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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枝驕 - 第183章字體大小: A+
     
    第183章 183:前世因(四)

      施正霖走後,娉婷郡主神色微凝,伸手將帕子拿了起來,翻過後露出裡面的字,那是一互衷情誼的詩,字裡行間表露的是男子對女子的情誼,又無奈於不能成全。

      娉婷將帕子揉在手中,語氣清淺:「可惜了。」竟然讓子凜先發現。

      一旁的宮女跪了下來求饒:「是奴婢的錯,沒有將帕子放好,誤了郡主的大事。」

      娉婷郡主朝她那兒伸手,張開五指,那帕子飄了下來落掉了宮女的面前,宮女的身子猛的一抖,咚咚的在地上磕頭求饒:「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一個眼神下,兩個身體強健些的宮女把這個宮女拖了下去,娉婷起身,一腳踩過那帕子,走下了亭子:「問琴。」

      「奴婢在。」

      「你再去一趟。」

      「是。」

      ………

      彼時已經隔年,漠北戰亂不斷,駐守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最後卻還被打的連關北門都丟了,要不是建昌府那兒周將軍帶人趕來的及時,就要被塔坨人攻入大魏。

      之前還有人覺得宋家倒了,他們過去能守住關北門也沒什麼了不起,這軍功他們也能奪,戰場上陞官多快,但幾回敗仗吃下來,別說陞官發財,命都要不保了,朝中再沒有人敢主動請命去關北門。

      可周將軍不可能一直守在關北門,周家軍總是要回建昌府,朝廷必須即刻派人前去。

      之後,宋司傑主動請纓,集合了一些宋老將軍的舊部,想前往西平府那兒和周將軍做交替,皇上念在宋家一脈如今已經沒有剩下幾個人,並沒有同意宋司傑的要求,而是派了陳王爺帶兵前去。

      而派過去的人依舊是守的艱難,陳王爺儘管也是武將出身,但對漠北的戰事並不熟悉,饒是宋老將軍當初都吃了許多虧,更何況他們。

      身在上都城蘇錦繡聽到那些消息也十分心急,她對漠北那邊的情況熟悉一二,經常前去宋府和四哥商議。

      每一回出門,不論她去哪裡,施正霖都讓施府的馬車送她,出城有幾回還讓林牧相送。

      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說不上緩和,蘇錦繡總覺得有些不同。

      他們再沒為娉婷郡主的事起過爭執,蘇錦繡沒再問起,而施正霖也從不提。

      上都城中偶爾還是有流言傳開,宮中還傳出娉婷郡主將郡王府所有身家都捐贈出來交給了皇上,用來造福百姓。

      一時間,娉婷郡主名聲大噪,坊間說起來,這位善良的郡主還曾不遠千里去膠安救助那邊的受災百姓,於是就有了百姓去寺廟裡為郡主祈福,祈求她身體安康的場面。

      娉婷郡主就成了皇家擺在外面的一個體面存在,為民著想,善良體恤,而她的終身大事也成了大家關心的事。

      之前被壓下去的消息,又隱隱傳了開來。

      而這時,蘇錦繡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四哥想去西平府這件事上,她擔心四哥,怕他會出事,也擔心陳王爺他們會守不住西平府,外祖父多年來的心血毀之殆盡不說,西平府的百姓也要遭受滅頂之災。

      原本想著日子也許就這樣下去了,開業三年時,蘇錦繡出了一次意外。

      那是臨時接到的一個消息,蘇錦繡趕去城郊外見人,施正霖去了早朝,施夫人正好又外出,蘇錦繡帶了清竹,在外租了一輛馬車,趁著人少時出了城,趕往城郊。

      因為前一天下過雨的關係,路上泥濘的很,馬車趕的稍快一些就震的不行,走了一段路後馬車漸漸慢下來,蘇錦繡掀開簾子看,前面等著好幾輛馬車,像是前頭出了事。

      未等蘇錦繡讓車伕掉頭,只聽見頭頂轟隆隆的聲音,抬眼看去,偌大的石塊從山上滾落了下來,即刻驚了馬匹。

      車伕趕忙拉住韁繩,想要從一旁避過去,可這條路太窄了,馬車還不止一輛,亂石砸下來的時候這些馬都受了驚嚇,變的難以控制,場面頓時混亂不堪,其中有馬被砸中後倒在了地上,馬車都跟著翻倒,直接阻擋了去路,令眾人錯過了逃開了時機。

