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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深院 - 第7章字體大小: A+
     
      7、暴雨摧毀 ...

      夏安回到思恩院後,並沒有刻意提起他自薦到王爺書房伺候的事。但是大宅子裡最藏不住的就是事兒了,思恩院再偏,主角在這裡,風聲也就跟著到了這裡。

      好幾天,總有人在周圍指指點點,用異常的目光盯著他看。夏安被趕出來,心情相當不好,現在還必須默默忍受別人的異樣目光,整日呆呆的,連吃飯也少了許多。

      韓管事抽空找他,叼了根旱菸,狀態看起來也比他好不到哪去。「聽說你在王爺的書房裡待了半日?」

      「……,嗯。」

      韓管事拍拍他的頭,鼓勵地說:「就當是長見識去了,瞧我活了三十多年,連王爺的院子都沒進去過呢。」

      夏安大受鼓舞。

      又聽韓管事接著說:「但是這樣冒險的事以後還是少做,就是想做,也要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尤其無論幹什麼不要招惹到總管,好麼?」

      夏安低下頭,瞭然,總管應該是因為他而給韓管事臉色看了。

      可是他不想永遠留在這個院子裡,當然留在這個院子裡就談不上什麼永遠了,現在他因為年紀小而處處被人照顧著,卻仍然吃不消,他又能堅持多長時間,以後沒了這些照顧呢?

      他想出府,想自由。想著有了錢,將埋葬父親的那塊地徹底的買下來,然後在附近的村莊住下來,開個學堂,教幾個孩子,靠束修平平淡淡的將餘生過完。

      酒池肉林的地磚再有兩日也就砌好了,聽說王府裡的倉庫已經備好了美酒,只待酒池一好,就將美酒灌入。

      夏安感嘆王爺的奢侈。一開始,他還以為酒池肉林不過是取了名頭罷了,沒想到王爺竟會來真的。

      「我看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啊。」韓管事吐了口煙霧。

      對於韓管事突然抽起旱菸,夏安感到困惑,因為抽菸的韓管事好像迅速老了十多歲。阿福也是一整天的嘆氣,鄭大倒是變的開朗了許多,整天抱怨自己傷口痛,支使從場地回來累個半死的夏安劈柴挑水。阿福和韓管事對此現象都沒有發表意見。

      知道原由的夏安默默的任由鄭大把自己當鐵打的小廝使。即便腿痛的要命,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可他就是半桶水半桶水的挑到深夜,也按鄭大的要求完成了。

      對於鄭大「欺負」新人夏安,好多人都嘀嘀咕咕的表示不滿,他們也多少看出鄭大的意思了,於是說話間總有意無意地試探韓管事的口風。韓管事的意思很堅定:鄭大死後,他的活計就由夏安來接。

      韓管事找他談話的那天夜裡,夏安剛劈完柴火睡下不久,就聽見韓管事死命的敲手裡的銅鑼。大夥紛紛披了衣服出來,就見狂風四起,黑雲壓城。

      「大夥都快點去場地,一會大暴雨就要來了。」

      酒池剛砌好磚,有一部分還沒有干,肉林也是前天才移植過來一批樹,珍貴萬分但也嬌弱無比,花匠不停歇的照看著,仍是憂心不能成活。這暴雨一下,酒池肉林都得泡湯。

      眾人都顧不得衣衫,穿了鞋便往山腳跑。韓管事派了幾個腿快的人,去王府的倉庫取大布氈來。夏安努力的跟在大夥後面不掉隊,走到一半,瓢潑大雨順頭而下。到了場地,取布氈的人已經回來了,一部分人正努力的往酒池上蓋布氈,另一部分人在給新樹添土防固。

