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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乃敵軍之將 - 第27章 我喜歡你自己來 (1)字體大小: A+
     
    001.

     那痕跡非常的明顯, 李牧繞著看了一圈,最終卻也沒能看出什麽來, 沒有足跡沒有線索, 唯一能確定的只有有人趁著他不注意在那一片草地中潑了東西。

     大概是因為藥不多,所以並沒有潑在水裡,這也是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

     鴻叔見著那東西之後就氣的不行, 罵完又回頭安慰李牧,雖然現在並沒有任何的證據指向任何的人,但兩人心中卻跟明鏡似的清楚明白。

     只是當務之急並不是糾結這些, 而是要想辦法讓那些小鴨子好起來。

     李牧立刻回了家, 把自己之前弄來的東西全部找了出來。

     鴨子食物中毒,根據鴨子中毒狀況的輕重有不同的解決辦法。

     症狀輕些的只要多讓它們喝些水, 就能衝淡毒性, 若是情況嚴重, 就需要另外處理了。

     李牧老家有個土方法, 情況嚴重的可以用水稻、玉米這些粗糧,放一些消毒的大蒜頭和食鹽和著喂,以達到消毒解毒的目的。

     大蒜、食鹽這兩樣東西本身就含有一定的解毒功效, 土方法雖然土, 但還是有些道理的。

     水稻、玉米李牧之前已經去徐田家買了些, 原本這是他們家留著下一季做種的。大蒜李牧家裡有備, 食鹽也有。

     把那些粗糧混在一起攪碎之後,李牧又把定量的蒜末還有鹽攪在裡面,做完這些之後分別分作三份, 喂了不同的鴨子。

     情況還好的鴨子吃的很積極,雖然東西有些怪味,不過因為是少見的粗糧大餐,所以很快就吃了個乾淨。

     第二波情況不是很糟糕的鴨子吃得慢些,但也都吃了。

     最麻煩的就是那些已經趴下的,李牧不得不挨著挨著一個個抓起來喂。

     睡覺之前,李牧又喂了一次。

     第二天起床再看時,情況不是很糟糕的第二波鴨子情況已經有所緩解。情況糟糕的卻有好幾隻依舊沒能挺過來。

     就這樣重複了四、五天后,小鴨子們的情況才徹底緩過來。

     情況最糟糕的那些鴨子裡有一半都死了,大概有七、八隻的樣子,其它的倒是都活著,但原本三十多隻的鴨子,一下子就只剩下二十來隻了。

     小鴨子們緩過勁來,眾人都松了口氣,隨之而來的問題便是怎樣解決這事。

     這事情明顯是有人蓄意為之,明眼人都看出來了,至於是誰動的手腳不用說,眾人心裡也明白。

     可是明白又怎樣?他們一沒證據二沒當面抓住,就憑著一個空口猜測,就算是去找張舒蘭理論,只要她不承認他們也一樣拿她沒辦法。

     大寧國法嚴,殺人那是大罪,這也是雖然大戰十年很窮困,但是國內卻並不是非常亂的原因。

     這一不能打二不能罵三不能殺的,弄的幾人都有些憋屈,特別是早就已經看不慣張舒蘭的鴻叔。

     仲修遠把這件事情從頭看到尾,提起張舒蘭時眼中都帶著幾分殺意,他是不懼怕大寧國法的,不過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能鬧事,若是再把廣圖等人招惹過來,那害的是李牧。

     仲修遠的不喜藏在樹林子裡的霍雙等人看在眼裡,霍雙進言想幫忙,暫時離不開又閑得無聊的他們若真的坑起人來,那手段絕對高明,絕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仲修遠起先有些心動,但看了看一臉淡定的李牧之後決定壓後再議,李牧這人絕不是那種好欺的性格。

     這事兒,沒完!

