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渝懷和賀長老對視了一眼。
賀長老的臉上沒有什麽太多的變化， 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掌門，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行離開了。”
“嗯。”路渝懷點了點頭，繼續盯著自己的魚竿。
賀長老鎮定地離開， 回去後就給姬玄傳了消息。
一個月後， 在宋戚的建議下， 魔族和九州進入了休戰期。
姬玄開始大肆斂財， 他們又發現了幾條靈石礦脈以及用於打造高級武器的靈鐵礦脈。
雖然姬玄不是很想承認，但是確實是從宋戚到來之後，魔族的運氣開始比以前好了不少。
為此他還特地去找大祭司算了一下，算出來的命格讓他羨慕。
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給宋戚晚上加餐。
宋戚已經很長時間不出來晃悠了，基本上除了洛書芸就沒人能看到她， 只有偶爾出現在魔宮上空的雷劫， 會讓人感慨一句，那個變態又晉升了。
她的修煉速度確實比常人快了很多。
為了節省時間，宋戚還順便讓系統點了快進。
宋戚邁入大乘的那天，剛好一百歲。
九州恐慌。
目前九州有九位大乘，魔族十位。
雖然隻相差一位，但是一位大乘可抵萬人。
九州的各大門派以及家族召開了緊急會議。
“雷劫又在魔宮那邊，魔宮裡到底藏了什麽了？”某派掌門歎了口氣。
“根絕我們獲取的情報來看，應該是……方遙遙。”青山派某長老說道。
眾人愣了一下，對視了一眼。
某派長老笑出了聲：“你是在開玩笑吧，方遙遙今年不過一百歲， 如何能成大乘？”
“這晉升速度倒是很像幾千年前的魔族墨家。”某家族宗主，有些不確定地緩緩開口。
方遼聽到“方遙遙”三個字就無比頭疼，要是對方成了大乘……
他不敢想象，只能期待對方忘了方家。
“墨家不是已經消失了嗎？”另外一個宗主問道。
“路掌門，你怎麽說？畢竟方遙遙是你徒弟。”
路渝懷掃了眼問話的人：“剛才不是還不確定嗎？怎麽現在又確定了。”
他這幾十年一直想著辦法進入魔宮，但是每次都是在外面和姬玄打一架，根本就進不去。
是不是方遙遙這個問題。
路渝懷可以確定應該是她。
“有這個時間討論這種無聊的東西，不如回去好好準備，魔族那邊養精蓄銳了這麽多年，那神秘人已經邁入大乘，估計不久就會開戰。”路渝懷淡淡地說道，隨後起身離開。
雖然說“不久”就會開戰，但是等魔族的軍隊壓上邊界線，已經是三十年後，宋戚邁入大乘中期。
那天九州所有的門派家族無論大小都收到了來自魔族的一封勸降信。
不過也不算是真正的勸降信，只是寫了魔族和九州統一的好處，以及統一之後的一些政策，給眾人畫了個大餅。
結尾處則是細數了一下一旦開戰，對九州的損失。
根據宗門以及家族勢力的大小，措辭都不一樣。
所有人拿到信的反應都不一樣，有些人看了前三行就撕了，有些人看完之後對著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信的署名。
現任魔族統帥“墨遙”。
那個晚上，無數已經成為宗主掌門長老的人，想起了當年被魔族墨家支配的恐懼。
“遙”字也暗示了對方之前的身份：方遙遙。
方家一片混論。
“我就不懂了，一個小姑娘，你們之前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對她？我們方家缺這一口飯嗎？”
“方遼！你到底為什麽要把她帶回來！”
“我之前又不知道她是墨家人。”
“誰讓你在外面亂搞！你要是離那些女人遠一點，怎麽可能會出事！”
……
相對於九州的混亂，魔族這邊很和諧。
宋戚和洛書芸他們圍著篝火坐了一圈，烤著抓來的山雞。
“好好地沒事還要去挑釁一下，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姬玄掃了眼宋戚。
“總要試試，萬一對方想通了呢。”宋戚沒抬頭，沒好氣地說道。
姬玄翻了個白眼：“大宗門他們為了面子也不會答應的，不要做夢了。”
“只是為了擾亂人心。”風拓有點無語，這個人怎麽比自己還傻。
姬玄感受到了來自風拓的鄙視，並不想理他。
方躍坐在風拓的旁邊，靠著椅子。
“方躍，你要是想回家的話，現在可以走了，反正也沒有什麽需要隱藏的秘密了，回去之後讓方家交出一萬上品靈石，畢竟你在魔族待了這麽多年，錢不能不給。”宋戚開口說道。
