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媵寵» 第176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媵寵 - 第176章字體大小: A+
     
    175

      京中, 永順伯府。

      姚金枝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駡道:「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我兒怎麽可能投向那些個什麽人!」

      「娘, 是韃靼人。」邊上的蘇海道。

      「我管他是什麽大大人,還是小小人,總而言之我兒蘇海不會叛國。」

      若說傷心難過, 自然是傷心難過的, 當時蘇海失踪的消息傳回來後,姚金枝當場就暈了過去。

      哭了整整兩日,提起這事就哭, 可還沒來得及傷心過頭,外面就有流言說蘇總兵叛國了,也因此張家衝和葛嶺才會失守。

      這下可把姚金枝給點爆了, 也不哭了,更不傷心了, 最近這些日子沒少因爲此事和外面人吵架。

      弄得京裡有些人家家中辦事都不敢請永順伯府了, 生怕永順伯夫人又去砸場。可就這麽鬧騰多了,流言非但沒有止住, 反而愈演愈烈,姚金枝的小題大做未曾沒有虛張聲勢的意味。

      所以蘇家人最近都焦頭爛額的,也蔫頭耷腦, 提不起來精神。

      不光姚金枝一人,蘇家乃至蘇大田在外面也遭受了冷遇,婦人們也就罷, 對時局的洞悉反應都不如男人,以前蘇家男人走在外面,都是人人追捧的對象,現在則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對象。

      哪怕避不開,也不敢與之交談過多,都是敷衍了事哈哈兩句,就趕緊走人了。

      所以哪怕蘇家人再遲鈍,也意識到情况漸漸不容樂觀。

      「伯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麽不好了?會不會說話?」姚金枝怒道。

      來報信的下人忙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又道:「都是小的太心急了,才會說錯了話。是翠花胡同的毛家人來了,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什麽?說話怎麽吞吞吐吐的?」

      「毛家人好像是來退親的,小的看他們抬了很多箱子,好像是當初府裡抬到毛家去的聘禮。」

      「什麽?!」

      *

      姚金枝綳著一張臉,看著毛太太。

      苗翠香還在那裡跟毛太太纏磨,問她怎麽好好的要退親,兩個孩子的婚禮差點都辦了,要不是邊關有戰事,形勢不太好,你想想大家都在關心邊關戰事,你們兩家敲鑼打鼓的辦喜事,這不是找著觸黴頭嗎。

      哪怕是爲了皇貴妃的名聲,所以兩家就把婚事推遲了,萬萬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這樣。

      毛太太一直支支吾吾沒有正面回答,可苗翠香就是這種性格,打破砂鍋問到底,眼見苗翠香對毛家的下人說,讓他們把東西抬回去,事情弄錯了,毛家沒想退親,毛太太終於忍不住了。

      「蘇家的門第本就比我們家高,當時結親時,我們家就覺得有些不安心,後來發生了這麽多事,我們家想了想,還是不該攀附這麽高的門第,也免得咱家姑娘受不住這福氣。這不我家老爺就說了,不如還是把婚事退了吧,你們家是男方,也不會吃虧,聘禮我也都抬來了,一文不少,你們派個人清點下,咱就回了。」

