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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逼我做聖母 - 第43章字體大小: A+
     
    第43章 禍兮

      八匹快馬馳到近前,七個大漢、加上隨周都督北上的阿大一勒韁繩,翻身下馬,跪倒在九寧跟前。

      風雪中,八人齊聲道:「拜見縣主!」

      「哈?」

      九寧勒緊韁繩,左右四顧。

      旁邊沒人。

      阿大率先站起來,快步走到白馬雪球旁邊,憨憨笑道:「娘子,這是都督送您的生辰禮物!天使已經奉旨抵達江州,就在刺史府等您回去呢!」

      九寧一待:縣主是自己?

      她怔了一會兒,想起來了:舅舅雪庭之前說過,周都督為她準備了一份生辰禮物,不日就會送達刺史府,她當時好奇了好久,結果左等右等沒等到,都快給忘了。

      沒想到周都督竟然為她請封了縣主!

      她喜歡這份生辰禮!

      九寧眉開眼笑,手挽韁繩,得意地掃一眼身後。

      狂風吹散雲層,幾縷明亮光束傾瀉而下,灑在她身上臉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回眸一笑,燦若朝霞。

      鬥雞場門口熙熙攘攘,各家郎君們和看熱鬧的老百姓目瞪口呆,愣愣地望著她。

      溫小郎瞠目結舌,臉都泛綠了。旁邊幾個溫家郎君七手八腳扯他下馬,堵住他的嘴,朝周家郎君抱拳致意,悄悄離開。

      十一郎幾人最先反應過來,歡笑著一抽鞭子,飛馳到九甯身邊,齊聲歡呼。

      天使千里迢迢,親至江州宣旨,周刺史大吃一驚,特意換上當年武宗在位時頒賜的那套官服,焚香沐浴,腰佩魚袋,腳踏雲頭履,出門相迎。

      多日不出門的周百藥也洗漱一番出來見人了,他是周都督的獨子,往常周都督得了朝廷封賞,眾人都會爭著奉承恭賀他,這一次他們卻頻頻和大郎周嘉言、三郎周嘉軒寒暄招呼。周百藥冷眼看著,沒有作聲。

      上回周都督手刃賊首,卻隻撈到一個虛職,氣得當眾罵小皇帝是「黃髮小兒」,慧梵禪師許下無數諾言才說動他去轄制李元宗。此次周都督北上立了大功,小皇帝不敢再小氣,除了晉升虛職,還頒下各種賞賜,金銀財寶若幹,綾羅綢緞若幹,健壯良馬十匹……天使照著冊子練了一遍,說了一通套話,吹噓周都督「渾身是膽、智勇雙全」,對朝廷忠心耿耿,乃當世第一名將。

      這種話從天使嘴裡說出來,周家人不由得抖了抖,總覺得聽起來……有點心虛。

      沒有人比周刺史更清楚周都督對小皇帝沒有一丁點恭敬之心,但他臉上毫無異色,笑眯眯地和天使攀談,就仿佛他的堂弟真的是聖旨上誇的那樣忠心赤膽。

      周家人瞪大眼睛:原來濃眉大眼的使君才是臉皮最厚的!

      九寧在堂兄弟們的前呼後擁中回到周家,周家下僕已經改了稱呼,恭敬地喚她「永壽縣主」。

      天使見到九甯,含笑打量她幾眼,見她年紀雖小,卻氣度出眾,神采飛揚,笑著道:「縣主果然如都督所說冰雪無邪,伶俐可愛。」

      九甯笑著同天使見禮,一對梨渦輕皺。

      天使五六十歲年紀,最喜歡九寧這樣嬌俏明媚、大大方方的小娘子,扭頭問周刺史九寧可有婚配。

      說著又似有意、似無意地提起雍王李昭,說他只比九寧年長數歲,還未娶正妃。

      在座的周家人愣了一下,悄悄交換一個震驚的眼神。

      雍王李昭是當今聖人的堂弟,雖說不是親兄弟,卻自小和聖人一起長大,感情甚篤。李昭的外祖母是武宗的姑母、嫡出的永福長公主,母親出自和博陵崔氏並稱「天下第一高門」的清河崔氏,父親是武宗的堂弟中山王。

      李昭和武宗的血緣更近,當年差一點就被推上那個位子。但他天資聰穎,年少早慧,奸宦曹忠怕他和武宗一樣即位後先拿宦黨開刀,以李昭體弱多病為藉口,扶持懦弱怕事、耳根子軟的李茂即位,是為當今聖上。

      這幾年頻頻有看不慣曹忠把持朝政的大臣接觸李昭,為此曹忠派人嚴密監視李昭,將他囚禁在興慶宮內。

      天使提起李昭,純粹是出於熱心,還是意有所指?

