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咽了咽喉嚨，看了一眼白若雲，輕道：「老婆，還記得我們的秘魯之旅嗎？」

「記得，利馬古色古香的街道，的的喀喀湖的那座小島，還有那些古柯樹。【/文字首發」白若雲眼中閃過一抹晶瑩，柔柔地說：「那塊石壁……」

「我以前的工作主要和打擊毒品犯罪有關。」林非點了點頭，他擔心白若雲一時間會接受不了，考慮再三仍然沒有把真實身份說出，決定先將那些沒必要保密的事情講給女人聽，而那些英年早逝的朋友犧牲的原因也被他說成了是遭毒梟所害。

「打擊毒品？」白若雲把頭扭過來，忽閃著眼睛看著林非，「你難道是緝毒警？」

林非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有自己的一個組織，打擊毒品犯罪的手段和方式比起緝毒警要多，同時，我們也……」

……

定城市第三醫院，外科住院部704號病房。

馬托著疲憊的身子走到病床前，對著病床上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溫柔地一笑，輕道：「小妹妹，現在怎麼樣？腿還疼么？」

「謝謝護士姐姐，不那麼疼了。」小女孩搖了搖頭，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馬暗啞的臉蛋兒，皺著眉頭說：「護士姐姐，你的臉上灰濛濛的，是不是生病了？」

「小妹妹，謝謝你的關心，姐姐沒生病。醫院裡的工作忙，姐姐經常要熬夜，也沒時間去做保養，所以才會這樣的。」馬輕笑道：「來，伸出胳膊來，姐姐給你把吊瓶紮上。」

小女孩順從地伸出纖細的小胳膊，笑著問道：「護士姐姐，為什麼你給我扎吊瓶的時候一點兒都不疼呢？」

「因為姐姐了解你，重要的是，你是一個堅強的小女孩。」馬淡淡一笑，把橡皮膏輕輕貼在針頭上，嫻熟地將輸液管用另外兩條橡皮膏固定好，調節好輸液的速度。最後把被子輕輕搭在小女孩的胳膊上，輕道：「好了，小妹妹，你先休息一會兒，姐姐要去其他的病房了。」

馬剛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對著小女孩笑道：「小妹妹，媽媽不在也沒有關係，一定要記得，如果感覺到不舒服，馬上要通知姐姐，按床頭的紅色按鈕就可以。」

「我知道了。」小女孩點了點頭笑道：「護士姐姐你真好……」

「拜拜，姐姐走了。」馬擺了擺手，打了一個呵欠。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她手裡拎著一個購物袋，裡面裝滿了紅紅的柑橘，女人一見馬連忙笑著說：「護士小姐，辛苦你了，謝謝你這兩天對我們家茵茵的照顧。」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馬擺了擺手，對著女人輕輕一笑。

「要是每個護士都能像你一樣該有多好。」女人看了一眼手中的購物袋，掏出一個柑橘遞給馬，笑著說：「來，吃個橘子，很甜喲。」

馬一見女人手中的橘子便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疲憊的雙腿似乎釘在原地，抬起微微顫抖的雙手，剛剛要抓到柑橘，瞬間的理智戰勝了無限的渴望，連忙將動作變成了擺手，皺著眉頭苦笑道：「謝謝，我不吃……」

「這又不是紅包，不就是一個橘子嘛！你必須要拿著，回去當宵夜吧！」女人收住笑容，皺著眉頭硬生生地把柑橘塞到馬的手中。

「我……」馬看著手裡的柑橘不住地蹙眉，她的心裡突然覺得煩躁不安，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使得她頓時失去理智。

馬忙不迭地將手中的柑橘剝開，顫抖著手把大半個柑橘塞進口中，咀嚼了兩下后，不由得深蹙柳眉，小跑到垃圾桶旁將口中的柑橘吐掉，氣沖沖地瞪了女人一眼，大聲嗔怪道：「難吃死了！」說完她拉開門飛快地跑了出去……

馬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使得病房內的母女二人目瞪口呆。

小女孩嘟著嘴說：「媽媽都怪你，非要給護士姐姐橘子吃，她一定吃到苦橘子了。」

「我嘗過的，很甜呀。」女人看著購物袋中的柑橘，她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真是怪了，這個護士平時多好呀，就算是吃到苦澀的橘子，也不應該是這樣呀！？」

「媽媽，姐姐會不會是中邪了？」小女孩低聲說：「我怕……」

「茵茵不怕，有媽媽在。」女人走到床邊愛撫著小女孩。

……

馬沒有再去其他的病房巡視，而是直接跑到她值班宿舍的門前，急促地喘著氣，握著鑰匙的手不停地顫抖，好不容易才將房門打開，她三步並作兩步衝進房間來到床邊，只見床頭柜上的柑橘早已經不翼而飛。

「我的橘子！」馬發瘋似地大吼一聲，一氣之下將床頭柜上的水杯餐盒打在地上，寂靜的夜晚，玻璃破碎和金屬撞擊地板的聲音顯得異常的刺耳。

「橘子，我要吃橘子……」馬癱軟在地上，留著眼淚無力地拍打著地面。

「小，是在找橘子嗎？」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馮濤……」馬獃滯地目光掃向門口。

「我有很多的橘子，和你平時吃的味道一樣。」馮濤樂呵呵地走到馬面前，將手中的一小瓣橘子遞給她，「你先嘗嘗吧。」

馬一把將馮濤手中的橘子瓣搶過來，放進口中咀嚼起來，她的臉上登時露出興奮的神色，連忙站起身在馮濤身上翻找，，一邊流著鼻涕眼淚，一邊皺著眉頭說：「就是這個味道，我還要，還要……」

「嘿嘿……」馮濤的臉上露出一抹邪笑，看著已經身不由己的馬低聲說：「真的還想要？」

「快，求你了……」滿臉痛苦的馬眼神中帶著無限渴望。

馮濤得意地笑了，他托起馬的下巴，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住女人俊美的臉蛋兒，從森森的白牙中擠出一句話，「跟我走吧，只要聽我的話，要多少有多少。」

「我跟你走，聽話……」馬一把抓住馮濤的手臂，不住地點著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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