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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隱天下 - 第109章字體大小: A+
     
    【第一百零八章】

    花著雨率領著虎嘯營從北軍陣營中衝了出來,於南朝兵士匯合。策馬佇立在兩軍陣前,她一勒韁繩,回首朝北軍陣地望去。

    天上烏雲蔽日,只從層疊烏雲中瀉出些許肅殺微光。

    對面烏壓壓的北朝軍隊中,鑲著金邊的黑色中軍帥旗下,幾個將領簇擁著北帝蕭胤策馬而立。一身黑鐵寒甲,流曳著暗沉沉的寒芒。手中一桿長鈞槍,懾人寒光由槍尖折射,映入到冷峻的紫眸中。

    花著雨的目光和過他身側的車攆上,幾個兵士擁簇著那輛車攆,將車攆上的人遮擋的嚴嚴實實。雖然,從她這個角度看不到那人女子,但是,從蕭胤方才的話裡,花著雨已經聽出來,被抓住的人,應該便是那個和姬鳳離在一起的女子 - 容四。

    未過門的夫人!

    原來,這個容四已經是姬鳳離未過門的夫人了。

    一直跟在花著雨身後衝殺的校尉低聲問道:「寶統領,現在要不要將溫大小姐帶出來,和北帝交換救回相爺的夫人!」

    花著雨擺了擺手:「看看再說!」她倒是要看看,姬鳳離這一次要如何去救她的未過門的夫人。

    「如何?左相大人可是想好了?」蕭胤直視著姬鳳離,紫水晶一般的眸子微微一瞇,冷然說道。

    姬鳳離策馬前行了幾步,唇角再度勾起一抹笑意來,那笑狂狷至極,「本相的女人,她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不過,你們誰若是敢動她,那也要好好掂量一下後果!」明明是淡然如風的聲音,卻帶著令人驚心動魄的沉沉壓力。

    蕭胤朗聲一笑,下巴一揚,氣勢逼人地問道:「後果,不知是什麼樣的後果?」姬鳳離依然是唇角含笑,淡淡說道:「也沒什麼,不過是讓你們全部陪葬而已!」他說的輕描淡寫,聽著像是開玩笑,然而,不知為何,戰場上之人,卻無一人敢將他的話當做玩笑。

    蕭胤仰天長笑,朗聲道:「左相大人好大的口氣,本帝能遇到左相大人這樣文韜武略的對手,真是不枉此生。」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沒有絲毫動怒,誰也不輕易在大軍面前輸了氣度。

    「本相和北帝一筆交易如何?」姬鳳離俊面含笑,朗聲問道。

    蕭胤揚眉道:「哦?不知左相大人用什麼籌碼來和本帝談交易!」

    姬鳳離鳳眸微瞇,唇角含笑道:「籌碼便是令你們北軍安然撤退。今日戰事打到此番境地,想必北帝也想清楚了,便是我軍讓出陽關城池又如何?日後一樣還可以收回來,徒增兩國傷亡而己。」

    蕭軋冷然揚眉: 「本帝若不答應這筆交易呢?」

    「那也沒什麼,只不過,你們便不是安然撤退而是慘敗而歸了。」姬鳳離語帶慵懶,漫不經心地說道。

    眼下的戰事,北軍很明顯已呈現敗局,不然,蕭胤也不會將容四押出來。可是,若想要,北軍慘敗而歸,卻也不容易。所以,姬鳳離這番於話說出來,不光蕭胤不相信,就連花著雨也不相信。

    蕭胤向身側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便舉起了手中的大刀,架在了容四的脖頸上。刀刃,緊緊貼著容四白皙的脖頸,刀光,映亮了她眸中的光芒。她並沒有懼怕,只是深情地凝視著姬鳳離,黑眸中一片不捨。姬鳳離淡定沉寂的眸底閃過深深的波動,他緊緊握著韁繩,凝聲道:「原來北帝終究不信本相的話,既然如此,本相就言是於此,只是,一會兒,北帝請不要後悔。」