      最後那些亂石滾下來,把他們都埋在了裡面。

      山體坍塌,因為馬車被擠在了路和山壁的角落裡,慶幸還余留下了一些空間,蘇錦繡的腿受了點傷,別的沒什麼大礙。

      清竹暈過去了,在外的車伕這時恐怕已經沒有了性命,蘇錦繡坐在那兒,在狹窄的空間內盡量保持清醒,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透過那石縫間,蘇錦繡聽到了些細微的聲音。

      幾個時辰之後,她被林牧救了出來。

      這邊遇上石塌的事傳回上都城後,施正霖很快知道了消息,即刻派了林牧過來找人。

      蘇錦繡很快被送回了上都城,那時,若林牧再晚去一個時辰,她的腿就可能廢了。

      施夫人請來了最好的大夫替兒媳婦看傷,院子內,施正霖站在那兒,凝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一刻鐘後林牧回來稟報:「大人,山上卻有被踩踏過的新痕跡,看樣子是雨後留下的。」

      「沒別的線索?」

      林牧搖頭:「樹叢太密,並未發現可疑的腳印,也可能是他們早有準備。」

      沉默了一會兒,施正霖看著大夫從裡面出來:「你隨我入宮一趟。」

      ………

      三個月後蘇錦繡傷勢恢復,和四哥一起被傳召入宮,皇上下令,要她和四哥帶兵前往西平府。

      大魏朝的歷史上就沒有女人帶兵打仗這一說,但漠北戰事越來越緊急,皇上不得已採納了施正霖的建議,重新啟用了宋家軍,讓宋老將軍的外孫女一同前去漠北。

      皇上會答應,心中也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若是再不成,就要重新調配建昌府和西平府的兵力,屆時打起來,傷亡會更慘重。

      所以皇上同意了施正霖的要求,若是能將塔坨族打退,就要追封宋家一門,賜封蘇錦繡為郡主。

      隔天開春,蘇錦繡和宋司傑帶著宋老將軍的舊部,前往西平府。

      蘇錦繡和宋司傑到那兒的第一仗就打贏了,解開西平府的困境,一年之後,將塔坨士兵驅逐除了西平府地界,第二年,收復關北門。

      也就是那一年,捷報傳到上都城時,另一道加急的消息傳到關北門,蘇錦繡的父親,重病在臥,時日無多,希望她回去見他一面,

      收到消息的那天蘇錦繡才打開她出嫁時父親送她的匣子,匣子內放著的是蘇府的房契,還有黔城老家的一些地契鋪契,最底下,壓著一封蘇承南寫給女兒的信。

      當天夜裡,蘇錦繡將關北門的一切事宜交給四哥後,趕回上都城。

      可她還是去晚了,蘇承南沒有等到見女兒最後一面,蘇錦繡趕到蘇府時,人早已經入殮下葬,早在半個月前他就已經撒手人寰,前廳之中僅留著蘇承南的牌位,是蘇老夫人特意吩咐,要蘇錦繡這個不孝女兒回來之後好好磕頭認錯的。

      施正霖得知蘇錦繡回來,帶著林牧趕到蘇家時,蘇錦繡正派人,要將劉莞兒賣掉。

      蘇老夫人頭戴白綾怒瞪著蘇錦繡,氣的站不直身子,哆嗦著罵不孝女:「你敢把她賣掉!」

      蘇錦繡站在那兒,看著被兩個婆子拿捏住的劉莞兒,風塵僕僕而來,她連兵將鎧甲都沒換下,渾身透著股冷漠的肅殺氣,語氣冷淡:「從她做了我爹的妾室那天開始,她的命就是蘇家的,我想怎麼處置她就怎麼處置她,有何不敢。」

