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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英界首富 - 第58章字體大小: A+
     
    第58章 改變

      渡神卡隆在這裡已經待了上千年, 自從他誕生以來就在冥河間撐船,冷眼看世間死去的人面露麻木,呻.吟著,哭泣的伏在地面,祈求著他的憐憫,以便擺脫痛苦來到河岸的另一端。但它們不值得神的一點可憐,因為這是它們的宿命——凡人終有一死。

      但在這群弱小的生物身上, 渡神似乎找到了某些凌駕之感,只要他想,他能掌握這群人類的未來, 只要他願意,他能讓它們永遠孤獨的待在冥河一端,得不到審判的權利。

      當一個並不強大的神擁有指引未來的力量,這是災難, 這讓他的野心逐漸膨脹了,他逐漸開始渴望得到一些更加深遠的、不屬於他的東西, 而非日復一日的在冥河上游盪,像任何枉死的人類靈魂一樣。珀耳塞福涅出現的時機很巧妙。他當然愛這個女神,但更加讓他心動是她許諾給他的東西,以至於他有了推下冥王的驅動力。沒有最堅固的臣服, 只有不夠多的籌碼。

      但冥后在他履行他的誓言之後,沒有任何接下來的指令,讓他不安而且心生懷疑:她是否對他說了謊話?

      哈迪斯的報復也是令他恐懼的東西。他沒有實力真正驅逐他,因為這裡是他的地盤, 卡隆只是利用了法則,他遲早會回來的。這裡是冥界,一片火燒雲似的顏色覆壓在頭頂,製造出有一望無際天空的假象。實際,那隻是冤死的人的仇恨,它們在頭頂編織,籠罩著這片不祥之地。他很少發呆,因為這沒必要,特別像個人類。但最近,他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難以控制自己飄遠的思緒。

      他的渡費很廉價,只需要一枚銀幣。不過卡隆有選擇權。

      他的船停靠在岸邊,亡靈們爭先恐後的湧來,像圍困在冰塵下缺氧的魚,貪婪的汲取氧氣似的探出手。但他們完全碰不到他,一層神的屏障將船圍了起來,除非卡隆解開,它們不能提前上船,它們焦躁的在岸邊流浪。痛苦之河的浪潮湧動,朝他發出受苦之人的哭泣聲,喚回了卡隆的思緒。他頓了頓,欣賞夠了渴求的眼神,才解開了屏障。

      幾隻亡靈上了船,他關閉了上船的許可,被剩下的只能再次絕望的等待渡神的下一輪船隻。但不是沒有機會,卡隆要挨個收走渡費,才會將他們送到目的地,只要給不出渡費,他會將對方浸入冥河中。當他來到黑袍人的面前的時候,他動了動他的鼻子。

      「生者?」卡隆懷疑道。

      對方不動聲色。

      等他再次用神力探視的時候,他的神力阻塞了一下,疑雲掠過他的內心,他凝神探去,發現對方不過是個死去的亡靈。

      但卡隆還是心生疑竇,曾經不乏偷混入冥府之輩,奧德修斯、埃涅阿斯等人就毫髮無傷的進出冥界。但如今的人類已經很少有成功的了,他們就像在退化,古希臘時期的人類遠勝如今——卡隆也開始懷念過去的日子了,曾經眾神時代的榮耀。是他親自載走了潘多拉他們,如果成功的話,他們也該有消息傳回冥界了。卡隆露出滿意的微笑,冥后的計劃一定會很成功,他們需要的就是等待。

      而這一次他擺渡後,就不會再回到這裡。冥后的宴會將會成為他的新的開端。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尚未完全展露,他突然站立不穩,這條船不聽從他的使喚,猛地被悲戚之河的浪潮推動著前進。它以一種興奮、迅猛的速度往前,同時,河水翻滾,發出痛苦又感激的尖叫,幾乎是一眨眼,就把他們帶向了冥河中央。第一條河流由痛苦的眼淚綿延而成,它們從來不敢反抗渡神,但為什麼現在——

      「卡隆,你只是一隻獵犬,一個低卑的撐船人,但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一個身影從渾渾噩噩的亡靈之中站起來,脫掉了兜帽,露出如火焰燃燒的紅髮,「對不起,我收回之前的話,你一點都不稱職。」

      「你是……」他一時間沒能認出他是誰,等他說完所有的話,卡隆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哈迪斯大人?!」

      他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韋德朝他前進,將他逼退在船尾,卡隆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他的神力在哈迪斯的碾壓下發出痛苦的尖叫——他反抗不了冥王。

