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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深院 - 第10章字體大小: A+
     
      10、王府走水 ...

      「到底納王妃是大事,咱們這樣的院子竟也能獲賞。」

      「是啊,王妃是正妻,是正經主子,自然跟王爺納個侍妾什麼的不一樣。」

      「……」

      夏安無心聽其他人議論,只圍著箱子轉悠。阿福取笑他:「眼睛都看直了,真是個饞鬼。」

      「中午就吃這個吧,我確實想吃的緊,自打進了王府還沒吃過一頓白米飯呢。」

      阿福想了想,道:「好,中午給大家開開葷。」王府有明文規定是不許下人私自到後山捕獵動物,所以阿福口中的開葷其實是指吃頓好一點的飯。「但是你得跟著學做。」

      夏安搗蒜般點頭,所謂學著做,無非就是打打下手而已,他又不是沒做過。但是阿福這次真的是有心教他,指揮著夏安淘米和面,一有差池非打即罵。

      以前夏安幹活回來累的半死,也沒覺得吃口飯多麼不容易。現在學做個飯,居然讓他有種吃飯不易的想法。

      夏安既然被指派出去淘過米,回來精神反倒更好了,韓管事就不拘束他在屋子裡待著了。夏安雖然準備出院門,但是那是打定了主意就在附近走走,絕不要遇見那個危險人物。

      思恩院地處偏僻,周圍的人也不甚多。夏安慢悠悠地踱步,自從進了王府,還沒能這麼悠閒過。周圍雖不繁華,但是要比平日喜慶。每個院門前都掛著大紅燈籠,下人們臉上也都是喜氣洋洋的。夏安也跟著心情不錯,得了賞總不會比以往難過。

      夏安拐過一個彎,視野豁然開朗,是那條被下過禁令的河。夏安看見便立刻準備掉頭走,那裡他不喜歡看到,會讓他想起淹死的那個女孩,切切實實的想起他在這個王府為奴僕任人魚肉的事實。

      不錯,夏安確實很喜歡逃避,但他並不軟弱,該面對的也會去堅強面對。該逃離的,他也會馬不停蹄的閃躲。

      可是清閒王爺的厲眼不是任何人都能躲的過的。

      於是——

      「站住。」一聲厲喝。

      夏安腿一抖,王爺可真清閒,大婚都不在新房待著陪新娘,又跑出來轉悠。夏安在轉身的那一剎那,暗暗發誓:若是今天全身而退,他再也不腿癢癢的出來找事了。

      「見過王爺。」夏安原地跪了。

      容離當然不滿意:「你當本王有千里眼啊,過來亭子伺候。」

      夏安走繞右繞的進了亭子,挨著亭邊跪好。容離眯眼:「你進來的可真快,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本王放進眼裡?」

      夏安不禁叫屈:「回王爺,奴才沒來過這亭子,路又繞,所以才延遲了,求王爺恕罪。」

      「哼。」容離不說話了。

      夏安最害怕王爺沒事找事,他一個做奴才的也不能跟主子對著干,主子不發話,他只好安靜的跪著。

      「你們院管事就是教你這麼伺候主子的麼?」

      思恩院干的都是力氣活,韓管事還真沒教夏安什麼規矩。夏安恭敬道:「奴才初入府,不懂規矩,還請王爺吩咐。」

      「過來倒酒。」

      夏安起身過去,為空杯滿了酒。容離斜眼瞧他,突然道:「你腿還沒好,受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

      王爺居然還記得他受過刑!也是,是王爺親自吩咐打的。不過王爺怎麼知道他是腿上挨得鞭子?夏安思忖答道:「謝王爺記掛,奴才的腿已好的差不多了。」

      「誰記掛你了,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容離非常不悅。

      夏安只好又跪下道:「奴才說錯了,奴才該死。」聽自家主子冷哼了聲,叫他起身,之後便沒了言語,夏安只好在一旁添酒。

      王爺的興致很好,一壺酒幾碟小菜,居然在亭子裡坐了兩個多時辰。風景再好,看的時間長了也會厭吧,而且王爺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絲表情都沒有,夏安越來越覺得主子不可理喻。

