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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 - 第4章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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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裝死,給我起來!”

      一聲脆響,傑森睜開眼睛,感覺臉頰上火辣辣地疼,他不由地伸手去摸,指尖觸到了脖子上纏繞的繃帶……太好了,我還活著!感謝上帝!

      “我想我以後應該每週去一次教堂……”他喃喃道。

      “放心,你的葬禮會在那裏舉行的,如果你不識相的話。”坐在他身邊的人說,手上把玩著那把碩大的兇器。

      “讓它離我遠點,飛刀手先生!”傑森大叫,“它讓我精神緊張,大腦一片空白!”

      男人笑起來,臉上的線條柔和了許多,這使他看上去比之前的時候要帥一些。“那是因為你失血過多,不過現在沒事兒了,我幫你付了診金,你下周的伙食費保住了。我對好孩子一向很溫柔,你可以叫我文森特。”他用一種誘供的甜蜜口吻說道,把匕首放回桌面上。

      “好吧,文森特,你想要知道什麼?我會一點兒不落地全都告訴你,包括內褲的顏色。”

      文森特臉色一沉:“收起你那噁心的幽默感!我不是德裡克那個同性戀!”

      “你說homo?這個詞可真難聽!你不該對此抱有歧視。你看,上帝對人類的分類是男人和女人,可不是同性戀和異性戀,而且他老人家也沒有規定必須一正一負地配對。”噢,看看他現在的臉色,就好像踩到狗屎一樣!他肯定是個性潔癖者,對同性戀充滿了皮膚過敏般的敵視,傑森忍著笑想。

      “如果你還想一直討論這個問題的話——”文森特伸手去抓桌面上的刀柄。

      “別!我們現在就切入正題——戒指,對吧?戒指!”

      “在哪裡?”

      傑森挪動著坐起來,在腦袋後面墊上一個鬆軟的大枕頭,“你得給我回想的時間,異性戀先生。要知道,我曾經多麼努力地想把那一段經歷忘掉,關於德裡克的……” 他歎了口氣,低頭注視著純白的被單,綠色的瞳孔柔軟得像一汪煙霧朦朧的碧水。

      “那枚戒指德裡克從未脫下來過,哪怕是在床上。‘那是你的結婚戒指嗎?你寶貝它就像寶貝你老婆。’我問他。

      他笑起來,‘你吃醋啦?它確實是結婚戒指,不過誓約對象不是女人,而是名叫貝拉爾迪的家族。它從我曾祖父那一輩開始,由祖父、父親、哥哥一直傳到我手上。祖傳之寶,不是嗎?可它並沒有帶來好運,而是接連不斷的死亡,就像生長著的名叫責任的荊棘,沿著血緣的導線,牢牢捆綁住了每一個家族成員。’

      ‘聽上去像某部魔幻小說中的詛咒之戒。’

      ‘跟那個差不多,戴上它,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你是整個家族。坐在榮耀頂端的椅子上,只要一伸出手,就有人在面前跪下,用最忠誠的姿勢親吻你的戒指,你的面前一片輝煌……但相應的,光亮越強,影子就越深。你將背負幾代以來所有陰暗的黑影,血腥、仇殺、無數黑暗肆虐的夜晚,失去親人的痛苦和內心絕望的呼叫,這一切你必須統統納入身體,獨自承受。你得到一些的同時,失去了更多,但沒辦法,我們把某種被人們稱為純潔的東西做為祭品獻出去,從而獲得強大的力量,這就是我們所生活的世界的規則。’說著這些話的德裡克微笑著,有一種令人心碎的溫柔與哀傷,我忍不住想抱緊他,跟他一同沉澱到黑暗中去……我想對他說,就算不能幫他負擔什麼,至少可以讓他不再覺得孤單……”

      傑森仰頭迷茫地望向半空,仿佛那裏有個人在向他招手。他朝那個看不見的人露出了一個令人目眩的微笑,那笑容中悲傷的意味讓文森特心頭劃過一道輕微的刺痛。然後他才發現,從他說第一個字開始,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身上。

      “德裡克死的時候,我記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他說:‘我的父親和哥哥都死于暗殺,他們死的時候,身上鑲滿了各式各樣的子彈,血染紅了一大片地板。如果我可以選擇死法,我希望能死得像個普通人。’他的願望實現了,我猜他的靈魂離去時沒有沾上一點兒血跡,他會為此高興的……他不需要再背負沉重的枷鎖了,於是我把那圈荊棘摘了下來——”

      “你想戴上它嗎?”他凝視著文森特,雙眼閃耀著令人屏息的美麗光芒,讓後者幾乎以為那是兩塊世界上最純淨的祖母綠。

      “為什麼不呢?”文森特說,“為了得到它,我不在乎用任何東西來獻祭,包括我自己。”

      “但是我不能這麼輕易的給你,你拿到後會殺人滅口的。”傑森肯定地說。

      “沒錯,我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但現在我想我們可以做筆交易。我知道你缺錢,你在俱樂部、速食店、咖啡館都打過工,現在則是在快遞公司,找你還挺費工夫的——或許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作為你讓出情人遺物的補償。”

      “希望這筆錢足夠我交兩個月的房租,還有今天誤工被扣的薪水。”

      文森特笑了起來,“絕對夠。你毫不掩飾本性,這很可愛,我原以為你是個男妓,充其量就是長得漂亮些。”

      “現在呢?”