    姬鳳離話音落下,南朝兵士的隊伍中,緩緩駛過來一輛樓車,姬鳳離縱身從馬上下來,緩步登上了樓車。

    他在樓車上卓然而立,一身清華如水,不染纖塵,依然是一如既往的風姿。靜冷無波的鳳眸瞇了瞇,眸光映著天邊微光,漾出瀲灩鋒芒。

    他伸手,從面前的幾案上摘下一支令旗,揮了幾揮,號角便隨著他旗幟的揮動,幾長幾短,在戰場上悠悠響徹。

    蕭胤紫眸微微一瞇,只見南朝兵士的隊伍隨著號角聲開始挪動,一會兒就好似水的漩渦,不斷地旋轉著,一會兒,又好似一條龍,龍頭一擺,龍尾一甩,也不知是如何變幻的。

    蕭胤看得眼花僚亂,心中暗睹一凜,身側的左尉將軍張錫暗叫不好,輕聲道:「皇上,南朝開始擺陣!」

    蕭胤心中微沉,面上卻絲毫沒有絲毫波動,他冷聲問道:「可是看出來是什麼陣法?」

    張錫臉上微凝,細細觀察著陣法,忽道:「不好,我軍被包圍了。」

    花著雨早就知曉姬鳳離也秘密帶領兵士操練陣法了,不想這陣法倒是威力極大,看上去像熟知的九宮陣,但又似乎有極大的不同。

    北朝兵士人數本來就此南朝兵士相差數萬,方才一番廝殺,人數上又有了懸殊。原本,憑著北軍的悍勇廝殺,就算是敗退,也不至於慘敗。如今,陣法啟動,數萬人的隊伍,竟然被困在了陣中。

    花著雨回首望了一眼姬鳳離,只見他一抬手一舉旗,動作不緊不慢從容淡定,然而,便是如斯舒緩優雅的動作,似乎便將天圓地方朗朗乾坤操縱在手中一般。

    「怎麼樣,本相方才說的那個交易,北帝考慮的怎麼樣了?」姬鳳離在樓車上朗聲問道。

    「張錫,你不是研討過陣法嗎,可能看出來是什麼陣?」蕭胤低聲問身側的張錫。

    張錫臉上神色微凝,沉聲答道:「末將看上去像是常見的九宮陣,但是卻又似乎有大不同,這個陣比九宮陣威力要大得多。恐怕我軍很難安然撤退。皇上,不如就考慮一下姬鳳離的交易,眼下,我們若是不放此女,他絕對不會放我們出陣。若是在陣中耗得久了,不知會折損多少兵力。」

    「這個女子還不要動,我們暫且帶著她衝一衝。本帝就不信,衝不出這個陣。」蕭胤冷冷說道,一身冷冽的霸所和狂傲,他抬首揚聲朝著姬鳳離喊道,「本帝不想淡!」當下,便調兵遣將要衝殺出去。

    「皇上。」右尉將軍達奇策馬奔馳到蕭胤身側,高聲說道,「這麼美貌的嬌娘,不如將她賜給末將吧,本將就要在左相大人面前動他未過門的夫人!」達奇刻意將聲音揚高了,加了內力,將自己的聲音在兩軍陣前清晰地送到了每個人耳畔。

    「是啊,是啊,哈哈哈……」笑聲,從北朝兵士的隊伍中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蕭胤眼皮跳了跳,紫畔微瞇,皺了皺眉頭,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姬鳳離。

    姬鳳離在樓車上猝然站直了身子,墨瞳中一片深深的冷冽。

    花著雨聞聽此言,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傷感,她再不能平靜,握著韁繩的手忽地緊了緊。就在此時,一聲裂帛聲響,似乎是達奇撕壞了女子的衣衫。

    戰場上原本就沉重的氣氛,因為這一道裂帛聲響,好似繃緊的弦,再也承受不住壓力,即刻就要崩裂。

    姬鳳離絕美的鳳眸乍然一瞇,眸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痛色,握著令旗的手緊了緊,緩緩將令旗放了下來,慢慢從樓車上漫步走下。

    「慢!」一道清澈的聲音,如一泓清泉,乍然響徹。

    花著雨策馬從兩軍陣前慢慢走了出來,唇角掛著懶懶的笑意:「你們不能動她!」

    姬鳳離和蕭胤皆轉首看她,看到她,兩人俱是一驚!

