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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男神事故體質的調查報告 - 第65章字體大小: A+
     
    65、洞房花燭夜

      這一大清早,周曄就被吵醒了,幾個白衣黑褲的傭人二話不說把他從床上提起來換衣服,衣服一上身他就傻了:「這是什麼玩意兒?」

      「大明衣冠。」溫懷光走進來,他也已經換上了新郎服——按理說吧,明代不同等級的人成親衣裳也是不一樣的,但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乾脆就用了廣為人知的大紅吉服,原本烏紗帽或者方巾上要簪花,現在就改在簪胸口了,披紅是沒有少。

      這一身紅衣襯得溫懷光愈發是面如冠玉,唇似塗朱,艷色逼人,顧盼之間,神姿英秀,讓人心折。

      周曄不由一豎拇指:「史上最帥的新郎官。」想想又改口,「最美新郎?那新娘怎麼辦?」

      他無厘頭的打趣讓溫懷光緊張的心情略微放鬆,他甚至還問了句:「你是學什麼的?」

      「大學,我學經濟的啊,幹嘛?」

      「那你是靠不住了。」

      除了周曄之外,熱心的聶霖聶小天王也趕過來幫忙了,周曄損他:「溫懷光,你混得真慘,居然就我們兩個伴郎。」

      「誰說的。」有個清脆的女聲開口,「還有我們呢。」

      周曄一回頭,就看見秦香、何曼曼、莫蕊兒三個做男裝打扮過了了,好似翩翩公子,手裡還各自晃了一把折扇做風流狀,周曄給跪了:「你們以為自己是江南四大才子嗎?」

      「切,這有什麼。」莫蕊兒不以為意,「除了我們,其他人也來了,我們可都是自帶裝備啊!」

      周曄拉著溫懷光出去一看,淚流滿面:「別人還以為我們拍古裝劇呢。」這外面吧,談瀟啊岳嶺啊李復啊何樹啊都到了,都是搞影視工作的,哪裡會少了戲服,大家把明代戲的那幾套全翻出來穿上身了,莫蕊兒她們身上的就是拍唐伯虎時候的衣服。

      溫懷光也忍俊不禁,幸好沒人把龍袍穿過來。

      岳嶺整了整烏紗帽,問:「怎麼樣,哥多給你面子啊。」這位知名大導演私底下有一顆唯恐天下不亂的心,他真的有四五十歲了嗎?

      溫懷光把他的烏紗帽摘下來:「公主的叔父乃是明代皇室後裔,亂來他會生氣的。」

      「果然。」談瀟扮了個儒生,看起來書卷氣十足,是謙謙君子的范兒,「朱顏家裡就是金陵朱家吧,號稱是建文帝后裔,朱明子孫。」

      嗯,其實就是建文皇帝本人。溫懷光心想著,點頭:「是。」

      周曄嚇了一跳:「哦喲,那還真是公主殿下。」

      俞勁松一頭是汗跑過來:「吉時要到了,該去接新娘了。」他還沒有喘過氣兒來,莫蕊兒問了句,「怎麼去,騎馬?」

      「在京城騎馬,你是要被逮進去吧?」周曄鄙視了她一下,雖然他也是剛知道的,「開車。」

      開車是開車,問題是車子一上路吧,他們就發現不一樣的地方了:「今天路上怎麼那麼空?」

      俞勁松無比冷靜回答了一句:「三天前就下令了,這條路上交通管制。」

      岳嶺一頭黑線:「好大的排場,你等著上頭條吧。」

      「我們已經打點好了,該知道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沒人知道。」俞勁松已經緩過來了,回答他們,「請諸位放心,我們小姐出嫁,這是應該的。」說完,他還很遺憾地說,「原本老爺希望小姐從故宮出嫁的,小姐沒有首肯。」

