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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乃敵軍之將 - 第66章 我讓你得瑟!! (1)字體大小: A+
     
    001.

     不過李牧這也就是想一想, 如今金錢錢那麽大一個人,趴在鴨籠的竹籬笆上朝著這邊張望著, 他們怎麽也不可能把這個人當作不存在。

     待到身旁的人拽著他的手, 笑夠了。

     仲修遠才起了身,抹著眼淚向著鴨籠那邊走去,複又進了鴨籠, 重新把鴨籠打開,讓在鴨籠當中被關著的金錢錢出了鴨籠。

     見著金錢錢跟著仲修遠向著自己這邊走來,李牧默默地轉身, 不去看那一張臉十分精彩的金錢錢。

     “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麽事情?若是有事你就直說吧!”仲修遠偷瞥了一眼旁邊故作一臉淡定的李牧, 眼角眉梢的笑容不由又濃了幾分。

     金錢錢卻並不說,他又看了旁邊的李牧一眼, 越發的別扭起來。

     自從昨天聽了那姓秦的一番話之後, 他就動了想要拜李牧為師的心。

     可是他之前才和李牧起了衝突, 又和仲漫路是那樣不對頭的關系, 若是這時候他就開口要和李牧學武,那豈不是要讓仲漫路笑話了去?

     金錢錢心中別扭著,可是越與李牧相處他倒是越對李牧崇拜得緊, 特別是在知道仲修遠的事情之後。

     被仲修遠這麽一問, 他支支吾吾了半晌, 最終還是搖頭, 一口咬定自己無事。

     “我就是見著山裡的風景好,所以想著上來走走。”金錢錢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鴨毛。

     這才稍微安靜了片刻,他又忍不住問道:“我剛剛仔細想了想, 以前這山裡頭好像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啊,你這一手功夫到底是和誰學的?”

     李牧聽著這人又聒噪起來,腳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幾分。

     金錢錢不覺,依舊沒完沒了,仲修遠卻是看出了李牧的躲避,也跟著加快了腳步往山上走去。

     他們是不知道這金錢錢到底想幹嘛,不過依著金錢錢如今的身份,他們這送客的話自然是不能說。

     在山上打著哈欠把早飯煮好,正往飯桌上端碗的仲漫璐,看著那個跟在了李牧還有仲修遠身後的金錢錢,一雙眼睛瞬間瞪圓。

     金錢錢見著了仲漫路也是不對付,雖然青紫著兩隻眼睛,倒是不輸氣勢,“吃飯啊,那正好,我肚子也餓著呢,給我也舀上一碗。”

     仲漫璐看著自己手中端著的碗,差一點沒忍住把碗狠扣到金錢錢腦袋上去,不過想想李牧之前說的打人不打臉,他又按耐住衝動。

     朝陽襲來,晨曦散去。

     山腳下的鎮子上,石老板清醒過來洗漱完之後便出了門,向著旁邊住著的金錢錢所在的房間而去。

     在門外敲了一會兒門,沒等到應門聲後他推門而入,“小金啊,起床吃飯……”

     一進門,他便看見屋內空無一人。

     石老板臉上洋溢著的笑容瞬間僵住,他快步出了門,下了樓,找了守在樓下的人問了金錢錢的去向。

     得知金錢錢竟然又向著山上去了之後,他臉上的笑容便再也掛不住。

     “早上我聽公子出去的時候,還嚷嚷著似乎想要去山上拜師。”候在客棧門外的下人說道。

     “簡直就是胡鬧!”石老板衣袖一甩,大步出門,就要向著山上而去。

     早已經坐在樓下吃著早餐的秦老爺見狀,開口笑著說道:“石老板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裡呀?”

     石老板聞言腳步一頓,他回頭看向旁邊的秦老爺。

     “都是你做的好事,你還有臉問我。”石老板呵斥,“你可知他可是未來金家的當家,你跟在他的身邊做事不知道讓他學些好,卻盡教他這些邪魔歪道,這事情若是讓那金老兄知道了,有你好受!”