      「什麽門第高,門第低的,我們家不嫌弃毛家的門第低。」苗翠香忙道。

      要不姚金枝說苗翠香不識眼色呢,毛太太明顯就說的場面話,是爲了退親,却又不想把蘇家得罪狠了才會這麽說。

      姚金枝就在邊上冷眼看著,看著苗翠香纏磨毛太太。

      毛太太終於被纏磨得快崩潰了,道:「現在外頭人人都說蘇海叛國了,我們家小門小戶的,不想爲了結個親就給家裡惹來禍事,您家海涵了。」

      說完,她拿帕子掩著臉對下人們道:「走了走了,都杵在這兒做甚!」

      一行人仿佛背後有鬼追似的,匆匆走了。

      堂中一片寂靜,下人們都不敢吱聲。

      苗翠香看了看婆婆,又看了看公公。

      蘇大田嘆了口氣,姚金枝綳著臉道:「退親了就退親了吧,好女不愁嫁,好兒不愁娶,都散了,好好幹你們的活兒。」後面這句是對下人們說的。

      一衆下人忙都散了。

      「娘。」苗翠香一跺脚,捂著臉哭道:「我真丟人啊!」

      「你還知道你丟人?沒了張屠戶難道還要吃帶毛的猪不成?!」姚金枝駡道,腰杆挺得很直。

      可之後局勢依舊不見好,永寧鎮的失守,徹底將失踪的蘇海再度推到風頭浪尖之上。

      無他,永寧鎮之前是蘇海來到宣化後收復的,此地易守難攻,當初會失守是宣府沒有防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被收復回來後,就對整個防禦布局進行了整頓和更變,如果不是熟悉具體情况的,敵軍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攻下永寧,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出了內奸。

      而那個內奸就是已經失踪的蘇海。

      永寧這場突襲致使大周傷亡慘重,大周的軍隊多是依仗城池、堡壘、邊壕、塞垣等軍事工程和敵軍對壘,偶有遭遇戰也都是速戰速决,畢竟他們經營邊關多年,在此地早已建造了無數可以抵禦的防禦措施。