     對於這件事情,李牧倒是看得比眾人都淡,確定鴨子已經沒事之後李牧沒有大吵大鬧,而是下了一趟山,又買了二十隻鴨子上來。

     鴻叔下地回來看著那些毛茸茸的小鴨子,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鴻叔這人嘴巴是壞了點,可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著李牧好,本來之前的鴨子買了李牧手頭就不寬裕,這下一下來豈不全投進去了?

     李牧家之前養的鴨子被人投毒這件事,村裡的人不少人都知道,畢竟鴻叔之前罵了好些天。

     如今見著李牧又買了一堆小鴨子回來,眾人就納悶了,說李牧傻的也有,但更多的卻是不明白李牧到底要幹嘛。

     李牧倒是淡定,小鴨子買回來第二天,就領著一張臉塗得花花綠綠的仲修遠還有允兒開始放鴨子。

     第三天,李牧找了鴻叔,讓他幫忙一起看兩天。

     李牧都開了口,鴻叔又怎麽會拒絕,所以他也把地裡的事情擱下,跟著李牧開始放鴨子。

     沒兩天時間,李牧帶著一堆人開始看鴨子的事情就在村裡傳遍了,好奇不明白李牧到底在乾嗎的人也越發的多。

     與鴻叔關系比較好的幾家都去問原因,不過鴻叔一直不說,最後還是徐田那邊透露了消息出來——李牧要賺大錢了!

     李牧前段時間在山下和一個大老板談了生意,他在這山上養鴨子,養好的鴨子拿到山下去賣給那大老板,一只能賺小半兩!

     這消息在村裡一傳開,立刻就炸了鍋。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小半兩的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山裡大多數人家一年下來除去吃吃喝喝用掉的,剩下的都沒這麽多。

     一隻鴨子小半兩,李牧家這下養了將近五十隻鴨子,那算起來可不就得二三十兩?!二三十兩,山裡頭的人大多數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村裡頭的人炸了鍋,眼紅的自然也不少,這不沒兩天的時間,不少人都開始跟著養這玩意兒。

     雖然眾人都還不知道李牧到底是和哪個大老板有了約定,但這玩意兒值錢的事情眾人是都知道了,值錢的東西,那還不得趕緊先養著?

     其中鬧騰得最凶的,那當屬張舒蘭一家了。

     消息在村裡傳開的第二天,張舒蘭就讓她男人下山買了有八十多隻小鴨子。

     小鴨子一隻才幾十文,長大了值半兩,穩賺幾十倍的好事兒,她張舒蘭怎麽可能錯過?