      「你不是問我要渡費嗎?」他朝渡神微笑,「多虧你,我已經在冥河邊緣徘徊了快一年,所以我不必再向你支付了?」

      可是不該,他不該這個時候回來——

      卡隆倉皇而恐懼:「怎麼會?」

      他沒意識到自己把問題脫口而出。

      「你很聰明,卡隆……」韋德說,打量這位曾經忠心耿耿的渡神,「你對規則的利用讓我很佩服。你讓我在遺忘之河裡洗刷了所有關於冥王的記憶,但是,你唯一沒想到的是,因為你的疏於值守,很多亡靈隻身步入冥河中,被逐漸吞噬了。而我在落入冥河的時候足夠幸運,我沒能忘記冥王的過去,也得到了自己的未來。」

      渡神知道自己已經無言以對。哈迪斯不算個寬容的君主,所以他的結局沒有被三言兩語就改寫的可能。

      「你變了。」卡隆只能說。

      「你也是。」韋德審視他,「我從未想到你會改變的如此徹底。」

      「你為什麼會背叛冥王?」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麻木的亡靈間傳來,迪克摘下兜帽,走上前打量這位渡神。

      「你愛冥后……?」

      迪克突然閉嘴了,他發覺這個問題一定很蠢,因為渡神為此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甚至稱得上是嘲弄了。

      「你太高估希臘神們的感情了,」他嗤笑,「誰會把這個看的太重要?」

      宙斯、波塞冬之類的神祇感情亂的寫不下,露水情緣更是不知凡幾,愛情只是無聊生活的調劑品,而完全不能左右神的思想。所以當俄耳浦斯用歌聲和琴技打動渡神的時候,他只是覺得很好玩,像看故事中的人物一樣無關緊要的被感動的掉一掉眼淚。而關於不要回頭的傳說,只是冥府的眾神打發時間的玩笑的手筆。哈迪斯明確告訴俄耳浦斯,讓他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千萬不要回頭,於是這成為了眾神的賭約。

      哈迪斯身為冥王從來都不合群,當大家津津有味的用各種干擾手段,促使這個為了妻子而下到冥府的可憐人回頭的時候,他在結局出來之前就轉身走了。身為聚會的主人,卻絲毫不把其他神祇放在眼底。當然,他沉默寡言,不怎麼說「無聊」這類的評價,也從未把厭惡的情緒明確的擺在臉上,但是他離開聚會的行為本身就是對人類的憐憫,對他們行為的不屑。

      他和希臘神完全不同。

      本來他們要將俄耳浦斯留在冥界,讓他因為自己的錯誤,而將妻子再次送回死亡痛苦終生,且只允許他在法貢森林徘徊,只能不斷祈求渡神卡隆的憐憫,淪為眾神的笑柄。但哈迪斯讓地獄三頭犬放走了他,讓他回到人間,而不必做這群神明玩樂的工具。種種細節注定了哈迪斯和他們不是一類神。

      「看得特別重要……哈迪斯嗎?」卡隆已經放棄了對冥王的尊重,自暴自棄道,「你都要淪為笑柄啦,大人。冥后和你的弟弟天神宙斯亂.倫,生下的孩子都不是你的。你的愛情從頭到尾也是假的,我們都知道你中了丘比特之箭,用盡一切手段帶走愛人,事實上只留下一個覬覦你神格的女神,這真是個笑話——」

      一股巨大的力量讓渡神猛地飛出了船,當落到水裡的時候,他還保持著茫然的神情,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韋德冷漠的收回了手,他走向船沿,注視著這個神逐漸的下落,痛苦之河貪婪的舔舐著這個他們等待了千年的食物——卡隆不會明白的是,他在船上日夜徘徊,因為他的隨意而錯失船隻,涉入冥河的靈魂消融在河水中,怨念的追隨在船底,屏住呼吸等待著某一天渡神的宿命終結於此,因果循環,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他能掌控人類的未來,卻不能看清自己的。

      「我和你們不一樣。」韋德說,「這就是你的錯誤。一直以來都是。你並不是無可取代,卡隆。」

      「我不明白——」卡隆的聲音掙扎著,千萬的亡靈抓住他,將他帶向深淵,冥河淹沒過他的下頜,「我不明白!」

      「讓我來告訴你吧,卡隆,事實就是你說的那樣,」韋德俯視他,「你告訴過我,當神渡過'憎恨河'斯提克斯,會失去神性,你是對的。當渡過它,你成了一個被力量、慾念支配的普通人,而我也失去神性,變成了韋德布萊克。」

      卡隆不再能反駁他,他已經被河水完全吞噬了。

      ——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也是他從誕生開始就注定的宿命。

      「接下來怎麼辦?」迪克問,他只在旁邊沉默的注視著一切,他知道這件事情他無法插手,因為卡隆曾經是韋德最忠心的下屬,只能由他自己來解決,其他人並不合適參與其中,「我們沒有撐船的了。」

