇柏要答案,只要蘇柏不開口答“好”,余恆就要捏一下臉。
從小到大除了父母之外,蘇柏很少與人有過肢體接觸,余恆如此親密的動作,弄得蘇柏身體僵直。
大腦不知道要做何反應,蘇柏只是愣愣地任由余恆擺弄,到了後面感覺臉頰被捏疼了,蘇柏才用手把余恆的手給剝了下來。
“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裡?”蘇柏下意識地不敢直視余恆,他把眼睛瞟到了一邊,只是嘴上這樣問著。
“我家在哪啊,我也不知道。”
余恆擺了擺手,一副不想走的樣子。
“怎麽你醉酒會是這個模樣。”
蘇柏歎了一口氣,之前他見過別人醉酒的樣子,要麽是直接睡下了,要麽就是大吵大鬧的,哪像余恆直接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說了,我沒醉啊。”
余恆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蘇柏站在那裡,又拉住了蘇柏的手。
“你的手怎麽這麽涼?”
余恆用雙手包住蘇柏的右手。
“手太涼的人,身體不好。”怪不得你身體不好。
“還好。”
蘇柏又想把手給抽回來,但是余恆的力氣太大了,蘇柏沒有辦法,隻好讓對方包住。
“我一會自己回家。”余恆看著腳尖,“我認識回家的路。”
余恆想到他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住在一個很長很長的巷子裡,那個巷子很黑,永遠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我住在一個很黑的巷子裡,那裡有一張床,除了床之外什麽都沒有了,還有一個桌子,我經常在那裡寫字。”
余恆看著天上的黑雲和那些隱約閃現出的星星。
“到了後來我就走出了那條巷子,再也沒有回去過。”
余恆低頭看著蘇柏,在他還小的時候,他有無數次在想,為什麽偏偏是他呢,為什麽他沒有辦法過和其他學生一樣的人生呢?
可是到了後來,余恆想通了,這個世界哪有什麽為什麽,你只有努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才能成為你想成為的人,才能永遠擺脫那個巷子,那個噩夢一樣的童年。
“你想去嗎?”
余恆的聲音突然認真了起來,他的指尖摸索著蘇柏的手背,很輕柔,卻也讓蘇柏很癢。
“你醉了,我陪你回去吧。”
蘇柏看了一眼余恆的口袋,想要把對方的手機抽出來給他家人打電話,卻被余恆給躲閃了過去。
“我沒醉。”余恆搖了搖頭,但其實如果蘇柏能夠看到的話,就會發現余恆眼鏡後面的一雙眸子朦朦朧朧,幾乎沒有焦距。
“其實你和我想象裡長的不一樣。”
余恆後退了幾步,然後又往前走了幾步。
他用手拖著下巴,然後歪著頭打量著蘇柏:“不一樣不一樣,但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看。”
這是余恆第一次這麽直白地說蘇柏好看,讓蘇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可是不用他回答,余恆就已經自言自語起來了:“你應該榮幸的,因為我很少誇別人好看。”
伸手又想捏蘇柏的臉,這次被蘇柏給躲了過去。
“天很晚了,把手機給我吧。”
蘇柏說話的語調沉穩又淡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臟竟然會跳的這麽快。
“小同學,我認識他,我帶他回去吧。”
杜弧凱在一旁看著戲,眼見著余恆是越醉越厲害,隻好出面過來。
“余恆,還能認出我嗎?”杜弧凱拍了拍余恆的肩膀。
“凱哥?”
余恆看著杜弧凱。
“凱哥,你還在這啊。”
“是啊我在這,天太晚了,送你回去吧。”
杜弧凱扶著余恆,他的余光掃過蘇柏發紅的耳角,盯著少年清雋出色的容貌,眼底劃過一絲玩味。
“謝謝你了,小同學。”
杜弧凱對著蘇柏笑了笑,然後想帶著余恆離開。
“你是他什麽人?”
蘇柏沒有讓杜弧凱立刻帶著余恆離開,而是先打量了一下杜弧凱,他覺得杜弧凱看起來有一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朋友。”
杜弧凱看著蘇柏,微微一笑:“天很晚了,你也快些回去吧,那個院子裡還有很多其他的同學呢,最好讓他們的家長過來接他們,要不然很不安全。”
……
折騰到半夜,蘇柏才回到自己房間。
直到周圍都靜了下來,眼前一片黑暗。
不由自主的,蘇柏又想到了那股薄荷和酒混合在一起的淡香味,以及余恆噴薄在他脖頸處灼熱的呼吸。
閉上眼睛,蘇柏的耳邊又回響起那句“The 摸on is beauti婦l tonight.”