方躍：……
他懷疑自己現在要是回去能被直接打出來。
“放心，方家會給的。”宋戚淡淡地說道，“你沒有臣服魔族，所以我不會留你，這是你最後一次離開的機會。”
方躍沉默了幾秒，隨後看向風拓：“你不回去嗎？”
“我跟著她，不回去。”
方躍歎了口氣。
把方躍送回去的任務交到了宋戚的手上，兩個人在半夜時分落在了方家的院子裡。
幾秒鍾之後，方家的人被宋戚的神識強行喚醒。
方遼帶著人第一個趕出來，看到宋戚的時候愣了一下，一百多年的時間，早就忘了宋戚和方躍的模樣。
“你們是誰？”方遼看著兩個人，一臉戒備，“居然敢私闖方家！”
“大伯父……我是方躍。”方躍搓了搓手，朝著宋戚看了一眼，“這是……方遙遙，不對，是墨遙。”
方遼腿一軟，險些摔倒：“方遙遙？”
他剛想說什麽，卻被突然竄出來的方躍母親打斷。
“躍兒！”方躍的母親趕來一眼就把方躍認了出來，也不管宋戚還在旁邊，直接拉住了方躍的手，“嚇死娘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娘。”方躍叫了一聲，又看了眼宋戚。
“我今天過來，是來要債的，方躍在我魔族住了一百多年，吃穿用度都是從魔族出，我也要的不多，十萬上品靈石就可以。”宋戚背著手淡淡地說道。
方躍朝著宋戚看了一眼：不是一萬嗎？
“十萬上品靈石？”有個人叫了起來。
這個數量一點都不少。
“一個時辰之內給我。”宋戚扔了幾個儲物袋丟在了地上，“我知道你們這邊肯定是夠的，畢竟是大家族。”
“不要妄想通風報信，整座宅子已經在我的神識之下，一舉一動我都知道。”宋戚抬頭看了眼月亮，“還不快點嗎？怎麽，有人想要挑戰我？可以試試。”
周圍的人表情帶著憤怒，但是不敢多說什麽，也不敢多做什麽。
倒是有人想著放棄方躍，不過很顯然這是一筆強買強賣的買賣。
方遼看著宋戚，深吸了一口氣：“走吧，去找錢。”
“先去你院子待著吧，給我備點糕點茶水。”宋戚看了眼方躍。
方躍點了點頭。
方躍母親倒是還想和方躍聊天，但是為了籌錢，還是先離開了，一步三回頭。
“你之後在方家的日子估計不會好過。”宋戚慢悠悠地走在方家的花園裡。
“你故意的，明明一開始只要一萬。”
“是啊，不過想想了，一萬還是太少了，戰爭要花的錢太多了。”宋戚漫不經心，“魔族沒錢總要想辦法從九州拿錢。”
方躍扯著嘴角：“你不如拿風拓去和風家換錢，一百多歲的練虛也很值錢。”
“風拓是自己跟著我跑的，青山派的人都看見了。”
方躍：……
“而且，他和你又不一樣。”
方躍的院子很大，平常應該是都有人收拾，很乾淨。
下人很快按照宋戚的要求送來的糕點和茶水。
兩人直接在院子裡坐下。
“為什麽一定要打仗。”
“這是我的宿命。”宋戚吃了口糕點，皺了皺眉頭，洛書芸把她的口味都養刁了，自從吃了洛書芸做的糕點，其他的吃在嘴巴裡總感覺不對味。
方躍皺著眉頭。
“憑什麽魔族永遠只能住在那種很灰蒙蒙的地方，人族卻能住在漂亮的九州？”
“魔族需要魔氣，這有什麽辦法！”方躍看著宋戚。
“總有辦法改變的。”宋戚伸出手，看著自己手心裡糾纏的魔氣和靈氣，“你看他們很和諧。”
方躍抿了抿嘴唇，移開了目光。
方家的辦事效率很高，半個時辰十萬上品靈石就已經全部籌齊，把宋戚的儲物袋全部裝滿。
“你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吧。”方遼看著宋戚，手微微顫抖。
“我還要統一九州和魔族，當然還會來。”宋戚說完，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一客棧的房間裡。
洛書芸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
宋戚走了過去，把自己冰涼的手塞進了她的領口，摸了摸她的脖子。
對方嚇了一跳，猛然醒了，回過頭看著宋戚，表情有些懵。
“不是讓你別等我去床上睡？”
洛書芸抓住了宋戚的手：“怎麽樣，拿到錢了嗎？”
“拿到了，我發現你轉移話題的能力越來越厲害了。”
“我又不需要睡覺，等你一下怎麽了。”洛書芸眼神有些飄。
“那你別睡著。”宋戚捏著洛書芸的手臂，“怎麽樣？酸嗎？”
“酸。”洛書芸叫了一聲，在宋戚又要說話之前，拉著她去了床邊，“睡吧睡吧，閉閉眼，別說話了。”
“我發現你年紀越大，話也越多。”洛書芸拖著宋戚，把她往裡面懟，然後自己也爬上床。
