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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乃敵軍之將 - 第71章 他寵著的人誰敢欺負 (1)字體大小: A+
     
    001.

     走在前面的李牧突然停下腳步, 仲修遠見狀驚訝的也跟著停下腳步,“怎麽了?”

     李牧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人, 他五隻鴨子如今已經只剩下一隻, 饞得厲害。這人從剛開始還總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看著便叫他有些不舒服。

     “是出什麽事情了嗎?”仲修遠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不寒而栗。

     在他面前的李牧正神色認真地看著他, 那份認真看得他有些毛骨悚然,也看得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以往李牧極少這樣看著他,這樣看著他的時候, 通常都是他要倒大霉的時候……

     仲修遠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人, 琢磨了一下自己今天幹了什麽,可想來想去, 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 才惹得這人又這樣看著他。

     李牧把面前的仲修遠上下左右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後, 心情好了幾分, 他轉身向著客棧走去。

     他原本還有幾分睡意,現在倒是已經睡意全無。

     仲修遠也跟上了李牧的步伐,但那種感覺依舊沒有消散, 所以他不敢再輕易開口。

     直到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了客棧, 進了門, 仲修遠才關上門就被李牧拽住了手。

     李牧直接一扯, 把仲修遠扯了過去,讓他整個人跌倒在自己懷中。

     看著面前微微眯著眼,露出幾分餓態的李牧, 仲修遠才總算是有些恍然大悟過來。

     “做什麽?”仲修遠試圖掙扎,可是被李牧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便已經有些渾身無力,手腳更是發熱的厲害。

     “你說呢?”李牧不答反問,出口的話語低沉而沙啞,萬分的好聽,也讓仲修遠心尖兒也跟著顫抖起來。

     既然他這鴨子吃不到被人截胡被人搶了,那就讓這人替它喂飽他好了。李牧摟住懷中的人,欺身壓了上去,細細的品嘗著懷中之人口中的味道。

     他另一隻手,則是已經玩弄起這人身上藏著的那小鴨子,直到把這人弄得面紅耳赤,他動作才變得溫柔起來。

     已經潮/紅著臉,整個人都沉入潮海深處的仲修遠察覺到李牧停下動作,睜開了雙眼,用那雙氤氳著幾分水氣幾分不滿的眸子看著面前的李牧。

     李牧手上突然用力,仲修遠整個人身體便緊繃起來,他上身微微向上弓起,那瞬間的他如同被抽幹了水的魚,在李牧這劇烈的瘋狂的蹂躪下大腦一片空白,交待了所有。

     “呼……李牧……”仲修遠的喘息猶如在平靜如面投入巨石,泛起一陣高過一陣快速向四周蕩漾的波浪,他雖極力壓抑著,卻還是聽得李牧越發的瘋狂動作。

     吃飽喝足,李牧在傍晚時分心情不錯的晃悠到了秦老爺那邊,與他說明了次日離開的打算。

     又拒絕了幾個找上門來的人之後,李牧抱著昏睡了一下午的仲修遠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大清早,李牧就租了馬車在客棧樓下等待著。

     八、九月的晨曦退得早,朝陽還未出來,空氣中卻已經有了幾分熱度。

     仲修遠收拾了所有的行李,背著包裹下樓來時看到在面前的馬車,不由流露出幾分驚訝之色,“怎麽租馬車?”

     他們兩人回去時是空手,騎馬當然是最快的,如果坐馬車的話速度相對於騎馬要慢得多。

     李牧把馬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讓它安靜下來。

     聽了仲修遠的問話,李牧看了一眼仲修遠的腰,“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確定要騎馬回去?”