     他們村裡就數張舒蘭家情況還好一點有點錢,只是前段時間張舒蘭跟她兒子挨了打吃了藥,如今這下又買了這麽八十多隻小鴨子回來,家底也算是全投進去了。

     躺床上養傷的張舒蘭並不覺得這有什麽,更是沒質疑過,李牧死了鴨子後又趕緊買了二十多隻鴨子回來的事情在她看來,那就是緊張著想賺錢。

     他李牧養五十隻,她就養八十隻。

     她不但養,還要養得白白胖胖,到時候也好叫那老板看看誰養的好。

     那大老板要看上她養的了,這回生意做成了說不定還有下回,下回好了那還有下下回,這麽一合計張舒蘭臉上就笑開了花。

     山上眾人氣氛一片熱鬧和諧,李牧卻是趁著趕集天的功夫晃晃悠悠的下了山。

     下山後,他徑直往那賣鴨子的幾家店家走,片刻之後,他顛著手裡的七百多枚銅板在幾家店老板笑嘻嘻的歡送下走了出來。

     一隻鴨子多賣一文錢,兩三百隻就是兩三百文,他們這次每隻多賣了三、四文,除去早之前就說好了給李牧的紅利,他們都還有得賺。

     這事兒說來也奇怪,以前他們幾家店一年下來也賣不了這麽五六百隻小鴨子,前段時間李牧突然找到他們,說是過段時間會有很多人來他們這裡買小鴨子,有一筆生意要和他們談。

     一開始眾人也只是隨口應付,不過要是能賺錢他們也不介意多賺點。然後他們這賣鴨子的市場就如同李牧說的那般,火了,接連小半個月下來來他們這買鴨子的都排著隊。

     李牧顛著手裡的小半兩銀子,連日來陰霾的心情好了不少。

     七百文銅板,差不多算是把他如今這些鴨子的本錢全賺回來了。

     他這人愛記仇,她張舒蘭從他這裡拿走的,他必定叫她雙倍還回來!這是本錢,還有利息。

     李牧顛著錢,心情大好的上了山。

     半山腰上,仲修遠坐在湖邊,愜意的靠著樹乾,看著遠處水中遊玩嬉鬧著的那些鴨子。

     他眼眸半合,身上帶著幾分慵懶的氣息。

     允兒坐在他的手邊,眯著眼睛,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仲修遠雖然眼睛還睜著,可是也已經困極。

     李牧把他的鴨子養成了精,仲修遠有時候都覺得活見鬼。

     鴨子現在有大有小,分了兩撥,大的在家總喜歡欺負小的,但卻不給別人家的鴨子欺負,誰來懟誰。

     就跟李牧一樣,它們天天追著李牧跑,卻絕不允許除了它們外的任何人欺負李牧。

     仲修遠眼看著上了岸的那群大大小小混合的鴨子,追著別人家的嘎嘎叫著追著打著跑了一路,他嘴唇輕動,吹了聲口哨。

     那些鴨子聽了聲,立刻停下衝向敵人的舉動,由大的帶領著小的開始往回走。

     見著這一幕,一直躲在暗處保護著仲修遠的霍雙,也是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他們家將軍不回去打仗,倒是在這裡把一群小鴨子操練得跟戰場上的將士一樣,指哪兒走哪兒。

     002.

     仲修遠沒有理會霍雙,他視線一直追隨著那群向著他走來的鴨子,直見到那些鴨子在他腳邊有太陽的地方蹲下休息,他才收了慵懶的目光。

     都說山中無歲月,確實如此,這裡不同於戰場上刀光劍影角鼓爭鳴的日子,這裡的日子更為安謐寧靜。

     這裡沒有了紛爭沒有了血腥,時間如同山間小溪溪流蜿蜒涓涓細流。

     起先,仲修遠是有些不習慣的,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竟有些喜歡上了這樣悠閑的日子。

     每日裡都忙忙碌碌,格外的充實,而且每每想到回頭之間就能看見那人在自己身邊忙著,他便莫名的心情大好,連帶著枯燥的日子也充盈了。

     想到那人,仲修遠就不禁開始想他此刻在做什麽?

     想著想著,仲修遠便驚訝的發現,自己眼前竟真的出現了那人的模樣!

     迎著午後燦爛的陽光,慵懶的靠著樹乾坐在草地上的仲修遠自在舒服地蜷曲起一條腿,他毫不掩飾眼中喜歡地望著在陽光中漸漸走向自己的男人。

     大概是陽光太過溫暖,大概是有所思,竟讓他睡眼朦朧半睡半醒神情恍惚間,眼前浮現出這人的影像。

     看著那逐漸清晰的人,仲修遠眼中的冷漠一點點褪去,淡淡的笑意逐漸蔓延開來。

     他隱隱間有幾分惱,這人是要連他夢境也要一並佔據?

     心中惱火著,仲修遠卻情不自禁心情大好地勾起了嘴角,笑盈盈地看著已經走到水塘邊的人。

     含著喜歡帶著笑的黑眸,專注而溫柔的眉梢,俊挺的鼻子,微微勾起的嘴角,散落在耳旁的墨絲。此刻氣息慵懶的仲修遠不若平時的冷清,更添了幾絲邪魅,整個人看上去放肆而勾人入魂。

     在睡意朦朧的幻境中見到李牧,仲修遠很是開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開心些什麽,不過心中卻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幾分想要碰一碰這人的衝動。

     看得出來,幻境中的李牧也很開心,雖然他臉上依舊是那面無表情的模樣,不過仲修遠就是知道,這人此刻心情不錯。

     看著他靠近自己,沉浸在幻境中迷迷乎乎的仲修遠衝著他伸出了手。既然在夢中,他也少了幾分顧慮。

     他無聲地望著李牧,眼神朦朧,氤氳著幾分水汽,目光曖昧而誘人。

     李牧微訝,他站在仲修遠面前低頭看著神態慵懶的人,這人現在是在——勾引他?

