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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深院 - 第36章字體大小: A+
     
      36、不意誤解 ...

      第二日卯時,夏安先去一院打水洗漱,陪著幾個早來的二等小廝說話,順便監督著三等小廝的灑掃事宜,但並不與他們多說話。

      阿堵院等級十分嚴明,二等小廝絕對瞧不上三等小廝,同理,一等小廝可以對二等小廝指手畫腳,斥責錯處。夏安有一次擦拭書架,不小心將水濺在一本禮單上,被一個叫鴻瑞的一等小廝罵了半日,還罰他晚上不許吃飯。

      夏安初來乍到,挨了罰就老實的餓著。青柏吃完飯,看夏安真的餓著肚子,就取笑他太過老實,又沒人盯著他。不過青柏為人不錯,又回去給他拿了兩個冷饅頭,在三院的火盆上燒著吃。

      昨晚不是何管事值班,早上到辰時多才會從住的院子過來。今天卻在卯時三刻就推開阿堵院的大門,進來就沉聲吩咐幾個人速去請三個主事過來。有幾個早到的一等小廝圍住何管事打聽事宜,卻被何管事隨口派了幾個夥計,連飯都不能吃,就去幹活了。只有鴻瑞還在何管事身邊立著。

      何管事看見夏安站在東面屋門口,便招手叫他過來:「你是內院出來的,比我們這裡誰都熟悉內院的路。你陪著鴻瑞往熙碧院跑一趟吧。」夏安進來的時日不短了,能力人品也都摸透了,是個可靠的,也該讓他跟著學一學院裡一等的大小事了。

      對於何管事的安排,鴻瑞非常不樂意,他自己手底下是有兩個二等的在伺候,何必非要挑別的人給他帶路,再者,他往內院也跑過幾趟了,還愁找不到路麼。

      夏安倒是沒那麼多想法,他猜到何管事是他要跟著長長見識,心裡當然願意。何管事既敢放他出去,就說明王府對逃跑的犯人的搜捕已經過去了。這是個天大的好事,說不定過幾日,何管事就能真正把他討到阿堵院來。比起以前待過的地方,這裡更能給他希望。

      捧著一個紫木匣子,看規格,是王府妾室所用。夏安跟在鴻瑞身後,低頭走著。穿過華門,裡面就是內院了。

      「熙碧院在哪個方向?」鴻瑞趾高氣昂地問。

      夏安一愣,驀地想起他是被派來指路的,但他其實對內院說不上有多熟悉,要知道,他為了逃避與王爺出門必遇的厄運,整日躲在房裡捨不得出來。當時只想著出來走走,竟忘了自己其實並不知道路。

      「那個,熙碧院奴才不太熟。」

      「什麼?」鴻瑞剛要發火,夏安馬上跑起來,攔住身邊一個看起來像是低等身份的婢女,問道:「姐姐,我們是外院的小廝,能告訴我們熙碧院大致在哪裡麼?」

      「熙碧院你都不知道,裡頭可住著熙側妃呢?」那婢子甚是瞧不上夏安見識短,但又喜歡夏安膚白貌美,還是給夏安指了路:「王妃娘娘的嵐汐院你知道麼,就在嵐汐院的旁邊。」

      側妃?夏安呆了一呆。王爺什麼時候迎了位側妃進府,他怎麼不知道。不可能在飄香院的時候,小金那張大嗓門一定會說與他聽。那便是在地牢了,可能小金幾天才過來一趟,沒有說到這事。原來王爺新得了側妃,所以那時很忙。

      「多謝姐姐,嵐汐院的路我識得的。」夏安強笑著回答。他也說不清是為什麼,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腳步也虛浮起來。

      沿著通往嵐汐院的甬道走了一會,夏安眼尖看到一條比正道略窄的道路盡頭,有一座漂亮宏偉的院子,氣勢不輸嵐汐院。

      「在這邊。」夏安叫住還往前走的鴻瑞。鴻瑞總瞧他不順眼,也不知是哪裡得罪了這個一等的小廝。

      「哼,數你嗓門大呢,給我懂點規矩。」鴻瑞呵斥道。

      夏安低頭,乖順地跟在後面。鴻瑞都走出老遠了,他不叫的大聲些,怎麼能聽得見?

