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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深院 - 第35章字體大小: A+
     
      35、二等小廝(捉蟲) ...

      「是取看輕錢財之意麼?」夏安見何管事臉色不佳,便主動附上好寓意。他心裡也很清楚,王爺取的院名焉能有好。

      何管事滿意地點頭,心裡對夏安多了份親切,其實也沒什麼必要掩飾,夏安在這院裡待得久了,還能不知道?索性便由他說了,還能掙個親切不避諱的好印象。

      「之所以取名阿堵院,是王爺要大夥時時警醒,莫浪費王府的錢財。」

      那便是要提醒大夥發禮單的時候要小氣嘍。要是換在以前,夏安是十分不屑這樣摳門的人。但一來現在他自己囊中羞澀,吃夠了沒錢的苦頭,二來他日漸對王爺生出一股子親切感來,便覺得王爺的舉動不是小氣,而帶上了點縱容味道。

      夏安低著頭,抿著嘴角。

      何管事敲敲桌面,提醒:「以後能少提院名就少提,對內說咱們院,對外說制禮單院就行,別沒事堵心。」

      夏安乖順道:「奴才明白。」

      「對面那間屋子,是忙碌時孫主管歇息的地方,你先住進去。他這段時間不來,來了,我可以騰出我的房間來讓他住。你的賣身契雖在王府,可畢竟沒正式劃到咱們院子來,有很多時候你不方便露面,所以要先在這裡住上一陣。」

      夏安忙應下。王府跑了奴才,自然要嚴查些時日,他露面畢竟不好處理,能躲起來他也是求之不得。

      「我雖喜歡你的才能,但並不意味著你就能在這裡無法無天了。你要永遠記住一點,你只是一個奴才,還是簽了死契的,你的才能也是王府的,王府要用,便是用死你,也不能喊累叫停,除非你能有一日晉陞為主子,明白麼?」何管事厲聲囑咐。他心裡是隱約有些猜到怕是王爺不僅看上了夏安的能力。

      這是何管事頭一次對夏安拉下臉來,夏安答道:「奴才憑吩咐辦事,絕不逾距。」

      「王爺那裡,需要我去說一聲麼?」

      夏安抬起頭,有些怔愣,又有些為難,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理智提醒他那樣做是不對的,但是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大聲的叫囂著要這樣去做,蓋過了理智。

      「不了,王爺事多,奴才不過換院子的小事,不敢打擾主子。」

      「很好。」何管事讚賞了句。他心裡其實是怕夏安要稟報給王爺知道的,不清楚王爺對夏安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但這樣的人才若是去做了男色就太可惜了,能省去這一步還是省去的好。

      「你去休息吧,明日卯時在花廳等我。」

      夏安告退,出門不忘給何管事關了房門,穿過花廳,推開自己的房門。裡面收拾的倒齊整,比何管事那間看起來好要好些,至少物件齊全。

      撲在床上,夏安便不想再動彈了。這一日發生太多事情,辰時他還在地牢裡,由人伺候著用了早飯,過了會便被抓起來判了死刑,然後逃跑失敗,被賣掉,被何管事收到阿堵院來。

      說起來,還算是件好事情,他不是一直想往上爬麼,在外院辦事可比在裡院伺候主子要多些機會,也相對而言,能保有多一些的尊嚴。

      不過,何管事看重的是他的算賬能力,可一個管理收禮送禮的院子,要會算賬的人做什麼?就算需要,也肯定不會如此看重吧。

      夏安躺在床上犯著嘀咕睡著了,因為惦記著卯時便要起床,所以睡得並不安穩,半夜醒了好幾次,可偏偏到點沒醒,將近辰時才悠悠醒來。看天色已亮起,嚇得翻身坐起,抓過衣服匆匆穿了,還是昨日的囚服,經過一天的折騰,髒的厲害。

      臨出門時,到底不忘先整理整理衣服,反正已然遲到,不能再讓何管事誤以為自己是個邋遢性子的人。

      何管事已經坐在花廳的太師椅上,捧著一盞茶在吃。

      「見過何管事。」夏安從容行禮。外院不比在裡院,除了本事外,還要講究人的氣質品格。

      「不必帶姓,這個院子只有我一個管事,你要清楚。」何管事放下茶盞,面目冷肅。一個人再有本事,若不忠心,又有什麼用。

      「是,見過管事。」夏安從善如流。

      「我知道你昨天又驚又累,今天起得晚了,情有可原,但下次再犯,定是要重罰的。」

      夏安盯著腳尖,答道:「奴才知道了。」

      「嗯,跟我到二院去。」

      夏安跟著何管事到了二院,何管事打開二院的門,讓夏安立在院中央等。他從裡面拿出一本紀事冊來,說道:「這本紀錄的是王府建府三年一年禮單收入,上面的東西經過這許多年,價值或升或降,我想做個大概的統計。你先將冊子裡現銀的部分整理出來,算出數目給我。等你算好了,我拿吃食和衣物給你。」