     心情不錯的李牧,順著仲修遠伸手的動作在他身邊坐下。

     李牧的順從讓半睡半醒的仲修遠很開心,他甚至是覺得,“若是你平時也這般聽話多好。”這麽想著,仲修遠也不經開口低聲念著。

     李牧聞言,不禁勾起嘴角。

     這人今天膽子倒是肥了。

     仲修遠見李牧微微勾起嘴角露出壞笑,他無辜地瞪眼,伸了手,就要去捏李牧的臉。

     李牧平日裡要使壞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壞壞的表情,所以弄得仲修遠現在一看到這樣的表情,就忍不住的背脊一陣酥麻,說怕也怕說期待也期待,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人是又想出什麽法子來欺負他了。

     幻境中的李牧沒有閃躲,這讓仲修遠很滿意,他心中生出幾分報復,伸出去的手捏住李牧的臉頰後用了些力。

     但下一刻,仲修遠卻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他帶著幾分睡意迷迷茫茫的眸子逐漸清明,捏在李牧臉頰上的手也輕輕動了動,從睡意中清醒過來的仲修遠原本帶著曖昧笑意的那張臉,逐漸露出驚恐的表情。

     他又不可置信地捏了捏手上的臉頰,確認手中觸碰到的觸感是真實存在的後,他瞬間全身肌肉緊繃,然後猛的一個翻身就想往旁邊逃!

     李牧卻是早有預防,見他翻身往旁邊倒去,立刻一個猛虎撲食撲了上去,把人壓在身下。

     這一切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發生,等兩人動作都停下來的時候,李牧已經用擒拿之術把人牢牢鎖住壓在身下。

     仲修遠錯愕地躺在地上,他瞪大了兩隻眼睛,如同受驚小鹿般驚恐地望著面前的李牧。

     他萬萬沒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不是他的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更讓他頭皮發麻的是,李牧把他抓住之後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他熟悉的壞笑。

     看著近在咫尺的李牧,一股酥麻的感覺從仲修遠的腳底直竄到頭頂,讓他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還世上,還有什麽窘迫的事情是比此刻更讓人羞惱的?怕是再也沒有了!

     被抓住,仲修遠試探著掙扎了一下,可並沒有任何用,李牧力氣很大。

     他鼻翼間滿是清草陽光還有李牧的氣息,身上是壓在他身上的李牧的體重,還有隔著布料的那溫暖的體溫。

     這一切都化作熱流不斷的衝擊著仲修遠的理智,讓他差點奔潰,“放開我。”

     “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李牧打量著身下的人那張精彩萬分的臉,一臉篤定。

     仲修遠聞言,立刻想到自己剛剛笑著衝著李牧勾手的事情,他急喘未平又再起,躲避開李牧的視線,仲修遠無力地推了推身上的人,道:“你先起來。”

     李牧沒動,他根本就沒打算動。

     “害羞了?”李牧繃著張臉說著羞人的話,“你剛剛不是在勾引我嗎?”