“你倒是年紀越大，越幼稚。”宋戚的手搭在洛書芸的腰上，“大戰之後，應該就可以離開了，也不知道下次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洛書芸閉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隨便啊，反正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不過最好還是現代，我還想發個朋友圈炫耀一下。”
“嗯，睡吧。”
早上起來的時候，天剛好蒙蒙亮。
接下來的幾天，宋戚都在九州遊說中小型家族或者宗門的家主宗主。
大勢力經過大戰可能存活，但是中小型的勢力可能在一次大戰之後直接消失，千年基業毀於一旦，大部分人都不想看到這種場面。
宋戚提出的要求並不算過分，百分之六十的中小勢力都同意了交易，在大戰時他們不偏幫，當個中立派。
她在九州當說客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各大勢力的耳朵裡，被人堵截了五次，每次都以九州方死人而告終。
路渝懷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不少人上山求他出山，不過連他的面都沒有見到。
“路渝懷怎麽不出來？”宋戚問道。
系統NZ很淡定：“廢話，他要是出來了，把你抓回去，你這大戲還怎麽唱。”
“路渝懷到底怎麽想的？我能過去把他也給策反了嗎？”
系統NZ：……
“你要是想的話也可以試試，我感覺你最近給人的洗腦包越來越厲害了，在這樣下去，回去之後，你可以直接去傳銷組織上班了。”系統NZ嘲諷道。
名單勾畫完的時候，魔族沒有任何預兆的發動了進攻，可以被稱為“俞風城閃擊戰”。
九個魔族大乘在一炷香的時間，直接將俞風城以及靠著俞風城的三座城池打了下來。
宋戚在九州的山頭設下了傳送陣，直接把魔族士兵運到了九州內部，打下了幾座較為偏僻防禦不嚴的城池。
一切都只是一個晚上的事情。
傳送陣送來的不僅是魔族士兵，還有源源不斷的魔氣，靈感來自姬玄的種花系統。
住在被魔族佔領城池裡的百姓，一開始很惶恐，最後發現並沒有什麽事情。
魔族士兵不偷不搶不殺人。
宋戚還讓人把自己的政策抄寫了很多份在各大城池放發，瓦解人心。
“還挺有意思。”路渝懷坐在某城池的酒館裡，看著手上的紙，又看了眼正在不遠處街道上做演講的宋戚。
“掌門！你可千萬不要被那魔女迷惑啊！”
“但是她說得確實有道理不是嗎？”路渝懷敲了敲桌子。
不遠處的宋戚還在繼續。
“為什麽魔族和九州的戰爭一直無法結束，因為魔族羨慕，羨慕九州乾淨的天空，乾淨的空氣，隨處可見的花草樹木。”
“魔族一直都很清楚，九州的環境不適合他們居住，但有一句話叫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因為想要看一看，試一試，所以戰爭一直無法結束。”
“結束人族與魔族戰爭的最好辦法就是統一。”
“他們只是想看一看，那就讓他們看一看，最終還是會在魔族境地定居，說起來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統一之後，人族也可以去魔族境地玩一玩，那邊也有很多九州沒有風光，你們不好奇嗎？不想看一看嗎？”
“另外，修士們，你們好奇我為什麽能用一百多年的時間達到大乘修為嗎？”
“這雖然和我墨家人的血脈有關系，但是最主要的還是歷練。”
“我會在魔族秘境裡用靈氣，在九州秘境裡用魔氣，嗯，你們每次在境地裡感受到的魔氣基本上都是我搞出來的，只有不斷地超越自己的極限，才能更快的進步，你們的秘境雖然有難有易，但是說到底，你們還是在一個舒適的環境裡進行的訓練。”
……
宋戚做完一場演講，回答了一些問題，抬頭朝著某處看了一眼。
注意到路渝懷，挑了挑眉。
“怎麽了？”洛書芸湊到宋戚的身邊，給她遞上水壺。
“路渝懷。”宋戚喝了口水，壓低了聲音。
洛書芸立刻警惕，看了看四周：“怎麽進來的？”
“沒事，別緊張，沒感覺到他的惡意，而且，他又不可能殺了我。”宋戚拍了拍洛書芸的肩膀，拉著她的手進了路渝懷所在的客棧。
路渝懷所在的是整個客棧最好的房間，很大，裡面已經站了不少人。
看到宋戚進去，立刻拔出了劍。
宋戚沒給他們任何一個眼神，只是朝著路渝懷笑了笑：“師父，好久不見。”
“嗯。”路渝懷點了點頭，“之前我昏迷的時候，委屈你了。”
宋戚笑了：“是有點委屈，不過倒也是我的機緣。”