“呼”
猛地睜開眼睛,翻了好幾個身,但是蘇柏卻覺得他的心越來越亂,總是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
突然間,蘇柏又想到了余恆的唇微微上揚,心頭有些發燙。
心跳聲在黑暗裡更加的響亮,幾乎伴隨著神經在不斷的跳動,速度快的有些讓人無法呼吸。
嘗試了幾次閉眼都以失敗告終。
最後蘇柏直接把燈打開,然後拿起他的習題集開始做題。
看著習題集上密密麻麻的數字,蘇柏深呼了一口氣,覺得好多了。
在草稿紙上計算著題目,蘇柏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全部專注於學習。
但是只能持續幾分鍾專注度,少年那低沉的嗓音,與夜晚濃醉的月色再次闖進蘇柏的腦海裡。
蘇柏第一次這麽接近一個人,即使是與他相玩很久的江珅,他們也從沒有過這麽近距離的接觸。
氣息讓人灼熱,心裡亂到不行。
恍惚間蘇柏又想到了余恆的唇,以及少年那乾淨利落的下頜。
他一直以為余恆是那種很強勢的性格,可是這個晚上,對方卻表現出了一種他想都沒有想到過的脆弱。
明明是個子那麽高挑的一個人,在喝了酒後,仿佛變成了一個孩子一樣。
喜歡抱著別人,粘著別人。
喜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童話,喜歡用一種迷迷糊糊的語氣來表達對他的關心。
越是想著,這晚發生的一切就越是清晰。
當余恆的手握住他的手的時候,是那麽的溫暖,比他的體溫要高出好幾度的熾熱。
從一開始的誤會,到後面的愧疚,再到後來的欣賞。
蘇柏覺得余恆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他能夠引起自己對他的關注,能夠引起自己對他的好奇,甚至可以讓幾乎不會失眠的他,在深夜裡還在想著關於他的事情。
太陽穴突突的跳著,蘇柏突然把筆一放,然後東西一推,自己又坐回了床上。
怎麽會這樣,歎了口氣。
在黑暗中適應的久了,微微的月光已經足夠看到周圍的一切。
少年半靠在床邊,他閉上眼睛,即使是這樣,心裡也在□□倒櫃的不斷想著一些事情,無法停止自己大腦的思考。
夜晚在沉思中度過,窗台外的光線逐漸明亮起來,天亮了。
“嘶”
余恆醒來後覺得自己的腦袋很沉,他捏了捏太陽穴,想起自己昨天好像喝了酒。
“呦,睡醒了?”
杜弧凱見余恆起身了,把事先準備好的溫水端給了余恆。
“你怎麽在這?”余恆有些發愣地看向杜弧凱,伸手把水杯接了過來。
“這裡是我家,我不在這,我在哪?”杜弧凱好笑地看了一眼余恆。
歡?
余恆看了一眼周圍,純歐式的裝飾風格,房間敞亮而整潔,牆上掛著一個足足有一米長的鍾表,確實不是他家。
余恆想要想起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他一喝醉就會斷片,怎麽也想不起來。
“不是吧,我就喝了一小杯白酒,這都能醉。”余恆簡直無奈了。
“可不是,而且你不光醉了,還醉的挺厲害的。”
杜弧凱挑了挑眉,一時間余恆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他警覺地抬起頭,看著杜弧凱問:“我昨天不會幹了什麽丟人的事吧?”
“這倒沒有。”杜弧凱擺了擺手,“不過……坐你旁邊的那個小同學長得倒是真不錯。”
杜弧凱說完就瞧著余恆的表情變了又變。
“你別打他的主意。”余恆邊說邊想,自己不會說漏了什麽吧,比如說蘇柏是男主,求蘇柏放過他之類的。
心下這麽想著,余恆感覺越來越不安:“我對他說了什麽沒有?”
“誰啊,那個小同學啊?”
杜弧凱搖了搖頭,用一種看戲的眼神瞥著余恆。
“這個……倒是說了很多。不得不說,你眼光還是極好的,連我這種挑剔的人,都覺得那個小同學確實很不錯,配你還是可以的。”
“不是,你在說什麽?”余恆把杯子放在,“我是說,我有沒有說什麽奇怪的話,會把人嚇到的那一種?”
“嚇到倒沒有。”杜弧凱回想了一下昨晚蘇柏的反應,做出了一下判斷:“我覺得你機會挺大的。”
杜弧凱這話聽得余恆是更加奇怪了,什麽機會很大,他昨天到底說了什麽?
“不過小朋友,看不出來你喜歡這個類型啊,本來我以為你會喜歡那種成熟掛的,沒想到是這種風格。”
杜弧凱把余恆放在床頭的杯子一收。
“什麽喜歡不喜歡,我是說我有沒有酒後失態,說些奇怪的話,比如……”余恆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性的開口:“比如穿書啊什麽的?”