      五里一邊壕,十里一堡,五十里一營寨,他們隨時都可以退守下一道防禦綫,對敵人進行收割,沒必要造成己方太大的傷亡。

      這也是幾處邊關重鎮守衛邊關久了,都有的通病。

      他們極少願意越過邊關,去關外打擊敵人,氣候環境是一個問題,漫無邊際的廣闊場地也是一個問題,這些游牧民族就像邊關外的野草,是怎麽也打不乾淨打不完的。

      被打狠了,他們就退守草原深處,總不能一直追下去,可等他們緩過勁兒來,他們又來了。

      歷代都有不少邊關守將不忿這些人的作戰之風,也曾深入過。

      可事實證明拉鋸太長的補給綫,足以讓任何人頭大。而不熟悉地形加上關外的惡劣天氣,很可能就是全部淪陷的下場。

      誰經得起這麽大的傷亡?消息若是傳回朝廷,不管怎麽解釋,都是一個兵敗的結論。文官有百言不如一默的規則,武將也有無過就是功的約定俗成。

      所以久而久之,邊關的將領都形成了這種作戰風格,大概也就蘇海是個例外,才會致使這些年就他戰功不斷不斷步步高升的假像。

      當然,這都是題外話,事實上本就是一鍋熱油,突然又加了一把火進去,就致使這鍋油沸了。

      蘇家人首當其衝,於是繼毛家來退親之後,給蘇兆明定下的那家人也來退親了。

      本來說好是今年蘇兆嘉成親,明年是蘇兆明,這下也不用成親了。

      蘇家人大受打擊,哪怕是姚金枝向來好强,在聽完外頭那麽多風言風語後,又連著遭遇了這兩場事,也有點受不住了。

      發生了這麽多事,就算此時鄭家也上門退親,姚金枝也不意外。

      可鄭家人上門了,却不是來退親的。

      來的人正是鄭大姑娘,鄭秀瑩。

      等鄭秀瑩走了後,姚金枝擦了擦眼泪,睨著苗翠香。

      「這麽好的姑娘,當初給你你不要。只要老二還活著,她就是我蘇家的兒媳婦!」

      *

      姚金枝幷不知道,其實這中間是另有蹊蹺。

      鄭御史爲人剛正不阿,敢於諫言,但也僅限於在大是大非上沒有問題的時候。可這回蘇海是跟叛國扯上關係,也容不得他心裡不嘀咕。

      可一般剛正不阿的人都好面子,鄭御史見女兒一直沒說什麽,也不好直接和鄭秀瑩說想退親的事。

      就像黃家盯著毛家的動靜一樣,鄭御史也盯著毛黃兩家人,眼見兩家人都上門退親了,他心裡就跟猫抓似的,火燒火燎的。

      可鄭家的情况和一般家裡的情况不同,一來鄭家窮,家裡上上下下就一個看門的老僕,一個厨房的婆子,還有個丫頭說是服侍鄭秀瑩的,實際上一大家子人的事都要做。

      鄭母去的早,鄭御史是個男人,難免不細心,所以鄭秀瑩十歲就當家了。

      鄭御史的衣食住行都是鄭秀瑩給安排的,甚至鄭御史拿了俸祿第一件事不是幹別的,是回家給女兒收起來。

      這種情况下,鄭御史也不敢得罪女兒,尤其是在他試探了說了兩回,都被女兒打岔給打過去了。

      鄭御史就著急了,轉過頭給小兒子小女兒說好話,想讓他們幫著提一提,鄭家小弟小妹也機靈,只說不敢。

      鄭御史更著急了,尤其在朝中已經開始有人彈劾蘇海,幷要求把清查永順伯府,且這股風浪越來越大,顯然不是他這個小御史能承受的。

      鄭御史愁啊,愁得頭髮一把一把掉。

      鄭御史也怕,怕得鬍子也一把一把掉,被揪的。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次下朝的時候,他被陛下留下說話了。

      要知道像他這樣的御史,就是朝堂上的一根站柱,平時悶不吭,吭聲的時候人見人煩,陛下也煩他們。

      陛下能留他們說話?

      偏偏就留了,還說了一句讓人覺得意味深長的話。

      陛下就問了問他,是不是和蘇家結親了?

      陛下這是想幹什麽,打算處置蘇家人,以平衆人之怒火,順帶還想處置蘇家的姻親?

      可鄭御史琢磨了下,總覺得不是。

      處置了蘇家,不就是要處置皇貴妃?

      到目前爲止,暫時朝堂上還沒有人敢把這件事往皇貴妃身上扯,一旦有人出來提了,就立馬有人站出來說話。

      說且不說蘇海本人下落不明,事情也未定,只是以訛傳訛,再沒聽說過外臣有罪,還株連宮妃的。更何况是皇貴妃,對大周有功,生育了三位皇子,兩位公主的高位嬪妃,那是不是也得把皇子公主們都給株連了?

      這話的分量太重了,更何况上面還坐著個寵了這位宮妃十多年的皇帝,誰敢小命都不要了,直接往龍臉上扔石頭,自然是低頭不做聲了。

      幾次下來,自然無人敢再提。

      這般情形,怎麽都透露出幾分詭异,似乎有人不想把皇貴妃給扯進這場風波。既然如此,是不是能猜作是陛下命人做的,那麽陛下問的這句話,意思就很明顯了。

      朕已經知道毛黃兩家人和蘇家退親的事了,顯然這麽做是不對的,鄭家若是聰明,就識趣點兒。

      兩厢原因下,鄭御史終於和女兒進行了一番對話。

      大意就是說,爹還是知曉做人要講究仁義禮智信的,蘇家如今正逢大難,若是鄭家上門退親,無疑是火上澆油,所以你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而爹也相信陛下必定會明察秋毫,若蘇海真做出叛國之事,也必定不會牽連到鄭家來。

      其實後面這句才是他想說的話吧?

      按下不提,這才有鄭秀瑩這次上門的事發生。

      其實鄭秀瑩又怎會不知道爹在想什麽,可能因爲她是女子,沒有那麽多的大局觀,她只是覺得永順伯夫人很好,很像她的記憶中的娘,這也是鄭秀瑩爲何會同意婚事的另一個原因。

      而且據永順伯夫人描述,蘇海是一個調皮搗蛋,沒少闖禍,但却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從他能孤身一人遠赴邊關,幾年之後蛻變歸來,自己闖出一片天地,就能看出他這個人一定品行不會太差。

      一個年逾三十,爲了鎮守邊關,依舊沒有娶妻生子的人,會叛國?

      鄭秀瑩不信。

      *

      鄭秀瑩不信,可有很多人却是信的。

      畢竟擁有自己分辨能力的人又有幾個,很多人都是人雲亦雲,以訛傳訛。

      而紫禁城裡的人同樣也不例外。

      外面的風聲多多少少都會傳進宮裡,所以盤兒的處境就尷尬了。

      當然這種尷尬,可能是出於自己的心態,也可能是外人的目光。下面奴才們的目光多是閃爍,陳皇后的目光鎮定中帶著幾分幸灾樂禍,胡淑妃眼裡隱隱含著同情。

      景仁宮裡的奴才們,似乎一下子就變得小心翼翼,說話做事都是輕手輕脚。其實盤兒知道他們是怕她心情不好,惹了她生氣,但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何嘗不也是因爲這些。

      有形的壓力無形的壓力,似乎無孔不入向她涌來,而她還必須裝得若無其事。

      畢竟下面還有幾個孩子,若是她都慌了,孩子們怎麽辦?