     這石老板其實身家跟秦老爺也差不了太多,但是因為他曾經早年跟金有財有過一段來往,所以便一直和金有財以兄弟相稱。

     對外的時候,更是一直以金錢錢長輩的身份自居。

     跟隨在金錢錢身邊做事的幾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但是對他卻並不見得有多尊重。

     一方面是因為這人的作態大家都並不喜歡,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人有時候會做些不擇手段的事情。

     雖說大家手上都不見得有多乾淨,可是有些事情到底還是有底線,他卻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人,為了錢,他什麽事情都乾得出來。

     “哈哈哈……”秦老爺沒有和他爭執,而是繼續笑著。

     若不是因為這石老板要針對李牧,他也不用出此下策,再說李牧的為人他還信得過,即使讓金錢錢跟在李牧的身邊,他也不覺得李牧就會把金錢錢帶壞。

     最多也就是受不了他的聒噪,把他再揍一頓,然後扔下山……

     這麽想著,秦老爺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心下莫名的有些擔憂。

     這金錢錢除了性格有些任性之外,那嘴上也是呱噪得緊,有時候就連他爹金有財都受不了。

     那石老板見秦老爺這笑眯眯的模樣,心下氣不打一處來,但他也拿秦老爺無可奈何。

     又是一聲冷哼之後,他拂袖進了客棧,上了樓。

     在客棧裡底樓吃著早餐的其中幾人見狀,也紛紛的起了身,跟著上了樓。

     這幾人都是跟在石老板身邊的,雖說他們都是依傍著金家的人之一,可是這裡頭又分門分派,他們便是和這石老爺一條心的。

     幾人上了樓,關了門,確認沒有旁人偷聽後,石老爺在上位坐下,一臉嚴肅地看向下首的幾人,“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下首有人站出來回話,“那批貨已經到了關口,可是……”

     “可是什麽?”石老爺面色一冷。

     “最近一段時間,關口那邊查得嚴,所以現在還不敢輕舉妄動。”那人又道。

     自從大寧開始與旁邊幾個國家通商之後,他們一直借著這條通道運送一些走私貨物,之前都十分順利,但最近一段時間上面的人開始查這些,他們手上的那批貨也就耽誤了。

     “這批貨一定要想辦法偷偷運回來,絕對不能出差錯,知道了嗎?”石老板沉思片刻後道,“若是出了差錯,你們幾條命都不夠陪。”

     “是,我一定會盡快解決,把貨運回來。”下首的人又道。

     石老板看了他一眼,思緒一轉,想到了其它事情上。

     “這大寧的皇帝如今也已經九歲了,再有兩年,就該到了選秀的年紀了,你們都自己警醒著點,該疏通的關系得疏通,別舍不得錢。”石老爺突然道。

     雖說現如今的小皇帝才坐上皇位沒多久,這位子還沒坐熱乎,可即使是如此他也是明正言順的大寧皇帝。

     若要是能夠和那小皇帝牽上關系,那到時候他們就根本不用再看這金家的臉色。

     而且這小皇帝年紀又小,先皇林鴻的身體又大不如前,若是他們能夠憑著選秀翻身,未來的日子就好過得緊。

     “是。”下首幾人應道,“我聽說石老板家的女兒聰慧漂亮遠近聞名,將來必定能夠被選中被納入宮中,到時候還要仰仗石老板多關照。”

     聽著這話,石老板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還有那選定貢品供貨源的事,現在怎麽樣了?”石老板又問。

     “這……”幾人有些遲疑,“石老板,您也知道這件事情是金家在負責,我們……”

     “飯桶!”石老板拍案而起,不過想一想這事情是金家在負責,他們也不過是在旁邊輔助,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替金家做主,他又坐了下去,“這事情錢都收了,不能出錯。”

     那幾件事情議定,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對了,石老板,那位來這邊了。”其中一人道。

     “那位?”

     “就是管司稅的馬大人。”

     “他?!”

     馬大人,馬毅,管司稅的,他們這些做生意的和這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來往。

     不過這馬毅是個油鹽不進的人,做事手段一直嚴明正直,讓他們這些想要巴結走動的人都頗為頭大。

     但馬毅一直和金家的金有財有來往,這讓石老板幾人羨慕不已。

     與那人問清楚了具體的情況之後,石老板稍作沉思,這樣那樣交代一番後便立刻尋了人去尋找馬毅。

     這馬毅平日裡鮮少與外人有來往,這一次倒是一個能夠接近他的機會,“若是能夠與他交好,以後咱們這事情就好交代。”