      那便是算不完就不許吃飯唄。夏安以前接觸的有很多都是這樣拐著彎折磨人的文士,所以並不惱何管事。他心裡清楚,何管事是在考驗他。

      夏安略略翻動,恭敬說道:「奴才大約一個時辰後便能算出來。」他不太敢露才,新到一個地方,還是保留一些為好。明明半個時辰能完成的事,夏安愣是多說了一倍。

      何管事甚為滿意,這種統計的小事,交給院子裡的主事做,倒是一個時辰差不多能完成,但他們都不大樂意,再說,院裡總共只有三個主事,多少大事都還忙不過來。然後就是給主事打下手的八個一等份例的小廝,交給他們做沒有三個時辰做不下來。負責搬運看守的二等小廝不必說了,在院子裡做灑掃等粗笨活計的三等小廝想也別想。

      何管事到一院去,昨日是他親自值班守夜,今日清晨會有伺候的小廝過來服侍他洗漱換衣用膳。他倒並不是趕著出去做這些,而是要先跟人說說夏安的事,別讓人往外洩了什麼口風。

      阿堵院辰時三刻便要上工,何管事到一院的時候,已經有了打掃的小廝在清掃院子,門房開了門又去睡,四個分在何管事手下的一等的小廝早早的趕過來給何管事請安,負責伺候何管事的兩個二等小廝捧了衣物和早膳來。何管事讓他們把衣服送到三院,飯在一院用了。

      等人到的差不多了,三個主事也到了正廳,何管事召集大夥,說他新收了個二等的小廝。這小廝原本在內院伺候,得罪了一個公子,被趕了出來。他是何管事的一個遠房親戚,所以也不能放著不管,就收進院子。讓大夥多多關照,保密一陣子,等風頭過了,他是去是留再做商量。

      何管事這話說的便有意思了。他不能說夏安是因為有能力才被他收進來的,因為在外院伺候的都是靠本事吃飯,嫉妒的自然也是本事。夏安若一進來便被大夥嫉恨上了,那他以後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還有夏安是去是留都不確定,那對人的威脅就小很多了。

      何管事待人不錯,大夥一聽是他的遠方親戚,便無二話,一致應下。

      佈置好底下人的事情,估摸著有一個半時辰了,何管事才親自端了份早膳,往二院而來。他故意慢了半個時辰,想著夏安是誇下海口,到最後做不完,便打算多留出些時間來,讓夏安做完,第一次他也不好打擊人。

      其實夏安說在一個時辰內能算完,何管事是不大信的,他手下的三個主事都成人精了,一個時辰也挺勉強。要是夏安能在一個半時辰內算完了,那也比一等小廝要好太多,而且更勝在年少,再教上兩年,不愁趕不上管事。

      夏安半個時辰就算完了,何管事讓他在耳房算賬,他算完無事,便去瞧耳房裡放著的筆墨。二院只這一間小耳房,其他屋子都是存放禮單、紀事冊用的,耳房就用來放些筆紙墨硯等必用的雜物。

      沒什麼名貴的,都是些中等貨色。如筆,挑的都是耐用的,而不是如今盛行的華而不實的那種。紙都是上好的宣紙,算是紙類裡的中上貨色。硯台造的模樣差不多,只簡單分出了幾種樣子。

      夏安很喜歡一個雕刻著玉虎的硯台,拿在手裡賞玩。正巧趕上何管事端著飯進來,看到夏安愛不釋手的模樣,便笑道:「等你做到了主事,就能用的起這個硯台了。」他看到桌子上攤開的新紀事冊,已經密密麻麻地寫好了,不禁斂了肅容。

