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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 - 第21章字體大小: A+
     
      21

      傑森被壓在金屬臺子上,對方的手伸進T恤裏撫摸他的身體,指尖玩弄著他的乳頭,揉搓和拉扯那兩顆小小的突起,把它們弄得充血紅腫。“你這是假公濟私,醫生。”他吸著氣小聲抗議。

      “說的對。”道格拉斯微笑起來,“就算違背職業道德,我還是想要你。”

      “至少別在手術臺上,這讓我覺得很怪異。”

      “那就在地板上?”

      “……你沒有更好的提議了嗎?”

      “有,但我等不及了。”道格拉斯柔聲說,手指摸到對方柔軟的嘴唇,然後入侵了他的口腔。他靈巧地纏繞住他的舌頭,翻攪著尋找敏感點,更深地向內部探索。傑森皺起眉,這感覺不太舒服,他的唇在壓迫下張著,從喉嚨深處擠出透不過氣來的單音,無法吞咽的唾液沿著對方的手指流下,在皮膚上劃過淫靡的痕跡。

      道格拉斯的喘息粗重起來,聲調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你讓我著迷,親愛的……”他一邊解開對方褲子上的紐扣,一邊舔著他脖頸上的水跡呢喃道,“你像新鮮的血液讓我充滿活力——有陣子我甚至覺得自己是個外部正常運行的空殼,內裏除了一具僵硬的屍體之外一無所有,直到我遇到了你。雖然到現在我還是沒弄清楚,你是什麼辦到的……你的靈魂深處有一種時刻燃燒著的東西,再多的黑暗也無法熄滅它,無論怎樣的傷口和空洞,它總能把那些填滿……我想知道,那是什麼?”

      我沒法給你答案,醫生,因為我壓根沒弄懂你在說什麼,或許你可以去找心理科同事交流一下。傑森很想這樣回答,可他的舌頭被對方的手指玩弄著,只能發出不滿的嗚咽聲。

      “不過沒關係,”道格拉斯輕聲說,他的聲音被情欲折磨得有些沙啞,“我願意花時間來研究這個課題,探索你身體的每一處,對所有構造瞭若指掌,我有足夠的耐心和執著,直到找到答案為止……”

      他從對方的口腔裏退出來,濕漉漉的手指直接摸到了後穴,借著唾液的潤滑插進去,擴張著入口,摸索內壁上的褶皺。

      傑森感到有些疼痛,剛剛癒合的傷口還不太經得起這樣乾澀的入侵,他不適地扭動了一下身軀,嘀咕道:“至少上次還有凡士林……”

      醫生笑起來,“你現在不需要那個。”他的手指在他體內熟練地按壓著男人的快感之源,享受對方像觸電一樣瞬間繃緊的身軀,“漂亮的栗子形,你的攝護腺很健康。”

      傑森有種破口大駡的衝動,但一波波襲來的快感浪潮淹沒了他的理智,所有聲音衝出口後變成了低喘和呻吟。肉體被痛楚和歡愉交替鞭笞著,他不堪忍受而又無法自拔地扭動著腰身,同時發出拒絕和邀請的資訊。

      道格拉斯猛然抽出手指,用力抓緊他的胯部抬高,把分身衝進溫暖緊致的體內。強烈的刺激感讓傑森全身一顫,指尖陷進對方的前臂,劃出幾道血痕。

      “抱歉,本來不想這麼粗暴的,”道格拉斯在他身上喘息道,“但你總是讓我把持不住……”

      傑森弓起上身,承受著來自另一具火熱身體的抽插與撞擊,他很快就適應了對方的節奏,並不自覺地跟進與一致起來。頭頂無影燈燦白的光線在他眼中有規律地晃動著,讓他產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一切都在這裏無處遁形的話,我們是該感到安慰還是恐懼?

      這可真是瘋狂,和一個醫生在手術臺上做愛。他不禁低低笑出聲來,聽上去就像一連串沉溺於欲望中的呻吟。

      道格拉斯忽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雙方都感覺到層層堆積的快感浪潮即將被推上最高峰。耳鼓中仿佛有什麼聲音在嘶鳴,但他無暇去分辨,身體的一個劇烈顫動之後,他把一股股灼熱的精液射在對方體內。他大口地喘著氣,鬆開撐著台沿的手臂,把身下那具同樣汗水淋漓的身體緊緊抱在懷裏。

      “……你有沒有聽見?”他的呼吸依舊急促,身體卻漸漸平靜下來。

      “什麼?”他懷中的男人問。

      “鳥兒拍動翅膀的聲音——”道格拉斯帶著滿足的愉悅微笑起來:“我終於抓住它了。”

      傑森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看見他的室友正以一種極度不耐煩的姿勢靠在車門上按著PDA。他走過去搭上他的肩膀,討好地叫了聲:“艾德親愛的。”

      “天哪,你終於出來了!就算他把你整個解剖了也用不了這麼久,”艾德里安抱怨道,“要不是你故意掐掉電話,我早就衝進去替你打包零件了。”

      “沒那麼嚴重,艾德,醫生只是想跟我好好交流一下。”傑森拉開車門鑽進去,懶洋洋地癱坐在副駕駛座上,“你來開車好嗎,我累壞了。”

      艾德里安督促他系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我猜你准是用身體跟他‘好好交流’的,你渾身上下都是發情動物的味道。”

      傑森笑起來:“你這是在吃醋嗎,親愛的?”