     他們如今暗地裡做著的是偷稅漏稅的事情,既瞞著金家也瞞著這個管司稅的,金家這邊他們暫時沒辦法,但如果能夠和馬毅交好,這事情以後就簡單了。

     石老板把人派了出去沒多久之後,又不安心親自跟了過去。

     石老板這一走,這鎮上倒是安靜了好幾天的時間。

     可是山裡頭卻依舊吵得緊。

     這金錢錢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自打那天之後,每天便天不亮就往山上跑,一定要在山上呆到天要黑了才會下山。

     上了山也不說到底想乾嗎,就每天跟著李牧還有仲修遠兩人四處晃,到了吃飯的時間,就自己端了碗去舀。

     李牧和仲修遠、允兒三人還耐得住性子,隨他在旁邊鬧,只是覺得他有些聒噪。

     仲漫路慢慢的卻有些抗不住了,一開始他還能夠忍耐著,後面連吃飯都少拿他的碗,擺明了一副送客的態度。

     金錢錢自己也就是個半大的孩子,仲漫路不歡迎他,他就偏要去惹仲漫路,這一來二往的,山裡每天都能看到這兩人不對付。

     嘴上說著說著火了就動手,兩人勢均力敵,金錢錢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被仲漫路壓著打。

     仲漫路也學聰明了,就按之前李牧說的打人不打臉,專挑一些打了痛卻又不會留傷的地方打,接連好幾天的時間裡,金錢錢都被他打得鼻涕眼淚一臉。

     鼻涕眼淚一臉的金錢錢挨了打,並沒有氣餒,反而是更加堅定了想要拜李牧為師的衝動,變得越發的聒噪纏人。

     這一來二往,整個山裡頭可以說是雞飛蛋打雞犬不寧,鬧翻了天。

     山裡頭熱鬧,李牧惹不起,躲得起,接連好幾天他都提著自己養的那些個小白鴨,去山裡頭放鴨子。

     說來也奇怪,這些個小白鴨自從孵出來到現在算起來也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了,這三個月裡他一直精心的照料著,每天的吃食比山下那些鴨子吃的可都精致得多。

     但這麽幾個月下來,這些個鴨子卻是半點不長個。

     比起跟它們差不多同一時間被買回來的那些鴨子,它們的生長在它們長成半大鴨之後,就徹底的停了。

     李牧試了好些方法,但這些個鴨子依舊不長個。

     仲修遠從山下上去,見李牧不在家中之後,便知道李牧一定是又借著放鴨子的借口去山裡頭躲清閑了。

     避開了金錢錢,仲修遠向著自己家山裡頭的桃樹林走去。

     找到李牧的時候,李牧正靠在桃花樹上打瞌睡,他的身邊蹲著一群白色的鴨子,這些鴨子都睡著了,這一幕看著十分的溫馨。

     七月多這會兒,山裡頭的桃子已經開始結果,長出一個個拇指大小的小桃子。

     有些結果結得多的,壓得枝椏都彎了下來,看著很是喜人。

     仲修遠走了過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這人身上之後,便就著他的身旁坐了下去。

     正是傍晚時分,晚風徐徐撲來。

     清風裡摻雜著一陣陣不知是桃香還是什麽草香的香氣,驅逐了暑意,令人心脾。

     山裡頭的日子清閑,悠然坐了好一會兒,仲修遠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把那些鴨子全部用籃子裝了起來後才把李牧叫醒,牽著這哈欠連天的人回了山裡。

     回到山裡時,山裡卻是越發的吵鬧。

     李牧還沒來得及因為這份嘈雜而感到頭痛,就看見一個陌生人站在他家的院子裡。

     002.

     一身藏青色的書生衣袍,一根銀色的腰帶,男人負手而立,側面輪廓深邃,看似深不可測。

     男人要比李牧和仲修遠稍微大一些,但也就二十多三十來歲的模樣。

     他負手站在院中,面對著李牧家的屋子,在他的身旁,石老板還有其余幾個人悉數站著,似乎在與他說著什麽。

     金錢錢此刻也站在他的面前,他對這人很尊敬,沒了在李牧他們面前時的任性聒噪。

     “馬叔你怎麽會在這裡?”金錢錢看著面前比他大不了多少,卻要被他叫做叔叔的馬毅。

     “我聽說你在這裡找到一副失傳已久的書法真跡……”說話間,馬毅看了一眼旁邊點頭哈腰的石老板,一到這裡,他便知道自己是上當了。

     石老板笑著迎了上去,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之前是這麽聽說的,所以立刻就讓人給馬大人送了消息,沒成想結果卻是一場誤會。”