      夏安找不到鐵鍬,情急之下便用手將他人心急灑落在周圍的土捧到樹根,用腳踩踏實了。

      驚天雷閃著令人發寒的光芒,一聲聲炸響。大夥都濕透了,沒有一個人歇息,但是根本阻止不了強勢的雨的摧毀之勢。

      夏安拿袖子擦乾刺痛眼睛的雨水,看見阿福抱著許多麻袋過來,後面跟著這兩日已經下不了床的鄭大。

      夏安朝著他們吼:「鄭哥你回去。」燒好不容易止住了,再淋場雨,那就等於自己往閻王面前送啊。

      可能是一向乖巧斯文的夏安,猛然間衝他們大吼大叫。阿福和鄭大都愣了一愣,隨即阿福繞開夏安,逕自投入到搶救中去了。

      鄭大一隻手按在腿部的傷口上,笑著對夏安說道:「我下午便感到自己好多了,想下來走走。今天身體好轉了許多呢,我感覺自己快好了。」

      夏安睜大眼,驚喜道:「是真的?」隨即又去推鄭大:「那也不能淋雨,好不容易養好了些,別再病了。」

      「我不要緊,倒是你的腿還不到能沾冷水的時候吧?」

      由於得不到較好的休息,夏安的腿一直好的很慢。雖然還是夏天,但是夜雨澆在身上,還是會讓人感到冷意。這裡根本走不開人,夏安不想鄭大擔心,便哄道:「還好也不是很痛,御醫的藥很管用。你還是回去吧。」

      在王府鄭大較常人來說,對於夏安的意義自然是不同的。

      旁邊有人衝他們倆喊:「快幹活,別傻站著。」鄭大不再同夏安廢話,湊到阿福身邊利落的將土裝進麻袋裡,然後搬到大布氈上壓好。

      夏安看鄭大恢復了不少力氣,遂放心了不少,也跟著照做。

      大夥忙了一個多時辰,仍是倒了幾顆樹,酒池的地磚也被沖走了幾塊。呼嘯的風和滂湃的雨,其力量絕非四十幾個人能對抗的。

      蓋好了的布氈被颳起,麻袋不夠用,壓了這邊落了那邊。夏安思量著這樣下去,酒池肉林遲早都要被全部毀掉,便大聲喊道:「大夥不要瞎忙了,沒有麻袋的地方,咱們躺上去壓住。」

      眾人聽了都沒有異議,很快便分散躺好了。夏安趴在布氈上,扭頭一看,鄭大黃著臉躺在不遠處。夏安對著他說:「鄭哥,轉過來趴著比較舒服。」

      鄭大「嗯」了聲,沒動彈。

      夏安心裡「咯噔」一下,又對鄭大說:「鄭哥你是不是累了?」

      「我有些困了。」鄭大聲音很小,夏安仔細聽才聽清楚他說什麼。夏安很害怕,朝著鄭大爬過去,搖鄭大身體,口氣變得嚴肅而不容拒絕:「走,我背你回屋子裡睡,咱不在這兒淋雨了。」

      鄭大卻是來了精神,甩開夏安的手,睜開眼坐了起來,指著夏安大罵:「回去幹什麼,你想死,我可不想死。酒池肉林沒了,你以為大夥還能活下去。我不回去,我要保住性命,我出來是掙錢養家的,我老婆還在家等我呢。」說完,直直的往後仰倒。夏安伸手接住,鄭大的瞳孔開始渙散,夏安抱住他,哭著跟他說:「別睡過去,不要丟下我。」

      天亮後,雨勢方止。大夥都無精打采的收拾殘局,有兩三個人禁不住打擊坐在地邊「嗚嗚」地痛哭。韓管事罵了他們幾句,沒有成效,便也禁不住懊惱,一屁股坐在地上生悶氣。阿福帶著其他的人試圖挽救,可是大夥心裡都清楚,不可能恢復如初了。

      大路上突然傳來馬蹄聲,眾人心中害怕,都站起來向來人的方向張望,待看清領頭的人是誰後,無一人不白了臉。

      今日初一,容離要早起到宮裡請安,不過宮裡拂曉便派人來,說是清閒王要準備大婚不必特意進宮跑一趟了。已經起了,容離沒了睏意,聽小廝們說昨夜下了場暴雨,便尋思著來酒池肉林瞅瞅。