     剛剛仲修遠從樓上下來和店小二結帳的時候,身體一直有些僵硬,外人雖然看不出來,但李牧眼睛尖,卻看得一清二楚。

     仲修遠聽了李牧這話,一張臉瞬間脹得通紅,如同遠處天邊泛起的第一抹朝陽,豔麗無比。

     仲修遠把包裹拿到馬車旁邊扔了進去,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李牧,便有些狼狽的上了馬車,不再理會這人。

     不大的馬車在空蕩蕩的青石板路上嗒嗒嗒的向前行進,朝陽彌漫整個天空時,李牧和仲修遠兩人出了城。

     安芙到青木路途十分的遙遠,比安芙到他們住的地方都要遠一些。

     此去不及,李牧並沒有把馬車趕得飛快,而是任由它慢慢的向著前方走去。

     噠噠噠的馬蹄聲還有車軲轆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林中傳開,帶著自己特有的節奏。

     坐在馬車內的仲修遠豎起耳朵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外面坐著趕馬車的李牧有什麽動靜之後,他想了想,找了個話題打破了沉默,“我們就這樣走了,你之前有去和馬毅打聲招呼嗎?”

     之前馬毅突然來請,他們兩人放了他鴿子,雖說都猜到可能馬毅找他們絕不是為了簡單的吃個飯,但就這樣走了,似乎也有些不妥當。

     “怎麽,你想去親自道別?”李牧幽幽地開了口。

     李牧和仲修遠兩人以前都並不會趕馬車,還是在他們開始賣鴨子之後再去學的,如今李牧已經是一個老把式,趕起馬車來那是十分的利索。

     仲修遠未曾到李牧會這樣說,他從馬車之內探出頭來,坐在了李牧的旁邊。

     他和那馬毅之間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在開玩笑,從未當真,無論是他還是李牧都是如此,如今怎麽李牧又想起這茬了?

     “腰不酸了?”李牧微低頭注視著仲修遠的腰。

     正在旁邊坐下的仲修遠動作一頓,他回頭看向旁邊的李牧,只見不知何時,李牧嘴角勾起弧度,露出一抹令他有些膽戰心驚的笑容。

     仲修遠微微瞪眼,李牧他作何這樣笑。

     想了想,仲修遠看了看旁邊的人,又烏龜般躲進了馬車內,這人又想到什麽歪主意了?

     “這一行不急,我們可以順著河道一直往下走。”李牧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他們去青木,最快的方法是走官道,如果順著河流往下的話,一路下來會耽誤不少時間。

     仲修遠並沒有搭話,但是他的心卻砰砰的開始跳了起來,一下一下,格外有力。

     “正好,我們可以順道遊玩一下。”李牧道。

     他與仲修遠,兩人算起來也已經是老夫老妻了,按拜堂成親的年頭來算,都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

     但這幾年的時間裡,他們聚少離多。即使是聚在一起,大多數時候也是在為家裡的事情而忙碌著。

     算起來,他們還從來未曾拋下這些事情,單獨相處遊玩過。

     聽著馬車外李牧的聲音,仲修遠那心跳的聲音更加的清晰,讓他耳中一時間,竟然只剩下李牧的聲音,還有那砰砰直跳的心臟聲。

     難怪這一次出來的時候,李牧會突然問他要不要跟著一起來,難怪這一次走的時候,李牧會拒絕夏景明他們的幫忙,隻帶他一起來。

     仲修遠無聲地坐在馬車內,靜靜地看著空蕩蕩的馬車,他聽著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臟,眼眶有瞬間的灼熱。

     他抬手,用指腹輕輕的撫摸著旁邊放著的包裹,那裡面裝著的是他和李牧的一些簡便的衣物,隱隱間還透著些李牧與他的氣息。

     “這一路下來沒什麽地方可去,就隨便走走。”李牧的聲音又傳來,“之前聽說前面河道上有一個畫展,你要是想去我們可以順道去看看。”

