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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 - 第31章字體大小: A+
     
      第七章 SPIDER(蜘蛛)

      31

      肯尼士?麥克萊恩探員正要往一份檔案上敲下“已註銷”的印記,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砰”地放在他的鼻子底下,裏面的液體抗議式地晃蕩著,險些濺了出去。

      他無奈地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頭:“裏奧,放棄吧,你不能向一個死人要求司法公正。”

      他的同事——裏奧?勞倫斯,一個帶有四分之一亞裔血統的黑髮小夥子,朝他挑起濃密的眉毛,墨藍的眼睛裏滿是不甘與惱火。

      “他死的可真是時候!就在我們接到舉報後的半小時,難道沒有人覺得不對勁嗎?”

      “這個世界平均每天有三千人死於車禍,沃倫?蘭格不過是其中之一。為了躲避FBI的調查,駕車出逃的半途中發生了意外,如果這也算不對勁的話,我們的工作量至少要再翻三倍。”

      “看看鑒定科的報告吧,刹車系統完全失靈,制動盤磨損得像潑了硫酸——那可不是你那輛79年款的雪佛蘭,是今年剛出產的勞斯萊斯幻影元首!你覺得這樣的意外發生概率是多少?”年輕探員不依不饒地追問。

      “那麼你覺得一個伊拉克農民用一把老式來福槍擊落阿帕奇直升機的概率是多少?我建議你去問問那個倒楣的飛行員,什麼叫意外。”肯尼士習慣性地撇了撇嘴角,拿起咖啡杯子喝了一口,“好了裏奧,別在無謂的事情上瞎折騰了,要是你對姑娘們的回應能有這一半的熱情,也不至於渡週末時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停、停——別像我媽媽一樣,三句話就提到那種事!既然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各自保留意見吧。”裏奧從他手中拿回杯子,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轉身就走。

      “等一下,還有件事。”肯尼士從背後叫住他,“米莉——就是檔案處的那個金髮美人兒——叫我問問你,今天中午有沒有空一起去吃個午飯?”

      “代我向她說抱歉,今天中午我要加班。” 黑髮探員擺擺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門口。

      肯尼士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右手:“這傢伙拿咖啡進來就為了讓我只喝一口?”他苦笑著搖搖頭,拎起手邊的話筒,準備打電話給米莉問她願不願意把共進午餐的機會留給他。

      “伊芙,你今天穿得真漂亮。”

      被稱讚的褐發女孩兒不悅地揚了揚眉毛:“噢,如果是24小時前聽到這句話我會高興的——昨天我就穿這套來著。”

      裏奧尷尬地笑了一下。印象中他對女孩兒們的恭維從來就沒收到過正面效果,還不如開門見山地說。

      “呃,我是想說,依你的能力,修復一段錄影帶絕對不成問題吧,昨天林肯大廈內部監控網拍攝的,只要蘭格離開前的幾個小時就好。”

      “一秒種也不可能,帥哥。”伊芙聳了聳肩,“林肯大廈內部監控網整個崩潰了,所有錄像資料都被毀得連一個圖元都不剩——順道說一句,昨天可真邪門,全市的街道監控系統也崩了,國土安全部忙得焦頭爛額。”

      裏奧皺起眉,思索起來。

      伊芙從側面看他專注的樣子,有點出了神。

      她面前的這位探員符合姑娘們對FBI的全部幻想:英俊、正直、果敢、疾惡如仇,外加身手了得。如果評選聯邦特工形象代言人的話,她准會毫不猶豫地投他一票。

      可令人費解的是,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他有固定的女朋友——當然,男朋友也沒有。

      伊芙的浮想聯翩很快被打斷了,裏奧眼中一亮:“地下停車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林肯大廈地下停車場的監控設備連接的是城市交通網,或許我們能從那裏調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好主意。”他的女同事說,十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起來。

      片刻之後,她停下了動作,“停車場的監控系統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攝像頭——A區內側的一個攝像頭出故障了,它的監視範圍正是當事人的汽車附近。你看,其他探頭拍到的剛好擦邊而過。”

      “這才是問題所在!很顯然,有人故意破壞了那個攝像頭,因為他不想讓人看見那輛車——因為那個時候他正在汽車的刹車系統上動手腳!”