      他預料到這裡肯定是一番慘象,但觸目所及雖然損壞了不少,卻遠遠比他想像中要好的多。怎麼回事?容離皺起了形狀好看的眉。

      大夥見王爺皺眉,自然以為是對他們沒照顧好酒池肉林而生氣,眾人皆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的伏在地上,有個中年漢子的褲子已經濕了。夏安還呆呆的,阿福摁著他跪好。

      韓管事不想跪在最前面,但是大夥一看王爺來了,都自覺地往後退到了管事的後面。韓管事顫著音說不出話來。阿福沒辦法,放開夏安,膝行兩步向前,叩首道:「王爺,昨夜出現大暴雨,奴才們已經竭盡全力了。」

      容離回過神,冷笑:「竭盡全力的結果就是這樣?」

      「奴才們……會盡力恢復。」阿福還是沒敢說出「一定」來,他實在是沒把握可以在王爺給的最後期限也就是後天,可以造出一個完好的酒池肉林來。

      「哼,盡力。」容離策馬往前,笑容陰冷,強大的氣勢壓迫的所有人都不敢直視。他從馬鞍一側抽出弓箭,對準最前面的韓管事:「後天能建好麼?」

      韓管事抖著聲線:「奴才一定盡力。」

      「能或者不能?」容離慢慢將弓拉開,只要一放手,韓管事的眉心就會出現一個血窟窿。

      韓管事和阿福都不敢貿然答話。這個時間就算說「能」,到時候還是不能交工,只怕會死的更慘,或者生不如死。兩人猶豫,大夥也跟著心驚膽顫,豎著耳朵聽答案。

      「能,一定能。」跪著的人群後面傳來少年特有的清脆的嗓音。

      容離的眼睛眯了起來:「若是做不到呢?」

      「但憑王爺處置。」聲音不大,卻是異常堅定。大夥都回頭望去,對於這樣大膽的人的回答,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夏安又接著說道:「只是奴才一個人的擔保,就算最後失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請王爺放過其他人。」

      這話一出,大夥看夏安的眼神頓時變得簡單了,誰也沒想到,這個被主管偏袒的小討厭會這麼有擔當。

      容離聽這話,眼眸卻是更加陰沉不見底,說出來的話都是冰渣子:「很好,反正也沒時間重做了,就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失敗了,本王就拿你做這片林子的肥料。」

      「謝王爺。」

      容離沒再多說,直接往前去後山看他的愛狗了。

      王爺一走,馬上就炸開了鍋,大夥都圍著夏安詢問到底能不能建好。韓總管跪坐在一邊,還沒從驚嚇中反過勁兒來。阿福鎮定多了,上前將包圍勸散了,才對夏安說:「你不是信口開河的孩子,可是有主意?」

      夏安點頭,道:「並不是很有把握,但不妨一試。這兩天需要大夥忙一些。」

      阿福沉吟片刻,拍手將大夥聚到一起,厲色道:「大夥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可要記清楚了,今天的命是誰救的,是咱們欠夏安的,要是誰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酒池肉林能不能完成都跟他無關了。好,那好,以後思恩院裡可沒他這個活人。」

      大夥面面相覷,阿福這擺明了是在威脅,但不可否認,夏安確實是救了他們的命。沒有人答話。阿福接著說:「夏安還要救場子,要用人,你們誰要是願意留下,就要聽夏安的指揮,不得違抗,不得提出異議。」

      大夥交頭接耳一陣,有眼尖的發現夏安在把鄭大的屍體從低的水窪地往高地拖,心中一軟,便高聲道:「夏安是個重情誼的,我留下。」說完,便小跑著去幫夏安搬屍體。

      最後誰都沒有走,其中當然免不了有不情願的人,只是礙於阿福話裡的威脅,不敢離群。不管情願不情願,留下的,包括韓管事和阿福在內,統統聽夏安安排。

      花匠也早早趕到了,當看到有十幾顆樹被衝倒,不禁擔憂自己會受到的懲罰。儘管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天災,不是他們的錯,但是王府不是個講理的地方。