     聽著李牧說的順道兩個字,仲修遠倒了下去,躺在了座椅上。

     他頭枕著包裹,貪婪地嗅著上面屬於李牧的氣息。

     這人呀,總有辦法讓他時時刻刻都記得他喜歡著他這件事情……

     仲修遠無聲地笑著,聽著馬車外李牧偶爾才會傳來一句的話語,他有時靜靜地聽著,有時也會應上一兩聲。

     七、八月的天氣已經算是比較炎熱了,他們這一路下來一直順著河道在走,一直都處於林中,倒也涼爽。

     這一行廢了將近快有二十來天的時間,他們才總算是看見了青木。

     青木原本也是一個不輸給安芙的大城,只是因為它的位置更加偏向靠近戰場所以才會蕭瑟,如今戰亂已停,青木便一天一天的恢復過來。

     時隔幾個月的時間再來到這裡,這裡已經又大變了模樣。

     人來人往的客商,新翻修掛著紅燈籠的新店鋪,隻隔幾個月再次走到這條主街道上,兩人都有一種不認識這青木了的感覺。

     到了青木之後,兩人找了地方先投了客棧住下,又休息了一天的時間後,第二天兩人這才順著之前的路,上了山去找在山上住著的青木關家。

     這山上也變了許多,上一次他們來的時候山裡頭許多樹木才發芽,雖然已經能看出幾分如今的枝芽茂盛,但現在真的看到卻又有些不同。

     這山和他們住的地方有不同,他們住的那山更加的古老更加的陳舊,而這附近的村落與樹林基本都是後面的人栽種建立的,帶著更多的屬於人的氣息。

     雖說比不上他們那山裡的幽靜神秘,可初來乍到,也別有一番人煙的味道。

     青木關家住的位置也頗高,即使兩人早就已經習慣了山上山下的來回走動,一路走下來到達那幾座小屋前時,他們兩人也都已經大汗淋漓。

     大概是因為這種大熱的天氣,晌午時分沒什麽可以做的事情,所以這一次他們兩個到這裡的時候,那幾座屋子中都有人,和上一次的冷清不同。

     在這些人疑惑和防備的注視之下,李牧與仲修遠兩人,敲響了之前賣鴨蛋給他們那家的籬笆。

     那個上次見面的年輕男人,正坐在自己家屋子裡面吃著東西,見到敲著他家籬笆的兩人,他眼中有驚訝一閃而過。

     “自己進來吧。”那人並沒有從桌前起身。

     李牧與仲修遠並未介意,自己打開了籬笆院,進了他家的大門。

     “許久不見。”進了門之後,李牧對著面前的人抱了抱拳。

     不大的堂屋屋內,木製的老桌子上擺著一碟花生米、一碟小菜,旁邊放著一個酒壇,再就是一個碗一雙筷子。

     002.

     “你們又來幹什麽?”那年輕人打量著面前的兩人。

     李牧看著面前的人,隔遠了沒察覺,隔近了他才發現面前的人似乎已經喝醉了。

     李牧打量著面前的人,一旁的仲修遠卻在背後輕輕拉了他的衣服,然後無聲看向了門外。

     李牧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很快便發現了幾分奇怪之處。

     原本他們上一次來的時候,這青年養的那些鴨子,就關在他家這小籬笆院的一角。

     這一次他們來,那些鴨子不見了蹤影,原本用來關鴨子的地方也已經放置許久,看上去少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沒用過了。

     李牧和仲修遠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驚訝,難道他的那些鴨子全部死了?

     “別看了,都死光了。”青年道,“有屁快放,有話快說,沒事就趕緊滾。”

     喝醉了酒的那青年說話越發的不客氣,隱約之間,李牧還從他的話語當中感覺出了幾分怒氣與嘲諷。

     “你喝醉了,我們明天再來。”李牧對他說了這話轉身便準備走,還沒走出兩步,背後就傳來了青年拍桌子的聲音。

     “別來了!我都說了鴨子都死光了,還來幹嘛?”青年幾乎是咆哮著說道:“你們煩不煩?我早就說了,這鴨子不賣不賣不賣,你們怎麽就總沒完沒了。”

     李牧與仲修遠兩人站在門外看著,坐在屋內耍著酒瘋的人,喝醉了酒的人是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

     “你們要買鴨子就去找那姓李的,我都說了我這裡的都死光了。”青年在桌上又一巴掌拍了下去,這一下他用力過度,一個沒坐穩,竟然就從桌子旁邊縮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李牧驚訝,姓李的?

     這人該不是說的他?