      「噗!」周曄把水噴了,「故宮?紫禁城?這樣真的大丈夫?」

      溫懷光終於開口了:「皇城太大,公主身體吃不消,所以改了。」原定計劃還真的是要在宮裡拜堂成親的,但是後來公主檢查出身孕來,為了不折騰她,就給改了地方。

      聶霖幽幽道:「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吃得消你們還真來?」

      「那有什麼。」俞勁松推了推眼鏡,不以為意,「能拍戲怎麼就不能結婚了,反正別人也不知道。」

      就在溫懷光準備接新娘的時候,公主剛剛起來,換吉服梳頭吃東西,按從前的規矩是不可以的,但是現在麼,她要吃誰還能攔著?她肚子裡有塊肉呢。

      吃飽喝足之後,她才由傭人服侍著換衣梳妝,公主攬鏡自照,覺得比從前進步了的是化妝師的手藝,總比以前塗滿了白粉看不出人樣好多了。

      珠寶首飾一樣一樣往身上帶,朱念明和朱明明在一旁看著都覺得驚悚:「不重嗎?」

      她們曾經以為,結婚的首飾只有項鏈戒指耳環,加個鑽冠最多了,但是看看公主,那鳳冠就有好幾斤重吧,還有鐲子耳墜壓裙宮絛玉珮,那可都是真貨,這麼一身得有多重啊。

      朱明明心裡發怵,私下裡決定以後自己結婚還是西式比較好,潔白的婚紗,鑽石皇冠,多美,最好還是草坪婚禮,在教堂裡說「我願意」。

      「不重。」公主殿下鎮定自若。

      朱明明和朱念明面面相覷,坦白說她們也沒想到公主那麼快就真的結婚了,要知道今年朱念明二十七了,男朋友還沒有定下來呢,這公主就肚子裡揣了一個了,而且明顯她們的父親分外看重,看著婚禮就知道了,一日花費算算就覺得是天文數字。

      妝成,常娥過來道:「小姐,花轎到了。」

      公主眉梢都沒動一下:「沒那麼快進來,再給我一碗湯圓。」她又餓了!

      當然沒那麼快進來,新郎要接走新娘子,那還得過五關斬六將呢,負責為難新郎的有朱家的三兄弟,伴郎團很緊張,尤其是幾個姑娘,只參加過伴娘團阻擋新郎的,這回還是頭一次做「伴郎」。

      事實上,朱家三兄弟如果可以,誰高興費大力氣攔著不讓嫁啊,但是無奈朱允炆有命,只能按題目刁難,朱思明已經背下來題目了:「請誦《禮記·大學》一篇。」

      周曄一聽就吐血了:「臥槽,我還以為會是唱歌表白什麼的,為毛要背書?」何曼曼也傻了,她努力回憶大學知識,完全想不起來有教過禮記嗎?

      談瀟還在回憶著,溫懷光已經開始背了:「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他就知道朱允炆的題目絕對少不了四書五經,所以前幾天剛溫習過一遍。

      其他人傻了,聽他背了好一會兒,朱向明先受不了了:「行行算你過!」他一聽這個就頭痛,「來來輪到我了。」

      他在院子裡擺了幾個酒瓶,給了他一把槍:「來吧,打中了就算你過。」

      「真槍!」岳嶺瞪眼,「太目無王法了這是。」

      「老子願意!」朱向明才不管呢,叼著煙,手插褲袋,「打不中最好。」他被強制要求回來參加婚禮自己都不大樂意好吧,而且回來發現自家老頭子原本已經鬆口了的事情又沒戲了,憋了一肚子火呢。

      溫懷光接過來,遲疑了一下,他還沒有玩兒過槍,倒是周曄信誓旦旦道:「我來我來,我以前在公園裡打氣球,一個打一個准!」

      他沒吹牛,雖然打空了幾次,好歹是全給打中了:「幸不辱命。」

      朱愛明沉默上前,看了他半天,面上露出一個「問你個弱智的題目吧」的表情:「葡萄糖的結構式?」

      靜默了一刻,楚楚英勇上前,在空中畫了一個結構,他看了,默默退下,走了幾步,卻又抬起頭來看了看這個漂亮精緻的女孩子,正好和楚楚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周曄已經嚷嚷開了:「過了沒過了沒有?」