     這馬毅雖然在官場上作風十分嚴謹,可他卻是一個畫癡。

     這些年來他走遍了整個大寧,就為了收集一些名畫真跡,在這個圈子之內還算小有名氣。

     之前他會出現在這一邊,就是因為聽說青木那邊有人收藏了一副名畫,所以他也尋了過來,想要看上一眼。

     結果在回程的路上,就聽見這石老板說金錢錢在這邊發現了一副同樣珍貴的真跡,他立刻就向著這邊而來,上了山才知道根本沒有這麽一回事。

     “你怎麽在這裡?”馬毅不再理會旁邊的石老板。

     說起這件事情,金錢錢立刻就來了興致,他拉著馬毅就想要跟他說李牧的事,結果還沒開口便看見李牧還有仲修遠已經回來,“馬叔,您快來,我和你引薦這兩位。”

     “他們兩個可厲害了,這位叫做李牧,這位是仲修遠,我來這裡就是想跟他們學……我就是來看看。”金錢錢到了嘴邊的話,因為看到旁邊的仲漫路而轉了個彎。

     馬毅看向李牧和仲修遠,微微點頭,與兩人打了招呼。

     “這位是馬毅,我叔。”金錢錢興衝衝地湊到了李牧的身邊,“他呀,就喜歡那些書呀畫呀的。”

     金錢錢這麽說他,馬毅也不介懷,只是笑了笑。

     李牧還沒說話,一旁的石老板已經站出來巴結著說道:“馬大人在我們這圈內可是大有名氣,是有名的收藏家,而且他自己也寫得一手好字,畫出的話更是千金難求。”

     這石老板不過就是一個做生意的,他對這些名畫名字之類的可不感興趣。

     旁的人都知道他這話不過是在恭維那馬毅,套近乎,但是金錢錢卻立刻就說道:“我怎麽不知道你也喜歡這些東西?”

     金錢錢這話一出口,院子中氣氛有瞬間的尷尬。

     石老板臉上更是抽搐了好幾次,“哈哈哈……是我唐突了,我不過就是仰慕馬大人大名,才入行才入行。”

     “哦。”金錢錢對他再沒了興趣。

     石老板又道:“我聽說馬大人這一行收獲匪淺,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觀摩一二。”

     旁邊的人聞言連忙應和,紛紛表示希望能夠看上一看。

     馬毅對石老板並沒有什麽好感,可是提及他喜歡的書畫,他立刻就來了精神。

     他的手摸了摸掛在自己腰間的畫筒,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這一行,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和口舌,才讓對方割愛把這畫買了下來。

     不過這一行也確實是有所值,這畫是失傳已久的一個大畫家之作,如今市面上都已經少見。

     “我也要看。”金錢錢最不嫌熱鬧大。

     聽著金錢錢的話,又見著旁邊幾人期待的眼神,那馬大人頗為受用,拿了旁邊的畫筒打開來。

     仲修遠向旁邊的仲漫路遞了個眼神,讓他去屋子裡把那張桌子給搬了出來。

     此刻天色已經快暗下來,屋子裡沒點燈,還不如這院子裡亮堂。

     仲漫路把桌子搬出來之後,馬大人把自己得到的那一幅畫小心的在桌上攤開來,然後傲然負手站在旁邊,讓眾人上前去觀看。

     李牧也趁著他打開畫的那會兒,看上了一眼,但隻這一眼,他就再無興趣。

     那畫是一幅潑墨山水畫,黑白分明的紙墨勾勒出了一副飄渺的山林之景,這畫確實是堪稱漂亮,但對李牧來說除了漂亮便沒有其它。

     並非他不懂得欣賞,而是因為看慣了他以前所在的世界那些逼真的視頻圖像,再看這東西,他真的是體不出什麽意境來。

     若要強行附和,他倒也能說出那麽幾句來,可是他是真不覺得這東西有多好。

     李牧對這東西興致缺缺,一旁的仲修遠卻在看到那副畫之後,便雙眸發亮。

     仲修遠常年在營中呆著,他對其它的東西倒沒什麽喜好,可是對這畫,卻有幾分偏愛。只是他常年在軍營當中,鮮少接觸到這些東西。

     “好,好,好!”石老板隻一眼就一連三個好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這畫當真不愧是名畫,這落筆這著墨,當真是恰到好處。”

     聽著石老板不留余力的誇讚,那馬大人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對這石老板也頗有了幾分改觀。