     仲修遠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人顯然是已經喝醉了。

     他根本就沒認出他們兩個來,之前的打招呼,大概是把他們當成其他尋了消息要過來買鴨子的人了。

     仲修遠看向李牧,詢問他到底要怎麽辦,如今這人喝成這樣,是明天再來還是……

     他們之前來,這人家裡就只有他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獨居還是家裡其他的人沒有回來。現在這時候他們如果隨意進人家屋裡照顧人,萬一他家人回來了,難免有些管閑事。

     就在兩人猶豫不決的時候,旁邊的幾間屋子已經有人聽了聲音,出來看熱鬧了。

     “你們是有什麽事嗎?”一個看著跟他們年齡相差不多的女人走了出來。

     仲修遠指了指屋子裡面還在地上試圖爬起來的青年,“我們來找他有點事情。”稍頓了一下,仲修遠又試探著問道:“他家裡的人什麽時候回來?他喝醉了。”

     “他家裡人?”女人笑了笑,笑容中有幾分苦澀,“沒什麽家裡人了,他家基本全死光了,現在就剩下他自己一個。”

     這時候,旁邊的幾家屋子裡也有人走了出來。

     聽到兩人的對話,有一個年輕男人往這邊走來,到了門口看到青年又倒在地上,他罵了一聲,進去把人扶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喝喝喝,整天就知道喝酒,遲早把你喝死!”那男人一邊罵一邊做事情,雖然嘴上有著幾分惡毒,可是從他的舉動來看,他對這人還是關心的。

     那青年到了床上之後卻還掙扎著想要起來,被那男人罵了一頓,這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悶氣。

     見到這一幕,李牧和仲修遠兩人都有幾分無奈。

     幾個月之前,他們抱著試運氣的心理來這裡向這人買了鴨蛋。

     原本以為他們的鴨子肯定養不活,結果沒想到幾個月之後反倒是他們的鴨子活下來了,而這原本才是養著鴨子的人,家裡的鴨子反倒是全死光了。

     如果只是個普通的物什,這樣的事情最多讓人哭笑不得。

     但是這東西是貢鴨,貢鴨的價值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清楚,自然也更加能明白這青年如今的心態。

     “你們倆有什麽事情直接跟我說吧!”那男人把那青年安排好了之後,又到了屋子外面。

     李牧原本找著青年確實有事情,但現在他卻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兩個其實不要出現在這人面前招人嫌,對他反而是最好的。

     “我是他表哥。”那男人似乎誤會了兩人不開口的原因。

     “對呀,你們有事就直接跟他說吧,他是他表哥,我是他表姐。”年輕的女人也走到了籬笆院裡,旁邊的幾家人也都紛紛有人出來。

     經過女人這麽一說,兩人再看向四周的人時,才發現,住在這裡的幾家人似乎面相上都有幾分相似。

     “我們之前都是一起逃難來這邊的。”年輕的女人又說道。

     “他……”仲修遠為難地看向屋內。

     “原本我們都是跟著他家養鴨子的,但是後來的情況你們也知道,現在沒落了,大家也就各自顧著各自的生活,只有他還一直堅持著想要再養,不過……”

     一旁的男人卻冷哼了一聲,對兩人也不客氣,“現在這裡不賣鴨子,鴨子都死光了,你們要是還想買鴨子就去找那姓李的,聽說他那裡養活了。”

     聽了這人的話,李牧和仲修遠兩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想了想之後,兩人還是決定隔天再來。

     第二天差不多同一時間,兩人再次來到這小院的時候,院子中的人依舊坐在那桌前,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喝酒。

     他似乎是一直在等待著兩人,見到兩人由遠走近之後,他站起身來,“進來吧。”

     再一次站到這熟悉的小屋中,李牧和仲修遠兩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青年已經給他們兩人倒了茶,讓兩人坐下。

     不知道是因為宿醉還是其它的原因,青年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隱隱間還帶著幾分慘白。

     “你們現在來找我還有什麽事情?”等兩人坐下之後,他問道,“說吧,如果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力。”

     看著這青年似乎並不激動的模樣,李牧略有些疑惑。

     他原本以為今天來勢必要打一場硬仗,但現在這青年給他的感覺反而像是放下了背負已久的大包袱,雖然十分的疲憊可是卻輕松了許多。

     “那些鴨子……”李牧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是如今他也沒有辦法避免,因為他要說的話和這些鴨子脫不了關系。