     聽到‘勾引’兩個字,羞惱得不行的仲修遠立刻急不擇言,“你胡說,誰勾、勾引你了?”嘴上說著,仲修遠卻因為心虛而不敢看向李牧。

     想想剛剛自己那曖昧不清的舉動,被李牧鼻翼間的氣息撩得寒毛豎立的仲修遠,此刻都有了幾分想要跳起來掐死剛剛的自己的衝動。

     李牧伸手掰著仲修遠的下巴,讓他回過頭來,與自己四目相對。

     兩人因為姿勢的原因此刻本就靠得近,李牧如今這樣一下,直接就讓兩人面對著面,鼻尖都快碰到鼻尖。

     借著這機會,李牧仔細打量著面前的人。

     仲修遠是好玩的,他總是如此,每一次被欺負了都會有不同的反應,這讓李牧越發的覺得他欺負著好玩。

     初始時,他還有些顧忌,畢竟仲修遠是敵國大將,就算表面無害誰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麽?相處久了,李牧卻發現這人意外的是個好懂的人。

     什麽事情都寫在臉上,什麽心思都寫在眼中,半點說不得謊,就算是有意隱瞞隻消盯著他多看上兩秒,這人馬上就紅著臉結結巴巴的什麽都老實交代了。

     就例如現在,李牧覺得自己若是真地松了手放開這人,他下一刻絕對能看見這個人跳起來掐死自己,不過,也有可能是這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思及至此,李牧捏著仲修遠下巴的手指有了動作,他略帶著薄繭的手指順著仲修遠的下巴下滑,改捏為握,握住了仲修遠脆弱不堪的脖子。

     這裡是人最脆弱的地方,隻消他稍稍用些力氣,這袁國的大將軍就會喪命於此,不複存在。

     李牧心思轉著彎,被壓在身下的仲修遠卻並未察覺,他漲紅了一張臉有些驚恐地拽著自己胸口的衣裳,那害怕他伸手過去脫他衣服的小表情,簡直就是最誘人的無言的邀請!

     李牧心思再次轉了個彎,他的手松了些力道,免去了殺意,向下滑去,然後附上了仲修遠的手背。

     他挑開仲修遠顫抖著的手與他十指相握後,在這人睫毛微顫的屏息靜待下附身,在他耳邊用沙啞的聲音輕聲說道:“我喜歡你自己脫……”

     話說完,李牧動作利索地放開了仲修遠,起了身。

     李牧起了身,心情大好地拍拍屁股去看鴨子,仲修遠卻是久久沒有從李牧的那一句話當中回過神來。

     他無神地瞪大著雙眼,雙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服,一張俊臉紅若晚霞。

     好片刻之後,他才總算是緩過些勁來,笨手笨腳地整理了衣服從地上坐了起來。不曾想一抬頭,他撞進了一雙大而清澈的眸子中。

     不知道什麽時候清醒過來的允兒蹲在旁邊,正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著他,“嬸嬸,你怎麽紅紅的?”

     仲修遠本就被李牧那一句話弄得羞憤不已,如今聽了允兒這單純的問話,又不曉得允兒在旁邊偷看了多少,他頓時面熱心跳心如鹿撞沒了勇氣再留下。

     他狼狽地起了身,在李牧帶著笑意的放肆打量下同手同腳地逃了。

     “我晚些回去。”李牧淡淡補了一句。

     仲修遠腳下步伐一頓,隨即跑得飛快。

     003.

     仲修遠逃了,遠處林子裡的霍雙也生了想逃的心思。

     最近一段時間,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懷疑這人真的還是他們軍營當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那個大將軍嗎?

     霍雙雖然是去年年底才被仲修遠提拔上來的,但是他也已經在仲修遠的身邊呆了有將近小半年的時間,這小半年以來他幾乎從未見仲修遠笑過,更別提是如此被人壓在身下欺負。

     仲修遠在軍營當中的風評並不算好,因為他本身是個不近人情的人,任何跟在他身邊的人,只要犯錯都從來免不了軍法處置,毫無人情味。

     他也幾乎從未對任何人笑言以待,開口大多都是談及公事,私下裡好像也從未有朋友。

     一開始被提攜上去的時候,霍雙是對他敬而遠之的。

     敬,是敬他十年的不敗功績,敬他如同戰神的萬分強大。遠,則是因為他對人格外嚴厲極盡苛刻不說,也總是獨來獨往,令人從來猜不透他是個什麽心思在想些什麽。

     後來從幾個上位的隊長口中得知仲修遠十三歲就孤身一人加入袁國大軍,是因為他的娘親還有弟弟身處逆境時,霍雙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同情與憤怒。

     但很快霍雙就發現,仲修遠並不需要他的同情,他那樣的人,同情對他來說就是侮辱。

     他強大如神祗,冷靜如潛伏的猛獸,他不需要同情,他需要的是一個反咬一口的機會!

