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四目相對,難得的是各自眼裡都帶上了情欲。
離近了看,黎溪才發現程嘉懿有顆淡得幾乎看不清的痣。她聽人說過,鼻梁有痣的人一般都情路坎坷,容易受情傷,為情所困。
不知是難受還是難耐,程嘉懿的額頭鬢角都滲出絲絲細汗,匯聚成汗珠,順著他瘦削而堅毅的臉部線條而下,最後隱入衣領之下,引人拉開窺看。
可能是覺得難為情,程嘉懿費力想要起來,無奈頭暈目眩,根本使不上力,剛直起上半身又倒了回去。
“啊……”
再次被壓的黎溪悶哼一聲,動了動大腿想要借力起來,卻碰到了身上的人那堅硬無比的凶器,連忙頓住。
似乎是真的難受,被碰到的程依舊一動不動,喉嚨發出低沉嘶啞的呻吟,掃過黎溪的耳廓,像磁鐵吸住了碎鐵,聽得人頭皮發緊。
抬起的腿卡在程嘉懿兩腿間,漸漸僵硬發疼。
不是她故意要動,是實在受不了了。
大腿來回擦過那堅硬如鐵的欲望,黎溪也感覺身體有一把火燒起來。她眼睛從自己腿上收回,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臉。
程嘉懿眼睛緊閉,似乎是她的動作起了作用,他緊咬的牙關松動了一點,溢出難以自抑的喘息,如同久旱之人遇天降甘露,盡情盡力汲取。
黎溪有些情動,空出來的手搭上他的肩,一路往後,路過凸起的肩胛骨,緊繃的背肌和凹陷的脊椎溝,又重新往上,最後勾住他如烙鐵一般滾燙的頸後,揉搓著他的碎發。
“程嘉懿,我來幫你吧。”
膝蓋又往上頂了頂,動作比之前任何一下都要大,毫無防備的程嘉懿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痛,是暢快。
藥物作用過於強大,能輕易侵蝕花費多年堆砌起來的人性,但程嘉懿不願意被原始的獸性支配。
“我、我去浴室洗個澡。”
說完他掙扎著起身,避開黎溪的攙扶,快步踉蹌著走進浴室,關門反鎖。
“你就算關門也別上鎖啊!黎溪走過去咚咚咚地敲門,“萬一你暈在裡面怎麽辦!”
裡面沒有傳出回應,只有嘩嘩的流水聲告知這扇門的隔音效果。
程嘉懿進去多久,流水聲就響了多久,黎溪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五分鍾後,流水聲停了,她把耳朵貼在門上,屏息凝神地聽著裡面的任何聲響。
“程嘉懿。”她又敲了兩下門板,“你還好吧?”
他沒有回答,但沒有了嘩嘩水聲遮擋,細微的擊水聲即時顯露,節奏逐漸變快,還伴隨著低沉難抑的呻吟和低吼。
他在自瀆。
黎溪咬了咬下唇,等到裡頭的人結束,聽到專屬於疏解後綿長喘息聲後才再度抬手敲門:“你的衣服都濕了,需要我去拿新的嗎?”
過了一會兒,一聲疲憊但誠懇的回答傳出:“麻煩你了。”
施嵐心思細膩,早就猜到她需要一套男裝,早早就叫人送到了門口。
又因為黎溪囑咐過要私密,送衣服上來的人早已離開,黎溪開門去拿的時候只有一張放著睡衣的布藝凳。
黎溪拿起疊成方塊的睡衣,聽到背後有開門聲,轉頭就看到穿著白色浴袍的程嘉懿扶著門框走出,如玉山傾倒。
經過涼水冷卻,他臉上的潮紅退去不少,唯獨露出來的胸膛和頸上還淺紅一片。
“你沒事了吧?”
黎溪走近他,踮起腳尖去摸他額頭和臉側。
他有意去躲,但剛才體力消耗過大,沒能成功避開。
“好像是沒那麽燙了。”黎溪放下手,把捧在懷裡的睡衣遞給他,“你先換上吧,記得把舊的拿出來,我讓人洗乾淨明天拿回來。”
“謝謝。”程嘉懿接過睡衣,又因為沒拿穩,夾在中間的東西掉了出來。
黎溪眼明手快,蹲下伸手去接,接住了一塊柔軟的布料——一條平角內褲。
“喏,給你,沒掉地上沒弄髒。”
程嘉懿感覺耳朵又開始發燙,心虛看了黎溪一眼,她倒是磊落大方得很,表情都沒變過,襯得他反應過度一般。
“謝謝。”他再次致謝,閃身退回浴室,順手關門上鎖。
站在鏡子前,他脫掉浴袍穿上睡衣,下身那個不認輸的家夥又昂首挺胸,雄赳赳翹起向他示威。
那因藥效而起的凶猛情欲已經退卻,程嘉懿並沒有想做那檔事的心思,惱羞成怒拿起內褲穿上,強硬將不聽話的兄弟塞進褲兜裡。
看著那團扎眼的鼓囊,程嘉懿腦海裡突然閃過黎溪抓住這條內褲時的模樣。
她的手指修長,白得猶如羊脂玉般細膩,抓在深灰色的布料上……
情欲上次侵襲,程嘉懿感覺有一隻手抓在他的勃起的輪廓上,擠壓、托起、揉搓,最後上下套弄。
“你好了嗎?”
可能是幻覺太深,程嘉懿似乎聽到了黎溪的聲音。
輕柔如雲,又像山澗的流水,流淌過他的身體,帶出一片又一片的漣漪,激蕩著他全身每一處敏感點。
潮熱再度澎湃,程嘉懿低喘著,手再也不受控制,伸到內褲之中,握住那硬得發疼的器物。
“程嘉懿,程嘉懿?”
山澗的溪水再次湧來,淋在他熾熱的身體上,紓解劇烈的燃燒帶來的痛,舒服得只能低喘發泄。
程嘉懿弓起身子,左手撐在洗漱台,隨著套弄的速度加快,他腦海變得一片空白,聽不到聲音,感覺不到外物,只有耳邊有人一聲一聲喊他的名字。
柔情萬千似水,卻能擊潰他築起的所有高牆。
“程嘉懿。”
“哢擦。”
開門聲霎時喚回他的神思,程嘉懿猛地轉過頭,赤足而立的黎溪手扶門把,已經有一隻腳踩進了浴室。
“你……”
“出去!”被熔岩纏身的程嘉懿低聲呵斥,無奈聲線被欲望侵擾,再嚴厲也難掩那誘人的難以自抑。
黎溪當然不會走,她進來以後,程嘉懿的手還是沒有停下,繼續套弄那開始膨脹的分身。
說的是拒絕話,可此情此景之下,這更像是邀請。
他上半身穿著藏青色的真絲睡衣,隨著他晃動的動作勾勒出底下遒勁的肌肉,而不著半縷的下半身長腿筆直結實,連腳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最後,她視線落在程嘉懿手中時隱時現的肉根,哪怕他手掌寬大也無法完全把握。
黎溪想,她看見了伊甸園的禁果。
——
問:小程的處男之身還能保得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