    「是你?」蕭胤紫眸瞇了瞇,冷哼一聲道,「你說說,為何不能動她?」

    花著雨凝視著眼前這張分明很熟悉,但卻讓她感到萬分陌生的臉,勾唇笑道:「你不防見一個人!」她朝身後的校尉使了一個眼色,校尉會意,招了招手,五花大綁的溫婉趴在馬上,被幾個兵士擁簇著從隊伍中帶了出來。

    「北帝對溫小姐情深意重,難道也捨得讓溫姑娘遭受同樣的羞辱?」花著雨黛眉揚起,痛聲問道,「不如,換人,如何?」

    蕭胤凝了凝眸,紫眸緩緩凝注在溫婉的身上。他挑了挑眉,忽然朗聲笑道:「本帝以為是什麼事,這個女人,本就是你們南朝人。你們若是要帶走,直接帶走好了,要殺要剮也不用告訴我。況且,我聽說,她之前可是愛慕過左相大人,左相大人對她也是情深意重,難道,你敢對她下手?」

    「拿你們自己人來要挾我們,也虧你們想得出來!哈哈哈………」達奇一聲狂笑,北朝的軍隊中,更是恥笑聲連連。

    花著雨眉頭凝了凝,似乎,蕭胤根本就不將溫婉放在心裡,可是,花著雨那夜在北朝可是親眼所見,蕭胤對溫婉呵護備至,極是珍愛。所以,此刻蕭胤的話,她根本就不信。

    她命兵士將溫婉從馬上帶了下來,手中銀槍一揮,槍尖直直指著溫婉的心口處,冷聲道:「北帝若是真的不在乎,也別怪我的槍快。」說著,手中使力,槍尖便慢慢地刺入了一分,嫣紅的血順著槍尖從溫婉的胸口處淌了出來。

    蕭胤的紫眸冷然瞇了瞇,花著雨看在眼裡,一把堵著溫婉的嘴的破布一把拽了下來,瞇著眼冷聲道:「溫小姐,妳可以呼救,知道嗎?」

    溫婉「啊──」地一聲發出嘶啞的一聲呼叫,張口叫道:「你不要殺我!」聲音微弱至極。

    「如果,有人肯救你,我自然不殺你!」花著雨的手一把抓住溫婉的頭髮,向後一帶,溫婉痛得嘶呼一聲。

    「大點聲!」花著雨冷冷說道。叫得起慘越好,方才蕭胤很明顯已經動了情緒。

    「救我,相爺救我!」溫婉使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

    花著雨一聽相爺,心抖了抖,拿起破布又飛快地將溫婉的嘴堵住了。

    「北帝,你瞪大眼睛看看,看我的槍尖已經沒入了幾分,是不是快要觸到了她怦怦而跳的心?」花著雨抬眸笑著問道。

    蕭胤的禮線頓時凝往在花著而手中的槍尖上,槍尖的長度,他是知道的,現在很明顯已經沒入了二分之一,若是再使力,只怕……

    蕭胤的呼吸忽然史得急促起來,臉上神色卻是冷漠如霜。

    花著雨定定凝視著蕭胤,其實,方才她在刺進去之前,已經將槍尖頒得快斷了,方才刺進去時,使了一個巧勁,槍尖在裡面是斜的,就算再使力,也是觸不到心的,她並不想殺死溫婉。但是,在外面確實看不出來。只能看到花著雨那長長的槍尖已經沒入裡面一大半,只能看到鮮血順著槍尖一滴滴滴落。這種境況,人人都以為,花著雨是真的要殺掉溫婉。「北帝既然捨得,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花著雨慢慢地說道,一抬手,手中的槍作勢就要刺進去。

    就在此時,蕭胤冷聲喝道:「慢,本帝……」

    與此同時,花著雨手腕上微微一麻,似乎是被什麼打中了。手腕頓時一酸,拿捏不住手中的銀槍。

    蕭胤看得清楚,那個吐出口的『慢』字便換成了冷冽的笑聲,他轉首瞇眼瞧了瞧樓車的上的姬鳳離。

    花著雨心中一怒,殺氣騰騰地回首瞥了一眼樓車上的姬鳳離,隱約看到了他微揚的雲袖。

    原來,溫婉和容四,姬鳳離是一個也捨不得啊!