      “不錯的推論,證據呢?”

      “總會找到的。”裏奧停頓了一下,低聲而堅定地說,“真相不會被永遠遮蓋。”

      是的,它必須被揭露,而他正是執行者。

      裏奧感覺自己像被注入興奮劑一樣充滿了動力。他指著螢幕上的畫面說,“從車禍發生的那一刻開始後退播放,就算不是正面拍攝,也一定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那得一個一個探頭慢慢看,要花費一個中午的時間,或許還不止。”

      “如果你有空的話,麻煩下班前幫我買個漢堡。”

      伊芙無奈地歎了口氣,轉到另一台機器上繼續工作。

      一個多小時後,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旁邊的黑髮探員突然叫起來:“伊芙,來看!看這裏!這是什麼?”

      她附身湊過來:“什麼?”

      “停——往後退五秒——好,拉近——就是這裏!”裏奧用指尖輕扣螢幕,“看這個!”

      局部放大的畫面正停頓在一輛車的車窗玻璃上,上面有些模糊地映出了兩個人影。雖然面目看不清楚,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淺色頭髮的高個男人正是沃倫,而他身邊是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他們可能正在爭執什麼,有那麼短短的幾十秒時間背對著汽車,影像剛好印在了旁邊車輛的窗玻璃上!

      伊芙失聲道:“消失了……他們是一起上的車,但是車禍現場卻只有一具屍體!”不等對方回應,她一把推開他,坐在螢幕前的的椅子上,開始剪切出那個男人的臉部畫面,進行圖像技術處理。

      沒用多久,一張眉目基本清晰的照片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是個20—25歲左右的金髮男人,有著明朗而精緻的臉部輪廓,和一雙形狀迷人的綠色眼睛。

      “幹得漂亮,伊芙。”裏奧臉上流露出了找到突破點的興奮之色,“我要這個傢伙的全部資料。”

      伊芙端詳了一下照片,認真地對他說:“親愛的,等你找到這個男人,記得跟他合照幾張相片帶回來給我。”

      “幹嘛用?”

      “我挑一張做成海報貼在臥室門後面。”

      午後陽光從枯褐的地錦藤蔓相互交錯的縫隙間透進來,灑在窗臺下的床單上。

      艾德里安下意識地抬手擋住眼皮上的光線,翻了個身。

      一條胳膊從背後伸過來,標記領地似的圈抱住他的腰,緊接著的是整個腦袋,它在他的脖子上蹭了幾下,找到個舒適的位置後不動了。

      艾德里安驀地睜開眼,“傑森!”他低聲叫道,“你幹嗎又跑到我床上來!這裏已經夠擠的了!”

      傑森被吵醒了,睡意朦朧地說:“沒辦法……昨天塗藥的時候不小心倒在被子上了……還沒曬乾……”

      艾德里安無聲地歎了口氣,“我要起床了,手拿開。”

      對方發出一聲拒絕意味的鼻音,手臂在他的腰上使勁磨蹭了幾下,“再睡一會兒嘛,抱著很暖和……”

      艾德里安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把臉埋進枕頭裏過濾掉一聲痛苦的呻吟。

      “你可以繼續睡,先讓我去趟洗手間。”

      傑森很不情願地把手縮回來,無意中碰到了一個相當有硬度的物件。

      熟悉的形狀和觸感讓他的睡意頓時消退了一大半。他使勁摟住同居者的腰,趴在他背上吃吃地笑起來。

      “別這麼緊張,艾德,又不是青春期小男孩,幹嘛藏著掖著。”他裝出一本正經地腔調說,“剛睡醒的男人有一半都勃起,這說明你的生理狀態良好。”

      艾德里安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手臂,惱怒地叫起來:“放手!”

