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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 - 第17章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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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傑森對這家醫院的護士小姐還挺滿意——她們雖然長得稱不上漂亮,可甜美的笑容多得像是用不完,專業技術也相當嫺熟。美中不足的是,因為人手不夠她們經常在他還沒有聊盡興的時候就被叫去幹其他活兒,使他原本就匱乏的娛樂更加稀少。

      這會兒傑森估計差不多到了換藥時間,可櫻桃甜心(切莉好像挺喜歡他這麼叫她,聽說以前這麼幹過的傢伙在注射時挨了七八個針眼,半個屁股都青了)還沒有出現。他等了十分鐘,推門進來的是個年輕醫生。

      “噢,西蒙。”傑森歎了口氣。

      “今天好嗎,傑森,”西蒙推了一架放藥品的小車進來,“你好像不希望見到我?”

      “我只是更希望進來的是美女。”

      醫生笑起來:“美女正在照顧因為集體食物中毒而吐得一塌糊塗的病人,暫時沒空讓你欣賞,不過你的願望我會替你傳達到的。”

      他走到床邊,拉上床位間的隔離簾,“放心,我的護理技術絕對比心理素質過硬。”

      “男人太小心眼會找不到女朋友的!”被他調侃的病人反擊道,“而且你也沒必要拉上簾子,隔壁那位紳士估計是佛教徒,我在他面前跳了一早上脫衣舞他都沒反應,更別提只是換藥了。”

      西蒙吃驚地問:“你幹嗎在他面前跳脫衣舞?”

      “我無聊嘛。”傑森聳聳肩,“而且我很好奇,為什麼他能注意到花什麼時候開謝,卻看不見面前一個大活人?他明明睜著眼睛。”

      醫生解開他衣服上的扣子檢查傷口,一邊說:“蘭格先生在半年前因為車禍住進了我們醫院,早先只診斷出大量的骨折與內臟出血,後來才發現伴有感知覺傳導障礙,由部分腦組織受損引起,具體原因可能跟你解釋不清楚,你知道,腦神經是非常非常複雜的。簡單的說,他眼睛看得見、耳朵聽得到,但神經無法將這些資訊完整地傳遞到大腦皮層——或許某些特別的東西能,比如說馬蹄蓮。”

      傑森點點頭,擺出一副受教的樣子:“意思是說因為CPU出了問題,所以他得跟植物人做親戚。”

      “你這麼理解也行,不同的是他還可以思考,當然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除非發生奇跡。”西蒙笑道,“好了,肋骨上的胸帶可以拆了。看看你的傷口,它們癒合得很好,縫線已經溶掉了,疤痕不明顯,隨著時間它們還會逐漸淡掉直至消失。好極了,你仍然是個沒有瑕疵的帥哥。”他拍拍傑森的背示意他翻過來趴好,開始脫去他的內褲。

      這種姿勢讓傑森覺得有些難為情,他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在意,對方是醫生,他可以當這是一次前列腺檢查。

      醫生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指粘了點凡士林,伸進去摸索了一番,冰冷的異物感讓傑森打了個寒戰,“唔,腸壁黏膜基本上癒合了。括約肌的撕裂傷雖然不算嚴重,但癒合的時間可能要長一些,我建議你最好再吃一周流質或半流質食物避免感染。”

      “好吧,反正我青春期沒喝的牛奶在這周之內已經統統補回來了。”傑森拉上內褲,鬱悶地說。

      “說不定你還能二度發育,再長高那麼幾公分。”西蒙開玩笑地說道,脫下手套,“還有一個好消息,我會建議內夫醫生讓你早點出院。有沒有醫生對你說過這樣的話:‘夥計,你的恢復速度快得像蚯蚓’?”

      傑森興奮地一把抱住他:“噢,親愛的西蒙!雖然你的類比水準低得讓人難以忍受,但聽你這麼說我還是很高興!”

      西蒙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舉動嚇了一跳,他低頭看著緊貼在胸口的一頭金髮——它的主人正光著上身坐在床上抱住了他的腰——不知為何讓他想起第一次跟女孩子的約會。他們那時躲在灌木叢裏的長凳上說話,他感到她聲音有點兒沙啞,於是站起來說“我去給你買盒潤喉片”,然後那女孩就這樣一把抱住他,把泛著香味的金髮埋在他胸口,說她的嗓子疼了一整天了,可只有他一個人發現,她想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他抱著她笑得很幸福,他以為他們最後會結婚,在教堂的鐘聲中牽著手過一輩子……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發現抱著他的金髮男人正一臉怪異地看他,“嘿,怎麼了?你看上去——”像是馬上要哭出來。他把後半句吞了回去,因為對方臉上的微笑透著一股說不出的、令人心酸的傷感。

      “我還是有些好奇,你幹嗎這麼討厭醫院?”年輕醫生有意轉移了話題,“別否認,我看得出,雖說絕大多數人都不喜歡醫院,可很少像你這樣到了深惡痛絕、一刻也待不下去的地步。我猜裏面有什麼原因,介意跟我說嗎?”

