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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之帝王成長攻略 - 第149章字體大小: A+
     
    搖搖晃晃的馬車中,殷弘玉人事不知的靠在殷弘陵膝蓋上,被一路帶出了皇宮。

     眼看著前面就快到寧王府了,車子壓到一塊石頭,劇烈的顛簸了下,險些將他帶到地上去,好在殷弘陵眼疾手快將他護住了。

     “玉兒,沒事吧?”殷弘陵注意到弟弟睜開眼睛,有些擔心的問。

     殷弘玉先是恍惚了一下,然後記起什麽,一下坐起了身,結果因為動作太快,磕到了殷弘陵的下巴。

     “皇兄,他人呢,他怎麽樣了?”殷弘玉心裡擔心著溫訣的安危,以至於連自己被磕腫的額頭和殷弘陵被他撞破了嘴皮都未曾注意。

     想到宮中發生的一切,殷弘陵一時沉默,沒有回答他的話。

     看他那副表情,殷弘玉頓時有些慌了:“皇……皇兄,你怎麽不說話?”

     “弘玉……那人是好是歹,你何必關心?他並不值得你如此!”

     殷弘玉面色一僵,繼而緩緩道:“皇兄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難道他真的……被皇上擒住了?”

     “他死了!”殷弘陵看著弟弟滿眼擔憂的神情,狠下心腸的一字一句攪碎他的希望。

     聽聞此言,殷弘玉一時之間如遭雷劈,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半晌卻又連連地搖著頭否認起來:“不,這不可能,他怎麽會死他不可能死的,你撒謊,皇兄你告訴我,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玉兒!”殷弘陵一把按住弟弟單薄的雙肩,“他是真的死了,在光慶殿中,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被陛下當場誅殺!”

     也不知是心裡對溫訣的認知太過強悍,還是對他的感情太深,總之任殷弘陵說的如何振振有詞,殷弘玉卻始終不願意相信。

     他掙脫對方的鉗製,跳下馬車搶走了一個侍衛的馬匹,然後往皇宮方向跑了回去。

     “王爺,寧王他……”

     殷弘陵看著絕塵而去的弟弟,半晌,微微歎了口氣:“隨他去吧。”等親眼看到了,他也就死心了。

     “陛下,出事了!”殷無咎正欲睡下,趙延盛忽然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寧王在宮外與送溫將……溫崇洲屍體出宮的禁衛軍們打起來了,似乎是想搶走屍體。”

     “他想幹什麽?”殷無咎皺眉道。

     趙延盛斟酌了一下措辭,簡明扼要說:“朝中早有傳聞,寧王與溫崇洲交情匪淺,奴才恐此事並非子虛烏有。”

     殷無咎沉默了下,道:“算了,他要便讓他拿去罷了。”其實殷無咎對於溫崇洲的屍體並不怎麽上心,是埋了還是被人弄走,於他而言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可是,出宮的大臣們都被堵在了路上,這屍體若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帶走,只怕引人非議,於朝於野於王爺,皆無益處啊。”趙延盛蒼老的面容上,藏不住的顧慮,還有幾分歎惋。

     說來先帝在時,他也曾跟著先帝信任過溫崇洲的,甚至曾一度感激他能出現在陛下的身邊,以至時至今日,看著這一代梟雄猝然隕落,被一襲粗布裹了便要草草埋了,心中亦有幾分悲涼。

     殷無咎讓趙延盛備馬,親自去了事發地點。

     果然如趙延盛所說,殷弘玉攔住了送屍的馬車,而在那馬車之後,各式馬車轎輦堵了半條街,頗有種現代社會下班高峰期堵車的架勢,武將們有的湊上去看情況,文官與其家眷不安的縮在車轎上等,也遣了小廝過去探情況。

     殷弘玉手中握著劍,發絲凌亂、衣衫染血,直挺挺站在路中央,儼然一副若對面之人想要從此過去,就先從自己屍體上碾過去的架勢。

     注意到殷無咎的到來,在場眾人都紛紛下跪行禮,高呼萬歲,並且自覺地為他騰出一條道來,只有殷弘玉,在看見殷無咎的那一刻,非但沒有行禮,反而眼中迸射出濃烈的恨意,並且握緊手中的劍,擺出了一副攻擊姿態。

     “你殺了他!”殷弘玉沒等殷無咎說任何話,便率先質問了一句。

     殷無咎頓了一下,道:“他該死。”

     冷冷淡淡的三個字,沒有多少起伏,卻在一瞬刺激到了殷弘玉。

     “你住口。”他抬劍指著殷無咎,厲聲呵道。

     殷弘玉的情緒太過激烈,殷無咎一時之間竟有些被鎮住了,是以沒再繼續開口。

     殷弘玉盯著他那張漠然無辜的臉,半晌,忽而低低的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呵……你說他該死,你竟然說他該死……殷無咎,你知道嗎?這世上誰都能說這話,唯獨你沒有資格這麽說他!”