      主事?是在管事下面的職位,夏安在內院接觸不多,是以不熟悉。不過他想應該很難,三五年之內恐怕是用不上玉虎硯台了。

      「管事,奴才已經算好了。」夏安抬頭見何管事親自端著飯食,便立即要接過,口中說道:「勞煩管事了。」

      不想,何管事竟將手移開,憋住笑,說道:「等我先看看,有錯處還是要先改。」

      夏安無異議,嚥口水等在一旁。何管事取來算盤,一頁一頁計算,算了有一個時辰零一刻才算完。等他完事,夏安看著飯菜的眼睛都直了。

      何管事笑的便溫和了:「很好,沒一處錯的,快吃吧,肯定餓壞了吧。」

      「謝管事。」夏安道過謝,便端起飯吃起來。早上煮的是面條,放這麼長時間,已經沒什麼好味道了,不過夏安餓了很長時間,現在是餓時吃糠糠如蜜。

      何管事趁著夏安吃飯,出去叫人送了個二等小廝的下人服來。「以後你在這院子裡,負責看守和收拾庫房,除了這些,我還會吩咐你做別的事情。」

      吃晚飯,夏安就跟著一個二等的小廝,名叫青柏,一起整理新入庫的禮單。說是一起整理,其實是青柏弄,夏安看。這是規矩,新手總要看上兩日,才能入手。

      兩日之後,夏安就已經開始整理新的禮單,分門別類,然後分送給一等的小廝抄寫,在整理好,送入不同的庫房。

      整理庫房的活計並不累,平常沒什麼人送禮,也不需要送禮,有時一天只要擦洗擦洗書架便可。一等小廝負責抄寫和給主事打下手,主事是阿堵院最忙的人,他們是第二忙。

      主事在忙什麼,夏安不知道,也無心去想,他目前是沒有力氣和心思去多做猜想了。整理庫房不忙,可是何管事總逮他,吩咐他算一大堆的賬本。夏安有心在這裡做好,也願意在何管事面前露露臉,慢慢地將自己清算一本舊紀事冊的時間縮到了半個時辰,這樣的成績讓何管事關上房門偷樂了很久,然後開門給夏安佈置更難更複雜的事情。

      夜涼如水,樹影搖曳。

      夏安推開窗吹風,他一連幾日算賬算的頭都大了,何管事還不肯放過他,拿了幾本書畫的評估價的冊子讓他熟記。

      火盆上煮的茶散發出濃濃的香味,夏安將何管事屋裡的火盆要了來,仲夏不需要取暖,但夏安喜歡喫茶,能有個火自己煮熱茶喝,比去一院要熱茶方便許多。

      不得不吃濃茶來提神醒腦,夏安苦笑,他不該為想讓何管事重視他而盡顯本事,結果搞得何管事越來越喜歡挑戰他的能力底線。

      出了地牢已經有一個月,夏安未走出阿堵院一步。近來這幾日腦袋疼,算起賬來有些吃力,除了何管事吩咐下來的事情有難度,大可以歸功於這個胡思亂想的腦子。

      不知四婢如今換到誰的身邊伺候,小金在做什麼,「神醫」是不是還賴在四婢的身上不肯下來,御醫給放出地牢了沒有,王爺……有沒有找他?

      當日夏安沒讓何管事去通知王爺,那一刻他腦子裡想的是,他就這麼不見了,王爺會作出什麼反應,是隨即忘於腦後,還是會派人找一下。

      就為了這麼一個念頭,夏安推掉了何管事的好意。可到後來,發現自己越發糾結於這個念頭,為了這個念頭在床上輾轉難眠時,又後悔的欲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來,還如此深刻。他想,大概是因為王爺對他很壞,是生平遇到的對他最壞的人了,鞭他的小腿留下了病根,踢他的肚子踢走了半條命,打他的腦門至今還有個指甲蓋大小的淺痕,斷他的手骨養了三個月。真是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被折磨一通。

      可王爺又是對他極好的,雖稱不上最好,卻讓夏安心裡跟吃了不知道是毒藥還是補藥似的,七上八下的時刻惦記。給他送書看打發時間,換乾淨舒適的牢房給他,抱著他看大夫,彆扭的拿硬安在他頭上的恩賞抵錯,讓御醫住到牢房守著他,派四個丫鬟照顧他,抱來「神醫」欺負他……

      夏安拍拍腦袋,真是的,又想多了,月已當空,再不用功看書,晚上是別想睡了。明個就去求求何管事,讓他往王爺的院子跑一趟吧,不管王爺是否派人找過他,他受了王爺的恩惠,總該去說一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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