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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民國當導演 - 第三十二章字體大小: A+
     
    “金仙”之名, 滬上亦久聞。

     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時下有小道消息稱金雀素顏平平無奇, 實在靠別致的妝發,與紀霜雨的光影之術塑造為美人。

     可賞遍美人的滬上觀眾見了其真容, 也是大為驚豔的。便是妝容可以化出來, 通身的仙氣卻化不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金雀扮演的“羅錦屏”連一身裙服, 也比旁人看起來要飄逸。

     ——這一點, 當然有賴於在做行頭時, 紀霜雨叫裁縫把原本七八分的褶皺改成了四五分,看上去便更有所謂仙氣了。

     羅錦屏被薄情郎拋棄後,也有消沉, 可偏讓她遇到小吏貪墨,災民被欺害,心裡憋著一口氣的羅錦屏, 仗劍行俠,倒醒轉這才是更有意義的人生。

     她生得秀麗柔弱的外表, 一口一個“奴家不敢”“哎呀太可怕了”, 結果次次反手就把炮灰抽飛,押運糧草的小軍官也被她調戲得面紅耳赤。

     唐時風氣開放, 這樣的做派,與健康矯健的身手, 倒是更符合當下審美。

     觀眾看到仙女一般的羅錦屏撕炮灰揍貪官, 實在深具反差的可愛。

     舞台美術在其中,也是出了不少力。

     一幕幕簡潔、富有美感的寫意式布景,讓那些曾經腦補“應該就是老派樣子”的人深深唾棄自己曾經的想法。那雲燈打造出來高山霧漫漫的詩意, 更顯出來這位布景師精通燈光布設,巧妙地將滬上人喜愛的先進科學設置融入。

     只要是華夏人,又怎能不懂這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的精要。只要長了眼睛,又怎麽能不被這樣的舞美所打動。金雀同《洛陽春》,讓滬上觀眾看到了戲曲舞美的另一種可能。

     以寫意為神,合理借鑒西方科技,融合一體。

     這樣的一出戲看完,也許沒有熱鬧的機關,但是,太養眼了!這是另一種極致的享受!

     滬上觀眾愛各種各樣的美,如此舞台,簡直是叫他們欲罷不能。

     最後高潮部分,羅錦屏捉拿貪官時,伴奏也別出心裁,以唐時流行的樂器琵琶為主,應用上讓時下觀眾還覺得十分新奇的煞弦、絞弦等技巧。紀霜雨正是受到自己那個時空,非常著名的琵琶曲《十面埋伏》激發,請樂師改編琵琶曲,使之更為激烈。

     結果十分成功,一支琵琶武曲,奏得是金戈聲聲,鋒芒畢露,觀眾的心都勾住了。刀來劍往之間,羅錦屏裙裾翻飛,一舉一動和著樂聲,提劍斬頭顱,直如仙人斷黃龍!

     此時,憋了許久的觀眾才爆發出喝彩聲。

     好啊!好一台美輪美奐的布景,好一曲金戈鐵馬的琵琶,好一個唱念俱佳,文武不擋的金雀!

     驚豔與喝彩同樣在另一處舞台出現——

     《黃包車》雖然只有一幕,但起承轉合具備,故事完整,和多數獨幕劇一樣,是個喜感俏皮的小故事,講述一個黃包車車夫自以為是好心幫客人,卻無意中打斷一場犯罪,讓罪犯無形中各種吃癟的小故事。

     除了戲曲身法,這演員似乎還討教了醜角的滑稽本領——長期在一起排演,春雷劇社的人向含熹班的演員確實是學到不少呢。

     按理說,獨幕劇就是個開胃菜,但今日春雷劇社帶來的這出獨幕劇,對台下喜好新劇的學生們來說,顯然意義非凡,短短一幕,卻猶如吃了珍饈美食。

     要不是不禮貌,好多人都想立刻長篇大論抒發自己的看法了。原來寫意也可以和白話劇融合得這樣好,如此劇目,非要新舊兼通,深解華夏傳統文化之人才排得出吧!

     幕落之後,今日的正餐是《絕色》,它又展現給了在場觀眾另一個風格的新劇。講述華夏土地上的故事,又把寫實一點做到了極致,有著濃鬱的京城風味。

     轉台令換場變得方便。

     清脆鈴聲放鴿天,一瞬間,從滬上的弄堂,人們來到了古都京城的胡同。

     因為首演台下坐的都是對新劇多少有些了解的學生、教師,甚至維克多這樣的海外專家,他們看《絕色》目光又不一樣了,但是,欣賞程度絕不少於京城演出!

