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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深院 - 第71章字體大小: A+
     
      71

      容離一腳踢在夏安肩頭,卻使了個巧勁。夏安並不覺疼,但身子卻隨著力道打了個滾,滾到了書案這邊,方夏同急忙扶住夏安。

      「什麼狗東西,竟還敢為別人求情,要殺方家,方夏同第一個,你便是第二個。」容離叫外面的侍衛進來:「把他給本王拉下去……」

      「王爺恕罪。」方夏同連連磕頭,聲音悲切:「所有的錯全是草民一手造成的,請王爺饒了方家,饒了草民不懂事的堂弟吧。」

      夏安被容離突然翻臉弄得暈怔,他心繫方氏一族,容離罵他什麼,若在平時,一定會呆在當場,細細思索,但此時,他顧不得心痛,也一併磕頭道:「王爺,方家老爺子詐死,不過是為了保護親人性命,並未傷害到王爺,還請王爺寬容。」

      進來的兩個侍衛站在夏安身後,方夏同急忙把夏安護到自己身前。侍衛們沒動,因為王爺沒有再下指令。

      容離邪魅勾唇,問夏安道:「本王倒是可以寬容下,要看你拿什麼來換?」

      方夏同急急言道:「方家所有……」

      「閉嘴,本王問的是方夏安。」

      這聲「方夏安」讓夏安心下一顫,突然感覺呼吸沉重起來。是,他是方夏安,即便他做了奴才,他也是方家子孫,一味逃避和自卑並不能抹殺這個事實。

      他低首垂眸道:「若王爺需要,奴才願意此生伺候主子,再無二心。」

      他這話說的意思很明顯了。方夏同更是焦急,難道教他堂弟去做人男寵,承歡於人下,夏安還不夠十八歲,根本不知世情,男色過了二十能有什麼好下場。「草民願意代替堂弟為王爺效力。」

      「青竹。」呂夙吼道。

      「草民不才,但生意場上的本事還是有些的。王爺殺了草民一家,不過一時洩恨罷了,若王爺肯寬恕,草民會竭盡全力為王爺效力。」

      容離漫不經心的玩弄著書案上的鎮石,問道:「哼,本王能相信你麼,上次也說效忠本王,還不是轉頭就去設計本王。」

      「王爺,之前是草民蠢笨,這次王爺對草民有不殺之恩,草民願立下毒誓,若再有背叛之意,天打五雷轟,死後永不超生。」

      「哦?」容離又問:「你真願意將方家一切雙手奉上,並對本王死忠。」

      「屬下願意。」方夏同汗濕重衣,先自覺將稱呼改了。

      容離樂道:「既如此,本王自然是願意多一名大將。」正當方夏同與呂夙鬆了一口氣時,卻又聽容離說道:「但本王信不過你,方夏安是你堂弟,便留在王府長住吧。」

      方夏同硬是又出了一身的汗:「王爺,夏安尚未弱冠,不知禮儀,留在王府怕冒犯了王爺。王爺若信不過屬下,可以派心腹隨時監控屬下一舉一動。」

      「不,本王可不想費那麼大的勁兒。夏安,本王問你,可願意為方家留在王府?」

      夏安一字一句道:「為奴才也好,為質子也罷,只求王爺不要為難方家。」

      「很好,除了夏安,你們都退下吧。」容離擺手道。

      方夏同此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堂弟還是沒有救出來,方家也跟著陷了進去。但王爺擺出一副不想再聽的樣子,繼續說下去恐怕更討不得好,他只得退一步言道:「求王爺讓屬下與夏安說會子話吧。」

      「有什麼好說的。」容離沉聲吩咐:「還不快請這兩位出去。」本被叫來拉夏安的侍衛拉著不住求情的兩人走了,屋裡頓時沉默下來。

      容離坐在上首不說話,夏安低頭跪著,誰也不開口,也沒個動作。最後,反倒是一向有耐心的容離坐不住,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身冷氣回房,將正在點熏香的微黃嚇了一跳,上前伺候容離脫了外袍:「主子,公子去找您了,可見到了?」