     發現這一點之後,霍雙心中有些怕了。

     他也是袁國的人,在他守護的戰線之後也有他的家人,如果仲修遠反了,那必將禍及到他的家人。

     霍雙懷揣著這樣異樣複雜的情緒跟在仲修遠的身邊,他害怕,又敬仰,直到他接到了來自上面讓他監視仲修遠一舉一動的命令。

     霍雙沒有拒絕那個命令,他拒絕不了,因為他沒有辦法看著他的父母如同仲修遠的娘親和弟弟那般,被人以照顧的名義囚禁起來,一關就是十年。

     仲家原本是袁國有名的士將大家族,祖輩出過不少有名的大將軍,手握軍權。但功高蓋主是所有帝王都不願意看到的,所以近百年來仲家被消弱不少。

     原本到仲修遠父親這一代,他們家勢力已經被架空得差不多了,他父親爺爺也明白局勢,所以有意讓仲修遠的娘親帶著他和他弟弟遠離軍營朝政。

     一切本該如此,直到大寧十年前突然的進犯!

     那次大寧的突然出兵讓袁國損失嚴重,幾位大將均被打敗殺死,仲修遠的父親爺爺在其中。

     隨後的半年,袁國先後派出去的大將無一幸免,全部有去無回死在了戰場上。袁國一敗再敗,防線一退再退。

     就在袁國退到再沒有可退的退路時,袁國想起了仲修遠,曾經守護著袁國數百年的仲家人!

     之後,仲修遠的娘親和年僅三歲弟弟被以保護的名義接進了宮裡,才十三歲的仲修遠則是被送進了軍營。

     而仲修遠,他沒有辜負眾人的期望。

     憑十三歲的稚齡,他一戰成名,終止了這場戰鬥。

     霍雙接到那命令之後話也少了許多,隱約間他也有些明白仲修遠不喜與人深交的原因,再見到仲修遠時他心情也隨之變得複雜起來。

     他跟在仲修遠的身邊將近小半年的時間,見過各種各樣的仲修遠,安靜的生氣的憤怒的渾身浴血的,但總歸不是這樣的。

     如今的仲修遠,變得他都不認識了。

     燦爛如夏的陽光下,蹲在地上的霍雙用雙手狠狠地抓著自己的腦袋,一番猛撓。

     “該死的!”撓完了腦袋,霍雙起身猛踹在樹乾上,直把腳踹的都痛得不行,這才快步走向他們小隊隱藏的地方。

     在林中休息的小隊隊員見霍雙回來,正準備開口,就見欣紅著雙眼的霍雙低吼道:“收拾東西,我們走!”

     “哎?”眾人驚訝。

     如今這情況他們走哪裡去?

     而且仲修遠答應離開了?

     仲修遠對那個叫做李牧的人的不同,就連他們都看出來了。

     “哎什麽哎,快點收了東西準備晚上突圍。”霍雙冷了臉,“聯系在外面的另外一個小隊,注意配合。”

     仲修遠那邊暫時是安全的,可是如果廣圖他們一直不走,他們也離開不了,所以當務之急是必須想辦法把廣圖的人引開。

     霍雙想不通仲修遠的事情,就把所有的煩惱悶氣算到了廣圖的頭上。

     山下本就有幾萬大軍駐扎,霍雙他們參與進去之後,就更熱鬧了。

     熱鬧來熱鬧去,折騰來折騰去,眨眼半個月時間就過去了。

     半個月後,日子已進入六月初,天氣是真的熱了起來。山裡頭早上的晨霧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晌午有些灼人的熱氣。