      朱思明聳聳肩,剛要讓開,就看見朱明明大聲道:「沒有,要娶我們堂妹,先過我們這一關。」

      「請出題。」

      朱明明眼珠子一轉:「當年司馬相如琴挑美人,你不彈鳳求凰,別想進門。」

      這個真的太容易了。曲畢,朱念明終於大發慈悲:「行了,紅包拿來吧。」

      俞勁松連忙把準備好的荷包分發起來,伴郎團也人人有份,周曄拆開來一看,本來以為會是紅票子,結果居然是金銀錁子,印有百年好合的字樣:「下血本了這是。」

      不過不管怎麼樣,終於順利得以進門接新娘,公主是由常娥扶出來的,蓋著蓋頭,與溫懷光拜別長輩,說起長輩,也就只有朱允炆一個人,那是實打實的扣頭跪拜,一點兒都不含糊的。

      考慮到公主肚子裡還有個孩子,朱允炆待她拜完便扶了起來:「出嫁從夫,從今往後需敬愛丈夫,孝順長輩,謹守婦德,為夫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敬愛丈夫?別鬧了公主敢做他敢受嗎?孝順長輩?他沒爹沒娘根本不用受氣。謹守婦德?呵呵。開枝散葉什麼的,看她的肚子!

      終於上了「花轎」,那是專門定制的寶馬香車,大紅底色,印製龍鳳牡丹,富麗堂皇,和從前的花轎沒有什麼區別,奪人眼球。

      周曄坐在後面的車裡和秦香吐槽:「這一輛車定制一下少說幾百萬吧,今天開完就得扔庫房。」

      秦香算是看明白了:「人家有錢!」

      成親的重頭戲才剛剛開始呢,到了新宅,賀喜的人們都到了,放眼望去全是豪華名車,再仔細一看車牌,岳嶺倒吸一口冷氣:「今天京城裡來了多少貴人?」

      周曄看著那些車牌就震驚了:「這裡頭是多少特殊牌照啊!」他都可以想像今天來的都是些怎麼樣有份量的人了。

      花轎落地,不,不是,是婚車停了下來,照理說應該射箭除晦氣的,問題是轎車難不成用槍打嗎?只得去了,有兩個漂亮可愛的小女孩穿了大紅衣裳扶了公主下車,跨馬鞍,意為平安,然後就是喜聞樂見的拜堂。

      「主祝者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升,平身,復位!跪,皆脆!」

      「拜!升,拜!升,拜!」

      「跪,皆脆,讀祝章!」

      「升,拜!升,拜!升,拜!」

      一共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後就是傳說中的禮畢,送入洞房。

      入了洞房就是洞房花燭夜嗎?怎麼可能!接著是坐床,挑蓋頭,意為稱心如意,然後公主就可以換一套舒適一點兒的衣裳見客了。

      這一個早晨公主的運動量不大,但是夠嗆的,這會兒換了衣服她都覺得輕了好幾斤,溫懷光替她揉肩,又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談瀟和岳嶺在研究那個鳳冠,莫蕊兒兩輩子都以為自己的有錢人,現在才發現自己弱爆了:「這玩意兒只能戴一次吧?」

      公主理所當然道:「難不成我還能嫁兩次?」

      太奢侈了吧,這一身起碼幾千萬你就穿那麼幾個小時!莫蕊兒想起娛樂圈裡那些女星高調結婚的時候炫富,鑽石几克拉婚紗是意大利設計師親自設計訂做的,那你炫你有本事和公主一樣炫啊!