      “現在?哦,你讓我生出了點小小的寬容,或許同性戀還沒到我想像中那麼骯髒的程度。”

      “那麼,” 傑森放低了聲音,情人耳語般貼近,細柔的發稍碰到了他的臉和脖子。異樣的觸感像一張網向他攏來,那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著魔般的魅惑……“你想不想跟我上床?”

      “天哪!他當時那副表情……哪怕回想一萬遍依舊是那麼好笑!”傑森大笑著,又一次捶起了沙發,“他漲紅了臉,像在納粹黨旗下宣誓效忠一樣大聲叫:‘我是異性戀!’哈哈哈哈……實在是太可愛了!”他從沙發滾到了地毯上,笑個不停,“哦,‘異性戀’!他捍衛它就像中世紀的處女捍衛她們的貞操!他可真是個了不起的傑作,不是嗎,艾德?

      “……你的脖子這麼快就好了?”艾德里安問。

      “哦不,它還疼得像被該死的電鋸狂魔切開過,但這並不影響我目前的好心情。”

      “你確定他不是電鋸狂魔嗎?他差點割斷了你的頸大動脈!”艾德里安生氣地把手中的馬克筆丟到桌面上,“而你居然還邀請他上床!你以為你在演什麼,‘沉默的羔羊’?”

      “不,我相信是這是一部‘肖申克的救贖’,當我說到德裡克的微笑時,他感動得都快哭了,我猜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深愛著他可憐的表弟。再沒有什麼比向自我感覺優越者展示出對手的軟弱更令他得意的了。”

      “如果德裡克還活著,他或許會在他身上少刺兩刀。不過,我還是很難想像一個教父會說出那樣的話。”

      “當然,德裡克壓根就沒說過,他從來就不是個感性的人。”傑森無所謂地聳聳肩,“當我對他的戒指表示好奇時,他很爽快地脫了下來,戴在我手上,然後說:‘寶貝兒,你看,它太寬了你戴不住——看來我的尺寸比你大。’‘尺寸’那個詞他說得色情極了!”

      艾德里安認真地看了他一會兒,說:“傑森,你不能老是這樣,這太危險了。”

      傑森微笑起來,“像在懸崖上攀岩是嗎,而且不系安全帶?這樣才夠刺激,而且我從來沒有摔下來過。你不知道,當德裡克的手下用槍頂住我的腦袋時,我確實有點後悔把紅酒潑在衣領上,不過這念頭還不到幾秒種就消失了,比往熱水中扔冰塊還要快。我就是喜歡這種與危險擦肩而過的感覺——用我的魅力對抗它,然後我贏了!每一次!”

      “至少這次你被割了半圈脖子。” 艾德里安嚴肅地說,“也許下次是一整圈兒。”

      “不會的。” 傑森雙手枕在腦後,把一雙筆直的長腿悠閒地架在沙發背上,T恤下擺滑落下來露出結實的腹肌,腰部的線條有力地收縮成完美的形狀。“那傢伙迷上我了,雖然他自己還不知道——不過沒關係,他可以用下半輩子的時間,慢慢發掘自己身上潛藏的同性戀傾向。”

      事實證明,文森特並不像傑森說的那樣需要花那麼長的時間,半個多月後,他就出現在傑森的面前。

      “你的傷怎麼樣了?”他問。

      “哦,好得差不多了。我跟老闆說這算是工傷,於是她放了我一天假——她是個仁慈的吸血鬼,不是嗎?”

      文森特笑了笑,他看上去顯得有點不太自然,“我明天準備回義大利,所以今晚想來找你證實一件事。”

      “什麼?”

      “我想知道,跟男人上床究竟有多麼讓人無法忍受。”

      傑森愉快地笑起來:“我可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和跟女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於是,求證者與證明者一同滾到了酒店豪華套房的床上。

      當傑森毫不做作地脫掉全身的衣服時,文森特發出了一聲不由自主的讚歎:“真是……漂亮極了!像古希臘雕像,只是它們不具備這樣的彈性和溫度。”他撫摸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象牙色的緊密肌理,感覺包裹著勻稱骨骼的肌肉是如何年輕而健康地收縮舒展,蓬勃著生命力與美的誘惑。或許男人的身體並沒有想像中那麼令人難以接受,他想,至少眼前的人是這樣。