      “然後你打算去洗手間幹嘛?自慰還是沖冷水澡?得了吧艾德,犯不著這麼正而八經的,這種小事很容易解決,看。”

      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傑森把手探進他的睡褲裏,觸摸到裏面蓄勢待發的東西,靈巧而嫺熟地套弄起來。

      艾德里安在被他抓住的一瞬間抽了口冷氣。

      對於一部分男人來說,朋友之間互相打手槍也許並不算是太荒唐的事,但艾德里安從不這麼想,他認為那樣做嚴重觸犯到了他的隱私權。對於多數情況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來說,一向把理智放在性欲前面的他或許算是個異類。

      但是這一次他的理智不再占上風,一種難以形容的心情壓制住了它,並將它微妙地推向了快感的風口浪尖。

      他很清楚其中的原因。

      因為對方是傑森。

      該死的……傑森!他低低地咒駡出來:“見鬼!”然後揪緊了枕頭的一角,努力在一波波的快感和自我控制中保持平衡。

      傑森整個兒貼在艾德里安的背上。他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聽見他急促的喘息,即使在欲望旋渦的吞噬中逐步減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也沒有發出一聲迷失的呻吟。

      這讓傑森產生了一種挫敗感——雖然對方壓抑的喘息非常性感撩人,但他更希望聽他叫出來,這樣他才不會因為不知道能否給帶給他足夠的快感而感到不安。

      但是對方的身體很快給了他肯定的答案。它因為劇烈和直接的快感而顫抖痙攣,最後如同積累到極度飽和狀態的火山岩漿,衝破一切似的噴薄而出。

      釋放過後的男人在快感餘韻中慢慢平復呼吸。傑森抽回手,看著上面粘稠的精液笑起來,“噢,看來今天我們的超市購物清單裏要再加上一床被子。”

      他從床頭櫃上拿過紙巾盒擦手,順便扯了幾張丟給他的室友。

      “感覺怎麼樣?”

      “……好到但願一切都沒發生過!”對方始終背對著他,潦草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迅速走進浴室。

      傑森高漲的情緒一下子掉到了穀底。他曲起雙腿抱住,把下巴擱在膝蓋上,委屈地生著悶氣。

      艾德里安往臉上潑了幾瓢冷水,但這絲毫不能緩解心底快要燃燒起來的躁動感。他猛地把整張臉埋進了盥洗池裏,直到肺部發出了刺痛的抗議。

      顯然這很有效。他抬起濕漉漉的臉,發現那上面欲望的潮紅與迷醉的神情已經消失殆盡。他把額頭抵在冰冷的鏡面上,任由頭髮上的水珠不斷滾落進領口,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還不到時候……再等一等……得更有耐心……”

      聲音在狹小封閉的空間裏斷斷續續地漂浮著,微弱得幾乎無法聽清。

      “發生什麼事了?你今天魂不守舍。”

      西蒙醫生給傷口重新換好藥,一邊洗手,一邊把淺藍色的眼珠轉向他的病患。

      “沒事。”傑森套上衣服,心不在焉地回答。

      “可你看上去有點……焦躁不安。要知道,一個人的心理活動往往會從不經意的小動作中流露出來。”

      “噢,你準備改行當心理醫生了嗎?”傑森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量,“你可以把內窺鏡伸進我的情緒裏看一看,裏面穩定得就像排列成金剛石的碳原子!”

      西蒙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就算不用內窺鏡,我也能看到你的毛衣穿反了。”

      傑森低頭一看,果然穿反了。

      他洩憤似的用力把它扯下來,重新穿好,神情沮喪。

      “好吧,我碰到難題了,需要求助心理醫生熱線。”

      西蒙笑了起來,“24小時開通諮詢服務。親愛的聽眾,你有什麼煩惱?”