      傭人端了甜湯過來請客人們吃果子吃點心,周曄蠢蠢欲動:「我們什麼時候鬧洞房?」

      溫懷光斜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周曄不幹了:「這是習俗你知道吧,你瞪我也沒用,我就要鬧!」他拉幫結伙,「你們說是吧?」

      秦香翻了個白眼:「你豬腦子啊,你看看公主的肚子,鬧個屁洞房!」

      「什麼?」周曄傻了,他仔仔細細看了看公主的腰圍,雖然寬袍大袖,還是能夠看出來鼓了不少,他呆了呆,不可置信:「奉子成婚?」他頓時悲從中來,「不是吧,你都生兒子了我還沒結婚!香香啊你嫁給我算了!」

      秦香哼了一聲,沒答應,她看得清楚呢,雖然周曄現在喜歡她,她也覺得他很不錯,但是在一起歸在一起,結婚那是另外一件事情了,而周曄此時此刻的求婚,那也不是真的,說說罷了。

      果然,沒一會兒他就拋開了這個話題,大家都去前面吃酒席了,讓公主休息著。

      周曄沒一會兒就看見了自家老頭子,和白家的老爺子坐在一起嘀咕著呢:「爸!」他竄過去,「你也來了?」

      周爹努了努嘴:「能不來麼,你瞧見今天的客人了沒有?」

      周曄很誠實:「看新娘去了,都有誰來了啊?」他坐下,揭開面前的一盅湯就喝,一喝就覺得滋味不錯,「味道很好啊,什麼湯?」

      「今天這席面叫絕品鍋。」周爹慢條斯理給兒子科普,「明代宮廷菜。」

      周曄嘴角一抽:「我說,這新娘家該不會真的是朱允炆的後代吧?」他以為就是號稱一下說說而已,就好像現在很多人都說自己姓愛新覺羅麼。

      白老爺子聽了,悠悠來了句:「多半是真的,當年建文皇帝莫名失蹤,帶走了不少好東西,其中包括傳國玉璽。」

      「您見過?」周曄愣了。

      周爹鄙視了他一下:「你今天進大廳那會兒見到掛著的那副字了麼,就是朱家那位寫的,下面明晃晃那就是玉璽的印。」

      白老爺子道:「就算不是,你看到今天來的賓客沒,我們這些老傢伙,也就讓朱思明那小子來招待,你可以想想那邊招待的都是誰了。」

      周曄腦袋裡就冒出來幾個字:「艾瑪該不會都是那啥吧?」

      沒一會兒新郎過來敬酒,輪到這邊的時候溫懷光已經半醉,拉著他當擋箭牌:「替我喝了。」

      周曄拿了酒杯和他咬耳朵:「那邊廳裡招待的都是誰啊?」

      「不認識。」新郎官表示很淡定,反正都是一些達官顯貴,有區別嗎,沒有,他一向都知道光鮮背後有多麼骯髒齷齪。

      周曄沒一會兒也開始暈了:「艾瑪你再喊個人來哥要吐了!」

      「真不行了?」溫懷光低聲問,周曄苦著臉搖頭,然後就聽他歎了口氣:「好吧,只能作弊了。」

      然後周曄就傻了,他就看著溫懷光舉著酒杯,琉璃燈下凝眸一笑,這一笑真的是滿室生輝,生生晃暈了眾人的眼,方才說話的,喝酒的,吵嚷的,頓時就鴉雀無聲,耳畔嗡嗡作響,這酒是怎麼喝到肚子裡的都忘記了,只覺得越喝頭越昏,到最後眼裡就剩下他一個人輕吟淺笑。

      周曄趴在那裡看呆了,腦袋裡居然就只有一個念頭:臥槽,他居然用色誘!

      靠出賣色相,溫懷光終於逃出生天,得以走著離開這個廳裡,一出門,周曄就靠牆上不動了:「不行讓我先歇會兒。」他剛知道原來今天一共有幾個廳,一個是朱允炆親自招待的,裡面有些什麼重要人士不言而喻,另一個是達官顯貴,就是他們家也在的這一廳,朱思明招待,還有是商界名流一廳,朱向明和朱念明招待著,還有就是溫懷光的那些娛樂圈的朋友另開一廳,各自盡興。