      正廳裡安靜下來。

      周家人的視線集中到周刺史身上,看他會怎麼回答。

      周刺史神色如常,淡淡道:「她祖父頗疼她,視她為掌上明珠,自然都按她祖父的意思辦。」

      言下之意:我說了不算,你們去找周都督吧!

      天使笑笑,低頭品茶。

      九寧聽到這裡,知道周都督並未歸家,有些失望。

      和天使客氣幾句,接了旨意,看了小皇帝賞賜的奇珍異寶,各房郎君、女眷前來恭賀。

      僕從一波一波過來拜見九寧,接到消息的江州本地豪族和地方官陸陸續續上門,姻親舊友也結伴來慶賀。

      周嘉暄出面招待男客,女客由吳氏敷衍,九寧只管端坐蓬萊閣,等著別人來給她送禮。

      一直鬧到晚上,各大世家送來的禮物實在太多,管事來不及一一登賬造冊,只能點起燈燭連夜忙活,庫房外面雪地上錦盒堆成小山包似的。

      九寧喜歡翻錦盒,看別人家都送了什麼。

      有些禮物她很喜歡,讓銜蟬收著,不喜歡的就放在另一間庫房留著賞人。

      是夜,周家設宴款待天使一行人。

      天使出自長安,什麼熱鬧沒見過?

      怕天使看不上江州的酒宴,周刺史派人找九甯借崔氏嫁妝裡的雲母、琉璃屏風和古董玩器。

      「縣主放心,使君說用完之後馬上就送回來,絕不會磕壞一點。」

      九寧一揮手答應下來。

      宴席很熱鬧,美姬獻舞,樂班奏樂,據說還召了江州坊間的名妓來助興。

      直到夜半,外面還隱隱傳來絲竹音樂聲。

      九寧看過賞賜的珠寶後,叫來阿大,問:「阿翁什麼時候回來?」

      阿大答說:「都督要等李司空離開長安後再啟程,約莫是年底回來。」

      接著解釋他們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到江州,「都督說要給縣主驚喜,命屬下們先動身,屬下原本上個月就能到的,路上天使水土不服,需要修養,耽擱了些時日。」

      九寧問:「阿翁在京城一切都好?李司空有沒有為難他?」

      阿大道:「都督智勇雙全,李司空雖然勢大,卻總被都督氣得頭疼,都督還搶了李司空的一匹馬。」

      阿翁就那麼喜歡寶馬嗎?怎麼又搶李元宗的馬了?

      九寧失笑,問了些周都督在長安的飲食起居。

      阿大一一答了。

      九甯知道周都督這次上京就是「奉旨氣人」去的,朝中大臣指望著靠他壓住李元宗的氣焰,想來只能捧著他,絕不敢輕易委屈他,心下稍安。

      又問起冊封縣主的事。

      阿大站在六曲屏風外,不緊不慢地道明事情的經過。

      原來當初周都督離開江州的時候,冊封的事情還沒定下,慧梵禪師作為中間人,允諾朝廷這次絕不會怠慢他。

      等一行人到襄州時,冊封的旨意下來,是鄉君。

      周都督看到聖旨後,朝天翻了個白眼,抬腳就往回走。

      傳旨的天使苦留不住,哆嗦著回去覆命,朝廷趕緊頒下第二道聖旨,鄉君改為縣君。

      周都督不為所動,堅決要回江州。

      朝中大臣氣他坐地起價,沒有回應,料想周都督只是裝個樣子威脅他們,不會真的返回江州。

      不料周都督居然真的帶著幾千親兵坐船回江州了。

      大臣們氣急敗壞,這一次連下了三道聖旨,於是鄉君變縣君,縣君變珺君,珺君變縣主,最後縣主封號永壽,正二品,賜食邑。

      周都督有點意猶未盡,想著不如一次到位,給孫女撈個公主當當。

      周圍的幕僚嚇得心膽俱裂,好說歹說才把突發奇想的周都督給勸住了——逼著小皇帝冊封九甯為公主,這是要公然造反嗎?

      九寧:……

      原來周都督上京的路上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差一點就回江州了!

      想到書中李元宗和其他藩鎮之間複雜的恩怨情仇,九寧提筆給周都督寫信。

      李元宗佔據河東,兵馬強壯,勢力最大、風頭最盛,天下藩鎮俱都不敢動他半分,唯有周都督時不時冷不丁咬李元宗一口,李元宗恨他入骨,偏偏拿他沒辦法。

      這一次李元宗奉詔入京,態度依然驕橫,得罪了很多人,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好像吃了個大虧。

      周都督要時時刻刻和李元宗對著幹,必定和李元宗走得近,九寧怕他被牽連。

      信寫好後送到軍中,由專人傳送,最快六天就能送到京城。

      接下來幾天,江州世家輪番宴請天使和護送他們南下的官員。

      天使探問九甯有沒有婚配的消息傳出,江州各大世家驚覺自己眼瞎,竟然沒有早下手,如今九甯成了縣主,周家豈會看得上本地兒郎?