      「你敢!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動她!」蘇老夫人怒斥,「這蘇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蘇錦繡看了眼站在門外的施正霖,隨即喊了聲:「清竹。」

      清竹麻利的將蘇府的房契拿了出來,脆生提醒:「老夫人,老爺將這蘇府和家產都送給小姐做陪嫁了。」

      「你!」蘇老夫人瞪直了眼,看著那張房契,再看那一疊,險些背過氣去,嘴裡叨念著不孝女:「你敢賣,你不能賣。」

      劉莞兒看到那房契時就怕了,老夫人答應她的事,這幾年來一件都沒有應允,她都沒和老爺在一個屋子裡睡過,現在倒好,老爺過世她還要落到這步田地,她虧不虧啊,於是她在那兒求蘇錦繡:「錦繡,我不算你爹的妾室,他沒有碰過我,我不留在蘇家,我會走,我會回黔城去。」

      蘇錦繡微縮了眼眸:「我爹沒碰過你,那你當初為何說自己的清白被我爹毀了,要一死了之。」

      劉莞兒朝蘇老夫人那兒看了眼,身子顫抖著。

      這一眼,不消她解釋,蘇錦繡就看明白了。

      她朝立在那兒的牌位看了眼,聲音幽幽:「以前沒有處置你,是因為我爹還活著,他縱使不做官,也還得做人,你既然這麼喜歡爬床,我就成全你,西平府那兒有一處地方適合你去,懷瑾,她這樣的,你說值多少錢。」

      靠在門邊的陳懷瑾,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上下掃了劉莞兒好幾眼,直到將人掃的心裡發毛,臉上露出一抹嫌棄:「頂多五十兩。」

      「五十兩也好。」蘇錦繡對陳懷瑾說道,「你送她去西平府,到月樓找芸娘,把她交給她。」

      聽得到月樓二字,就是沒去過西平府劉莞兒也能想像得到那是什麼地方,渾身抖的如篩子一般,慘白著臉看著蘇錦繡:「你不能把我賣掉,我是劉家人!」

      劉莞兒在老爺的葬禮上見到過施正霖,這時她看到他站在外面,極力掙扎著想要他幫自己做主,嘶喊:「施大人,她這樣目無王法,你們為什麼不攔著她!」

      施正霖從蘇錦繡身上收回了視線,平靜著神色,語氣淡漠:「她可以這麼做。」

      話音剛落,劉莞兒就被那兩個婆子給拖出去了,陳懷瑾又嫌她太吵,在她脖子上給了一掌,徹底消停。

      「反了,反了,承南啊,你看看你這女兒!」蘇老夫人癱在椅子上,被這這一番話震的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如今卻是哭著大喊,「你爹屍骨未寒,你就要把她發賣掉,傳出去這蘇家還有何顏面!」

      蘇錦繡轉過身,嗤笑了聲:「你不是想要繼承香火麼,你兒子和兒媳婦都被你害死了,你還有什麼顏面。」

      「你,你!」蘇老夫人指著她,顫抖著手吐不出字來,雙眼瞪的十分恐怖。

      蘇錦繡朝她走去,微傾下身子,一字一句道:「祖母,我想你還是不要生氣的好,再多活幾年,活的久一點,等蘇家這些列祖列宗全都投胎轉世,否則你又什麼臉面去見祖父他們,有什麼臉面告訴祖父你親手葬送了兒子和兒媳婦的性命,把這個家活生生給折騰散,告訴蘇家列祖列宗,蘇家這麼多年來攢下的基業,就都毀在你手裡了。」