      溫懷光也有點兒暈,背靠著牆微闔著眼休息了一會兒,「沒事吧?」他聽見有人問,然後有人遞了塊毛巾給他,他擦了擦臉,這才發現居然是白辛澤。

      良久,他說:「謝謝,沒事。」

      「還有幾處?」白辛澤努力擠出笑來,問。

      溫懷光挺無奈的:「兩處。」

      「我陪你。」白辛澤看了周曄一眼,「他快不行了。」

      周曄呸了他一句:「你才不行了呢!」他站起來,「哥還可以再喝!」他忍了忍,沒忍住,「等等我先去吐會兒!」

      這讓溫懷光輕輕微笑起來,白辛澤見了,方才酸澀萬分的內心,好像也沒有那麼難過了,那極苦極酸的情緒裡,好像又釀出了一絲澀澀的甜——也許,真正喜歡一個人,就是他高興,你也莫名會高興起來。

      下一處還要熱鬧些,畢竟朱允炆那裡都是些大人物,一個個都很克制,說話都很客氣,剛剛周曄白辛澤他們家那裡都是世家子弟,一個個看起來也都要面子,多少還有世家子弟的底蘊,但是接下來那裡麼,就有些良莠不齊了。

      除了一些富豪大亨之外,也有一些洗白了的黑道大佬,乍然一見新郎官這麼美貌,什麼葷話都出來了,甚至敬酒敬到一半,忍不住佔個便宜什麼的,就好比有個男人就找茬了:「怎麼,不給我這個面子?喝一杯都不肯?」他眼神陰鷙,雖然看似平靜,但是語氣裡滿是威脅之意。

      他一開口,其他人就紛紛禁了聲,看起來這傢伙來頭不小。

      「不勝酒力,還望海涵。」溫懷光淡定得很,他就不信這人還能把他怎麼樣,今時不同往日了。

      那人手一伸就攥緊了他的手腕,溫懷光一皺眉要掙脫,卻發現對方的力氣不小,這才發覺對方是個練家子,雖然是外家功夫,倒也已經有所成就。

      周曄過來打圓場:「哎呀今天人家是新郎官那可是要洞房的,灌醉了怎麼交代是吧來來我和你喝!」

      誰知道那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只盯著溫懷光看了,白辛澤伸手去掰,居然掰不開,一時氣氛就僵在了那裡。

      倒是朱向明叼著煙笑了:「我說李老四啊,你這是以為自己在廣東呢,這是京城,天子腳下,你這把骨頭幾斤幾兩,還是掂量清楚才行。」

      「喲,二少這是在威脅我了?」李老四冷笑,他的勢力從廣東蔓延到東南亞,實在不是普通貨色。

      朱向明吐了個煙圈兒:「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家這姑爺生得是好,你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動,我那個堂妹年紀是小,你可別大意,你敢碰她的男人,就等著她把槍塞你嘴巴裡去吧。」

      「哦?」李老四才不信邪,他是有點兒忌憚朱向明,但是他剛說的,他一個字都不信,反倒是摸了溫懷光的手背一把,「我倒是想......」他話還沒有說完,溫懷光一腳就把椅子給踹開了,手腕和肩膀一用勁兒,居然把他掀翻在了地上。

      而朱向明勃然大怒,一個箭步衝過來,抄起手槍就抵住了他的下巴:「你他媽的再說一句試試!老子現在就一槍斃了你。」

      李老四面孔漲得通紅,沒有想到居然會當眾出那麼大一個丑:「你敢?」

      「你試試我敢不敢?」朱向明冷笑,李老四心裡打鼓,這朱家老二脾氣有多火爆,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

      「二哥,今天畢竟是大喜,鬧出人命不大好吧?」朱念明跑過來勸說。

      朱向明才不管呢:「敢在這裡撒野,就要付出代價!」哦,別誤會,他不是白幫忙呢,朱家老二哪有那麼義氣,那是因為昨天晚上,公主特地和他友好懇切的談了談人生。

      「堂哥的那個手機,雖然解不開密碼,但是放在我手裡,恐怕也是覺得寢食難安吧?」公主是這麼開頭的。

      他一愣,隨即挑眉:「怎麼,一個破手機,你還想讓我給你買回去不成?」話是那麼說,他到底是覺得不安,公主說得對,那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公主微微一笑,說起別的事情來:「俗話說人走茶涼,利益當頭,從前的情分也會煙消雲散,一個公司股份一旦轉走,旁人的風向自然也會走,很少會有忠心耿耿的人,現代人就是這麼勢利。」