      盤兒也能看出宗琮在盡力安撫她,他現在政務一處理完,就會來景仁宮陪她,甚至床榻上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還向她保證過,就算蘇海真做出了什麽事,他也不會讓任何事牽連上她。

      可盤兒的心情却好不起來,若她是個普通的女人,她自然就信了他的這番說詞。可她不是,所以她知道如果真落實了蘇海叛國之事,不管是朝裡還是朝外的抨擊,都會向她涌來,他就算能扛住一時,難道還能扛住一輩子?

      他如果還想當個明君,就不能護著一個有著叛國罪名哥哥的貴妃。

      衆怒難平!

      但盤兒也只能儘量一切都往好處想,她前世命運多舛,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這一世順順遂遂到了現在,平生也就碰過兩大劫。

      當年楚王之死是一,這大抵就是第二個了。

      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

      受到影響的自然不止盤兒,還有宗鉞婉婤等人。

      宗鉞剛走出南三所大門,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宗鐸。

      十五歲的宗鐸已經成爲了一個翩翩少年,就是身形稍顯瘦弱了,比常人顯得白晰了不少的膚色,讓他顯得有些單薄有些脆弱。

      像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好看却易碎。

      而只比他小一歲的宗鉞,却比他結實了不少,身形修長,雙肩寬而有力,明明年歲還不大,但已經有了成年男子擁有的沉穩。

      「二弟。」

      「大哥。」

      宗鐸笑了笑:「我沒什麽事,就是想跟你說,別多想。」

      宗鉞微微頷首,道:「大哥放心。」

      宗鐸點點頭,就走了。

      曾經西苑的兄弟之情就好像鏡花水月,回到了紫禁城後,尤其中間又夾著陳皇后,兩人就算偶爾互相問候噓寒問暖,都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尷尬。

      宗鐸也不太願意和宗鉞交流,畢竟這些年發生了這麽多事,好的壞的尷尬的高興的,終歸究底不是沒有影響的。

      宗鉞默默往回走著,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德全跟在後面,瞅了瞅小主子的神色,一言也不敢發。

      誰知回去後,婉婤却在等他。

      婉婤皺著眉,眉宇間帶著很明顯的煩悶,她大抵是沒地方待了,又不想去景仁宮,才會跑到宗鉞這兒來。

      「大姐,你怎麽來了?」

      「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宗鉞在椅子上坐下來。

      有人奉了茶,他端起茶盞,輕輕地啜了一口。

      婉婤坐在他對面看著,恍惚有一種看到父皇的感覺。她這個弟弟真是越來越像父皇了。

      等喝了幾口茶,宗鉞才道:「剛才在門口碰見了大哥,說了幾句話。」

      「說了什麽,你們還能有話說?」

      所以說,不管婉婤外在是否文靜,其實裡子都沒變,只是多了一層表像,給外人看的表像。

      宗鉞失笑,道:「其實也沒說什麽,只是大哥讓我別多想。」

      婉婤沒有說話,陷入沉默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宗鉞也沒有說話。

      靜了一會兒,宗鉞才苦笑道:「我現在才知道,站在上面的人跟下面的人說話,總覺得自己態度已經很平和,很平易近人了,但讓下面的人來看,還是高人一等,還是帶著一種俯視的居高臨下。」

      顯然這話婉婤是沒聽懂的,瞪著一雙和娘親極爲相似的大眼睛,看著弟弟。

      婉婤身上也就這雙眼睛像盤兒,這是宗琮的原話。

      「什麽意思?」見宗鉞也不解釋,她追問。

      「就是大哥,」宗鉞耐著性子解釋,「我以前總是跟大哥說,讓他別多想,別太在意自己的身體,現在才覺得哪怕我以爲這是安慰的話,可能在大哥耳朵裡都不是這樣的。就像方才——」

      他頓了一頓:「我明明知道大哥其實是好意,是背著母后想安慰我,可我心裡明明知道,腦子却想著他是不是在等著看我的笑話。你看,這就是人性的劣根性,所以推己及人,我想我以前說的話,可能在大哥耳裡幷不是那麽中聽,可能我們之間越來越尷尬,就是與此有關。」