      韋德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自己用力量去操控船隻,迪克已經興致勃勃的拿起了放在一邊的船槳。

      「我來吧,」迪克像個小男孩一樣開心,「以前我沒開過蝙蝠車,但偷開過布魯斯的蝙蝠艇,他停在那裡就沒用過,我用了之後都沒發現過。可惜只在蝙蝠洞玩過。這艘船看上去比蝙蝠艇還酷……」

      韋德笑了,坐到原來的位置:「和我聊聊你。比如說,蝙蝠俠會給他的所有東西都加個蝙蝠的前綴,你呢?加個夜翼嗎?」

      「我不會,」迪克頓了頓,「我是一年多前才成為布魯海文的夜翼的。」

      「……什麼時候?」韋德突然想起了一些東西,一抹記憶閃過眼前,讓他顯得過於急切的追問,「你換上夜翼的藍色的制服是距離這裡剛好一年整?」

      迪克遲疑了一下:「沒錯。」

      韋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片刻後,他笑了,迪克仍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也就是說,從某個宏觀的時間來看,韋德作為哈迪斯的記憶裡最深刻的,宮殿開出那朵藍色的花的那一年,正好是迪克成為夜翼的同一年。一種巨大的宿命感幾乎擊穿了韋德,有那麼一瞬間,他被這種可能性震住了,有股電流通過他的全身,讓他幾乎失語。

      在龐大的宇宙中居然存在這樣細微的巧合,好像冥冥之中自有預兆,將兩個原本彼此世界毫無交集的人溫柔而不容抗拒的推到了一起,韋德的心像被羽毛輕輕掃過,他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臟部位,好像這樣就能阻止自己過快的心跳。

      他失去了他的花朵,他遺憾,但沒想過的是,另有人在人間等待他。

      原來身為哈迪斯的他,從那時候,就注定不再孤獨了。

      「我有去過勒斯波斯島,韋德,」迪克一邊撐著船,一邊說,「就是俄耳浦斯被酒神狂徒殺死,頭顱飄到的地方,後來成為了抒情詩歌的故鄉——那裡有座歷經千年的神廟,就是為了這個擁有悲慘愛情的可憐人建造的。我在神廟裡坐了一下午,希臘的日光相對充足,有點冰冷,夕陽斜落,然後我離開了那裡,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那裡有一道划痕,我盯了很久。」

      那是迪克最受傷的一段時間,他覺得這輩子可能就要這麼下去了。他和朋友有過賭約,他們認為迪克會很快投入下一段感情,但他做到了堅守著,他在這座象徵著堅貞愛情的千年神廟坐了一下午,發誓自己不會輕易的戀愛,希望能遇到一個真正相伴一生的人。

      而韋德也曾經在那裡盯著那道划痕想了很久,他去過那裡,只是那是在遙遠的幾千年前,那座神廟竣工沒多久的時候,他發現他的愛情全是基於一場陰謀。他和身邊的希臘神對一切的認知都不同,所以他坐在那裡,沉默的待了一下午,憐憫俄耳浦斯,也像在憐憫自己,認定自己會在黑暗、陰森的冥界永遠獨自一人,他是神祇中的異類。

      但建築是某種永恆不變的定量,它跨越了時間和空間,連接了過去和未來,景物會枯萎,生命會老去,但建築不會。他們曾經在不認識的時候就陪伴了彼此度過最痛苦的半日,或許還通過刻痕完成了眼神的交匯,而這是當時身處各自時空的他們所不知道的。

      也許是韋德沉默的時間太久,迪克朝他投來疑惑的眼神。

      「提坦神不會被輕易放出,它們被收押在冥界的監獄裡,確保不會作亂,」韋德說,他選擇把這兩件事做為他自己的小秘密,藏在心底,也許有一天,他會告訴迪克這一切是多麼奇妙,「我不在,她需要經過三位冥國之王的同意。」

      「……哦,你說過,冥府裡勢力很複雜,」迪克很好奇,「剩下的三個冥國是?」

      「撒旦王國、易不劣廝王國及革瓦拉區。」韋德讓船偏了偏方向,他們先要去見一位地獄之王,「魔王柳齊費爾最為關鍵。他嚴苛、殘忍,但同時最為謹慎。如果珀耳塞福涅過不了他那一關,一切都是空談。」