    這一刻,她知道,已經前功盡棄。

    溫婉不再是他們的籌碼了!蕭胤已經知道了姬鳳離不捨得讓溫婉死,所以用溫婉去換容四那是不可能的了。

    其實,或許,姬鳳離根本就沒有想用溫婉去換。因為,畢竟溫婉也是他喜歡的女子吧,不然當初,怎麼會為了她棄了自己。就算溫婉跟了蕭胤,就算溫婉背叛了南朝,他依然不捨得殺她。

    她慢慢地長槍收回,命令身後的兵士看護好溫婉。

    蕭胤一伸手將坐在車攆上的容四拽了下來,將五花大綁的容四扔到了侍衛輕雲的馬背上,冷喝道:「左相大人,這個女人,我們先帶走了。你的陣法,本帝很有興趣闖一闖!」

    姬鳳離站在樓車上,重新拿起了幾案上的各色令旗。

    天空中濃雲翻滾,淒冷的風呼呼吹來,似乎在哀悼這塵世間一切的淒慘。

    就在蕭胤將容四扔到輕雲前上那一瞬間,淒風揚起了容四披散的頭髮,無法翻捲著,一張臉龐慢慢地顯露了出來,下巴,塞了布條的嘴,高挺的鼻架,淒清的雙眸,微揚的帶著英氣的眉,飽滿的額頭……

    花著雨的呼吸忽然凝滯。

    過了那麼一瞬,她才乍然明白,讓她呼吸凝滯的原因,是容四的臉。這張臉,花著雨覺得有些熟悉,很熟悉很熟悉。

    這張臉和夢裡常常夢見的錦色的臉很相似,這是錦色的臉………

    錦色!

    花著雨的鳳眸一瞬間瞪大了,轉瞬又微微地瞇起。

    這是真的,還是在做夢?

    難道說錦色沒有死?

    也或者,是她眼花看錯了?

    她想再看一眼那個女子,可惜的是,那一頭散亂的發再次遮住了她的臉,她被輕雲擒著已經伏在了馬背上。

    馬蹄噠噠,蕭胤已經帶著他的兵馬開始在陣中衝殺!

    花著雨的心不可遏制地狂亂跳動起來。

    她沒有看太請楚,只是那麼一瞬間,所以,她迫切地需要再看清楚那張臉。

    非常迫切地……所有這些驚愕和疑問,在她腦中不過盤旋了一瞬間,電光石火間,花著雨動了。她策動胯下的駿馬,噠噠地疾馳了進來。

    此刻,花著雨的腦中是空白的。

    戰事激烈的戰場,在她的眼中只是一片虛空。眼前廝殺的兵士,化為那一夜那皚皚白雪上的刺目紅血,眼前的戰鼓號角,化為錦色那一晚的慘呼。眼前,只有那個被輕雲帶走的背影。

    她多麼希望,那就是錦色,就是錦色。

    身後傳來一聲大呼:「危險啊,寶統領!」。她卻並沒有聽見,只是策馬向前衝去。

    錦色,如果真的是錦色,她從來沒想到,她還會活著,她更沒有見想到,她們竟在戰場上以這樣一種方式見面。而且,這樣的場面,和那一夜是何其相似。

    那一夜,她被姬鳳離的毒逼得全身無力,根本無力去援助。而今日,她再不能眼睜睜看著錦色有任何意外。

    迎面一桿銀槍刺來,槍尖微顫,耀眼寒芒凝成流線,晃花了人的眼眸。花著雨漆黑的眸色已經轉瞬變得血紅,或許那個女子,只是一個和錦色長得稍微像的女子。那臉上畢竟滿是血污,她根本就看不太請楚的。但是,但有一分希望,她也願意希望她是錦色。

    花著雨槍尖一轉,長槍在空中一掃,劃出一道圈,只一招橫掃,如夾風雷之勢,十數人慘叫著落地。

    再看時,花著雨已經一人一馬,身影猶若流星,直直衝向了敵方軍隊之中。

    姬鳳離遙遙看到花著雨單人匹馬闖到了敵陣之中,心中頓時一沉。他猛然揮動手中旗子,號角聲起,號令花著雨退回。但是,花著雨卻好似聾了一般,竟是毫無反應。

    姬鳳離無奈,再變旗令,南朝兵士的陣法轉變,上百名南朝兵士湧上,想要將花著雨圍住。

    花著雨瘋了一般,連著受傷了好幾名己方的兵士,依然策馬追了過去。

    姬鳳離伸手將手中的令旗交給身側的藍冰,冷聲道:「一定要設法將北軍困住,唯有這樣,才能救出容四。」

    藍冰一向沉靜的臉上,滿是哀痛,他紅著眼圈點了點頭,接過姬鳳離手中的令旗,鄭重點頭道:「相爺放心,我會全力指揮!」

    姬鳳離縱身從樓車上躍了下去,直接躍到了遂陽背上,朝著花著雨的方向追了過去。

    近了近了,就快近了。

    花著雨衝破重重包圍,追到了抓著容四的馬匹後面。

    她一路狂奔,南朝兵士不敢去攔她,北軍攔不住她,她這一衝,將南朝兵士的陣法都衝亂了。

    手中長槍夾帶著風雷之勢接住了花著雨的襲擊,一側的兩名兵士看到輕雲根本不是花著雨的對手,眼眸瞇了瞇,揮劍便向錦色胸前刺去。顯然,之前已經得了蕭胤的命令,若是實在護不住,決不能讓她被救回去。這一瞬,女子頭上的髮絲再次被風揚起,花著雨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眼前女子的臉龐。