     “哦,那你倒是具體說說,這恰到好處到底好在什麽地方?”馬毅平生不愛別的就偏愛這東西。

     “這隻簡單幾筆筆墨,就把這一片山林勾畫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石老板道。

     “沒錯,這樣的造詣,不愧是大家手筆。”旁邊另一人說道。

     秦老爺此刻也看完了畫,雖然他與石老板不對付,但現在那石老板說的話,就連他也不由得有幾分讚同。

     金錢錢也湊過去看了看,他大概和李牧一樣對這些東西都沒什麽興趣,看了兩眼便又悻悻縮了回去。

     見眾人都露出了讚歎的神色,那馬毅心情愉悅,“還是不如這山裡頭好,這紙上的山林再栩栩如生也都是假的,唯有這真的山林才是真的。”

     說話間,他上前去把那畫卷了起來,準備收入畫筒中。

     仲修遠見狀,眼中流露出幾分戀戀不舍。

     這畫他不過是堪堪地看了一下,都還沒來得及仔細品茗,畫又不同於其它的東西,瞄上一眼便能看出個什麽來,他不由有些遺憾。

     “你喜歡?”李牧正準備把桌子搬回屋子裡,就看見旁邊的仲修遠還戀戀不舍地望著人家的畫筒,心下沒由來有些不舒服。

     “是一副上好的佳作。”仲修遠收了視線。

     他是有些喜歡,不過也僅止於此。

     真要說,他如今的狀況,也不適合再去侍弄這些個筆墨紙硯。

     “哦,你也覺得這是佳作?”馬毅看向仲修遠。

     仲修遠原本不過和李牧低頭說兩句,這會兒馬大人搭腔,他又忍不住看了過去。

     一旁的石老板見狀,抱拳說道:“馬大人莫要與他一個山野村夫計較,他一個山野村夫能夠看出什麽好壞來?不過就是胡口亂說罷了。”

     “是佳作。”仲修遠沒有理會那石老板,對馬毅抱了抱拳,“雖然觀摩的時間短,但是作畫之人的筆力已透出,令人印象深刻。”

     馬毅笑了笑,依舊是那話,“還是這山裡好。”

     眾人紛紛應是,仲修遠卻道:“這山是好,不過這也並不妨礙這畫是好畫。”

     “怎麽說?”

     “畫是畫,山是山。”仲修遠道,“這畫雖然畫的是山林,但卻未必是畫山。”

     李牧凝目看著旁邊難得話多的仲修遠,他對這些東西不怎麽感興趣,反倒是仲修遠這話繞得他有些暈。

     一副破畫,有什好?

     那馬大人卻不再笑,而是對仲修遠招了招手,複又把自己的那心肝寶貝般的畫拿了出來擺在桌上,讓仲修遠在看,“那你再看看,你倒是說說這畫到底如何。”

     見馬毅又把自己收好的畫拿了出來,眾人當中臉色最難看的當屬石老板幾個人。

     他們原本設計把這馬毅弄過來,是試圖與之交好,可不是為了讓這仲修遠和馬毅兩人攀上什麽交情。

     仲修遠要是入了這馬大人的眼,那豈不是他們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看天色已晚,馬大人,不如我們先休息,明日再議?”石老板道。

     秦老爺子向前一步,擋在了那石老板的面前,“天色是已晚,若大人有興趣,不如讓這李牧安排大人暫時在這山裡住下,也好在這山裡遊玩兩天再走?這山裡頭的空氣乾淨,養人得很。”

     “不可不可。”石老板趕緊道:“這山裡頭哪裡是住人的地方?依我看,大人還是隨我們下山住在這山下的鎮子裡吧,這鎮子雖然不大也簡陋了些,但到底要比這山上好。”

     讓這馬大人住在這山上一夜,第二天還不定會變成什麽樣。

     “是呀,馬大人如此尊貴,怎能住在這山野窮村之中?”旁邊另一人也道。

     “無妨。”馬大人心情不錯,他對這山這水都愛得緊,再加上又喜得一副名作,這山這水看得就更是喜歡了。

     “這……”石老板面色鐵青。

     “你們就自行下山去好了,我就在這山中暫住一兩日,再說,我這金侄子不也說這山裡頭好嗎?”馬毅已不想走。

     金錢錢原本就想要找借口賴在這山裡頭,這會兒馬毅這麽一說,他趕忙搶在所有人之前說道:“對呀對呀,那我也陪叔你住在這山裡頭好了,咱倆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可是這山裡頭一窮二白根本不是人住的……”石老板還想說什麽,金錢錢已經搶先道:“行了,你煩不煩你快下去吧!天都黑了。”

     石老板氣絕,也得虧這金錢錢不是他兒子,不然他早就已經一巴掌扇過去了。

     一點眼力色都沒,一張嘴還總是胡說八道,盡壞他好事。

     “石老板,咱們走吧!”秦老爺笑眯眯地看向氣得吐血的石老板。

     003.

