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瓦城的邊緣十幾裡外， 有一個貧瘠的小山村， 這個小山村的人口， 不足百人， 幾乎沒有任何資源， 即便稱為鳥不拉屎也不為過， 不過這個小山村卻出了一個奇人。
這個小山村之中， 出了一個神醫， 不論是任何的病症， 只要是經由這個神醫醫治， 沒有治不好的。
也正因為這神醫的存在， 以至於方圓千裡內， 只要是得了重症者， 全都前來求醫， 這連名字都沒有的小村莊， 每天來來往往的人， 居然超過村子人口總和的數倍之多。
"啞巴， 等下有個大財主， 他已經交了一百金幣的診金， 等下看你的了。”
露沙雙眼放光的說道， 俏臉上寫滿了貪婪的神色， 而她的面前則是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目光淡漠， 眼中毫無神采， 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露沙的話。
啞巴是她從山裡救回來的， 初找到啞巴的時候， 他全身早已被烈火燒傷， 露沙撿回來的時候， 幾乎已經認定他已經沒救了， 這個守財奴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神經， 居然突然良心發現。
可是， 令人驚奇的是， 這個少年居然在短短的幾天裡， 猶如脫胎換骨般， 在沒有任何醫師的救治下， 自行康復。
不出半個月， 這個原本已經斷定為必死的少年， 卻奇跡般的康復了， 不僅如此。
在某日村裡一個孕婦難產， 不但孕婦本身已經死了， 就連胎兒在產下後， 都已經胎死腹中。
就在那一家人哀鳴一片的時候， 啞巴居然將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草藥， 直接塞進孕婦的嘴裡， 然後用著近乎神奇的手段， 將死嬰救活。
這近乎奇跡一般的手段， 頓時引起轟動那個效應， 而且一傳十十傳百， 在短短的數日的時間裡， 便已經傳遍多瓦城方圓千裡。
每日前來求醫者， 絡繹不絕， 其中更有不少被斷定為絕症的患者， 可是這個啞巴少年， 卻用著幾乎沒人能看明白的手法， 將一個個絕症治愈。
露沙也從最初抱怨， 救回來一個吃白飯的， 轉變為欣喜若狂， 她自己都沒想到， 這個啞巴少年居然是個寶貝。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 就已經為她進帳了上千金幣， 露沙看著啞巴的眼神裡， 完全就是看待一個寶貝的眼神。
一個身著華袍的老者， 在下人的攙扶下， 緩緩的走入小茅屋內。
老者的目光黯淡， 不斷的發出低聲的咳嗽， 臉上憔悴， 就像下一刻就要倒下一樣。
露沙很熱情的為老者拉開椅子， 讓老者坐下， 老者萎靡的目光， 看著面前的啞巴:"閣下就是神醫吧?老朽華爾茲……”
只是， 啞巴看了眼華爾茲， 站起身轉身就走， 露沙立刻急了， 急忙拉住啞巴。
"啞巴， 你幹什麽?我可是收了錢的……”露沙著急的說道。
這可是她收到的最多的一筆診金， 如果啞巴甩手而去， 那她可就要退錢了， 這可是整整一百金幣啊。
平常的時候， 啞巴可是從來沒有袖手旁觀過， 不論患者是富豪還是窮光蛋， 只要啞巴看過一次， 必定會寫出診斷書，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 他發什麽神經， 只是看了眼華爾茲， 居然掉頭就走。
華爾茲老邁的身姿， 緩緩的站起來， 微笑的看著啞巴:"露沙小姐， 無妨， 讓老朽與神醫單獨談一談吧。”
"可是……”露沙的眼中， 露出幾分猶豫不決。
"不論神醫是否能治好老朽的這身病， 老朽的診金都不會少給的。”華爾茲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目光依然萎靡， 只是卻射出一道， 難以察覺的精光。
這時候， 華爾茲身邊的老奴， 從懷中又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幣， 遞到露沙的受中。
感受著手中沉甸甸的金幣， 露沙的眼中， 頓時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立刻轉頭看了眼啞巴。
"啞巴， 別使小性子了， 好好的治好華爾茲大人的病， 晚上我給你加餐。”
華爾茲身邊的老奴， 微微揮了揮手， 示意露沙出去。
露沙千叮嚀萬囑咐後， 才姍姍的離去， 老奴關上房門。
華爾茲的臉上， 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笑容:"神醫， 你看我這個病……”