      傑森想了想,說:“或許可以跟你說,但現在不行。我正在努力克服,我知道這是一種不正常的……呃,大概叫心理障礙。我想再過一陣子,等我要出院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他對西蒙歉意地笑了一下,正準備鬆開手(其實對方抱起來手感不錯,他還不太想鬆開),隔離簾忽然被掀起一角,他的主治醫生出現在那裏。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道格拉斯帶著不太明顯的微笑問道。

      西蒙離開的時候有些緊張不安,可以看出他對這位頂頭上司充滿了敬畏之情。他還記得實習時在他手下亂七八糟的表現——那時他還是只菜鳥呢,打那以後只要他的上司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比如在他寫錯了診斷報告的時候),某種巨大的精神壓力就會讓他透不過氣來。

      傑森打了個哆嗦,他的主治醫生正用手術刀一樣鋒利的目光打量著他近乎全裸的身體,讓他有種即將被肢解的恐懼感。他連忙扯過衣服穿上,卻被對方制止了。

      “別急著把它們遮起來,我想看。”道格拉斯的手指輕輕劃過他快要癒合的傷口,“這些都是我的作品,多漂亮,尤其是出現在你身上。”

      “呃,當然,您的醫術毋庸質疑,但是能不能先讓我穿好衣服,我覺得有點冷,醫生。”

      道格拉斯微笑起來:“所以你抱著西蒙取暖?哦,這真是個好主意,我猜我的體溫也能讓你感到滿意。”他慢慢俯下身,帶著陰影和壓迫感,細長的眼睛藍得像極深的海水。傑森盯著他的瞳孔,被埋葬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像墳墓裏的死屍搖搖晃晃地爬了出來……或許那並不是記憶,它因年代久遠而模糊,更像一段因恐懼而生的幻覺和妄想,就像他曾經反復對自己強調的那樣,你沒必要害怕它傑森,那不是現實,只要有人把你叫醒,關於那一切:白色口罩、無影燈、手術刀、切割身體的劇痛……一切都會煙消雲散,那只是場夢魘。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躺了下來,醫生把手臂撐在他腦袋邊上,大衣像慘白的月光籠罩著他,口袋裏的聽診器碰到了他的胳膊,冰一樣冷。

      “你讓我著迷,小傢伙。”他柔聲說,手指撫摸著他肌肉結實的胸腹,“真的,我解剖過那麼多屍體,治療過那麼多病人,可還沒有哪一具身體讓我這麼著迷……你看過這裏面的樣子嗎?沒有,太可惜了,我在這裏切開過一個口子——別緊張,只是個小口子,想看看腹腔出血的情況,你斷掉的肋骨不太老實——然後我看到了裏面的顏色,非常漂亮的鮮紅色,內臟很有光澤,形狀很可愛,充滿活力地蠕動著,我拍了幾張下來做為對你深入瞭解的留念,你想不想看一下?”

      傑森使勁地搖頭。“讓人著迷”這類話語他聽過無數次了,可沒有哪個傢伙說得像他這樣充滿了戀屍癖的味道,像一缸放了太久變質掉的福馬林液,他可不想把自己也泡到那裏面去。實際上他就快要吐出來了。

      “你看去不太好,哪裡不舒服?”他的主治醫生溫和地問,“這裏嗎?(他摸向他的胃)這裏?(肝)還是這兒疼?(右肋)”他的手指停留在受傷的肋骨上壓了壓,傑森倒抽了口冷氣。

      “哦,你看,它們還沒長好可是主人就鬧著要出院,這麼任性可不行。”道格拉斯一下一下用力壓著,微笑道,“要是它們再斷一次並且戳到了內臟,那可就麻煩了。不過沒關係,我自信醫術還不錯,會把你救回來的。”

      劇痛感讓傑森感覺那兩根剛接上的肋骨下一秒就會喀嚓一聲重新斷掉!他用盡全力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驚恐地叫起來:“別這樣,醫生!”

      道格拉斯滿意地看著身下人的表情,他害怕得幾乎要哭出來了,寶石綠的眼睛裏滿是孩子般無辜的委屈和驚嚇後的懼意,嘴唇輕微顫抖著,像是在對人發送著安慰和品嘗的邀請。“別對我做這麼殘忍的事,醫生,我不想上手術臺……我對那個有心理陰影……”

      “誠實的孩子,我想我得獎勵你。”道格拉斯吻住了那雙顫抖的嘴唇,口中的美味和帶著哭腔的鼻音讓他的下身很快硬了起來。他的手指在他身體各處迷戀地摸索,最後停在雙股間,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揉搓他的後穴。傑森感到一陣疼痛,他那裏的裂傷還沒有痊癒,但他知道說了也沒用,再沒有誰比他的主治醫生更瞭解他的傷情了,而且看樣子對方絲毫不介意他的病人因為傷勢加重在醫院裏多住幾天。