      艾德里安用挫敗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抱歉,我不該高估你的思維能力。”

      “你的蓄意攻擊破壞不了我的好心情,艾德,我剛擺平了一件麻煩事。”

      “……內夫醫生向你告白了?”

      “差不多,只不過手段稍微激烈了些——為了逼我跟他保持長期關係,他差點對我用了違禁藥物,不過我可沒那麼容易吃虧。”金髮的男人露出一絲狡黠而自得的神色,“總之我最後讓他明白了,我們不合適。再說,不跟員警和醫生談戀愛是我的原則。”

      “他死心了?”

      “上帝知道。但至少今後他在採取非理性的舉動之前,應該會三思而後行。”

      “傑森,”艾德里安轉過頭嚴肅地對他說,“這件事你該付一部分責任,別做得太出格。”

      “我知道,”傑森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又沒把他怎麼樣。說實話,我並不討厭他,他可能算不上是個好人,但卻是個好醫生。——艾德,我們快點回家吧,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想念冰箱裏的啤酒和久違的遊戲機,我甚至想念你那些章魚觸角似的地錦,只要它們別趁我不在又把窗戶給堵上……”

      “你要是再把它們扯斷,我就把你揍回醫院裏去!我不是在開玩笑,傑森。”

      “好吧好吧,是我在開玩笑。”

      第二天,傑森難得提早來到快遞公司,在接受了一整圈的歡迎擁抱之後,硬著頭皮站在老闆面前。

      “聽說你出車禍躺了三周醫院?”愛利卡瞪了他一眼,臉色難看地問,“你是怎麼開車的,用第三條腿嗎?”

      傑森油腔滑調地回答:“哦,我曾經想試過,可惜它雖然硬度合格,長度方面還是有點差距,夠不著離合器。”同事們哄笑起來,有幾個摟上來把手探向他的胯下,叫道:“嘿帥哥,我們願意幫你弄長點!”

      傑森笑著勒住他們的脖子,把幾隻狼爪子狠狠拍掉。不知是誰惡劣地起哄:“目標企圖反抗,夥計們,上了他!”於是一幫男人一擁而上把他撲倒在地,混亂中朝他上下其手的甚至還包括了幾個姑娘。

      “臨死之前我決定向你表白!”受害者痛不欲生地喊道,“噢,愛利卡,我愛你!”

      這下女店主再也掛不住惡狠狠的表情,她笑駡了一句:“Fuck you,傑森!”然後扯著嗓子尖利地叫起來:“幹活去,你們這幫人渣!別光想混時間領薪水!”

      打鬧的男人們很快做了鳥獸散,傑森溜到自己的位子上,整理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麥克在他對面笑得齜牙咧嘴,令他不由懷疑剛才趁亂摸他屁股的也有他的一份。

      “今晚下班別急著回家,親愛的傑森,”麥克說,“大夥兒給你準備了派對,慶祝你從天堂的窄門溜達了一圈回來。”

      “你們這些混蛋又想把我灌醉!除非今晚安排個美女送我回家。”傑森抱怨道,眼底卻帶著笑意。

      “直接送上床都沒問題,我想愛利卡會同意的,你剛才不是表白過了?”

      “上帝啊,我怕有命上去沒命下來!我還年輕,不想死得那麼早。”

      兩周後,箭頭快遞公司。

      傑森正在一大堆包裹分類,瑰拉從門外伸進半張臉叫道:“帥哥,有封信!”

      他不太情願地停下手中的工作,嘟噥著走過去,“滿街都是郵箱,那個頭腦進水的傢伙幹嗎不用?”

      “不是快遞,親愛的,是直接塞在收件箱裏給你的。”

      傑森疑惑地接過來,信封上沒有郵戳和寄信地址,只在寄信人的位置寫著“西蒙?馬汀裏斯”。

      看樣子,那個有著漂亮淺色眼睛的年輕醫生已經沒有大礙了,傑森愉快地想。他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拆開信封讀起來。

      “親愛的傑森: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寄信給你,它只會讓你的心情變得陰翳和沉重,可你並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承擔這些。只是因為一個年輕人的軟弱與痛苦,他自私地寫下了這封信,這幾天以來他的情緒極度低落,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如果你還當他是朋友的話,求你仁慈地給他一點兒安慰和鼓勵。”

      傑森歎了口氣,“當然可以,可憐的西蒙。”他接著往下讀。

      “這件事簡直像一場發生在我昏迷期間的噩夢,我醒來以後他們還想方設法地瞞著我,直到前天我才得知真相。我只來得及隔著玻璃見他最後一面,然後我哭了,就像妮可離開我那時一樣……我無法抑制自己的悲痛,我敬畏且深愛他如父兄,但我卻像個被詛咒的厄運之子,所有我愛的人都將離我而去……”

      “你得學會別那麼悲觀,西蒙,這個世界總是同時充滿了絕望與希望。”傑森喃喃自語,“你說的那個‘他’……難道是?!”