      「提坦神還沒有放出?」

      「當然,他們對人類可不友好,到時候冥界會滿員的,」韋德搖了搖頭,「過了第一條河就是柳齊費爾的領地了。」

      「我們要去那個王國?」

      韋德好笑的看了迪克一眼,後者表現的像是看什麼都很新奇:「不會的。他不允許任何人踏上他的領土。有次,我的旗幡被偶然帶到了撒旦王國,到現在我都沒能拿回來。」

      他們的船頓住了,一種未知的力量突然阻止了他們前進。

      「你換了個船夫?」

      這個聲音威嚴、沉穩,卻帶著擺脫不了的稚氣。迪克立刻聽出來這是個十歲左右小孩的聲音,這讓嚴陣以待的他差點笑場。

      韋德無奈:「是的。」

      他踢了迪克一下,小聲說:「別表現的好像你是個超級英雄似的,他最討厭這種了。」

      「你身邊的是誰?」柳齊費爾警惕的問。

      「一個凡人。」

      黑暗中傳來意味深長的「哦」的一聲:「珀耳塞福涅在辦宴會,邀請了他們去。我不喜歡,我才不去,一看就是陰謀。」

      「你做的很好。」韋德說,「很稱職的國王。」

      「那下次我還能用你的名字去找正義聯盟麻煩嗎?」對方天真的問,帶著躍躍欲試,「我想戴安娜了,哦,還有蝙蝠俠超人,他們上次打得我很痛,我需要找回面子。」

      「……」

      迪克想起來了,正義聯盟似乎對付過哈迪斯。而他也參與過這些拯救地球的計劃,雖然他不是暴打哈迪斯的那個……

      但現在看來,他們當初收拾的不是韋德。他略微的放下了心——起碼,他不會承擔他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修羅場。

      「可以,隨便拿去用,我的名字沒關係。」韋德朝黑暗微笑,「對了,謝謝你幫我。」

      「啊,我才沒有幫忙,」對方語氣很不屑,「我只是看不慣珀耳塞福涅和提坦神。」

      「不站隊就是一種變相的幫助。」韋德笑著說。

      「哼,我開始討厭你了。」

      他們的船又動了起來,順利的通過了第一道火河。接下來和柳齊費爾說的一樣,每一道火河都沒有受到阻攔,顯然,冥國的君主們都不在。迪克他們的船上還有幾個迷茫麻木的靈魂,但冥界三大判官艾亞哥斯,米諾斯和拉達曼提斯並沒有出現來帶走他們。

      「這真是一場盛大的宴會,」韋德嘲諷的說,「偌大冥府讓亡靈苦等在河的一端,而她卻將所有神祇召去喝酒,難為珀耳塞福涅煞費苦心的等我來到這裡——」

      希臘諸神的宴會並非一天兩天就能結束,甚至可能會開整整幾個月,諸神縱情享樂,只是冥府還沒有這樣的先例,因為這裡明顯不是適合娛樂的地方,通常他們會去宙斯的天空之城,當然,如今不同以往。

      她這一舉動帶走了所有不定因素。而韋德想要的剛好是諸神共同見證,他們的目的不謀而合。

      船靠岸了,他們將亡靈放在了真理田園的審判台上。

      「後面會有人來審判他們的。」韋德說,拉走了迪克。

      這是一片灰色的平原,有一條路直伸出去,分成兩條支線。一條通向幸福之所愛麗舍樂園,另一條則通往痛苦之所塔耳塔洛斯,而遙遠的黑暗,正中間那座宏偉的宮殿燈光閃耀,音樂悠揚,酒香撲鼻,有一種人間比擬不了的氣勢。它呈現出一種希臘的特有風格,尖角像兩個莊嚴的衛兵矗立,潔白的大理石柱撐起了幾道走廊,水仙花開滿了宮殿之前的土地,成為灰色平原中原始的亮色。

      在這裡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微風,只是冰冷、乾燥,帶著打量的審視,將訊息帶走,吹亂迪克和韋德的頭髮,朝宮殿而去。遙遠的走廊呈現出一種顏色交雜斑駁的色彩,同時帶著死亡和生機,沉默的等待著他們的靠近。

      「睡神修普諾斯真的有聽我的。」韋德笑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在等我。」

      昏暗中,燈光一路蔓延到宮殿入口,幾個低矮的燈托亮著燭光,等待著它們真正的主人歸來。曾經無數次,韋德獨自一人站在平原處,沉默的望著遠方,最終在虛偽的風中走入這裡,日復一日的重複單調永恆的生命。如今他重新回到了這裡,卻不再是孤身一人,心態也不同以往。他變了,但這樣的改變是他最為心甘情願的一次。

      「這是我最不想參加的一次聚會。」迪克嘀咕,「就像我和布魯斯參加過的很多個不得已的宴會。」

      「你會喜歡的。」韋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時候和過去的我說再見了。」

      「你不喜歡以前的自己嗎?」迪克偏過頭看向韋德。

      「沒有,」他說,從未如此平靜,「只是要往前看了。」

      「我喜歡你這句話。」迪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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