     目送石老板一行人下了山,山上的幾人除了仲修遠還有那馬毅,其余的人也都散開來。

     仲修遠還站在桌前和那馬毅看畫,一旁的李牧已經叫了仲漫路過去,讓他晚些時候去把對面鴻叔家另外一間屋子收拾出來。

     突然多出兩個人來,這山裡卻只有一間空屋子,晚上只能讓允兒跟他們一起睡,擠一擠了。

     安排好了住宿,李牧正琢磨著晚飯,院子那邊,馬毅、仲修遠兩人已經面紅耳赤的大聲說了起來。

     “……既然你也喜歡,那咱們就打一個賭,誰要是贏了這畫就歸誰,如何?”馬毅道。

     不知道仲修遠和他說了什麽,這人此刻有些興奮,少了幾分之前的沉穩,看著倒有幾分孩子氣。

     仲修遠有些遲疑,“君子不奪人所好,這……”

     “哈哈哈……”馬毅開懷大笑,顯然對於仲修遠極為欣賞,“話可不要說得太滿,你還沒從我手裡奪走它呢!”

     仲修遠抿嘴,是那溫文爾雅的笑容。

     見仲修遠還是不說話,馬毅又道:“咱們就賭下棋好了,誰贏了這畫就歸誰。”馬毅浸淫此道已久,但凡文玩他都多少精通,下棋又是其中佼佼,“我可未必會輸給你。”

     聽著馬毅的話又見馬毅如此神秘的模樣,一旁的金錢錢忍不下去了,“叔,你這不是戲弄他嗎?”

     這馬毅要說那也是一個有趣的人,他是愛極了名書名畫,這些年來跑遍了大寧的大江南北,近乎癡迷,這件事情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

     馬毅愛這書畫,可是他最精通最擅長的卻並不是書寫繪畫,而是下棋。

     他少年成名,一局迷棋無人能解,甚至就連前朝皇帝林尚都驚動過。

     他這官兒,算起來也是他用下棋和前皇帝贏回來的。

     然而他在這一行內出類拔萃,他卻總喜歡往這書畫上鑽,這讓不少的人都恨得咬牙切齒,又頗為惋惜。

     馬毅此刻和仲修遠說要賭下棋,這分明就是戲弄人,是欺負人。

     “唉,我這怎麽是戲弄他呢?這畫我也是費了好大的精力和時間才得到的,他要從我手中奪走,當然得有一定的本事。”馬毅理所當然。

     他愛這畫愛得如此之深,又怎麽可能輕易轉手讓人?

     “哼,誰不知道你下棋是——”這些事仲修遠不知道,金錢錢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金錢錢話還未說完,馬毅已經抬手製止了他,“虛名而已,不要亂說。再說了,我這可是給他機會,我要不給他一個機會,他連機會都沒有。”

     馬毅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仲修遠也不好再拒絕,“那好。”