“穿書?”這下杜弧凱更樂呵了,“你這是編劇呢,還穿書。”
“那就是沒有說?”
“當然沒有,你也就是暈暈乎乎地老往人家身上湊而已。”
余恆聽到那句“當然沒有”的時候,心放下了大半,他舒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對了凱哥,謝謝你了。”
“沒事。”杜弧凱看了一眼時間,“不過你今天可能要遲到了。”
何止是遲到,余恆這一覺睡醒已經是將近十點,而且身上還有些酒氣。
“算了,我給老師發個短信,今天上午就不去了。”
余恆把手機找出,發現手機裡竟然有五六個未接電話,是蘇柏的。
想了想上課時間,余恆覺得還是先不打擾蘇柏學習了,他先是給班主任發了個短信,然後和杜弧凱告別,回家洗了個澡。
換了身衣服,余恆覺得全身輕松多了,他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一杯酒醉,這可還行!
以前他的酒量就更差,結果現在的酒量更差,還好昨天沒鬧出什麽笑話來。
泡了一杯檸檬水,余恆半臥在沙發上,他嘗試著回想昨天晚上他到底幹了什麽,卻發現腦子裡連個印象都沒有,好吧,全忘了。
檸檬水下肚,心下的浮躁終於平靜了下來。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閃現出了藍光。
蘇柏的電話。
“喂,蘇柏。”余恆拿起電話,聲音精神。
“嗯。”蘇柏站在走廊上,他握住手機的指尖微微縮緊,“你……上午沒來上課。”
“啊對,昨天喝了酒,今天上午沒起來。”余恆無奈,“我也沒想到自己的酒量這麽差,一杯就倒。”
“還好。”
“我沒有酒後失態吧?”余恆打趣著。
“……”
“沒有。”蘇柏不由得又想到了昨晚,他幾乎一夜沒睡,“那你下午還來嗎?”
“來吧,我收拾收拾下午就去學校。”
余恆並沒有察覺到蘇柏的聲音有哪裡不對,他整個人臥在軟沙發上,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好。”
沉默了一陣子,余恆見蘇柏不再說話,在想要不要掛了電話,卻又聽到蘇柏道:“我幫你把老師上午說的內容記下來了,等你到學校後給你。”
嗯?
余恆瞳孔略微放大,他愣了一會,然後笑答:“謝謝你呀蘇柏,回頭請你出去玩。”
余恆沒想到蘇柏還會幫他記下老師講的筆記,覺得這人實在是好,這男主是真心把他當朋友了啊。
“好,下午見。”
掛了電話,余恆覺得自己更加舒心了,他甚至哼起了小調,邊哼邊喝著檸檬水。
能夠和男主成為朋友,這是余恆一開始想都不敢想的吧,他本就是想安安穩穩的不得罪人就可,沒想到現在直接成了朋友。
眯起眼睛享受著檸檬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裡回蕩,余恆捏了捏自己高挺的鼻梁,放松身體讓自己盡情地沉浸在周圍靜謐的氛圍裡。
偌大的別墅只有余恆一個人,時不時院裡還會傳來野鳥的叫聲。
房間余恆已經在周末請了清潔阿姨來打掃,一周兩次,保持的還算不錯。
上周的時候,余恆已經和幼林園長商量好了,他們一起決定了一所私立小學,但並不是之前考慮的那一所。
新定的學校離幼林園更近,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也方便解決。
等到新學年開始的時候,就讓高可可這些適齡的孩子一起去學校報道。
想到高可可,余恆就想起自己上周見到那個孩子時的場景。
小孩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活潑了很多,也和大家合群說話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的發展。
教室
“蘇柏,這是什麽?”
江珅見蘇柏往余恆書桌上放了幾章紙,便順手拿過來看了一眼。
“你竟然給他抄筆記?!!”
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江坤把紙往桌子上一拍,然後彎下腰來看蘇柏的表情,似乎想在少年淡漠的臉上看穿些什麽。
“嗯。”
可惜蘇柏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再沒有說其他的。
“不是,你是被這個二世組給灌了迷魂湯了吧,給他抄什麽筆記?他強迫你抄的?”
“不是。”
抿著唇,蘇柏抬起頭來,他的碎發有些許灑落在了額角,遮住部分白皙的皮膚。
“今天上午的內容挺重要的,不想讓他錯過。”
蘇柏無視江坤誇張的表情,他的長睫微抬,漆黑的眸認真且堅定。
“江坤,如果你隻憑表面亦或者他人的描述來評價一個人,那麽你永遠也不會真正了解那個人。”
風卷起衣角的一個弧度,勾起陣陣褶線。
江坤面前的少年早已不見了身影,只有一張課桌停在了他的面前。
“切,我憑啥要了解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