     “放肆,你豈可直呼聖上名諱——”有官員聽不下去,呵斥了殷弘玉一句,轉而看向殷無咎,“陛下,寧王怕不是受到什麽刺激,失了心瘋,依臣之見,還是速速將他擒下,之後再做定奪的好。”

     殷無咎其實也覺得殷弘玉的話莫名其妙,可也不知為何,心中卻有種莫名的好奇催使著他,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對方這話裡的意思。

     他朝那官員擺了擺手,問向殷弘玉:“皇兄,你此言何意?”

     “殷無咎!”殷弘玉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你殺死的人,是誰嗎?”

     殷無咎瞧著他面上漸漸變得癲狂的神情,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些好笑。

     這叫什麽問題,他怎會不知道自己殺死的是誰?

     這人興許確實是不正常了,自己剛剛就不該接他的話!

     “來人,將寧王帶下去。”殷無咎摒去心中那些莫可名狀的情緒,淡淡吩咐道。

     其實在此之前,那些禁衛軍不敢對殷弘玉動手,無非也是礙於他尊貴的王爺身份,但現在,陛下都開口了,他們也就沒了顧慮,當即便要上前將殷弘玉拿下。

     殷弘玉避開他們伸向自己的手,一腳踹飛了一個侍衛:“殷無咎,你有本事就去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究竟是誰?”

     殷無咎迎上殷弘玉的視線,恍惚之間意識到什麽。

     ——是了,他之前就一直覺得,除掉溫崇洲的過程,似乎有些過於順利了。

     莫非,他殺死的,真的不是溫崇洲,而是他的替身?

     可死的人若不是溫崇洲,那會是誰呢?

     思及此處,殷無咎猛地轉過身,看向那輛放著屍體的簡陋馬車,然後快步走過去。

     他需要立馬確定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報了仇。

     那馬車的車門已經壞掉了,是殷弘玉之前強行靠近馬車時不慎劈壞的,可惜的是對方人多勢眾,他剛剛跳進馬車看了裡面的人一眼,就被那群禁衛給打了下來。

     “陛下,使不得啊!”隨後趕到的趙延盛見殷無咎要上那馬車,不由出聲阻止道。

     但是殷無咎顯然並沒有他的那些講究,輕輕一躍便上了馬車。

     “拿燈來。”

     趙延盛隻得取過身後小太監手裡的宮燈遞給了殷無咎。

     殷無咎將燈放到馬車裡,黑暗的車內一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殷無咎一把掀開蓋在男人面上的白布,入目,是那一方無比熟悉的銀色面具。

     他從靠近馬車到掀開白布,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可是在要揭下對方的面具時,也不知怎麽,心裡忽然就生出了幾分莫名的不安與惶恐。

     沒關系,即便叫他金蟬脫殼擺了一道,可來日方長,頂多日後再殺一次就成!

     殷無咎誤以為心中的那種情緒是因為擔心自己被騙而起,便如此默默安撫了自己一句,然後他伸出手,緩緩揭下了男人的面具。

     在這整個過程中,殷弘玉一直觀察著殷無咎的反應,見他在揭開對方的面具之後,似乎松了口氣,一時有些傻眼。

     他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

     不,他絕對不該是這樣的反應的!

     殷弘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趁人不備、衝上馬車一把搡開了殷無咎,看清男人面具之下的容顏時,殷弘玉呆了下,然後迅速明白了過來。

     望著男人面具之下那張斑駁醜陋的面容,殷弘玉忽然覺得十分好笑,他也真就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眼裡就沁出了淚水,一張俊美的容顏也因為心中複雜的情緒而變得有些扭曲。

     “皇兄……別看了!”殷無咎瞧著他這副欲哭欲笑的模樣,忽然不想再去計較那麽多了。

     看殷弘玉的模樣,是真的很在意這個人,而他,不想去為難一個多情之人。

     然而他這忽然的關心,並未換來殷弘玉的任何感動。

     他抬眸恨恨的瞪了殷無咎一眼,而後,顫著手去摸躺在地上之人的臉。

     那張臉肌肉虯結,凹凸不平,恍若千溝萬壑的月球表面的臉,光是看上去就十分得滲人,更別提摸了。

     殷無咎瞧著殷弘玉沒有半分嫌棄的撫摸著,一開始還有些震驚與對方對於這個男人的感情,但是漸漸的,他隱約意識到,似乎不是這麽回事。

     他看到殷弘玉的手指,摸到男人臉側的地方時,竟然將那臉皮緩緩掀起了一點。

     □□!