      傑森遲疑了片刻,然後低聲問:“你覺得什麼樣算是戀愛的感覺?”

      “噢,就算會得罪人我還是要說,這一點你比我更有發言權,我們的經驗值不在一個水準上。”

      “我也這麼認為。”金髮的男人面不改色地承認,“但這次的情況很奇怪。”

      “說說看。”

      “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他上床,也沒有產生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或是不許別人染指的獨佔欲之類跟戀愛基本上劃等號的想法,我只是把他當作重要的朋友——比如說像你這樣的。可是……”傑森停頓了一下,像在斟酌用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好像我的身體裏、思想裏有什麼東西逐漸失去控制了!有時我的一舉一動好像游離在意識之外,有時會產生一些與意願相違背的念頭:渴望觸摸他的身體、佔有他的感情,對他產生性幻想甚至有了衝動——”他看見西蒙突然僵硬起來的表情,飛快地補充了一句:“我只是拿你舉個例子,並沒有針對性。”

      年輕的醫生明顯鬆了口氣。

      “你的意思是說,在某些時刻你的想法和行為不受主體意識的控制了?噢,這可是個嚴峻的課題!那些失控的東西——讓我們暫且稱之為隱藏意識——你能確實地感覺到它的存在嗎?”

      “是的。現在回想起來,從我小的時候就開始了。”傑森的眼神有點茫然地投向半空中不存在的一點,陷入了回憶,“老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老爸離婚了,我被判給了她。她給了我足夠揮霍到十八歲的生活費和一棟三個月也回不了一次的房子。你根本想像不出她是個怎樣的女人——”他苦笑了一下,“她是所有男人夢中熱情完美的情人,卻是個任性糟糕的母親。

      年幼的我在寂靜空曠的家裏遊蕩,卻不覺得害怕,因為當我看著鏡子時,就知道自己不是孤單一人——那只是一種模糊的感覺,若有若無,無法解釋。後來隨著我逐漸長大,那種感覺變得越來越清晰,我能感覺到他(西蒙注意到,傑森在敍述中不自覺地使用了“他”而不是“它”)經常在注視我,傾聽我說話,卻從不表示任何意見,他沉默卻不容忽視,充滿安全感……”

      西蒙深深地皺著眉,謹慎地選擇著措辭:“那麼現在,那份安全感還在嗎?”

      “在,但又跟以前不太一樣……他不再沉默了,甚至會在必要的時候告訴我該怎麼做……”

      “所以,你感覺受到了威脅?你覺得他在——呃,”西蒙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正面接觸到問題的關鍵,“他在跟你搶奪這個身體的控制權嗎?”

      傑森愣住了。

      他微微低著頭站在那裏,看上去像是在深入精神世界地思考,又仿佛只是迷惘無助地發呆。

      “我不知道……”他喃喃地說。

      西蒙充滿憂慮地看著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房間裏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片刻之後,傑森抬起頭,朝醫生露出了個毫無陰影的笑容,“我忽然覺得討論這個問題有點傻,不管我怎麼想、怎麼做,我還是我,不是嗎。到底是不是戀愛,嘗試一下不就知道了,總之一切順著感覺來就好。比起這種虛無飄渺的煩惱,這個月的房租在哪裡還更現實一些——再不快點找份工作,我就要被房東連鋪蓋帶人一起踢出去了!”

      他披上外衣,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醫藥費能不能先欠著?等我發了工資一定還。”

      西蒙看著這個只用了幾分鐘就把自己從情緒低潮的旋渦中完全拔了出來的男人,有點不知所措地回答:“哦,哦,沒關係,這不重要……”

      傑森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房間。

      西蒙怔怔地目送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在那個簡陋的小旅館裏,他曾經對他脫口而出:“你是傑森嗎?”

      當時他把這莫名其妙的念頭當作低燒未退的併發症。

      但現在這個問題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是不是‘傑森’不重要,”西蒙搖搖頭,微笑起來,“是你自己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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