      母親是博陵崔氏,祖父是大都督,如今又獲封縣主,江州還真沒人配得上周家小九娘。

      世家們搖頭歎息,只能安慰自己:小九娘囂張跋扈,一般人家也不敢娶。

      雖說天下大亂,唐室衰微,九寧這個縣主有名無實——朝廷賜她的食邑幾百戶在藩鎮手裡,藩鎮連朝廷的面子都不給,肯定不會乖乖交出那一部分稅收,但縣主就是縣主,朝廷的冊封代表正統,即使這個朝廷已經搖搖欲墜。

      要不然像李元宗、周都督這樣的霸主為什麼堅持要朝廷封賞官職?

      為的就是一個名正言順。

      有朝廷的正式任命才能理直氣壯地和別人搶地盤。

      天使宣旨過後,江州豪族世家女眷一改往日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主動邀九寧赴宴,各種賞雪宴、賞梅宴的帖子雪片似的堆滿她的鏡臺。

      第一場初雪過後,又接連落了幾場大雪,大江兩岸的廣闊平原白雪皚皚,四季常綠的青山翠谷也披了一層銀裝,確實是賞雪、賞梅的好時節。

      這天九寧從溫暖的衾被中爬起來梳洗,隨意翻開一張帖子,匆匆掃一眼,「溫家?他們家十七郎的傷養好了嗎?」

      跪坐著幫她梳理長髮的侍婢們聞言吃吃笑,「還沒呢,說是要養到過年才能好。」

      天使們代表長安宮廷,自矜身份,格外看重規矩,得知溫小郎直呼九寧的閨名,在一場宴席上發了幾句牢騷。

      宴席上的眾人紛紛向溫家人投去幸災樂禍的一瞥。

      溫家家主臉色鐵青。

      溫十七郎先是被周家郎君亂拳揍了一頓,回家遭到長輩的訓斥,被罰閉門思過,幾天後又被家主叫到祠堂施家法,新傷加舊傷,屁股開了花,這一躺少說得兩個月。

      聽婢女們繪聲繪色描述溫十七郎那邊的淒風苦雨,九寧心情舒暢,早上吃了兩大碗羊肉餺飥。

      用過朝食,九寧照例去箭道。

      十一郎看到她,一陣錯愕:「你怎麼還來啊?」

      九甯白他一眼,「我不能來嗎?」

      十一郎搖搖頭,擠開阿大、阿二,狗腿地幫她拿東遞西,跟在她身後轉來轉去,伸長胳膊扶她上馬,「今天齊家娘子請小娘子們賞梅花,五娘、八娘她們全都去了,你怎麼不去?」

      九寧已經揚鞭跑遠了。

      自從十一郎痊癒後,便厚著臉皮時不時跑到箭道露一下臉,看九寧沒有趕他,他開始得寸進尺帶著其他堂兄弟一起來,九甯仍舊不理會他們,自己練自己的,再後來周家各房少年郎集體出現,鄭重給九寧賠不是。

      雙方正式和解了。

      現在箭道每天都很熱鬧。

      周刺史欣慰地發現,以前最吊兒郎當的小郎君也跟打了雞血似的分外上進,拉弓拉到傷了骨頭還哭著喊著要堅持。

      從騎射師父彙報的近況來看,所有人進步飛快。

      周家終於有人繼承周都督的英武了!

      周刺史老懷大慰,問騎射師父家中子弟怎麼都開竅了。

      騎射師父的回答讓他哭笑不得:「郎君們說不能輸給其他人,不然九娘就不和他們一起玩了。」

      箭道的箭靶是有數目的,每次可容十幾人同時拉弓。

      九甯雖然是萬綠叢中一點紅,卻一點都不怯場,面對一院子的郎君,完全不忸怩,每次都大搖大擺直接走進去,站在最中間、最顯眼的地方練。

      家中郎君暗地裡爭搶離她最近的那個位子,一開始他們商量著按輩分來,誰輩分高誰就可以站她旁邊,後來有人不服,要求憑實力說話。

      誰表現最好,誰才有資格站在九寧身側!