      蘇老夫人看著她,漲紅著臉,胸口劇烈起伏著,忽然,身子一抽直接暈了過去。

      林媽媽連忙扶住她,紅著眼眶求蘇錦繡:「大小姐,請您千萬不要趕老夫人出去。」

      蘇錦繡這麼站著,除了林媽媽之外,也沒人敢上前來攙扶暈過去的蘇老夫人,更沒人敢動一下去找大夫,蘇錦繡喊了聲清竹:「去給老夫人請大夫。」

      林媽媽掉著淚,想說什麼,就是說不出口,夫人為什麼會死,老爺為什麼會死,她在老夫人身邊伺候,如何能不清楚。

      「林媽媽,我不會賣了蘇府,你和祖母仍舊可以住在這裡,發配掉那些多餘的人,榮園裡你留幾個趁手的人。」蘇錦繡看著蘇老夫人,眼底不參一絲情義,「她是我祖母,我會好好供養她到百年,我不會做給爹娘丟臉的事,把人趕出府去。」

      她要她長命百歲活著。

      大夫很快來了,將人抬到了後廂房,蘇錦繡捧起牌位,將其放到了祠堂內,和宋氏的並列在一起。

      「爹,娘,你們且安心,我過得很好。」蘇錦繡跪在蒲團上磕了幾個頭,抬起時,淚眼迷濛。

      她有好多話想說,更想能躲在娘的懷裡哭一場,可到了嘴邊,她卻得笑,這樣他們才不會擔心自己。

      起身走出祠堂,施正霖站在院子中。

      蘇錦繡走下台階,到了他面前,兩兩相望,蘇錦繡看他好像是瘦了。

      「我爹的事,麻煩你了。」

      「那是我岳父。」

      蘇錦繡微笑,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臉,最後卻落在了他領口上,滑落下來,輕輕問:「你娶我,是不是為了當初我娘的囑托。」

      施正霖垂眸看她:「不是。」

      蘇錦繡卻沒有再往下問,而是道:「三日後我就要回去。」

      「娘很想你。」

      蘇錦繡朝院門口走去,聲音悠遠而至:「我明天回府看她。」

      ………

      蘇錦繡回到施府後,施夫人拉著她,安慰了好一陣後,紅著眼眶抱著蘇錦繡,心疼的不得了。

      「好孩子,關北門都打回來了,你也該回來了,這兒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娘,莫要再留在那兒了。」

      「娘,塔坨族雖然已經退出關北門,但並未平定,我答應您,會照顧好自己,到時候回來再好好孝敬您。」蘇錦繡看著施夫人,心中打定了主意,將來不論她和施正霖的關係如何,她都拿施夫人當娘一樣看待。

      施夫人知道勸不住她,抹著眼淚:「好,那好,娘聽你的。」

      在施府呆的這兩日,蘇錦繡都是陪著施夫人睡的,施夫人心中知曉兩個孩子之間還有芥蒂,但有些事得他們自己來化解,她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也束手無策。

      第三日,蘇錦繡出發回關北門前,施正霖讓她把林牧一同帶去關北門。

      可誰想,他的這個決定,會讓他們陰陽兩隔。

      兩年多之後,捷報傳來沒多久,隨之而來的噩耗打的施家上下都緩不過來,施夫人直接哭暈了過去,施正霖幾番入宮,得到的卻是殺人兇手林牧逃走了。

      一個多月後棺木運回上都城,施家沉浸在一片哀傷中,喪事那幾日,皇上帶著娉婷郡主和季世子前來弔唁。

      皇上應允會全力捉拿林牧,待追捕歸案,就會給他一個交代。

      施正霖卻是直直看著皇上身旁的娉婷郡主,神情尤為冷靜:「是臣識人不清,將其留在身邊多年還派他去關北門保護臣妻,不過臣已經查到他是受人指使,皇上,從蘇統領前去西平府,五年間塔坨人才初有退兵跡象,有人就迫不及待要殺了蘇統領,要讓關北門群龍無首,重新置入混亂境地,其心可誅!」