“姬玄教你殺人？”路渝懷微微捏緊了杯子，眼神發冷。
“天生會的。”
路渝懷盯著宋戚的眼睛。
“他們先動手的，我也沒有辦法。”宋戚在路渝懷的對面坐下，掃了眼桌上的紙，“師父都聽到了，覺得如何？”
“掌門！你別聽她胡說，不過就是為了她自己的野心罷了。”
“什麽野心。”宋戚看了眼說話的人，“如果不出意外，我會在一百年內飛升，飛升之後就不用待在這裡了，你告訴我，我什麽野心？不過是想在離開之前結束戰爭罷了。”
對方閉了嘴巴。
“打仗很無聊，這場戰爭我們不會輸，師父，何必再打呢？要多死那麽多人。”
“只有我一人支持，也無法讓整個九州放棄抗爭。”
旁邊的人瞪著眼睛看著宋戚。
“只要師父給出一個態度就好了，其他的我會來做。”宋戚笑了笑。
路渝懷敲了敲桌子：“你若是可以打贏我，我給你一個支持的態度。”
“掌門，你這不是欺負人嗎？”洛書芸皺著眉開口。
宋戚拍了拍洛書芸的手，看著路渝懷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從窗口越了出去，兩個人瞬間碰撞在了一起。
宋戚一手魔劍一手青淵劍，黑色的氣與白色交織。
她是五靈根，有兩套系統，和路渝懷的硬實力不相上下。
並且可以說，宋戚的條件更加好一些，因為她有兩把神劍。
兩個人的速度很快，其他人根本看不清楚雙方的動作，只能看到不斷靠近又分開的影子。
宋戚舔了舔嘴唇，站在屋頂上，看著路渝懷，雙眼發紅。
感覺血液在沸騰。
有什麽東西在慢慢發芽，隨後突然長大破土而出。
宋戚在眾目睽睽之下長出了一雙翅膀，純黑色，泛著金屬色的光芒。
魔氣爆發，遮天蔽日。
宋戚偏頭看了一眼，長翅膀的感覺怎麽說呢，就像是突然多出了兩根手指，沒有什麽重量，雖然看上去很重。
路渝懷看著宋戚皺了皺眉頭。
宋戚再次朝著路渝懷衝了過去，攻擊比原來更加迅猛。
雖然第一次擁有翅膀，但是宋戚還是迅速地掌握了使用它的方法。
翅尖也很鋒利，朝著路渝懷掃去，威力和一把好劍也沒有什麽區別，羽毛還能當作暗器。
圍觀人群眼睜睜看著路渝懷失去優勢，節節敗退。
兩個人的大都好幾次傷到人群，都被宋戚及時接下。
不放過任何在百姓面前刷好感度的機會。
“師父，你輸了。”
“沒必要叫師父了，我又沒教過你什麽。”路渝懷面無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衣袍，看了眼宋戚的翅膀。
“所以，師父你願意站在我這邊嗎？”
路渝懷盯著宋戚的眼睛：“希望你對他們說的那些話不是空話。”
“自然。”
路渝懷表態之後，事情就好辦了許多，原來和宋戚做好交易的家族，很多直接站出來表示的了支持，魔統區連成了一片。
九州的民心再次動搖。
當交戰區的人發現被魔族佔領的城池過得更加舒服之後，更多的人發出了疑惑，他們現在反抗是為了什麽。
九州不是封建王朝，沒有叛國一說，百姓願意接受大家族的領導很大的一個理由就是因為戰爭不斷，需要大勢力的庇佑，讓他們不被魔族傷害。
一但魔族不傷害他們，臣服的理由就消失了。
更何況，這麽多年下來，大家族大宗門子弟欺壓百姓的事情時常發生，民怨很重。
幾場大戰之後，九州已有一半在宋戚的控制之下。
她再次改變了戰略，不發動大戰，而是時不時的騷擾，讓交戰區的人每天都擔驚受怕。
宋戚派了一些人潛入未攻下的城池煽動人心。
讓他們知道，現在他們的抵抗不過是為了大勢力的榮譽罷了。
告訴他們，其他城池的人過得很好，安居樂業，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去魔族玩一玩。
人就怕對比。
內亂開始。
宋戚不戰而勝。
九州和魔族完全統一用了三年時間。
因為投降的早晚，各方勢力重新洗牌。
統一之後，宋戚帶著洛書芸在九州和魔族上空飛了一圈。
說出了那句霸總台詞“看，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雖然宋戚做了這麽多，但是洛守信看宋戚依舊不順眼，在知道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更是追著宋戚跑了四個城池，並且妄圖安排洛書芸去相親。
宋戚也沒有辦法，休息了一段時間，就帶著洛書芸閉關，強行一起飛升。
飛升那天無數人前來圍觀。
宋戚還是第一次這麽明目張膽地在一堆人面前消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