      於是各房郎君使出渾身解數爭取進步,十一郎在短短半個月內進步神速,他母親喜極而泣,前不久捐了一大筆香油錢給永安寺。

      周刺史啼笑皆非,派人問九甯要不要重新選個練騎射的地方。

      九寧道:「不必了,箭道就很好。」

      她知道自己的斤兩,侍婢和護衛們每天把她誇成一朵花,就好像她筋骨奇佳,是天才中的天才,馬上能練成周都督那樣似的,其實她只是做到最基本的不偷懶而已。

      和周家郎君一起練習,她可以從其他人的進步中看到自己的不足,不至於被侍婢們哄得飄飄然。

      當然,還可以順便發展一下小弟,為以後逃命多鋪一條路。

      江州其他世家小娘子的邀請,她高興了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赴宴,不高興了就不去。

      總之,看心情。

      天使們逗留江州期間,嘗遍江州風味,馬車塞滿了各大世家送的「土產」,準備返程。

      周刺史預備豐盛宴席為官員們踐行,各大豪族前來相送,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又是一夜飲宴,燭火輝煌,鬧到天明。

      為示鄭重,周家郎君全被叫到宴席上陪長安貴客們吃酒論詩,這種場合自然少不了周家引以為傲的少年才子周嘉暄,連十一郎也被拉出去濫竽充數,表演射術。

      九寧這幾天開始練準頭,白天練了一下午,肩背酸軟,手臂抬都抬不起來,很早就睡下了。

      睡著的時候枕的是軟枕,躺的是鬆軟衾被,侍婢在羅帳外點起熏香,爐火一烘,滿室馨香,連夢裡也能聞到那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

      醒來時,身下卻硬邦邦的,又冷又硌人,渾身上下僵硬酸疼,沒有哪一處是舒服的。

      九寧濃睫輕顫,張口喚銜蟬的名字,一張嘴,灌了一口冷風。

      她喉嚨一陣刺疼,劇烈咳嗽幾聲,爬了起來。

      沒有高床軟枕,沒有美貌婢女,沒有錦帳金鉤……

      九寧瞪大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空蕩蕩的車廂裡。

      這車廂還在不停移動。

      馬車外傳來狂風怒吼聲,漫天風雪拍打在車窗上,車廂到處漏風,她冷得瑟瑟發抖。

      車窗被幾枚長竹釘釘起來了,九寧抱緊雙臂,打了個哆嗦,伸手去掀車簾。

      手臂根本抬不起來。

      九寧咬牙試了試,手腳酸軟無力,不是那種勞累過後的無力——她被下藥了。

      「縣主醒了。」趕車的人聽到車廂裡的動靜,掀開車簾,探進半個身子,細眉細眼,面白無須,「縣主不必驚慌,您是我家主人的客人,我們必會將您平安送達長安。」

      這個男人平靜的語氣讓九寧心底發寒。

      她認得他,他是天使之一,是個宦官。

      原以為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閹人,沒想到竟然深藏不露,是個高手。

      傳旨的隊伍中竟然藏了歹人!

      車廂釘得嚴嚴實實的,卻處處漏風,刺骨的寒風刮在臉上,沒有搽滋潤的膏澤,臉凍得又疼又癢,九寧慌亂了一瞬,慢慢鎮定下來。

      昨晚家中大宴賓客為天使送行,疏於防備,這夥人肯定故意灌醉周刺史和周嘉暄,就算婢女今早發現她被擄走了,家中沒人主事,未必能追上來。

      他們是怎麼混進傳旨隊伍的?

      阿翁和這些人結仇了?

      三哥能及時攔住這幫人嗎?

      九寧一面飛快思考,一面大聲質問:「你們是什麼人?」

      男人道:「我家主人是朝中貴人,不會傷害縣主的性命。如今已經離了江州地界,周家人還沒發現縣主落到我們手上,等他們追過來也為時已晚。縣主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吃苦頭。我們是粗人,怕情急之下傷了縣主。」

      九寧冷笑,惡狠狠道:「你們不是來傳旨的!你們騙了我阿翁!等我阿翁回來,一定會抓到你們,把你們碎屍萬段!」

      男人挑挑眉,淡淡道:「我們確實是奉命來江州傳旨的,只是來之前主人交代過,回去的時候務必要帶上永壽縣主,請您見識一下北國風光。都督和主人在京中來往密切,是知交好友,要是得知您也上京了,會很高興的……」

      九寧怒道:「胡說,我阿翁怎麼會認識你們這種宵小之徒!」

      男人平靜道:「縣主到了京城就明白了。」

      「你和她說這麼多做什麼?」

      一道聲音插進來,打斷男人的話。

      「她這是故意套你的話!」

      細眉男人皺了皺眉,放下車簾。

      九寧心一沉,剛才說話的聲音很陌生,不是傳旨隊伍裡的人。

      這些人還有幫手。

      她閉一閉眼睛。

      對方有備而來,還能神不知鬼不覺摸進蓬萊閣抓走她,眼下如果真如男人所說已經出了江州,說明他們計劃周密,行動果斷,她全身無力,想從這幫訓練有素的私兵手中逃脫,根本是癡人說夢。

      抓她的是誰?

      是李元宗?還是周都督的其他對手?

      亦或是小皇帝?

      他們是不是要拿她來威脅周都督?

      九寧心裡閃過無數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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