      熙碧院住的是女主子,沒有正經的門房。但外面的院子總是會有幾個眼尖伶俐的小丫頭在。鴻瑞只到過內院的華嬴院和兩位公子的院落,此時找不到門房,一時便有些不知所措。

      夏安有心示好,便低著與他說道:「可以叫院子裡的丫鬟給通報。」那些丫頭若看到是哪個主子,早就奔上來招呼了。這是看他倆不夠臉,所以懶得應付。

      誰知那鴻瑞是個小心眼善嫉妒的人,夏安這個善意的舉動,落在他眼裡,就有炫耀的味道。他半月前,無意見何管事拿了主事製成的禮單指導夏安,心下便生出一股恨意和懼意,何管事是不是有心指導夏安成為下一個主事呢,人自然是要幫自己親戚的,而且聽何管事說的話,夏安的才能居然不輸他們這幾個一等的。

      阿堵院的各個職位的數目都是有規定的,三個主事只能少不能多。劉主事算賬算的特別快,而且從不出差錯,孫主管早就瞧上了劉主事,等過了年就要將劉主事調走,到份例房當管事。

      騰出的主事之位,到二月末王爺壽辰之前,肯定還是要添上的。在現在的幾個一等小廝內,鴻瑞算是拔尖的,所以他不能允許有人半路從天而降壞了他的好事。

      鴻瑞狠狠瞪了夏安一眼,高了嗓音罵道:「閉嘴,主子院前你也敢亂說話。」

      夏安惱他的不知趣,低了頭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在熙碧院門口乾站著,終於有個穿著淡紫色百褶裙的丫鬟看不過眼,跑過來趕人:「二位,在院門口站著做什麼,待會萬一王爺來了,衝撞了可怎麼辦?」

      那丫鬟帶著幾分得意幾分厭惡提到王爺,夏安心裡更加不舒服,卻突然念想著不知能不能在這裡撞見王爺?

      鴻瑞只遠遠見過王爺一面,當下有些害怕,說話也沒平時流利:「姐、姐姐,我們是制禮單院的,奉命拿寫好的禮單給熙側妃過目。」

      「這樣啊,等著,我去通報。」那丫鬟快速往正房報信去了。

      鴻瑞想要進到院子裡,剛邁步,就聽夏安悠悠說道:「男子是不能進到女主子的院裡的,咱們還是在外面等吧。」

      「就你懂得多。」鴻瑞剮了夏安一眼。夏安已經懶得跟這種不識好歹的人計較了。

      通報的丫鬟很快笑容滿面的回來,從他們手裡接過單子,又小跑著送進去。這次約莫過了一刻鐘才出來,拿單子還給鴻瑞,笑道:「我們娘娘說了,你們院裡的何主管辦事細緻的很,這份銀狐大氅送的很知心。這是給何管事的賞賜。」她錯過身,有個打扮差不多的丫鬟手捧著一個朱漆盤,上面拿紅布蓋了。

      鴻瑞是不會親自接過來的,這樣有失他的身份,他給夏安使了個眼色,夏安上前接了。

      「謝娘娘賞賜。」鴻瑞和夏安在院門口跪下來叩頭。

      丫鬟讓開,捂嘴笑。等他們起身,才道:「跪的可太早了,瞧,你倆的賞賜還沒給呢。」說完,從自己袖子裡掏出了兩弔錢,多的那個塞給了鴻瑞,少的給了夏安。兩人又要拜,被丫鬟攔住:「好了好了,娘娘也不差你們這聲謝,趕緊走吧,不定啊,王爺過會子會來呢。」

      這是夏安頭一次領到賞錢,沉甸甸有五百文的光景,按說他現在分文沒有,突然得了這意外之喜,該是偷笑很久才是。可不知為什麼,總也開心不起來。

      兩人往回走,夏安端著漆盤。鴻瑞突然慌張說道:「我有些急,你等我會兒,我找個地方解決一下。」說完,四處張望,慌慌找地方去了。夏安其實很想提醒他哪個院子可以去求一下通融,哪個不可以涉足,但是話到嘴邊就嚥回去了。