      娉婷郡主看向他,眼底濕潤,隱隱含著淚,滿是對他喪妻的同情:「施大人,林牧是先帝賜給你的護衛。」

      施正霖轉頭看了眼棺木,繼而求皇上道:「蘇統領之死疑點頗多,絕非個人恩怨,請皇上允臣調查此事。」

      皇上答應了。

      五日之後下葬,喪事過後,施正霖告假半年,離開了上都城。

      半年之期快滿的時候,施正霖回了上都城,帶回了娉婷郡主私通塔坨族,聯合林牧謀害蘇統領的證據。

      除了書信之外,其中還有她前去膠安時,拜訪過林牧學藝寺廟的證據,而那些和塔坨族的書信往來,可以追溯到六七年前,塔坨人攻破關北門直入西平府。

      甚至,施正霖還翻出了她和多年前謀反未成,死在牢中的定北王,舊事交往甚密的證據。

      這些證據被一樣樣呈遞到皇上案前,之前甚至毫無徵兆,而這所有的證據裡,沒有提及半句娉婷郡主與蘇錦繡的私人恩怨,林牧之所以殺蘇錦繡,是受了娉婷郡主指使,要幫忙除掉塔坨族的眼中釘。

      娉婷郡主無從解釋那些是她筆跡的書信,也無從解釋她和林牧的關係,她很快就被打入了天牢,從受人敬仰的郡主一下跌成了階下囚,連她自己都沒料想是這樣的結果。

      半個月之後,刑部傳出了要將娉婷郡主問斬的消息,幾日後的一個下午,圍場之中,娉婷郡主狼狽不堪被綁在柱子上,在刑部尚書下令前,林牧出現了。

      施正霖陪在皇上身旁,親眼看著林牧將人從柱子上救下來,眾目睽睽之下,破開重圍將她帶離圍場,嘩然一片。

      皇上的臉色無比陰沉。

      施正霖望著追出去的官兵,這些人會緊追不捨,卻怎麼都追不上,讓他們逃個幾日,最後和幾個「塔坨人」匯合後,再被一舉拿下。

      這樣才是人贓並獲。

      那些書信自然是施正霖編造的,他用了半年時間走過膠安,又去過建昌府和關北門,用八年前娉婷郡主去膠安所寫過的書信,來仿製了她那時和塔坨人之間的書信,近幾年筆跡有變化,宮中很容易就能找到她的筆墨。

      這些證據拿到皇上面前後,皇上是持懷疑態度的,娉婷郡主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定北王是為了謀反,娉婷郡主是為了什麼。

      可如今這緣由已經不重要了,皇上親眼看著林牧將她救走,今日還有這麼多人在場,幾天之後,他會更加確信,到那時候,不論娉婷郡主說什麼都是無功。

      通敵叛國的罪名,不止是死罪。

      皇上等不到人抓回來就怒意沖衝回了宮,南藥走到他身邊,見他一直看著台上的木柱:「你有沒有後悔,當初就該用這樣的辦法除掉她。」

      「晚矣。」對他而言又豈止是後悔,他最痛恨的還是自己,他讓林牧前去,是想幫她盡快平定戰事,這樣她就可以早點回來,可就是這個決定,要讓他悔恨一輩子。

      「你最該後悔的,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南藥看著好友這半年來一下蒼老下來的模樣,想說的緩和些,卻發現不論怎麼開口,蘇錦繡的死,對他而言都是殘忍的事。

      施正霖抬起頭,天湛藍的,像是被洗滌過,純淨的不像話。

      他最初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如這天空一樣,而這一份純淨,是他一直小心翼翼想替她維護住的。

      他錯的很離譜。

      看得久了,他彷彿看到了她的笑臉,小心翼翼又期盼著,就這麼看著他,笑的動人。

      「以後我叫你子凜還是相公好?」

      「還是叫相公好不好,以後只有我能這麼叫你,別人誰都不許。」

      「我爹娘都叫我蓁蓁,往後,你也這麼叫我,好不好。」

      施正霖胸間一悶,臉上撐開一抹笑,看著那逐漸淡去的笑容,哽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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