     “死了。”青年並不激動,只是略有些慘淡地看了看門外原本關鴨子的地方。

     停頓了片刻之後,他又道:“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們家從我祖爺爺那一輩開始,就世代一直在養這東西,我打出生開始,印象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這些鴨子,我小時候甚至覺得在我爺爺和我父親的心裡,我都比不上這些個鴨子重要。”

     青年似乎打開了話夾子,一個人開始說了起來。

     “後來開戰,我們一家人舉家逃難,那幾年裡就算是我們在路上餓得要死了,我爺爺和父親都不允許我動這鴨子。結果呢?到最後無論是鴨子還是我爺爺我父親,都沒能挺過那一場災難。”

     “之前我原本還以為大戰結束這一切也就結束了,只要我堅持只要我細心像我爺爺我父親那樣仔細的照顧這些鴨子,一切會慢慢的好起來,結果一場瘟疫什麽都沒了。”

     青年雙目無神地望著原本關鴨子的地方,他自打出生以來,整個人生就圍繞著這些鴨子在打轉。

     如今這些鴨子死了,他身上的擔子也就放了下來,可是沒有了這些鴨子,如今他卻有些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麽。

     他只會做這些,別的都不會,他一輩子都在做這個。

     沉默了許久,李牧才開口打破了沉默,“那這鴨子,你還準備養嗎?”

     青年看向李牧,“大概一個月之前,我在青木城裡聽說你養活了?”

     在他的那些鴨子全部死掉之後,他下山去買酒買醉的時候,聽說了這個消息。

     如果說之前鴨子全死了對他的打擊十分的大,那麽李牧這個消息更是雪上加霜,讓他瞬間便崩潰。

     他們家世世代代祖傳的東西,到了他這一代什麽都沒了,可是別人卻第一次就輕易養活了。

     如今聽著李牧這問話,青年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鴨子還沒有完全從這世上消失,如果他有意向還想再養,也完全可以學李牧之前一樣買些鴨蛋回來自己孵化。

     “不養了……”許久之後他長吐出一口u氣來,“或許我本來就不是做這一行的料,天意如此,罷了,罷了。”

     聽著這人帶著幾分落寞幾分絕望的話語,李牧接下去的話,卻不知道應該怎樣說出口。

     他原本是想要來這裡找這個人,請這個人出山的。

     他如今手裡頭的鴨子已經很多,在知道這個貢鴨的價值之前,他就已經仔細的思考過了。

     他不能再這樣一直下去,就像秦老爺說的,他不可能總窩在這山上守著這些鴨子。

     可是如果不找個會養鴨子的人幫著看著,他也根本脫不了手。幾番思索下來,他便想到了這人。

     但他萬萬沒想到再次來到這裡,看到的卻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青年見李牧面露為難道。

     “事實上,我們這一次來這裡,是想請你出山。”仲修遠道。

     仲修遠真誠地看著那青年,他知道李牧此刻肯定已經有些開不了這個口,李牧開不了這個口,那他就替他說。

     青年聞言一愣,隨即,他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李牧和仲修遠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在那裡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笑了許久,笑得都沒什麽力氣了,這才安靜下來。

     又是許久之後,他才開口,“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想一想。”

     他這一輩子,到如今為止,之前所有的時間,他都放在了養鴨子這件事上,他也只會做這一件事。

     離開了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可是如今這樣的情況之下,讓他再去幫別人養鴨子……

     003.

     第三日,李牧和仲修遠兩人再次來到山上的時候,在屋子中等待著他們的,並不是那個青年,而是一個大包裹。

     兩人站在門外,驚訝的對視一眼,直到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兩人才紛紛回頭望去。

     只見那青年正抱著一堆東西往這邊走來,走近了之後,兩人才發現他手裡拿著的也是一個包裹。

     不過這包裹包裝的十分簡陋,裡面隱隱透出了一些泥土和葉子,看著像是什麽草。

     “走吧。”他把東西放進了屋裡,又把兩個包裹都背在身上之後,臉色慘白地看向李牧。

     李牧無聲地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麽,帶著人向著山下走去。

     在山下退了客棧的房間,他驅趕著馬車,帶著這人直接回了他們居住的山裡。

     看得出來這人心裡還是有事,沒有完全的放下。

     “這一整片山都是你家的?”隨著他們向著山上走去,這人的話多了幾分,那原本疲憊不堪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光彩。