     殷無咎的腦海裡幾乎是一瞬間便躥出了這麽一個詞,然後等到殷弘玉將那層皮撕扯下來,殷無咎整個人就傻了。

     暈黃的燈光下,那張與剛剛那醜陋面容截然相反的俊面龐,狠狠的刺激著殷無咎的神經。

     他盯著地上的人眨了眨眼睛,又用力的甩了甩頭,但是無論他做什麽,視線裡的那張臉,都沒有再發生任何的改變。

     這不是幻覺,可是卻比任何的幻覺與噩夢都來的恐怖且不可思議。

     師父……沉睡在這馬車裡的人,竟然是他的師父!

     “不,不……這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溫崇洲是你的師父,他知道你恨他,所以以溫訣的身份收養了你,將你養大成人,助你登上帝位,可是現在,你卻親手殺了他。”看著殷無咎露出那樣的表情,殷弘玉忽然生出了一種報復般的快感。

     憑什麽,憑什麽只有自己痛苦,而他卻什麽也不知道,無辜的享受著那人給予他的一切?

     殷弘玉從前顧忌著溫訣,所以一直苦苦的保守著這個秘密,可是換來的結果是什麽呢,是他所愛之人的死亡!

     溫崇洲,既然你就這麽死了,那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殷弘玉摩挲著手中的□□,語聲嘶啞的道:“你臨死了,還擔心他知道了這一切,弄這麽一張假臉來掩蓋真相,我卻偏不讓你如願,你死了,他也別想好過……既然要瘋,那邊一起瘋吧,哈哈,哈哈哈哈!”

     往日裡清潤好聽的一把嗓音,此刻卻恍若來自地獄的魔音,透過殷無咎的耳膜直直敲擊在他的腦仁上,毫不留情的凌遲著他的神經。

     隨著殷弘玉的話,他的腦海中開始不停地回想起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事情,這一切顯得那麽的不可思域,然而深層剖析,卻又並非無跡可尋。

     溫崇洲與自己的師父,有著一樣的身形;他們的臉都曾有過燒傷的痕跡;他們的武功身法那麽的相似……從軍的那些年裡,溫崇洲雖對自己處處為難,可卻從未要過自己的命,即便他知道自己那麽恨他;還有,他的師父與溫崇洲,似乎從來都沒有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過。

     殷無咎越想,心中的信念也就崩塌的越快。

     可是一旦開始接受這個事實,更多無法理解的疑惑與痛苦便都洶湧而來。

     他娶了公主、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與之恩愛和諧,卻又口口聲聲的說著喜歡自己,會永遠得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所以這些話,都是謊言嗎?他還有什麽事是欺騙自己的?他的話,到底有哪一句是真的,或者說,全部都是逢場作戲,是他精心謀劃的一場騙局……

     殷無咎也許永遠都無法想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麽要一面對自己那麽好,一面卻又肆無忌憚的傷害自己?

     殷無咎想的頭都疼了,他用力的緊緊抱著自己的腦袋,身與心的雙重折磨,叫他恨不能以頭搶地,以死解脫。

     “啊——”痛到極致時,殷無咎腦海裡忽然閃過一道白光。

     紅色,血一般的紅色裡,喧天鑼鼓樂聲中,他穿著鮮紅的嫁衣,被人背出十六台喜轎,步上將軍府前三間寬的六級台階,跨火盆,進大門,拜堂成親,送入洞房……他握著匕首焦急的等待了半宿,終於等來了刺殺的時機——那個男人不去洞房,卻在無人的偏殿與當時的七皇子纏綿,他衝進去,將事先備好的匕首刺入了男人的胸膛……之後的記憶,卻是一片空白。

     他一直很好奇在那之後,究竟都發生麽什麽,他奇怪在自己重傷了溫崇洲之後,怎麽還能徹底抽身,而現在,他全都想起來了。

     當年的那個夜晚,在他將匕首刺入男人的胸膛之後,卻忽然發現他要殺的人,是他此生珍之如寶、視之如命的男人——他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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