      直到總管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內,容離才慢慢開口:「賞賜到你們院子了麼?」

      夏安真覺得王爺清閒的可以,連賞賜一箱米面的小事都知道,還好王府迎來了女主人,要不總是王爺一個大男人持家管理雞毛蒜皮的小事感覺怪的很。夏安的母親去世的早,但府上是由管家的夫人主持內務的,他和父親奉行「君子遠庖廚」的原則,一概不插手這些。

      「到了,謝王爺賞賜。」

      容離淡淡應了聲,揮手道:「下去吧。」指了指左手邊的路,又道:「從這裡下去,離本王的河遠點。」

      夏安當然願意走這條路,那河他是絕對想遠離。而且走這邊的話,還可以錯過總管。總管是僅次於王爺的第二大危險人物。

      出了假山亭,夏安馬上有多快走多快的回了小院。阿福見了他,叉著腰罵:「混蛋,晚飯都要上鍋了,缸底兒還是乾的。再這麼磨蹭下去,晚飯你可以放到明天吃了。」

      韓管事看不過,敲敲菸灰,不平道:「夏安再歇兩天,這裡這麼多吃閒飯的,你隨便找個人挑不成啊。」

      阿福冷笑:「大夥都有各自的活計,各幹各的,誰也別插手誰的。」這話一出,讓幾個主動幫忙的人尷尬不已,副管事這話往好了聽,那是護著他們不用干多餘的話,往壞了聽,那是在警告他們別打夏安活計的主意。

      「我馬上去。」夏安抱起扁擔就走,臨出院門的時候,深吸一口氣,內心求神拜佛千萬別讓他遇到王爺。

      天不從人願。夏安還是倒霉的遇到了剛從假山上下來的王爺一行人。他撂下扁擔,跪在一旁,伏低腦袋。

      可能是路上請安的奴才多的緣故,王爺和總管並未留意到他。腳步聲聽不到後,他才抬起頭,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暗自慶幸躲過一劫。

      挑了水,夏安還是有些吃不消擔水的活計,儘管是兩個半桶水,還是不得不放慢腳步。好在,他知道王爺去用晚膳,回去的路上決計碰不上。

      將一桶倒進缸裡,另一桶拎進廚房,倒在大鍋裡,燒著火,又抱了些劈好的柴火來,拿了個小板凳坐在火邊看火。阿福已經將饅頭捏成型,蓋上佈巾擱在一旁。等夏安將水燒開,他將淘好的米放了進去。

      「怎麼放這麼點?」一碗的米怎麼夠四十幾個人吃。

      阿福斥責道:「你以為一箱子的米面很多麼?要是一個人吃的話,自然是三月都有餘,但是咱們一整院子吃,半個月都吃不到。這麼寶貴的東西,不節省著點怎麼行。」

      夏安訕訕一笑,不答話。

      等粥熬了一會,阿福把切好的菜葉放進去煮,將放了一會的饅頭擱在蒸籠上放到熬粥的大鍋上面蒸,這樣可以省不少柴火。

      夏安注意到,阿福做的饅頭也不單是白面做的,有些發黃,該是摻了不少玉米面吧。可惜了他的白米白面。

      洗了手,給大夥一一盛好飯。看到碗裡清凌凌的米粒,大夥自然免不了抱怨,但是被阿福敲著鍋底罵了一頓,也就安生了。

      韓管事的身份是可以到膳食房領飯吃的,但是他不愛動窩,一般大夥吃什麼,他就跟著吃什麼。相處下來,夏安覺得韓管事為人挺不錯,舀飯的時候就從底兒多撈了些米上來。阿福瞪了一眼,沒說話。

      忙了一下午,比不得在床干躺著,夏安也餓了,拿起碗呼呼的喝著。這是他來到思恩院後長的教訓,小口小口的吃永遠只有挨餓的份,因為阿福是不會多做的,吃的快了還有可能多分到半碗。夏安剛來的時候,還被人搶過碗裡的飯呢。

      夏安邊吃邊想,王爺的晚膳會用些什麼呢。他以前作少爺的時候,只有他和父親兩個人用膳,一般都是四素三葷外加一道湯,如果到了什麼節日,要多添上幾道菜慶賀。聽說皇帝吃飯是要擺一百零八道菜的,王爺是皇帝的兒子,他用膳的話,大概會擺上五十道菜吧。

      夏安咽嚥口水,他最喜歡吃的東坡肉現在會不會就在王爺的桌上呢?