      緊閉的穴口被強制性打開,對方的手指靈活純熟地鑽進去,重新帶起撕裂的疼痛,傑森弓起身子吸著氣,試圖減輕那種難以忍受的痛楚,手掌緊抓住床沿。

      “凡士林?哦,是西蒙留下的。”道格拉斯讓手指逐漸順利地出入他的身體,“他可真是個好助手,連潤滑劑都替我準備好了。”他解開皮帶拉下褲子的拉鏈,裏面的部分一下子跳了出來,傑森閉上眼不去看那東西的尺寸。

      道格拉斯吻了吻他的胸口,笑著說,“可愛的小傢伙,這是做愛不是上手術臺,別露出這種表情……它會讓我更興奮。”

      傑森轉過頭,淩亂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表情,手指抓著床沿的鐵架。他一言不發,也許是嚇到了,不過道格拉斯更願意相信那是種無奈而屈辱的默許,像走投無路的小獸對結局的認命和折服,這種想法讓他的下身越發急不可耐地硬起來。

      “放鬆點,不然你又會開始流血。當然,到時我會給你注射嗎啡阿托品和止血劑,甚至可以立刻做個括約肌縫合手術,但我想你不喜歡那樣,對吧。”他拉開他的雙腿向兩邊曲膝折起。

      一聲砰然巨響驟然打破了空氣,像是什麼東西砸在鐵制床架上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病房內顯得格外驚心。聲音一下接一下地響起來,帶著逐漸加快的規律,並且越來越重。

      道格拉斯愣了一下,條件反射似的反應過來,是鄰床的病人,他在全身性劇烈抽搐!

      他從床上跳了起來,匆忙拉上拉鏈,扯開隔離簾衝過去。發病的患者如同一條丟進沸水中的活魚猛烈地彈跳著,四肢像扭曲僵硬的木塊狠狠敲擊著床板,仿佛某種詭異駭人的宗教儀式——只有醫生們知道,那是向死神致敬的儀式。

      道格拉斯撲過去竭盡全力壓住病人抽搐的身軀,但對方爆發的力量如此之大,他幾乎壓制不住要被推飛出去。他抓起一團枕巾努力塞進病人的嘴裏避免他咬斷舌頭,大聲叫道:“傑森!按牆上的緊急呼叫器!快點!叫他們帶鎮靜劑過來!”

      傑森下意識地按他的話做了,然後飛快地套好衣服下床,訝然看著正在互相對抗中的醫生和病患,他們簡直是在進行一場激烈的近身搏鬥。令他更加驚異的是道格拉斯此時的神情,冷靜嚴肅,卻又流露出由責任感催促而成的焦慮與擔憂,眼底是不露痕跡的自信。那種面對他時溫柔輕佻而又不懷好意的陰險神色消失一空,就好像從沒在臉上出現過一樣。

      傑森覺得陌生的同時,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道格拉斯醫生還挺有魅力的。

      可惜醫生此時根本無暇顧及他的審美觀,他朝他喊道:“你杵在這裏幹嗎?出去隨便找個骨頭沒斷的傢伙進來搭把手——鎮靜劑怎麼還沒來,他快把我們兩個都掐死了!”

      傑森連忙衝出門去,所幸的是好幾個醫生護士已經急匆匆地朝這邊趕來了,西蒙跑在最前面。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傑森,一頭撲進房間,把20ml鎮靜劑推進病人的靜脈血管。

      藥力很快發揮了作用,病人的身體逐漸癱軟,不時輕微地抽搐兩下,但顯然已經穩定下來了,壓制著他的幾個醫護人員鬆了口氣。一個護士嘟噥道:“可憐的蘭格先生,但願這不是病情惡化的徵兆。”

      道格拉斯揉了揉險些脫臼的手腕,吩咐道:“西蒙,通知神經科的貝茨和沃爾什醫生到我的辦公室開會,我們可能得修改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切莉,去問問核磁共振室現在有沒有空檔,儘快安排腦部檢查,”他走了幾步,回頭看看櫃子,“然後打電話給花店叫他們送一束新的馬蹄蓮,難道都沒人發現那束已經枯萎了嗎?其他人,該幹嗎幹嗎去!”

      幾個醫護人員像來時一樣迅速散去了,傑森站在門口發呆。

      道格拉斯整了整衣服,走過去摟了下他的肩膀,“幹得不錯,小夥子,”他貼著他的耳朵說,那種陰柔得令人發冷的聲調又回到了他身上,“等忙過了這一陣,我要好好地獎勵你。”

      傑森關上房門,吐了口長氣。他的同室病友正安靜地躺在床上,一點兒也看不出剛才鬧出了一番大動靜。他走過去俯身看他,“你剛才做了件好事,親愛的蘭格先生,儘管你並不知道——你保住了我的貞操(他說這個詞時笑了起來)以及內夫醫生的健康——要知道除了醫生我還討厭見員警,所以我很少這樣情緒失控,可醫院總是讓我精神緊張。我想我應該吻你一下表示感謝。”他愉快地親吻了對方覆蓋著濃密鬍鬚的臉頰,回到自己床邊,把一塊輕薄鋒利的雙刃刀片貼回床架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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