      「你想說什麼。」

      公主繼續道:「但是有一個地方不同,講義氣講情分,最難下手。」

      朱向明知道她說的是自己手上的勢力,是,有人會為了錢而背叛,但是他手下的那一幫兄弟們,出生入死多年,肯定大多數會選擇跟隨他,這就是黑道和白道最大的區別。

      「你想說什麼?」朱向明開門見山。

      公主笑道:「東西還給你,你的人,我不碰。」

      「條件呢?」朱向明倒不是怕她,只是如果能夠相安無事,甚至聯手,那自然就再好不過了,最近朱思明和朱念明走動頻繁,他一個人有些勢單力孤。

      公主悠悠道:「我家懷光是個美人,總有些不長眼的傢伙要打他的主意,他沒事,一切好說。」

      朱向明想了一秒鐘,答應了:「行。」

      所以就有了剛才那一出。

      而現場氣氛就僵硬在了那裡,朱向明陰森森笑:「李老四,你不是很有種麼,現在怎麼不叫喚了?」

      「你別得意!」李老四咬牙,「有種你今天殺了我,否則......」

      朱向明嗤之以鼻:「老四啊,你還真當自己是盤菜啊,哥今天廢了你,你以為誰敢給你出頭,在我們家婚宴上撒潑,調戲我們家姑爺,你活膩了吧?」他看不慣李老四很久了,正好今天有個機會,廢了他還能算在公主頭上,何樂而不為呢?

      反正又不是他的婚禮,朱向明正想著,卻聽見溫懷光輕聲道:「我來。」他一愣,抬頭,只見溫懷光唇角彎著,美還是那麼美,但是莫名讓人覺得他好像平靜過了頭。

      朱向明一怔,倒是對這個一直以來除了美貌沒有任何優點的男人有幾分刮目相看,他眉頭一挑,把槍丟給他,還好心的把保險開了,溫懷光接過來,根本看都不看,朝著李老四的關鍵部位就是一槍。

      槍上裝了消音器,大家不約而同顫了顫,緊接著就聞到一股騷臭的味道,只聽溫懷光輕輕道:「沒打中,別緊張。」

      李老四終於承認,對方好像真的打算弄死他,不由吞了吞唾沫:「那個、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溫懷光的聲音輕柔地像是呢喃,可是一字一句都無比清晰地鑽進他耳朵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夫人受了驚,你擔待得起嗎?」開玩笑麼,公主現在還懷著孩子,如果被她知道了,難免要擔心,擔心就要傷神,溫懷光什麼都能忍,就是不能容忍任何人、任何事情傷害到公主的安危。

      他話音一落,又是一槍,這一槍可沒有打空,徹底廢掉了李老四的命根子,他施施然走過去,端著酒杯,輕輕一笑:「李先生,看好了,一整杯。」說罷,把紅酒倒在他臉上,好不狼狽,偏生溫懷光唇邊還有一絲淡淡的笑意,「敬你,祝......斷子絕孫。」

      「噗!」別說是周曄,就連朱向明都沒想到他會來那麼一句,忍不住笑了,溫懷光把槍還給他,竟然還不失禮節,關照其他客人:「多謝諸位賞臉,請盡興,恕我不能一一招待。」

      朱向明樂了,在李老四身邊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喊了一聲:「來,把這玩意兒拖出去,別掃了興,」他若無其事招待賓客,「大家來來,我們繼續喝,不要客氣。」

      在場的都是久經風浪的老狐狸了,雖然有些錯愕,但是各個都若無其事,心裡卻知道李老四這次多半是完了,他手上的那些生意和地盤,怕是要易主了。

      溫懷光一走出這個大廳,臉色就沉了下來,周曄看了看他,沒敢說話,心想,想必他原來過的也就是這樣被人隨意輕賤玩弄的日子,本來沒有見到也就罷了,今天一見,更覺感慨。

      好在最後一處都是老朋友了,溫懷光到底是溫懷光,一踏進去,又是從前那副模樣,大家圍攏過來敬酒,這一次吃得可比原先開心多了,熱熱鬧鬧的,關係好點兒的見他滿身酒氣,已經不忍心灌他,讓他意思意思隨意就好。