     比方才獨幕劇更要細致的布景與道具,令學生們實在按捺不住了。

     “這就是京城報紙上所說,能夠把物性體現出來的布景吧?竟然真能做到這個地步!”

     “真是不敢相信這些都是假的……”

     戲劇是無法單憑文字去表述的,在報紙上看到,和想象的,與親眼看到的都不盡相同,只有真的在台下觀看,才能感受到那種真實的震撼。

     有的學生並未去過京城,卻能從這一方舞台,感受到布景師精心提煉元素組成的京城!

     隨著表演繼續,他們再看這些來自京城的同學,那真實自然的演技,就更是驚歎了。

     如今滬上許多知名的新劇演員,倚靠模仿西洋電影中的角色演出,但那終究是西洋人,他們的習慣和華夏人根本不同。

     那種模仿出來的演技,總讓人有一絲違和感,能感覺到這是戲。

     但沒辦法,這時候,誰也不知道“華夏新劇”到底怎麽演才最好。

     而春雷劇社的學生,是被紀霜雨耳提面命,手把手指導過的,他們的演技也許還未精妙絕倫,在維克多眼裡甚至還有很多破綻。

     可是,刻苦訓練展現出來的,絕對是十分自然而適合華夏人的表演方式!

     “原來可以這樣演啊……”

     “還可以借用道具動作,演出這樣的效果?”

     同行看演出和單純觀眾看演出就是不一樣,大家在欣賞之余,時時有種恍然大悟,學到什麽的感覺,也更能注意到細節,包括道具、燈光等對劇情的烘托、暗喻。

     越看越覺得,不行,還得再看一遍!

     維克多觀看需要借助翻譯,但不妨礙他理解其他部分。和前些日子觀看滬上新劇的感受大不相同,果然,華夏國土太大了,你以為水平僅止滬上新劇這樣?

     不,原來在北方另一個城市,他們的都城,還有人已經排出了這樣的戲劇。而且是多元化發展,既有貫徹寫實風,成熟不輸歐西,甚至在舞美設計更勝一籌的風格。還有融入更多本土寫意風的風格。

     這些演員的演技,維克多隱隱察覺到了其他國外成熟表演體系的痕跡,又不是全然的,明顯進行了本土化的融合。

     當劇情開始進入人物關系的爆發節點時,翻譯開始瘋狂冒汗水。

     這麽些人物,他自己記得都有點混亂,還要翻譯給維克多聽,什麽這倆人抱錯了,那倆人本來是親戚關系但又戀愛了,再加上東西方對親戚的稱呼不太一樣……

     翻譯:讓我死吧!!

     最後聽得也很累的維克多同樣摸了一把汗,“算了算了,看完再捋。”

     家庭劇受眾的確是廣,其狗血糾葛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別看學生們老用英法語言演出歐西劇目,在排演成熟的《絕色》面前,還是誠實地一頭栽進去了。

     看到後面,絕大多數學生其實已經顧不上去分析這裡頭的手法了,完全被劇情吸引。

     尤其是這不是純粹的狗血,主角是有成長,思想是與時代潮流契合的。

     最後落幕之時,掌聲足足響了五分鍾。

     到演員出來謝幕,這掌聲便又再翻了翻。

     滬上高校劇社的學生站起來高喊:“好樣的!這應當是我們該排的新劇!”

     “寫華夏之實,述社會故事!”

     “開場的獨幕劇,恰到好處地融入了寫意特性與戲曲身法,也很值得學習——”

     “同學們,咱們下月也搬演這出戲劇吧?”

     魏可聲也是頭一次看完,他和師弟交流多,也知道這個劇本內容,但真正看到搬演在舞台,效果還是大大不同,涉及到演員演出方式和舞美等等因素。

     魏可聲激動得完全忽略了維克多,自己就衝到台下去了,衝著台上的於見青大喊:“見青,你們定要多留幾日,容我們鏡鑒啊!”

     春雷劇社本來只打算演五日的,但魏可聲一看就感覺了,這不行,五日完全不夠的啊。

     看到滬上的觀眾也被征服,於見青有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他們在京城演完之後,各個劇社也是跑去學習,然後自己照著排了,也在努力研究這種新的風格。

     而且今日,他們還把融合了寫意形態的獨幕劇帶到了滬上!