      婉婤認真地聽,又想了會兒,還是沒明白。

      她向來說話直接,便問道:「你說舅舅真的叛國了?」

      看來受到影響的不止他一人,宗鉞心裡苦笑。

      「自然不會的,舅舅不是那樣的人。」

      「宗鈐也這麽說,我來之前問過他,他很生氣。這臭小子一生氣就去演武場了,你說他練了一身硬邦邦的肉,有什麽用啊,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這個姐姐,就知道對那些刀槍棍棒使勁兒。」

      「那這麽說來,大姐是想讓我安慰你了?」

      婉婤撇了撇嘴角,往引枕上一靠:「也不是,我就是心裡實在煩得慌,又沒個人說話,半夏他們好像生怕我碎了似的,說話都恨不得掐著嗓子說,我實在是煩,又不想去打擾母妃……」

      提到盤兒,婉婤頓時不說話了,宗鉞也鄭重了神色。

      「這事不管如何,你出了這裡都別帶在臉上,母妃怕我們擔心,這陣子都撑著,在父皇面前也撑著,我就怕她撑不住。」

      頓了頓,宗鉞又道:「你這陣子把宗钜和婉嫤也看起來,別讓他們去煩母妃,還有宗鈐。宗鈐倒不擔心他亂說話。我們畢竟是長兄長姐,這種時候就該把事幫母妃撑起來。」

      「知道,不用你多說。」

      *

      說是這麽說,形勢却越發嚴峻了。

      哪怕有宗琮壓著,朝堂上關於應該處置永順伯府的聲音却越來越大,有些大臣以爲搜查永順伯府說不定能搜出蘇海叛國的證據,甚至又有人提及了皇貴妃。

      而且這一次,就著蘇海叛國該不該處置皇貴妃的事,他們還在朝堂上吵了起來。

      這就好像有個人坐在家裡想,如果天上掉下來十兩金子,我撿到後該怎麽花一樣荒謬,畢竟事情還沒發生。

      可恰恰就有這麽荒謬的事發生了,同時也說明一個問題,事態已經嚴峻到連宗琮這個皇帝都壓不住的地步。

      宗琮當朝發了頓脾氣,退朝。

      事情却傳到了後宮。

      第二天衆嬪妃去寧壽宮請安,太后說話了。

      「最近外頭風言風語特別多,哀家別的不管,就管在這宮裡烏七八糟的事還是少傳,有那些功夫多在佛堂裡燒燒香拜拜佛,爲那些在邊關飽受戰火肆掠的百姓誦經祈福都比嚼舌根來得强。念秋啊,傳令下去,若是再讓哀家在這宮裡聽到那些風言風語,誰說的拔誰的舌頭。」

      「是。」念秋領命下去了。

      一衆嬪妃心下晦暗。

      這是太后在替皇貴妃說話了?也不知道她上輩子積了什麽德,陛下護著,太后也護著。

      按下不提,等衆嬪妃退下時,太后把盤兒留了下來。

      「你也別多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旦夕禍福難定,沒到最後誰敢就把事情說死了?哀家當年也碰到過這種事,那會兒皇帝才三歲,還沒封上太子,大臣們的筆誅口伐,這宮裡的唾沫星子,快把哀家淹死了,可哀家還是挺了過來。身子是自個的,嘴長在別人身上,爲了別人說出的話,來讓自個受罪,這筆賬怎麽算都是虧。」

      盤兒低著頭,拭了拭眼角:「謝太后,臣妾知道了。」

      可形勢却不容樂觀,尤其在宣化又失了一鎮後,風浪席捲了整個朝堂。

      宗琮迫於壓力,只能命人搜查永順伯府,却交代不能動人,只能搜物。

      永順伯府被搜了個底兒朝天,在蘇大田書房的一處暗格里,搜出了一叠書信。

      書信是蘇海和某個金人將領來往的書信,也是他裡通外敵是證據。

      事情一經爆出,滿朝嘩然。

      


    上一頁 ←    → 下一頁

    斬龍都市極品醫神六零小甜媳重生棄女當自強武俠世界大穿越
    抗日之川軍血歌隔墻有男神:強行相愛1誘婚試愛:總裁老公太會都市逍遙修神透視醫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