     半個月的時間內,李牧把自己家的院子收拾了出來,又在屋子後面隔了一個鴨籠。

     前院以後不準備用來關鴨子,李牧弄了個大石頭回來準備弄個桌子,桌子後面留了塊小地,想種點東西,不然院子空空蕩蕩的。

     種的東西李牧沒啥想法,就隨口問了仲修遠,他亦對這些沒什麽研究,想了下,說了個山裡見過的會開小白花的植株。

     最近第一批買的小鴨子已經開始抽個,每天看得見的長大,一天一個樣,食量也大了不少,李牧每天起早貪黑忙的不亦樂乎,去挖那植株的事情也就耽擱了。

     李牧忙,村裡人也忙。

     自從之前得知李牧養鴨子是要賺大錢之後,村裡的人或多或少都開始養這玩意兒。大家各養各的,一開始還好,但是過了這麽些時間鴨子長大了些了後,事情就來了。

     村裡頭的人很多不是沒有養過這東西,但他們之前養個一兩隻下蛋養得隨便,能不能活下來也沒怎麽在意。

     但現在不同了,現在這些鴨子擱他們心裡那就是寶貝疙瘩,一點點小事都緊張得不行。

     大半個月養下來,眾人緊繃的神經正有些疲了的時候,村那頭張舒蘭家的鴨子出事了,死了。

     起先隻死了兩隻,然後過了兩天又死了兩、三隻,第三天就死得多了,前後算下來總共一次死了有二十多隻。

     張舒蘭家一共養了八十多隻,一下就死了二十多隻,張舒蘭心裡那叫一個痛,不過這事她沒經驗,心痛歸心痛,面上卻還端著架子。

     總歸他們家養的比村裡其他人家都多,就算現在比李牧養得少了那麽兩、三隻,那質量也是比李牧家好的。

     最開始眾人也只是看個熱鬧,直到村裡其他人家的鴨子也開始慢慢的死了,眾人才察覺到不對。

     那些個小鴨子,一開始只是沒精打采,後來就是打噴嚏,厭食不吃東西,再後來沒兩天就死了。

     而且一旦開始,第二隻第三隻緊接著就來了。

     又是十來天的時間過去後,村裡的氣氛變得有些愁雲慘淡,幾乎每家每戶都出事了,少數沒出事的也都緊張得不行,眾人都著急,卻沒有任何辦法。

     見著這事態發展,鴻叔樂了。

     之前他也曾經問過李牧好幾次問他到底想乾嗎,李牧都不說,如今他已經有了答案。

     養鴨子這事情看著是簡單,但是真的養起來卻會發現並不容易,暫且不說要伺候著一天幾頓的吃吃喝喝,就是這麽些個鴨子每天拉的那些東西,清理起來就麻煩。

     萬一要是生個病,情況輕的也就算了,若是嚴重的可不得就現在這樣。

     對於這樣的情況,李牧也是喜聞樂見。

     眼紅是病,得治。

     他原本是準備借著之前的機會挖了坑等著張舒蘭往裡跳,好套那張舒蘭的錢陪他鴨子,順便再給她點教訓,反正他與張舒蘭那女人之間沒什仁義可講。

     結果卻沒想,半個村的人都紅著眼急不可耐地跟著跳了進去。

     對於這些人,李牧並不感到愧疚,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養鴨子賺錢這確實是一條路,他也沒坑誰騙誰。至於這鴨子養不養得活怎麽養,那就不關他的事了,全憑個人本事。

     004.