      饒是如此,溫懷光功成身退也已經快十點鐘了,他東西沒吃什麼,酒已經喝了不少,頭暈眼昏,是被俞勁松扶回新房的,洗了澡又灌了好幾杯醒酒茶,他這才覺得緩了過來。

      公主對他招招手,他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摸摸她的肚子:「公主累壞了吧,快休息。」

      居然絕口不提之前的事情,公主消息靈通,老早知道前頭發生的事情了,李老四最終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只是他不說,公主也裝作不知道,依偎在他懷裡,柔順道:「不累。」

      「嗯。」他把腦袋擱在她頸窩裡,好半天,低低道,「我會保護你的。」他摸著她的腹部,「還有孩子。」

      公主抿嘴一笑:「我相信你。」溫懷光自己不知道,但是公主一直以來都明白,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雖然溫懷光什麼都沒有,他無權無勢,也沒有任何背景,錢也不算多,但是他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

      他很努力讓自己忘掉過去,努力站起來,像一個正常人,他努力掙錢,努力照顧她,努力做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保護她和孩子。

      多好的男人。溫懷光一直以為他遇上公主是幸運,公主遇見他,何嘗不是上蒼保佑。

      不過洞房花燭夜,多愁善感是不是太浪費了?公主提醒他:「今天我們成親。」

      溫懷光想了想,反應過來了:「交杯酒還沒喝。」他下床去倒了一杯酒一杯茶,「公主以茶代酒吧。」

      公主特別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他是喝多喝傻了吧?公主殿下一揮手:「坐。」

      他乖乖坐過去,只見公主把酒杯裡的酒飲盡,然後貼上他的唇,一點點渡過去,溫懷光算了算公主懷孕的日子,三個多月了!

      太好了!他精神一震,把剛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都拋之腦後,專心和她接吻,舌尖纏舌尖,怎麼銷魂怎麼來。

      分開的時候,公主嬌喘微微,面頰緋紅,眼波迷離,醉人極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開始往下,把扣子一個個咬開來,速度居然還挺快的,公主裡面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內衣,映襯得肌膚愈發雪白,他一舔一咬,就把她所有的感覺撩撥起來了,沒一會兒呢,衣服都落地上了,公主捂著肚子提醒:「當心。」

      「沒事。」溫懷光吻了吻她的後頸,「我們換個姿勢,來。」他鼓勵她,「坐上來。」公主猶豫了一會兒,一咬牙,跨著慢慢坐了上去,一個多月沒做,兩個人都有點兒急迫,公主嚶嚀了一聲,滿面紅潮,溫懷光躺在那兒不方便動,摟著她的腰,讓她慢慢動起來。

      公主身嬌肉貴,一次結束便實在累得慌,這樣的體力勞動明顯不適合公主殿下,溫懷光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側躺著,他從背後進去,公主沒試過這個:「會痛麼?」

      他親著她光滑白皙的後背,保證道:「如果難受就馬上出來。」他遇上公主的事情都是十二萬分的小心,公主很信任他,放鬆了身體:「嗯。」

      片刻之後,他有些擔心:「怎麼樣?」

      公主咬著被角不說話,眼眸裡都能滴出水來,這一看他就知道答案了,輕輕一笑,動了一動,誘惑她:「公主喜不喜歡,喜不喜歡嘛?」尾音像是在撒嬌討誇獎,公主忍不住要笑,結果一鬆口吧,他又是那麼一下,她笑聲還沒出來,嬌吟先漫出來了。

      那簡直不像是她自己的聲音,公主自己也嚇了一跳,連忙又把被角咬上了,溫懷光聽了覺得那簡直抵過一切媚藥,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哀求她:「公主,喊出來,我喜歡。」

      公主咬了咬唇,波光粼粼的杏眼朦朦朧朧的,她把被子一角蓋在臉上,然後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就透了出來,溫懷光親了親她的後頸,心想以後又可以嘗試新花樣了。