     金錢錢還想說些什麽替仲修遠不平,可都被馬毅給製止了。

     這邊兩人聊得開心,但天色已經逐漸暗下來。

     夜裡自然是不適合下棋的,因此草草的吃完晚飯之後,眾人便早早的睡了過去。

     但兩人對這事情似乎都頗為上心,第二天大清早,馬毅就讓人下山買了一副棋上來,然後在李牧家那院子裡擺開來。

     一壺桃花酒,一個棋盤,兩人各執一方。

     兩人開賭,第二天大清早就跑到山上來的石老板一行人得知了這事,一個個的卻是冷笑起來。

     “當真是山野村夫,半點不懂事。”石老板站在馬毅的身後,看著棋局上地走向,臉上的嘲諷越發的清晰。

     棋局之上,兩人都專注於棋盤上的走向無人理他,那石老板又冷嘲熱諷說了兩句,自討沒趣之後也不再說話。

     仲修遠一開始不知道金錢錢之前那一句‘耍他玩’是什麽意思,但在這一天下來他竟一棋都沒贏後,他總算是醒悟過來。

     傍晚時分,收了棋盤上的棋子時,仲修遠無甚表情的臉上流露出幾分苦澀,這馬毅是真的有些性格惡劣。

     他知道他喜歡這畫,故意做出這忍痛割愛的模樣,結果卻只是讓他看得著摸不著。

     “無妨無妨,明天你說不定就贏了。”馬毅嘻嘻笑著。

     一旁的金錢錢翻著白眼,心都已經偏向了仲修遠這邊,“你別和他賭了,你贏不了的,你要喜歡這東西下次我遇見好看留了的送你。”

     金錢錢是大方,仲修遠卻有些無法止渴。

     他是喜歡書畫這些東西,但也不見得有多喜歡,可是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他的胃口已經徹底的被吊了起來,此刻再讓他放手,他也著實有些不舍得。

     就好像這喂到了嘴邊的佳肴突然又被撤走,即使是肚子不見得有多餓,嘴上那也是要饞的。

     “對了,你這桃花酒釀得不錯,我走的時候送我兩壺,下次如果還有好話,我倒是可以讓你再看看。”馬毅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桃花酒,眼中帶著幾分讚賞。

     隨後兩天,兩人幾乎是天一亮就在院子裡擺了桌子開下,幾天下來,仲修遠學得快,可是棋藝依舊不如人。

     若是讓這人在戰場上和他比領兵打仗,他有千千萬萬的信心,相信自己必然能夠把對方輕易拿下擊敗。

     可這圍棋他小時候家裡請過師傅教過,後來他一直在軍營當中,圍棋也就落下了,如今他雖然一直暗中琢磨著對方的棋路,但到底還是有差距。

     仲修遠一連輸了三天,他自己倒是輸得起,旁邊那石老板幾人卻是一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直嚷嚷著什麽山野村夫還妄想長出鳳毛。

     眨眼間三天的時間過去,眼見著又到了傍晚太陽落山的時候,一局棋結束時,仲修遠不再落子,“在下甘拜下風。”

     以己之短,博己之長,輸也就輸了。仲修遠輸得坦然,只是微微有些遺憾。

     他喜歡這畫,一方面是因為這畫確實畫得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有些著迷那畫中的景色。

     那畫中是層層疊疊的山脈,但細看之下,卻會發現遠近高低各不同的山脈中,有隱隱約約的人家與炊煙在。

     這畫自然不是畫的他們這山,但卻與他與李牧在山中這個家有些相似之處,隱於山中,悠然而自得。

     “早些認輸不就好了。”石老板涼涼說道。

     馬毅不以為然,他倒是有些喜歡仲修遠。

     他倒是看得出來仲修遠是費了些力氣在這下棋上,若是給他一兩年的時間讓他在這上面專研,那時他未必還能贏得如此輕松。

     與仲修遠有了了解,那馬毅倒是少了幾分戲弄的心思,多了幾分想要結交的真誠,“我之所以敢誇下海口,那也是因為耍了心機,你不必介懷。我看得出來你對下棋並不精通,但我覺得若是你能夠細心專研,多些時日,想必勝我也不在話下。”

     仲修遠抱了抱拳,他有自知之明。

     “大人大可不必如此貶低自己安慰他,這麽一個山野村夫,又哪裡能和大人的天資卓越比?”石老板笑道。

     提著鴨子回到院子的李牧,靜靜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

     聽著那石老板一次又一次的奚落,李牧走上前去,站在了仲修遠的旁邊。

     “你回來了。”仲修遠看向旁邊的李牧,這幾日他一直顧著下棋,都有些冷落了李牧。

     “這棋怎麽下?”李牧聲音低沉。

     仲修遠欲收棋子的手一頓,“你不會?”

     圍棋在兩國都十分興盛,仲修遠到沒想過李牧會不會下。

     “怎麽下?”李牧又問。

     “怎麽你也想要贏我這畫?”坐在一旁愜意地喝著桃花酒的馬毅,見李牧盯著自己放在手邊的畫筒,笑了。

     這山裡頭沒有了朝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勾當,他又找著了能看懂自己喜歡的畫的人,還與人下了幾天的棋,喝了佳釀,當真是心情極佳。

     他看著李牧時,眼裡都帶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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