      「別跟本王提他,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微黃本想著抬出公子來沖散一下王爺周身的冰冷氣息,沒想到正中王爺的怒點。當下再不敢多言,跪著服侍主子脫了鞋,想去打盆熱水來給主子捂腳,就聽頭上主子用極度不悅的語氣說道:「你從地道去他屋裡收拾幾件貼身穿的小衣和用慣了的東西,外袍就不必了,上次給他做的那幾件能見人的,不是收在本王屋子裡了麼,你找出來包好。」

      「您找人給公子做了一百多件外袍,奴才收拾哪件好?」微黃額頭出了細密的冷汗,公子穿什麼都是王爺親自挑選的,這次教他決定,選不好了可不是引火燒身。

      「新作的那件大些的銀狐氅,暗紋團花錦簇的金絲袍,兩件花色乾淨的白袍,靴子黑白各一雙,揀暖和的來。玉珮束腰隨你選吧,哪個名貴就來哪個。扳指不用準備了,帶我的那個就行,至於我的包袱你看著收拾吧。」

      微黃訝異道:「讓公子帶您的扳指?」那可是當今天子私下送給前皇后娘娘的定情之物啊,果然,王爺待公子的感情不簡單。

      「嗯,是該給他漲漲臉面了。」靠親情和同情如何能收服一大家的人,生意人嘛,讓他們看到做夏安的娘家人還是有利可圖的,不愁他們不全力支持夏安。

      「公子可是回去了,公子可知道,奴才去被問了怎麼答話?」還是問清楚的好,王爺還沒跟公子說,他要是多嘴了不是死定了?

      容離手中摸索著母后傳下來的扳指,這是他母親給他的保命符,戴上這個,他再不成材,父皇和皇族長輩也不會動他。

      「他還在書房跪著呢,你儘管去吧。」

      微黃暈怔地行禮告退,公子只有在外人在的時候才會行跪拜禮,平時都不用守規矩的,主子寵的厲害,怎麼這次捨得罰跪,公子辦了什麼大事惹怒主子了?

      容離氣悶悶的躺在床上,恨不得跑過去將人揪起來狠狠扒光衣服佔有他。但他必須忍下來,這次就死別到底,非得逼夏安認清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可。

      雖然他方才在書房故意說難聽話罵夏安,本意便是讓方夏同看到夏安對方家的維護,是以能夠加重夏安在方家下一代當家心中的份量。夏安向他下跪求情在他意料之中,卻又在他接受能力之外。

      衝他那麼用力磕頭幹嘛,莫非在擔心自己真的殺了他全族不成?只叫了一句容離就跪那兒了,就那麼不信任自己?

      現在還跪著算什麼,哦,難道自己不叫他起來,他就一直跪死不成。好,跪吧,什麼時候跪清醒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這一等,容離就望眼欲穿的望著門口到了天將黑時分。微黃儘量隱藏自己的呼吸,悄無聲息地將兩人出行的包袱收拾了一遍又一遍。他是照顧王爺起居的奴才,一般是不能離開主子的房間的,主子沒叫他退下,他只能在屋裡伺候著。他看著王爺忍著氣發洩不出來的模樣想笑又不敢笑,快要把他憋死了。

      「微黃,你去看看他,悄悄地……算了,你去叫他起來吧,到隔壁的屋子用點飯,給他揉揉膝蓋,休息一陣就叫他準備出發吧。」容離看著微黃走到門口,又加了句:「他要是想來見本王,你就說本王很生氣,不想見他。」

      現在不想見,一會還不得一起走?微黃不明白王爺這樣賭氣的行為有什麼用,嚇唬一會公子就能想明白一切?