      夏安先分出小半人去找回被水沖走卻無損壞的地磚,挑選出來重新砌好。讓韓管事帶著一部分人先把麻袋裡的土倒出來,然後帶著麻袋去山上找些干燥的土來,山洞、峭崖遮擋下的土地都可以,只要干就成。

      有位年齡稍大的花匠不認可夏安的做法:「這些珍奇樹木嬌貴的很,在貧瘠的土地上根本無法成活。」

      夏安道:「我知道,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所有的樹木都必須換土,否則土壤中水分太多,漸漸地還是會死掉,它們等不了咱們去別處運土過來了。林師傅,您先跟其他師傅一起想想法子救救那些倒了的樹吧。我們只能把它們豎起來,但是根部受損或者其他問題,還得你們內行人來解決啊。」

      「阿福哥,你能不能去趟華嬴院,看看能不能再給咱們添些一樣的地磚,王府應該會多預備,即便沒有,立刻差人去買也行。」

      「幾位大哥,麻煩你們去附近的林子找些這麼粗細長短的樹枝。」

      夏安正忙著,餘光就看見監工們朝著這邊過來了。監工其實一早就進府了,先打聽到這裡出事了,便誰也不敢來,後來聽說王爺又給了一次機會,才撞了膽子一同過來。

      「死人了?你,過來,把他扔到後山喂狗去。」監工甩甩鞭子,威風凜凜。

      夏安湊過去,小心道:「我去吧。」

      「哼,你小子不怕死還上癮了。」監工們還不知道夏安一力承擔的事,以為夏安腦子不好使,拿命去逃避幹活。

      夏安將屍體背到不遠的一處隱蔽的山洞裡,將順手採摘過來的防蟲蟻的草灑在屍體周圍。替鄭大理了理凌亂的衣服,說道:「我得先去忙了,要是修不好,我就得去陪你了。我不想死,我是獨子,我爹說,無論如何都要為方家留下香火。等我忙完,再好好安葬你。」

      回去後,夏安找來林花匠,試圖改造乾土:「這樹都需要什麼花肥,咱們拌進乾土裡成麼?」

      「這怎麼能成,花肥施多了也不好,得適量。」

      「對,所以您適量的往土裡撒吧。」夏安一向都不喜歡老學究似的人,他回頭看看收集回來的乾土,又對花匠說道:「您看乾濕怎麼搭配,摻多少花肥,您指揮著他們做便成?」

      林花匠搖頭:「這是不成的,你這樣的法子樹怎麼能存活下來。他們對土和肥的要求是很高的,而且換土的時候很容易傷到它們的根部。」

      「我知道,但是現在不換就等於看著它們死去,不,應該是看著我死去。我想給自己爭取一次,您能配合我麼?」夏安拿出對付他家西席的辦法來,眨著濕潤的眼,哀求的看向對方。

      果然林花匠嘆了口氣:「死馬當活馬醫吧。」

      「多謝林師傅。快抓緊換土。」

      去找樹枝的人也回來了,夏安檢查了一下,說道:「這些樹枝,等樹木換完土了,就用它給樹木固定,在樹枝上面纏幾圈麻繩便可,切記,不可太緊也不能太送。」

      有人問:「樹栽進去了,難道還會倒?」

      夏安道:「你知道韓管事和阿福為什麼不敢答應王爺說一定能恢復麼,將樹再重新載好,地磚砌好,他們自然也想抱著希望試一試。不敢答應的最大原因是因為他們知道,今晚恐怕還會有一場暴雨,說不定會比昨晚的還大,憑我們昨晚的措施根本抵抗不了。所以,我想了這麼個法子,但願能起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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