     “嗯。”李牧指了指旁邊的幾座山,“鴨子大多數時候養在這邊,裡面都是一些果樹。”

     他現在放鴨子的位置已經很寬,他不準備把這幾座山都圍起來放養,那樣位置太寬了,管理起來十分麻煩。

     青年姓關名榆,年紀比他們稍微年輕兩歲。

     身形比他們稍顯薄弱些,大概是因為少年時期經歷了逃難的事情,所以看著有幾分瘦。

     上了山之後,眾人把東西放下,關榆便望著山腳下的鴨籠發起了呆,“我能下去看看嗎?”

     李牧也朝著自己家的鴨籠方向看去,他原本是準備先讓這人在他們這裡住下,等有了空再帶著這人下去看,再和這人仔細說說山裡的情況。

     “我帶你去吧!”仲修遠道。

     他們山上的房子還沒完全修好,不過大概的模樣已經出來,如今需要的就是一些門窗屋頂的添建,大概還需要個把月的時間。

     兩人這一回到山上,山裡頭的人立刻便都知道了。

     仲漫路那邊已經從鴨籠回來,正向著這邊走來。

     他走得有些急,看樣子是有什麽急事。

     仲修遠主動接過了帶著關榆下山去逛逛的活,讓李牧好有空處理。

     “出什麽事了?”李牧看向急匆匆走回來的仲漫路。

     “哥,山下來了一群人,說是找你的。”仲漫路道。

     這說來也巧。

     仲漫路原本是在山下鴨籠裡頭撿鴨蛋,突然聽外面的長工叫他,說是有人找他,出來之後才知道那一群人找的是李牧。

     聽說他不是負責人之後,他問了幾次,這些人也不說明來意,只是說是來找李牧的,而且說是有生意。

     聽說有生意,仲漫路隻好把李牧不在山裡的情況和這群人說了。

     那些人聽說李牧不在山裡,似乎有些急了,又追著他問了好久。

     仲漫路好不容易才說服這些人,告訴他們李牧真的不在山裡,如果李牧回來,他一定會去山下客棧通知這些人,那邊就有人告訴他剛剛好像看到李牧上山了。

     聽說李牧上山,仲漫路立刻就丟下了手上的活,讓那些人跟他一起上山,但那些人拒絕了,他們想要在鴨籠裡面看看那些鴨子,叫他把李牧叫下山來。

     仲漫路叫人過來幫忙看著之後,自己上山去找了李牧。

     “來的是群什麽人?”李牧一聽這些人說是有生意,就大概猜到這些人大概也是衝著貢鴨來的。

     不過他倒沒想到這些人的速度挺快,這麽快就找到他家裡來了。

     “來了大概有十來個男人,為首的應該就只有兩個,一個年齡大一些,看上去都四五十歲了,另外一個才二十來歲的模樣。”仲漫路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遍。

     “這群人看著應該挺有錢的,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其他的人好像都是護衛下人。”仲漫路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他們這個鄉嘎啦裡加上山下的那個鎮子,能夠帶這麽多下人出門的人,前後加起來都不會超過五個,所以這樣的人在他們這地方還算是挺稀奇的。

     到了山下鴨籠旁邊,李牧遠遠的就看到了在他們家鴨籠裡面,看著那些鴨子的人。

     就如同仲漫路之前告訴他的那般,一共有十幾個人。

     年齡大的那個應該是個人物,年齡稍小二十多歲那個應該是他身邊辦事的,其他的更像是陪著他們一起來的下人,雖然便裝,但一直規規矩矩站在旁邊看著,十分明顯。

     李牧幾人進了鴨籠,走得近了,才發現那兩人正對旁邊在吃食的幾隻貢鴨議論紛紛,似乎在平定這鴨子到底如何。

     “你就是李牧?”見到仲漫路帶來一群人後,其中一人看向了李牧,“我們來這裡是來買鴨子的。”

     與他們說話的,是那個年輕的男人。

     “哦,要買什麽鴨子?”李牧明知故問。

     這人說話時很不客氣,似乎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什麽人物,把他們這些在山裡頭養鴨子的人當作下人,當作完全不配入眼的東西了。