啞巴依然納口不言， 冷冷的看著華爾茲， 拿起桌上的筆， 輕寫了幾個字:"自殘者， 不醫。”
華爾茲原本萎婁的身軀， 突然直了起來， 完全就沒有一點點的老邁， 反而顯露著一種霸道的氣息， 雙眼精光完全的釋放出來。
"哈哈……果然是神醫， 能夠一眼看出， 是我自己打傷自己的。”華爾茲的臉上， 沒有一點點的偽裝， 有的之是豁然的笑容。
"大人， 此人年紀輕輕， 真的可以堪此重任?”老奴看了眼啞巴， 低聲問道。
"雖然年輕， 不過比起那些欺世盜名之輩有能力的多， 我們這一行見了多少號稱神醫的醫師， 又有幾個， 能夠看出我是自傷的?”華爾茲毫不介意的說道。
"一個都沒有。”老奴低下頭， 看向啞巴的眼神裡， 不由得多了幾分敬意。
他們此行便是為尋名義， 可是真正能夠名不副實的， 卻是一個都沒有， 醫術好一些的， 倒是能將他的傷病， 診斷個七七八八， 可是真正能治好的， 卻是一個都沒有。
可是這個小山村裡的一個小神醫， 居然能一眼看出他的傷勢， 是自己弄傷的。
這讓華爾茲心裡的希望， 不由得升起幾分希望， 至少比起那些欺世盜名之輩， 有真才實學的多。
"神醫閣下， 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您隨我去聖靈山， 去救治一個真正需要救治的病人。”華爾茲誠懇的說道。
啞巴沒有任何猶豫， 在紙上寫了兩個字:"不去。”
華爾茲的眉頭微微一擰， 不過很快便舒展開， 依然是笑容滿面的看著啞巴:"神醫閣下， 如果您知道那位病人的身份的話， 或許您就會考慮一下了， 只要您能治好他， 不論是財富還是名譽， 保準您不會空手而歸。"
只是， 華爾茲所得到的， 依然是相同的回答:"不去。”
"你這小子， 可不要不識好歹， 我家大人的身份， 可不是鄉野土財主， 如今好聲好氣的與你商量， 你別不知好歹， 如果你惹怒了我家大人， 只要我家大人一聲令下， 別說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就算是這小小的多瓦城， 也要在瞬間， 被夷為平地。”老奴大怒， 指著啞巴破口大罵。
只是， 啞巴的目光裡， 依然是冷漠， 沒有半點的畏懼， 冷冷的看著老奴， 沒有一絲妥協。
老奴不由得怒從心起， 手掌憤怒的朝著桌面一砸， 桌面在霎時間粉碎。
露沙猛然推門進來， 她聽到屋內吵鬧， 擔心啞巴安危， 立刻不顧一切的衝入屋中。
看到屋內緊張的局勢， 頓時嚇得手腳冰涼， 老奴身上那種可怕的氣息， 在她看來， 簡直就如魔神一般的可怕， 她這輩子都沒感受過， 如此恐怖的氣息， 在她十幾年的歲月裡， 都不曾經歷過的。
她感覺下一瞬， 就要被那股氣息所吞沒， 就在這時候， 啞巴那單薄的身軀， 突然擋在她的面前。
霎時間， 一切的壓力， 瞬間蕩然無存， 所有的恐懼， 也在瞬間煙消雲散。
老奴與華爾茲的眼中， 露出幾分驚訝， 不解的看著啞巴。
老奴與華爾茲對視一眼， 全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 這在他們看來， 簡直就如天方夜譚一般不可思議。
這少年身上， 命名沒有任何的氣息， 明明就是一個不會任何魔法與鬥氣的少年， 為什麽會無懼於他的氣息壓迫。
老奴的實力， 雖然比起華爾茲要遜色一大截， 可是也是九階巔峰， 已經上的上絕頂高手， 別說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 即便是面對一支普通的萬人大軍， 憑著他的氣息， 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之完全的壓製。
可是， 就是這樣一個少年， 居然可以無視他的氣息威壓。
甚至只要他擋在露沙的面前， 啞巴的氣息威壓， 便可以將老奴的一切壓迫， 消弭於無形。
"剛……剛才怎麽回事?”露沙心有余悸的看著啞巴。
啞巴輕輕拍了拍露沙的肩膀， 示意她沒關系， 華爾茲微笑的走上前:"露沙小姐， 剛才只是誤會， 我們與神醫商量一些事情， 不過神醫似乎病不是很認同， 所以起了一點小小的衝突， 還望你不要介意。”
華爾茲的眼角掃了眼老奴， 老奴又不知道從那裡掏出一袋金幣， 遞給露沙。
只是， 此時的露沙， 對老奴露出幾分懼意， 畢竟剛才那種恐怖的氣息， 此刻她依然心有余悸， 在那瞬間， 她幾乎感覺死裡逃生一般。
"露沙小姐， 不知道你與神醫是否願意， 前往聖靈山， 去救治一位大貴人。”華爾茲微笑的看著露沙。
"聖靈山?”露沙心頭一跳， 聖靈山?那可是絕非常人可以接近的地方， 那可是整個西洋大陸的最中心， 而華爾茲口中的貴人， 只要與聖靈山沾上邊， 就已經證明其非凡的地位與身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