     李牧擱家裡搬著小板凳坐等看戲,張舒蘭家這會兒卻是院內著了火。

     事情還得從龔光遠身上說起,龔光遠前幾年在張舒蘭的塞錢下進了衙門,在山下一呆就是幾年的時間。

     那段時間他一直都以公務繁忙為理由,極少回村裡,大多數時候都是住在鎮上,日子好不逍遙自在。

     如今他被衙門給除名,沒了錢,自然就住回來了。

     可是龔光遠習慣了鎮上花裡胡哨的日子,又哪裡受得了這深山野林裡的安靜,所以回來之後隔三差五的就下山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喝酒。

     但喝酒吃肉都需要錢,沒了工作的龔光遠哪裡有錢?

     自然而然的,龔光遠就把主意打到了他娘張舒蘭身上。

     早些日子,龔光遠就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找他娘拿錢,一開始張舒蘭大方,覺得自己兒子回來了還挺高興,給的也爽快。

     可時間一久,囊中難免羞澀,錢就給的少了,錢給少了,龔光遠就開始不自在了。

     張舒蘭這都四十好幾,都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了,怎麽的就這麽拎不清?

     反正她另外一隻腳跟著踏進棺材了,這家底還不就全部都是他的,她這麽藏著掖著有意思嗎?

     龔光遠心裡雖然這麽想著,但是嘴上也沒說出來,正好前段時間又遇上了那將軍的事。

     兩人合計著準備大撈一筆,結果沒成想卻反過來被那些士兵打了板子,打得屁股都開了花。

     一家人一下就趴了兩個,還是傷在屁股上,這下龔家立刻翻了天,龔雨伯連夜就下了山給兩人拿了藥。

     張舒蘭和龔光遠兩個人都是家中的霸王,性格那也是極為相似,挨了打,兩人心中都有怨。

     張舒蘭是滿腹仇恨的對著李牧,龔光遠心思卻繞了個彎,覺得這事是他娘不靠譜。如果不是張舒蘭老眼昏花看錯人,他也不用挨板子,還這麽丟人。

     怨恨歸怨恨,兩人都動不了,也只能忍著。

     導火索是張舒蘭聽信了村裡李牧要賺大錢的傳言,然後一次性買了八十隻鴨子回來這事。

     張舒蘭滿心的想著賺錢,龔光遠卻是看著那幾十隻鴨子心裡不是滋味,賺不賺得到錢暫且不說,這張舒蘭明明有錢卻不給他,這就讓他記恨了。

     小鴨子買回來之後就擱在他們那院子裡,八十來隻的鴨子不是個小數量,幾乎立刻就把院子給堵滿了。

     張舒蘭叉著個腰,屁股痛的不行地站在門邊對著龔雨伯和李曉萱下命令,一會兒要這麽照顧著,一會兒要那麽照顧著。

     過了段時間,兩人的屁股好了些,張舒蘭立刻就火急火燎的開始親自照顧小鴨子,雖然做不了累活但簡單的還是能做的。

     龔光遠心裡卻是老大不舒服,他本來身上有傷,又日日夜夜被這麽群看不順眼的鴨子吵著,傷稍微好了些了之後就惦記著想要些錢下山去會會朋友。

     可這會兒張舒蘭哪裡還有什麽錢?

     龔光遠回來那段時間就用了不少錢,後來兩人受了傷又吃藥用了許多,現在剩下的錢全部都投進去買鴨子了。

     張舒蘭的解釋在龔光遠聽來根本就是辯解,就是她不想給他錢,而龔光遠一再的要錢,也讓張舒蘭心中有了芥蒂。

     她屁股還痛著就開始為這個家忙上忙下,龔光遠卻是一點不體諒她,不體諒她不說還盡想著玩。

     很多東西,一旦心裡有了芥蒂,那就怎麽看都不會順眼。

     龔光遠沒要到錢又在家裡玩了兩天之後,心裡更是耐不住性子,做啥都是不耐煩。

     張舒蘭則是頂著傷口被這群幾十隻的鴨子折騰的雞飛狗跳後,越看龔光遠越是不喜歡,脾氣也上來了。

     鴨子出事連續死了二十多隻之後,兩人就吵了起來。

     龔光遠辛災樂禍,覺得他娘這就是瞎折騰,有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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