      容離嘗了一口東坡秘肉,對站在一旁伺候的總管道:「這肉的滋味不錯。」

      王妃尹氏等了兩日也不見王爺進她的院子,不得不放下大家閨秀的矜持,親自跑來給王爺請安,容離留她用膳。她見王爺誇讚東坡肉,便夾了兩塊放到王爺的碗中,香唇輕啟:「這廚子是妾身從娘家帶來的,王爺若是喜歡,便讓他到王爺的院子裡伺候吧。膳食房路遠,送來的菜多少總會涼些。」

      「不必,本王的小廚房平日裡只做些點心消遣,正經的飯還是要從膳食房做,王妃有心了。」容離扭頭對被搶話的總管說道:「賞這廚子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可就是廚子一年掙的銀子。容離不甚挑食,很少賞廚子,賞了也只是十兩二十兩(十兩銀子就能買了夏安了,所以不算少的)。這次賞了大數,無非是讓王妃面子上好看。

      王妃道:「妾身替劉廚子謝王爺賞了。」

      「不必,用膳吧。」

      在王妃多次含蓄示意下,王爺晚上去了王妃的院子。兩人甜甜蜜蜜賞月看星,半醉之間相擁上床,王妃被褪去衣衫,正害羞地欲拒還迎時,門外傳來總管與王妃娘家侍衛的吵鬧聲。容離撩開帷幔,喝問:「幹什麼呢?」

      總管回稟:「王爺,您院子走水,書房連帶周圍通通都燒沒了。」

      王妃因為情動而濕潤的眼睛一黯,側過頭去,等王爺發話。容離拿起外衫披了,邊穿鞋邊對王妃柔聲安撫:「書房燒了是大事,本王得回去看看。愛妃你先睡吧,等本王處理好了再回來。」說完,俯下身,吻在王妃額上,遺憾道:「本王可真捨不得寶貝你,不過我們有的是時間。」

      夏安偷偷地將穿了多日已經發出惡臭的衣衫洗了,這次他沒傻到光著身子跑到外面去洗。反正缸裡的水是他挑的,偷偷用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他就著冷水,簡單的擦了一下身子,將衣服洗乾淨,趁著灶台還有些餘溫,趕緊擦乾淨鋪了上去。

      就在衣衫半乾未乾之時,有人猛敲小院的門。韓管事披衣起來開門,是一個衣著鮮亮的小廝。夏安從廚房的門縫看去,那衣服的顏色款式他認得,他也曾穿過半日。

      那小廝瞥了一眼韓管事,說道:「王爺院子走水,你們思恩院負責清理和建造。現在趕緊收拾齊整了,帶著人清理去。」

      韓管事驚道:「我們思恩院去修蓋王爺的聽風院,你沒說錯吧?」他們是最低等的小廝,雖然他們也能建造王爺重視的酒池肉林,但依他們的身份是絕對進不去王爺居住的院子,就連總管的院子都是不許他們隨意進去的。

      「自然沒錯,廢什麼話,快點帶人跟我走。到處都是煙味嗆人,晚了小心王爺砍了你們的腦袋喂狗。」

      「是,是。」韓管事雖是管事,卻向來沒有地位。那小廝一吵嚷,他立刻低頭哈腰地應了,回屋拿了破銅鑼,敲打聲響讓眾人趕緊穿衣。

      夏安在韓管事回屋找銅鑼時,就穿上他那半濕的衣服出來了。剛要往人堆裡站,阿福也穿了衣服出來,卻攔住他,道:「你我是在廚房做事,他們幹什麼你不要插手。」

      夏安求之不得,去王爺的院子,那比做被喂狗的噩夢還要可怕。自從他知道王府有將屍體喂狗的事,後來又見到了王爺愛狗的威武身姿,回來便時常夢見自己被喂狗,惡狗追著自己滿山頭的跑,王爺騎在馬上得意的大笑。