      實在是好福利啊,不愧是洞房花燭夜。

      第二天醒過來,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不用去敬茶不用去拍戲,溫懷光只想了一秒鐘,就決定抱著公主繼續睡,她以前更喜歡從後面被抱著,比較有安全感,但在懷孕之後就愛和他面對面睡了,好像肚子在中間更安全似的。

      公主多好看啊,他想,越看越歡喜,從眉毛開始親到脖頸,越看越開心,成親了——他就不記得已經早早領了證了,古人的毛病,得理解——公主就算是他的妻子了。

      夫妻夫妻,同心一體,多好。這是他的公主,他的愛妻。

      「一大清早就聽見你傻笑。」公主被他時不時的笑聲吵醒了,一睜眼,就看到他笑得無比燦爛耀眼,讓她心裡都歡喜起來,嗔道,「笑什麼呢?」

      他摟著她的腰,在她耳畔喊了一聲:「夫人!」想想覺得不過癮,又來一句,「娘子,」然後什麼稱呼都出來了,「媳婦兒,老婆,親愛的。」

      公主肉麻都肉麻死了,拍他:「發什麼神經呢。」

      「我的公主。」到最後還是覺得公主叫著最喜歡,「我的。」他強調。

      公主終於知道他在興奮個什麼勁兒了,她打了個哈欠:「嗯,你的,夫君大人,讓我再睡一會兒行不行?」

      溫懷光馬上閉了嘴,規規矩矩抱住她,還輕輕拍著:「睡吧睡吧,我永遠在。」

      公主這一覺可算是睡飽了,睡醒了就餓,這裡不比溫懷光的小公寓,地方大著呢,傭人也請了十幾個,都由新管家羅蘭蘭管著,井井有條,一點兒都不顯亂,還有一個家庭醫生三天過來看一次,護理二十四小時照顧著,公主完全可以安心養胎。

      溫懷光給她穿好衣裳,公主覺得奇怪:「我怎麼覺得好像少了點兒什麼呢。」

      他動作頓了頓,然後去櫃子裡抽出一個小匣子遞給公主,公主挺奇怪的,接過來一看,裡頭又是一個小錦囊,她抽開帶子,取出裡面的一方羅帕。

      然後她怔住了,好半天才道:「這是......落紅?」潔白的帕子上有幾點血漬,顏色鮮艷如初,據說只有處子的落紅顏色才不會變暗,始終鮮紅。

      溫懷光怪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公主想起來當初那一夜之後她腰酸背痛的,而且滿腹心事,也沒注意那麼多,似乎那一夜他是把一塊帕子墊在了下面以防其他宮女看見,然後他是收起來了?還一藏就藏了那麼久?

      關鍵是,他們能帶到現代來的,也就死那一天穿的一套衣裳,換言之,他是一直貼身放著?公主想想就笑了:「一直收著呀?」

      「我當初以為你會嫁給別人,就、做個紀念。」他吞吞吐吐說了,當初他以為和公主就只有一夜露水姻緣,實在難以割捨,就悄悄把帕子揣在了懷裡,一直貼身放著,到了現代,就找了個小盒子仔細存放了起來,一直沒讓公主知道。

      誰能想到居然還會真的有洞房花燭的一天呢。

      公主垂眸淺笑,復又道:「你那剪掉的頭髮呢?」當年溫懷光也是長髮,後來因為不適合就給剪了,她還怪心疼的,溫懷光把收起來的頭髮遞給她,烏黑秀亮的好似一匹綢緞,她挑了自己一縷長髮剪下來,拿紅繩繫了又給結在一起,然後和帕子一起放在匣子裡。

      「結髮為夫妻,」公主把這一縷結髮放到他的手心裡,十指相扣,他把她的手背湊到唇邊一吻,「恩愛兩不疑。」

      溫懷光那一刻就想,雖然不知前生是做了什麼善事,今生竟能娶你為妻,但是如果可以,我願付出一切,只願與你生生世世為夫妻,疼你愛你,照顧你守護你,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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