     這麽多新鮮東西,五日可能真的不足以消化。

     於見青在台上大聲笑道:“好啊師兄!我就說了吧!”

     ……

     這一夜後,維克多還迫不及待地去天宮劇院,觀看了《洛陽春》。

     他原以為,自己在滬上看了那麽多場華夏戲曲,已經是大受觸發,昨晚又遇到很叫人欣賞的華夏式話劇《絕色》,情緒很難再特別高漲了。

     誰知道,第二晚他還是被驚豔了。

     結束之後,維克多仍在回味,昨天還在想,看完這出戲後,要再花幾天重看《絕色》,捋清楚裡面的人物關系,還有看看空間布局、燈光設計等巧妙手法。

     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分配了,這一出《洛陽春》他也想再看幾遍啊!

     “驚豔的藝術品!”

     台上有些讓維克多想起極簡風格,但寫意式更具有東方神韻,沒有大開大合的機關,每一處隻讓人覺得優雅極了。

     這樣的舞台,把詩歌舞一體的華夏戲曲打造得愈發美輪美奐!

     原來,它還可以更美。

     這幾日下來,維克多已經對華夏戲曲基本知識有了解,也在開演前看了劇情介紹,他沉醉在這東方藝術之術,隻覺得一直以來執著的瓶頸都松動了,靈感在湧動。

     對於回去之後要排的戲劇,他已是有了新的想法。

     初八之後,滬上報界娛樂板塊已被春雷劇社與金雀佔領。

     【創下最快記錄!開映不到五日,《洛陽春》票已賣至兩月以後!】

     【紀霜雨所導演之兩部戲劇,皆為天才之作,分別展示了寫意與寫實之美,一切在美的基礎上,隻做合宜之設計!】

     【美術之佳,無以複加。從一方舞台,還原古都風景故事,乃寫實又一開創性突破。】

     【歐西戲劇專家維克多觀看《絕色》《洛陽春》後,直言大有裨益,我華夏戲曲,實令陷入發展瓶頸的歐西戲劇耳目一新,可資鏡鑒!】

     【《洛陽春》舞台之美,美如蘇杭園林,金雀之美,美如洛神仙子,不負‘金仙’之名。】

     【從《絕色》與戲前獨幕劇中,筆者看到新劇延續之方向。連歐西專家也讚歎華夏戲曲之美,我華夏兒女又為何不摹借學習?】

     評論太多了,光是千字以上的長評,前三日就登出來上百條!

     整個滬上戲劇界,就像靜水砸入了巨石,激起波瀾,久不能停息,所談所看,都是圍繞著這兩部劇。

     華夏戲曲舞台上絕對的時空自由,這一點曾在新舊劇之爭中,被新劇擁躉詬病。可是現在大家看到,這不是弊病,相反,這是華夏的鮮明特點,是足以在任何藝術形式中大放異彩的!

     《洛陽春》的成功、歐西學者的誇讚讓人產生民族自信,從而對《絕色》也更有信心。而《絕色》與獨幕劇借用的寫意元素、本土風情,也反過來讓人更想看《洛陽春》了。

     在這個包容的城市,觀眾高興自己看到了新的美,劇社們也高興,哎呀,又多了一樣賺錢的藝術,我們得去學習學習咯!

     ——然而最激動的,還要數京城的父老鄉親們。

     他們翹首期盼滬上傳來勝利的消息,好多人一直在關注全程輿論,實屬前所未有。

     待到滬上票房與口碑開出來,京城報紙第一時間大量轉載滬上劇評。

     【本報轉滬上銷量第一報紙劇評如下,金雀、春雷劇社攜《洛陽春》《絕色》火爆滬上,滬上觀眾如獲至寶!】

     【京派風席卷滬上,金雀成炙手可熱之名旦。】

     【紀霜雨旗開得勝,滬上各界紛紛請求春雷劇社與金雀延長演出時間。歐西戲劇專家盛讚,此為任何學者看了都必要觸動的藝術!】

     不仔細看內容,你都要以為自己生活在滬上了,怎全是滬上報紙的內容?

