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許晚晴如此說，警察面色沉了沉，將記錄放在許晚晴面前，讓她看了下，沒什麼問題，便簽個字。

寫下自己的名字，許晚晴覺得這件事便和自己沒有關係了。但是警察卻站在她的面前，說：「封夫人，我們懷疑你和這起謀殺案有關，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去局裡調查。」

「你們……該不會懷疑是我在殺人吧！？」許晚晴搖著頭說，「這真是太荒唐了，我瘋了嗎，會為一點小事讓她送命！」

「請不要激動，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我們會採取強制手段！」

閃身站在許晚晴面前，朱曼說：「我們的律師已經在來的路上，在律師來之前，我們夫人是不會和你們走的，你們也沒有權利強行帶走夫人！」

「你說的對，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我們的確沒資格強行帶走封夫人。但是在將來的案件調查中，你們的抵觸態度，會對你們非常不利。既然你們覺得自己是清白的，配合我們調查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

「警察先生說的對，」冷靜下來的許晚晴目光沉著，看著警察，道，「我會配合你們調查，希望你們能早日抓到兇手，洗清我的嫌疑！」

說完，許晚晴回身對朱曼說：「讓律師直接去警察局吧，一切按著流程去做，不要搞特殊形式，免得讓人覺得我們用錢壓人。」

「……是。」

話音落下，許晚晴問：「警察先生，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

跟在警察身後，許晚晴坐上了警車，然後回過頭，看著封家一點點消失在視野里。

收緊自己的手臂，許晚晴苦笑了下，心想自己還打算洗白呢，卻又發生了這種事。可歐陽娜怎麼會死呢，又是誰殺的她？

以歐陽娜的性子，她是很容易得罪人的，但是她究竟惹到了誰，才會招來殺身之禍呢？

許晚晴想了一會兒，也沒個頭緒，反而頭疼欲來，不由伸手揉著額頭。

到了警察局之後，許晚晴被安排到審問室里，等了一會兒，才有人過來，詳細問詢她與歐陽娜之間的點點滴滴。

問了十幾個問題之後，許晚晴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了，皺著眉，說：「你們的問題都太有針對性了，完全是將我定性成殺人兇手！」

一位女警神色冷冷的看向許晚晴，說：「這些都是正常問題，是你心裡有鬼，才不敢正面回答吧！」

眉頭微微皺起，許晚晴不悅地說：「要我說多少遍，人不是我殺的！你們沒有確鑿的證據，沒有權利這樣對我說話！」

女警拍了下桌子，怒道：「我們的權利，就是調查事情的真相！我問什麼，你就老實回答，別想掩蓋真相！」

女警的態度，讓許晚晴深深感受到了羞辱，她扭過頭，冷聲說道：「現在開始，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拒絕任何問題！」

「哼，你們這些有錢人，仗著有律師為你們撐腰，就可以蔑視法律，為所欲為了！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自以為可以用錢擺平一切，但到了最後，還是難以擺脫法律的制裁！」

不管這個女警說什麼，許晚晴都微微垂著頭，不再理會她。

女警又拍了下桌子，提高了嗓門，道：「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

扭過頭，許晚晴側過了身子，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以動作表達了自己的抗拒。

「你……」

見女警要發怒，她旁邊的年輕警官忙攔住了她，說：「行了李姐，彆氣了，先到外面透透氣吧。」

惡狠狠地瞪了許晚晴一眼，女警摔掉筆，起身就走出了審問室。

透過小窗子，許晚晴發現那個女警走到外面就開始打電話，表情好像很激動的樣子。突然，她的態度又變了，好像一下變得很謙卑。

這樣的變化，讓許晚晴微微眯起了眼。

電話那端，應該換了個人在和女警打電話吧……

就在許晚晴滿心腹誹的時候，門再次被人打開。但開門的，並不是女警。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審訊室里，對許晚晴恭敬地點了點頭。

來的人，是許晚晴的代表律師。她代替許晚晴回答了警察的幾個問題，然後便帶著許晚晴，準備離開警察局。

在審訊室的門口，許晚晴看到了那個女警，對方也在看著她，眼底儘是不屑和蔑視。

許晚晴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扭頭準備離開。但是剛一轉身，她就愣住了。

封凌夜！？

此時，封凌夜正站在許晚晴十步之外，默默地看著他。

一瞬間，許晚晴突然有了想哭的衝動。

大步走到許晚晴面前，封凌夜握住許晚晴微涼的手，說：「沒事了，我們現在回家。」

輕輕點著頭，許晚晴依偎在封凌夜的懷裡，和他一起走出了警察局。

但是在離開的時候，許晚晴一直能感覺到身後有人看著她，那灼熱的目光，好像能把人穿透一樣。

坐上車，許晚晴有些不敢看封凌夜，猶豫了片刻，才說：「凌夜，其實今天我和朱曼……」

「朱曼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了，」還沒等許晚晴說完，封凌夜便說，「還有照片，我也看到了。」

封凌夜在說這話的時候，許晚晴覺得周圍冷颼颼的，氣壓低得可怕。

怯怯地看著封凌夜，許晚晴問：「那你會生氣嗎？」

側頭對上許晚晴的目光，封凌夜伸出手，輕輕撫著她蒼白的臉頰，語氣淡淡地說：「我雖然很想生氣，但是又捨不得和你生氣。晚晴，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信任彼此嗎，為什麼你還要自己做這麼危險的事？」

「我不是自己去的，不是有朱曼陪著我嘛。而且我覺得，這只是件小事，我有能力處理好。」

「如果你真有能力處理好，為什麼會和命案沾染上關係？？」

封凌夜的質問，讓許晚晴低下了頭。

「我也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在離開之前，她都好好的啊！」

「兇手是在你們離開之後出現的，而且現場沒有搏鬥的痕迹，這就有兩種可能。其一，歐陽娜當時沒有清醒過來，在昏迷狀態中，被人殺死。其二，兇手是歐陽娜認識的人，趁著她沒有防備的時候，將她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