      他很怕狗,七歲的時候偷偷逃家出去玩,結果被一條小巷子裡的野狗圍堵,搶了他最喜歡吃的那家的燒鵝,還撲上來咬了他一口,到現在腿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大夥都跟著韓管事往門外走,有人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有人接話笑道:「是啊,先是工程出了事,咱們竟然一個都沒死,後來居然破天荒賞賜到了咱們院子,現在奇蹟般的讓咱們這種低賤之人去修建王爺的院子。」

      韓管事低低的喝了聲:「閉嘴。」說話的人摸摸鼻子笑了笑不再開口。

      阿福伸個懶腰,轉身回屋睡了。夏安開始理解為什麼大夥都眼紅他這個職位,為什麼鄭大拿出自己生平積攢的一貫前賄賂韓管事,要他答應讓自己接下這個活計。打個哈欠,將衣服晾在橫長的樹幹上,光溜溜的快跑回屋子裡睡大覺去。

      習慣了早起的夏安,穿上乾淨的衣服,人也跟著清爽不少,勤快的跑出去挑了兩擔水,劈了些柴火。阿福被吵醒,到廚房指揮夏安揉麵熬粥。

      淘米的時候,夏安故意手一抖,往水裡多到了半碗米,被倚著門框監督的阿福罵了個狗血噴頭。他笑呵呵地淘乾淨,將米下鍋。饅頭也揉好,雖然歪歪扭扭的形狀奇怪,不過進步很大,阿福今天在乾糧上就沒挑毛病。

      等飯做好了,阿福知道夏安嘴饞,就拿起碗先舀著吃了。夏安馬上跟風,自己也拿碗從鍋底撈了不少的米,可以說多放的半碗米有一半被夏安偷偷吃掉了。

      左等右等也不見大夥回來。阿福支使夏安去看看,夏安不情願地應下。剛要出門,就見韓管事一身黑灰地回來了。

      韓管事洗把臉,言道:「王爺的書房被燒了,發了好大的脾氣,大夥收拾的時候,好多東西都不敢私自扔掉,得去請示各個管事、主管,還得細心的在燒燬的房屋裡面挑揀寶貴的東西,可不是得慢些。幹了一夜,還沒弄乾淨一半,王爺心疼他的那些寶貝,催著大夥趕緊弄完。」

      阿福道:「這麼細緻的活為什麼讓咱們思恩院做,咱們院子裡可都是些粗人。王爺的書房,就是個紙片,也很可能是不可丟掉的重要物件啊。」

      「我也不曉得,不過選咱們思恩院去是王爺親自下的命令,要是還是總管處理,那肯定不會找咱們了。」

      夏安插話:「那大夥怎麼吃飯啊,才弄一半,難道要大夥再餓上一整天不成?」

      阿福道:「韓管事你去同邢主管說說,讓大夥分批回來吃。」

      「不成,王爺親自坐鎮呢。」韓管事抖抖衣衫上的灰,說道:「只能咱們送了,到時候王爺許不許吃還另說呢。」

      夏安小心肝一顫,送飯吃,王爺親自坐鎮!

      阿福抱怨:「早知道得送過去,可就不做這些湯水了,算了留著中午吃吧。」

      韓管事道:「大夥都渴壞了,王爺院子裡的小廝連個碗也不肯借咱,你記得帶幾個碗過去,給大夥盛水喝。」

      夏安皺眉,就算王爺是王室貴胄,可那些小廝是奴才,為何如此囂張,借個碗又如何。他在思恩院待久了,便有一種同氣心理來,覺得他人侮辱思恩院或者思恩院的人,就是踐踏他的尊嚴。這種想法,在鄭大死後開始清晰。

      夏安出主意道:「不如我們將湯水放到水囊裡,像往場地送水一樣送湯。大夥渴的厲害,能喝到粥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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