     這也說明了紀霜雨現在真是宛如京城人民掌心裡的寶……連同行也好愛他。

     雖然一開始,大家有競爭,但是後來,紀霜雨打造的精品內容,刺激觀眾,直接將市場都擴大了。又不吝賜教,收了幾個大戲班的徒弟。

     新劇那邊更不用說,他們本來都江河日下了,學生劇社也是無人問津,這一出把他們都撈回來了。

     只要戲班、劇社願意一起進步,長遠來看,這樣的改變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縱是現在,也其他碼頭看到滬上那邊的成功,也朝京城的班社拋出橄欖枝,邀請跟風春雷劇社和含熹班的,去他們那兒演出。

     得了這樣的好,怎能讓同行們忍得住,不好好誇一誇這位導演?隻恨徐新月到底什麽運氣,搶到了這樣的人才——他們自己試圖模仿的時候,就發現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真是白瞎了,聽說徐新月買個聚光燈還要心疼!

     ……

     在《絕色》和《洛陽春》在滬上取得巨大成功之後,紀霜雨每天都被滬上同行拉著請教經驗,其中還夾雜著若乾個戲院的老板來挖人,希望他能留在滬上。

     在知道紀霜雨明確不會留下後,這些人又轉而看上了六兩——

     好家夥,六兩這才發現,名字印上海報,影響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大。副導演和導演,不就只差了一個字?還是紀霜雨的大徒弟,請不到本人,就高薪砸副導演吧。

     以滬上老板的闊氣程度,都給六兩開到了一個月五百,住小洋房的待遇。

     夢寐以求的待遇就擺在眼前,六兩暈了好久,最後還是一咬牙拒絕了,把陳衷想他們其他倆徒弟羨慕得要死。

     紀霜雨都有點驚訝,畢竟,這個價格,和六兩現在的薪水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六兩堅定地道:“我覺得還沒學透,跟在您身邊繼續學,以後賺得更多!”

     “哈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徒弟,很樸素。”紀霜雨拍了拍六兩。

     財帛動人心,能拒絕真是不簡單。從一個隻管放火彩的檢場人,到打下手時主動學習,然後拜師,學其他技術,自己也擔當起來做副導演。

     其實六兩學得還淺,但紀霜雨覺得他很上進,又能在受到誘惑時踏實下來,有長遠眼光,以後一定大有成就。

     魏可聲那邊,組織滬上劇社的人,和維克多,一起跟紀霜雨研討了好幾次。場面仿佛來傳授指導的學者不是維克多,而是紀霜雨。

     維克多作為紀霜雨以外,唯一的專業人才,和紀霜雨交流也是最深的。

     “我很想把華夏戲曲這種藝術,介紹到歐洲去演出,只有真實地看到,才更能理解。”維克多琢磨自己一個人還不夠呢。

     這可把其他人給聽激動了。

     只有紀霜雨還挺放松,懶洋洋地道:“赴海外演出也不是容易事,先生打通其中關節後來聯系我們的演員吧,彼時定會全力配合。”

     他一句話,讓人把先期工作完成了再去找他聊,不能說態度惡劣,但真談不上熱切……

     於見青擦擦汗,看了一眼也在場的金雀,發現金雀女士比他們都要淡定,與紀霜雨如出一轍,就好像去海外演出根本不是什麽特別值得興奮的事。

     金雀確實挺淡定,不是裝出來的,畢竟在此之前,紀霜雨就傳播過這種思路了,她甚至已經學了英法語言……

     現在把金雀獨個丟到國外,她也完全能同人進行簡單交流,當街賣藝賺飯吃都行,要有紀導演求職的精神啊。有了本事和自信,真的就不會慌了。

     “紀先生,你真的不會執鞭滬上嗎?我聽說很多人都想請你留在滬上。”維克多感慨地道,“華夏有優美的藝術,也有你這樣的人才,我想下一次來,會看到更成熟的戲劇界。

     “我也很好奇,據說紀先生沒有進行過專業系統的訓練,那麽,是如何將這些藝術融合起來的呢?你是否有老師,或者說,受到了哪些人的影響?”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紀霜雨,他們也很好奇,紀霜雨自稱都是靠自學,但是,總應該有受到什麽影響吧,到底怎麽成長起來的啊,這種獨樹一幟的美,究竟源自何方?受到什麽藝術的觸發?

     面對這個寫實的問題,只見紀霜雨悠然給了個十分華夏寫意式回答:“師我者五嶽三山,問道上下五千年!”

     眾人肅然起敬,對傳統文化理解深刻,又能融匯中西,這就是奇才嗎?

     魏可聲內心再一次反省,自己何以一味推崇西學,忽視了數千年的積累。

     維克多更多了幾分“東方真是好玄妙”的感覺。

     紀霜雨繼續微笑。

     ……開玩笑,難道我能告訴你,我畢業於二十年後成立的華夏戲劇大學導演系第六十四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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