      有的人你對他好,他反倒怪你,那你仍對他好,就是自找不待見了。

      夏安端了漆盤,站在路邊等。夏日的陽光暴烈的讓人睜不開眼,夏安低了頭,看著自己的影子發呆。

      突然背後一陣疾風,他聽見有人喚他「夏安」,聲音嘶啞難聽,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一樣,下意識的轉身,看見王爺紅了眼睛衝過來。

      肩膀被緊緊扣著,王爺的十指好像要伸到他的肉裡去。夏安吃痛,苦了臉。

      「你可還好?」

      被上下前後一陣檢查,夏安突然心裡泛上暖流,連帶著肩膀也不疼了,答道:「奴才沒事。」

      「這段時間你去哪兒?」放心後便聲音帶上了質問。

      夏安感覺對不住王爺,原來王爺竟是這般擔心他,他卻為一個荒唐的念頭故意沒有報平安。他自知理虧,說話就有些支支吾吾:「奴才現在在阿堵院做事,已經一個月了。」

      「既然在王府,怎麼不同我說一聲?」容離問的焦急,問的憤怒。

      夏安被問的有些站不住腳,想起那個念頭,臉頰也跟著燒起來,他總不能說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去找我吧。夏安情急之下,答道:「忘了。」

      「忘了?」容離氣極反笑。夏安扭捏不安的樣子加上這個回答,看在容離眼中,根本就是人家不願意搭理你,尋到好的去處當然不會記得你了。

      容離又急又氣,一時失卻理智,抬手發狠扇了過去。

      夏安正處於羞愧和不好意思之中,低著頭想著怎麼跟王爺解釋才好,突然一股大力道打在臉上,腦子被狠狠震了一下,聲音轟鳴,視線落下黑幕,身體隨之飛起,在空中滑下一個低弧,然後重重地摔下,手裡的漆盤也摔散了,幾塊銀錠子散落地上。夏安腦袋空白,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喉間一甜,本能的張口,吐出一口黏稠來。

      容離打完自己也傻了。上次折斷夏安的手腕,他就後悔的不行,下決心再不傷夏安一分一毫。可到關鍵時刻,他又管不住自己。

      這一個月他發了瘋似的在找夏安,京外也找了,都沒有夏安的消息,手下回報,只說是人跑了,可他一個奴才,無權無勢的,怎麼可能跑的這樣沒有痕跡。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有人害他,有麼有人助他。

      容離心裡十分害怕夏安被人害了,王府裡髒成什麼樣子,他待了這麼多年,哪裡能不清楚,夏安那樣的容貌,王妃又是發著妒心去的,焉能有好。

      他一直在找,儘管手下都已經不抱希望,還有幾個大膽的勸他要以大事為重,都被他拿鞭子抽死了。那時,在他的心中,還有什麼事會比找夏安更大。

      今天和王妃一同入宮請安回來,走著走著,不經意掃了一個背影,很像,真的很像。他向前邁的腳便有些發顫,他克制著激動,保持著一貫的懶散對王妃說道:「本王去瞧瞧熙兒,你回嵐汐院吧。本王從這條近路抄過去。」