      微黃走出寢室,卻突然瞧見公子站在內廳,杵的跟柱子似的,死直僵硬。

      「公子?」

      夏安抬起頭,臉色仍是慘白一片,嘴唇卻被他咬破了,沾上許多血。「容,容離他在屋裡?」

      「王爺在裡面呢。公子隨我到隔壁去用些晚膳吧。」

      夏安道:「他不想見我麼,我能去見他麼?」說完,頓了一下,不待微黃整理好措辭,他又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不問你,對,我要去見他。」

      說著,便逕自朝王爺的寢室去了。留下一頭霧水的微黃,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看公子打開了寢室的門,再無迴旋餘地,就自行退到外面去了。

      容離躺在床上,手裡還抓著那塊扳指,冰著臉想後山兵馬的操練情況,迫使自己暫時忘掉夏安。聽見悶響,頭連動也沒動,隨口問道:「這麼快,怎麼沒仔細給他揉膝蓋?」

      「……我膝蓋不疼。」夏安的聲音很輕,卻似平地驚雷,一下子把容離從床上炸了起來。

      容離陰陽怪氣的問:「本王叫你進來了,見了本王為什麼不行禮?」

      夏安抬頭,直視容離,那黑白分明的雙目中閃著明亮的光芒,好像一個人的靈魂燃燒起來一般。「容離,方才在書房你是故意做給方夏同看的麼?你是不是,在為我打算?」

      「不是。」快的讓人起疑。

      夏安想低頭,低到一半卻突然驚醒。他仰起臉,問容離:「你是為我好才說那些話的對吧?」

      容離默聲。

      「在書房時,我和方夏同都太過害怕,所以一時未能分辨出來。容離你轉變未免太快,一會殺一會又不殺,看著是為方家財力動了心,其實方夏同一開始就把條件將出來了,而且依著你的性子,絕不會因為兩句求情就放棄殺念。」

      容離別過臉去。

      夏安嘆口氣,走上前,要往床上坐,被容離一腳踢在屁股上。他只好站著說:「容離,別生氣,你想讓方家看到我對他們的維護,這份心意我很感動。我沒想到你會為我想到這一步,我看到方夏同的時候便有些傻了,腦子轉不過圈來。」

      「你什麼時候不傻,你就是個傻奴才。」容離氣道。

      夏安忙附和:「對對對,我就是個傻奴才。」

      沒想到,這話一出,容離剛有些轉的面色又瞬時陰的如屋外冰雪,他暗罵自己不開竅,忙一板臉,頂嘴:「你才是傻奴才呢,這事你為什麼不事先與我打個招呼,看我嚇成那樣你都不知道去哄哄我。不是說不放他進府麼,他怎麼又進來了?」

      容離瞧著他往前挺的小胸脯,有模有樣的罵人,氣勢倒也足,不由欣慰,身子往床裡挪了挪。

      道歉惹人嫌,罵一頓反倒開心了。夏安心中感慨萬千,不知該罵容離蠢賤,還是該笑自己竟能得老天如此眷顧,送他這樣一個處處為他打算的愛人。

      脫了鞋和外袍擠上床。床很大,夏安偏偏要去擠容離,後者拉過被子將兩人包上,仍冷著臉,等夏安哄。

      夏安卻有些累了:「我們睡一會好麼,我好困。」

      容離看他眼皮沉重一直眨啊眨,知道他是情緒過於激動累著了,馬上心疼蓋過惱火,摟緊人,放低聲音說道:「睡吧。」

      等過了一刻鐘,夏安呼吸綿長均勻後,他出指點了睡穴。輕輕摩挲他咬上的嘴唇,開口叫微黃進來:「你背著包袱到後山,將馬改成馬車。還有,把我的黑色大氅拿來。」

      微黃抬眼看了一下床上,王爺坐起來,懷裡抱著睡得正香的公子。垂眸,這兩人,一會鬧得不可開交,一會居然如此甜蜜,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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