      “是的,道格拉斯?內夫教授,我尊敬的上司、導師及前輩……事前發生在兩周前,我還在特護病房,估計那時你剛剛出院。我們醫院收治了一個十五歲的亞裔美籍男孩兒,他呈現出高熱、頭痛和肌痙攣等症狀,接診醫生診斷為急性腦炎,但內夫醫生不這麼認為,他調查到那個男孩剛從馬來西亞地區探親回來,懷疑他在那裏感染了某種可致命性病毒。他力排眾議嚴密隔離了病人並對他進行組織取樣,與史上各種症狀相似的病毒進行比對,果然發現了與Nipah病毒之間的近源關係,可能是它的一種新型變異體。這類病毒至今無法有效治療,病人很快出現臨危昏迷症狀,情況很糟,只能用利巴韋林儘量為他拖延時間。內夫醫生整日整夜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做抗體研究,就在那天夜裏,可怕的意外發生了,由微電腦控制的低溫標本存放箱發生了故障,病毒試管被卡住後爆裂,操作臺受到嚴重污染……本來就我們所知,Nipah病毒的傳染能力並不算強,可就是那麼該死的湊巧,內夫醫生的手臂上有傷口,大概是哪個病人無意中留下的抓痕……

      “天哪……”傑森用右手緊捂住嘴,像是怕自己會忍不住失聲叫喊。他睜大了眼睛盯著信紙,無法眨眼,接下來有幾處地方字跡有些模糊,他能看出那是液體滴落在上面把墨水暈開的緣故。

      “那個男孩最終還是不治身亡,而他們也確認內夫醫生受到Nipah病毒變異體的感染。我無法想像當時他是什麼樣的心情,但從同事們的口中得知,他到死都沒有放棄自己的身份和責任……他拒絕使用利巴韋林,並叫同事在他身上進行治療實驗,短短幾天之內,他們不記得在他身上注射過多少抗病毒藥物,以至於看到他胳膊上一片片淤青的針眼都難過得不行……治療並沒有取得成效,內夫醫生的神經症狀和體征進行性惡化了,他的呼吸極度困難,並且伴隨不可逆性低血壓及峰形發熱,但是直到昏迷之前,他依舊冷靜地指揮著臨床實驗的各項程式,敦促他們把每一步惡化情況詳細記錄下來作為今後的研究資料,就像一名在戰場最前沿的炮火中指揮部隊的將軍,一直戰鬥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我還記得克勞斯院長宣告他腦死亡時含著淚光的絕望眼神,圍繞在隔離室玻璃牆外的醫生和護士們都深深地低下頭,泣不成聲……”

      傑森從喉嚨深處發一串含義不明的音節,它們從緊捂的指縫間擠壓出來,聽上去像是某種東西在重擊下支離破碎的聲響。他隨即鬆開了手掌,大口地裝填著新鮮空氣,仿佛肺管裏梗著什麼堵塞物而呼吸困難。他感到有些頭暈,甚至沒辦法好好看完接下來的部分,只好跳過一段段黑白晃動的模糊影像,直接看最後的幾行。

      “……我很清楚,作為一名敬業、有責任感的醫生,不能因為個人感情而動搖信念,這一點內夫醫生已經為我們做出表率,但我實在無法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在辦公室、在實驗室、在病房的走道裏、在醫院的任何一處地方,我都能看見他的身影,他總是抱著病歷和檔案,腳步匆匆,卻堅定而自信。他始終在我們中間。傑森,也許你可以教教我,怎麼才能做到視若無睹?我已接近崩潰的邊緣。——你忠實的 西蒙?馬汀裏斯”

      “PS:內夫醫生的葬禮將於今天下午三點在肯斯科公墓舉行,我們已經火化了他的遺體,但棺材不會空蕩,它將被鮮花和懷念填滿。據說他最後一次清醒的時候不斷囈語,在場的人都沒聽清楚,但他們說像是在向誰道歉——我相信無論他曾犯過什麼過錯,終將被上帝原諒。”

      端正地折成四折的信紙被手指無意識地揉皺,傑森直挺挺地站在那裏,深深地呼吸著。過了很久,直到他確定不會再發出顫抖的喉音,才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卡斯比亞花店嗎,我要訂購一束葬禮用花,下午兩點來取……要淡雅的,是的,大束……不,不是香水百合——”他停頓了一下,把臉轉向窗外的樹梢,一隻灰雀啁啾著從那上面掠過,“是天堂鳥。”他輕聲說,凝視著天空中翅膀逐漸消失的痕跡,雙瞳沉入一片無盡的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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