      耐著性子等王妃帶著一幫子人行完禮,他冷靜甚至有些慢的往身側的這個小道上走,越走懼意便越瘋長的厲害,生怕那不是。

      結果是,結果你心心唸唸的人跟你說「忘了」你。

      容離見夏安吐了血,也顧不得再自責與生氣,拔腳要去瞧夏安。可偏在這時候,身後傳來王妃遲疑的聲音:「王爺,您在做什麼?」

      容離止住腳,深吸一口氣,回頭時已帶上笑顏,只是手背在身後攥的死緊。他笑問:「環兒怎麼還沒走?」環兒是王妃尹氏的閨名,現在二人關係更上一層,容離叫的自然就親切了。

      「妾身聽說熙兒妹妹又咳嗽了,便想著陪王爺一同去瞧瞧妹妹。」尹氏端莊地回答完王爺的問題,眼神便鎖住了路旁跌躺著的小廝,這條路上沒有其他人。

      容離正想著如何解釋能讓王妃不去注意夏安,這時,突然衝出來一個人,看穿著,分明是外院一等的小廝,跑過來先哎呀叫了聲,然後看到王府的兩大主子,臉色一白,跪下行禮。

      容離故意去問:「哪個院裡不懂事的奴才,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鴻瑞顫音道:「回王爺的話,奴才在阿堵院裡辦事。今天奉命去給熙側妃娘娘送禮單,回來的路上犯了三急,便離開了會兒。不知夏安犯了什麼事,惹主子不開心,可不關奴才的事啊。」鴻瑞因為恐懼被連累,話說的都不知其意。

      「沒什麼,只是礙了本王的路,賞了一巴掌而已。」容離淡淡解釋道。回頭又去拉王妃的手,關切道:「她不過一個側妃,哪裡能勞動你親自去看。」正室特意去瞧妾室,確實不大對規矩。

      「無妨,妹妹生病了嘛,妾身也是擔心的很。王爺素來寵愛妹妹,她病了,王爺可不是要心疼,王爺心疼,妾身,妾身……」尹氏到底說不下去,不好意思地扭過身子。

      容離大笑,拉著尹氏回了甬道,邊走便笑道:「得了,咱們還是回嵐汐院吧。再寵愛她也只是個妾室,何況,本王最喜歡的是環兒你啊。」

      幾句話,尹氏無心再追究一個擋路被扇巴掌的奴才,乖乖的跟王爺走了。

      鴻瑞等人群走的不見蹤影了,才抹抹汗,撿起散落的銀子,也不去扶夏安,自己往回走。

      夏安其實在王妃開口說話的時候,便清醒了不少,漸漸地耳鳴散去,身體的痛感愈發清晰。他閉著眼裝死,是因為他不知道起身後該怎麼辦。

      等鴻瑞也走了。他睜開眼,看見面前存了一灘血,鮮紅中央有一塊白,夏安撿起來,胳膊撐地欲站起。

      又摔了一次,才勉強站起來。夏安扶著牆等頭暈好些了,才順著牆往回走。

      回到院子,何管事和眾人都已經聽過鴻瑞憤怒的闡述了,只是夏安走的太慢了,讓有心看笑話的人等得不耐,都散去了。

      只有何管事在門口張望,見夏安扶著牆走一步歇一會的模樣嚇壞了,不顧身份地跑過去,一疊聲地問:「可還好,除了打臉還有傷到別處麼,怎麼一巴掌竟腫成這樣了?」說著,夏安也開不了口回答他。

      何管事攙起夏安,道:「先不回院子,我扶你到藥膳方看大夫。」

      「不。」夏安使足了力氣才發出一個音節來。他現在哪裡都還好,就是腦袋暈的厲害,一陣一陣的空白,他現在最想做的事,不是去看大夫,而是能躺在床上休息一會。

      何管事見他這般樣子,只得隨了他,扶他回了房間,伺候他躺在床上,喂了些水喝。過了會,見夏安還是緊閉著眼睛,終究不放心,要去請大夫。剛一打開門,就聽見夏安叫出了聲:「何管事。」

      他又折回來,聽夏安啞著聲音說道:「奴才,沒事,學過幾日,醫術,知道沒事的,只是腦子,受了震盪,睡會便好。」說完大口喘氣,很費力的樣子,但比起剛見到的那會,已經好很多了。

      何管事守了一會,有主事前來問事,他不得不離開,喚了青柏過來照顧。青柏足足守了兩個時辰,夏安才轉醒過來,精神已經見好。

      青柏見時辰已經不早,問道:「我去端晚膳來,你還能喝點粥吧?」

      「不喝了,你幫我取兩個生雞蛋過來吧。」夏安說話會牽扯到傷口,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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