      他開始親吻傑森,像跟女孩兒約會一樣,細細地舔著他的嘴唇,後者順從地張開嘴放他的舌頭進來,然後開始技術嫺熟地反攻。像兩隻被情欲灼燒得饑渴的野獸,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用自己的皮膚用力摩擦對方的身體,在床上翻滾,扭動成各種姿勢。

      關鍵時刻文森特停了下來。他不太確定是不是要那樣做——倒不是因為他不想,他已經硬得不行了,只是他懷疑那個地方真的可以容納男人的性器嗎,它的入口緊閉著,連塞進兩根手指都有點困難,裏面像吮吸的小嘴一樣有力地收縮……

      “如果你不想幹我的話——” 傑森沙啞著嗓子說,翻身把他壓在下面。文森特能清晰地看到他濡濕的金髮粘在臉頰和脖子上,一根根細碎的金絲般純粹,瞳孔因為欲望的催促而沉澱成了深深的墨綠,卻像要在晦暗之中放出一道亮光,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裏面旺盛地燃燒,那是屬於黑夜野獸的放肆張揚。“其實我更喜歡在上面,要不讓我幹你?”

      被挑釁的男人從喉嚨口擠出一聲咒駡,動作粗暴地把他從身上扯下來,毫不留情地從後面刺入了他的身體,開始用力抽動。

      “你是個野蠻人嗎?我快被你的匕首捅成兩半了!” 傑森喘著氣抱怨道。

      “那可真抱歉,或許我該給它戴頂禮帽,紳士風度地敲敲門,問可以進來嗎——男人之間是這麼做的?嗯?”正進出他身體的男人毫無誠意地說道,接著發出一聲滿足的喘息,“放心,你那兒的適應性強著呢,它正緊緊地夾著我……天,這感覺真棒,我應該早點嘗試的……”他以勝利者的姿態享用著洶湧而來的欲潮,那是自身肉體官能的強烈愉悅與對另一具強健的同性肉體的徹底征服融合在一起的絕頂快感,他奮力地衝刺,瘋狂地晃動,興奮地叫喊道:“真他媽的太棒了!”

      傑森用手臂撐著床墊,低頭看自己股間軟垂的性器——它被完全忽視了,或者是另一個男人下意識地不願意去觸碰它。但這沒什麼大不了,人總會想辦法讓自己得到滿足不是嗎,他在嘴角邊翹起一絲嘲諷的微笑,空出一隻手去套弄它,看著它逐漸勃起。

      他自慰,最後達到高潮,同時讓身上的男人盡興到了極點。

      他們在床上廝混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當傑森醒來的時候,文森特已經打扮得衣冠楚楚。他對床上睡眼惺忪的帥哥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9點的飛機,恐怕你得一個人吃早餐了。”

      “一路順風。”傑森打了個呵欠,翻身抱住一隻大枕頭繼續睡。

      他那副滿不在乎的腔調把文森特的腳步從門口拉了回來。後者大步走到床邊,有點惱怒地責問:“你怎麼能這麼無所謂?”

      傑森正要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得接個電話。”他懶洋洋地按下接聽鍵:“喂,艾德……是啊,我還在睡覺……呃,抱歉,好像我昨晚出去的時候踢翻了一盆,我不是故意的,院子裏光線太暗了……哦不不,我絕對沒有仇視它們,儘管它們總像喝了促生劑似的瘋長,像巫婆的頭髮一樣相互纏繞,每次都把我的窗戶堵個嚴嚴實實……”

      文森特看著這個一邊對著電話嘟囔,一邊像是又要睡著的傢伙,無奈地歎口氣,“聽著,我必須回去處理一些事務,家族首領的更替可不是件容易事……我會回來接你,乖乖等著,記住別給我另找情人!”

      傑森朝他隨意揮了揮手,或許根本就沒聽清。不過沒關係,他無須跟他商量什麼,也沒必要徵求他的意見。

      直到文森特離開客房,傑森還在煲他的電話粥。

      十五分鐘之後,他聽到了由遠而來的警笛聲。傑森跳下床,光著腳跑過去,從十四樓的窗戶往下望,看見幾輛亮著燈的警車和救護車停在酒店門口,一堆人在下面叫喊著跑來跑去。

      出什麼事了,有人跳樓了嗎?傑森毫無興趣地伸著懶腰,這下就算回去補眠也睡不著了。他走向盥洗室,準備去洗個例行的晨浴,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傑森打開門,看見幾個表情嚴肅的員警。

      “請問您是文森特?卡斯帕先生的朋友嗎?”

      傑森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問:“什麼事?”

      “呃,很抱歉不得不通知您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剛才酒店的電梯發生了意外故障,它從十三樓掉了下去……”

      傑森的目光從面前員警一張一張的嘴移到了他頭頂的帽徽,上面那只鷹正扭著脖子站在風車上得意洋洋地顧盼,嘴裏叼著一條死去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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