     “自然就是你養的這個白毛鴨,不然你以為我們還會買什麽?”那年輕人道。

     說話間,那年輕人彎了腰就要去捉在旁邊吃食的白毛鴨,結果他才彎腰,那些鴨子就很機靈地跑到遠處去了。

     李牧養鴨子大多數時候都是散養,極少有關起來養的,這樣養出來的鴨子野性大,它們根本不會像很多關起來養的鴨子那般,見到人過去了,要抓它了,就乖乖地蹲下來讓人抓。

     那年輕人一下沒抓住鴨子,臉色有幾分難看。

     他站起身來,又看向李牧,“你先給我抓十隻。”

     這男人明顯知道這白毛鴨的價位不同一般,但他並不問價位,顯然對錢這東西並不怎麽在意。

     李牧卻沒動,只是站在原地。

     一旁的那個老者跟著那幾個走遠的鴨子過去了,似乎還想再看看。

     “還傻愣在這裡幹嘛?還不趕快動手。”那年輕人又道。

     “這鴨子,不賣。”李牧道。

     他現在總共就剩下十幾隻育種的鴨子,當然不可能賣,更加不可能一下就賣掉十隻。

     “什麽?”那年輕人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沒聽清楚李牧在說什麽。

     一旁已經跟著鴨子走遠的老人聞言停下腳步,也看向了李牧。

     就在李牧還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一旁的關榆看到那老人的臉突然醒悟過來,他見過這老人!

     他小時候見過,早些時候他們家的鴨子還要定期往宮裡送的時候,這老人曾經來過他們家裡。

     那時候他不懂事,所以他爺爺把他藏在屋裡,讓他不要出去搗亂,後來他從他娘親口中才得知這人是宮裡頭的。

     他是禦膳房的人,也是年年甄選一些進貢到宮裡食材的總管。

     關榆張嘴,想要跟李牧說這人的身份,可那老人已經走了過來。

     “你說這鴨子不賣?”老人略有些驚訝地看著李牧。

     他倒是要比那年輕人說話客氣不少,顯然是個常年在外辦事的,雖然也帶著幾分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勢,但他的脾氣隨和多了。

     “不賣,沒了。”李牧道。

     能賣的就剩下一隻了,但他絕對不會把這一隻也交出來!

     那些鴨子他們剛剛還看到,此刻李牧就跟他們說沒了,那一老一少臉色都有幾分難看。

     見李牧這樣,一旁關榆連忙上前小聲的在李牧的身邊說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他可是宮裡的禦廚。”

     如今這些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不問他也知道,肯定是來篩選貢品的。

     “禦廚?”李牧凝目打量面前的兩人。

     那兩人顯然已經聽到了關榆的話,此刻年輕的那個站直了身體,似乎想讓李牧好好看看。

     李牧卻根本沒多看他一眼,只看了一眼旁邊的那老者之後就又開了口,“禦廚也不賣,那些是育種的,能賣的沒有了。”

     “你!”年輕的那個聞言,當即氣得不行。

     老的那個倒是懂道理一些,回頭看了看旁邊的鴨子。

     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這鴨籠裡面看,雖然沒有把所有的鴨子都看一遍,不過如果真的是李牧說的那情況,那這鴨子自然不能賣。

     他是禦廚,是個做飯的,這食材的事情他當然也懂些。

     育種的東西當然要留下來育種,只有這樣才會取之不竭。

     “那什麽時候能好?”老人又問。

     李牧指著鴨子,“看它們什麽時候心情好。”

     聽了李牧的話,又見李牧面無表情,本就有些看不慣李牧的那年輕人瞬間便生氣地說道:“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李牧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老者。

     這件事他也很無奈,鴨子不長個,他能有什麽辦法?

     至於貢品的事情,李牧倒是想做這生意,可是也要有東西才行啊!

     老者顯然想到了什麽,他想了想之後,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望,“那你手頭上能賣的還有嗎?”

     這種鴨子出了名的難養,出了名的不長個,他以前就常和這些鴨子打交道當然也懂這情況,李牧在這件事情上沒說謊。

     “沒有。”李牧面不改色的撒謊。

     一旁的仲修遠忍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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