    眉眼口鼻,清清楚楚,確實是錦色,而她,顯然已經被這一劍刺得有些昏迷。

    「不要……」花著雨一聲冷喝,就在此時,輕雲手中的長槍已經到了花著雨面門上,花著雨根本顧不上躲閃,伸左手一把抓住直直刺向面門的槍尖,槍刃刺破了她的手掌,鮮血順著槍尖慢慢地滴下。花著雨鳳眸微微一瞇,手臂順勢一震,一股內力沿著槍身直遞過去,輕雲執槍的虎口一震,手中的槍已經落地。

    而她的右於長槍,同時向那兩個兵士刺了過去。

    就在這時,姬鳳離一襲銀甲的身影也趕了過來。

    浩瀚黃沙,凜冽無盡。

    銀甲之外的白衣上,已經佈滿了點點血跡,煞為猙獰。然而,選猙獰都絲毫沒希掩蓋他一身清冽如雪的氣質,一對黑眸掩映在濃濃眉睫下,閃耀著冷凝的寒光。

    白影所到之處,北朝兵士紛紛落馬。

    左相姬鳳離,終於在這一戰,將自己隱藏數年的武功,展露了出來。

    這一次的戰事,是南朝和北朝史上最激烈的一次戰事。也是這一戰,北朝兵士終於敗走,南朝兵士一直將北朝兵士追過了清明河,北朝兵士沒有在清明河再做任何停留,便直接班師回朝。

    糧草已無,且天氣已經到了冬日。最起碼,最近一年內,蕭胤是再沒有南下的實力。

    陽關。

    冬天是真的到了,塞北的風越來越冷。

    花著雨站在容四,不,應該說是錦色的帳篷外。現在,她已經完全確定容四不是別人,就是她以為已經死去的錦色。

    原來,上天還是慈悲的。

    花著雨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她的心情。

    軍醫從帳篷內漫步走了出來,花著雨慌忙幾步便奔到他面前,急切地問道:「怎麼樣?她怎麼樣?」

    軍醫抬眸看了她一眼,歎息一聲:「傷勢有些重,能熬過今日便沒事了」。

    花著雨的心陡然好似沉到了深淵中,不會的,上天不會這麼殘忍,錦色不能再有事!她起身便要往裡面衝,站立在門口的侍衛持槍一架,攔住了她。

    「相爺吩咐了,寶統領不能進去!若是一定要進去,就別忙我們不客氣!」侍衛冷冰冰地說道。

    花著雨抬眸冷冷一瞥,眸中寒意忨攝人。

    兩個侍衛見列花著雨這般決絕,嚇得連退兩步。

    帳門忽然掀開,姬鳳離冷著臉走了出來:「她不會有事,你不用再擔心。跟我來,到中軍帳開會!」姬鳳離冷然說道,負手離去。

    中軍帳內,王煜坐在大將軍的位子上,姬鳳離一襲白衣,坐在一側的監軍位子上。

    帳篷內氣氛極是肅穆,陸續趕來的將領們頓時心中一凜,忙按照軍職高低一次肅容站立。

    打了勝仗,就要班師回朝了,卻不知又因何要議事。眾將心中疑惑,卻是誰也不敢問一句。

    花著雨進到帳篷內,也是心中一驚,起步站到統領的位子。

    「我軍終於打敗北軍,收復了我們失去的城池,這是可喜可賀之事。回朝後,相爺和本將一定會符各位的戰功親明聖上,論功行賞。」王煜朗聲說道。

    眾人心中慢慢地舒了一口氣,都覺得心中稍微輕鬆了些。姬鳳離冷然坐在椅子上,面上神情猶如冰雪覆霜,又若有烈火在燃燒,忽冷聲問道:「王煜,如有陣前違反軍令,不聽號令指揮者,按軍規該如何處置?」

    王煜知悉姬鳳離指的是花著雨,他有些為難,說起來,他是非常欣賞花著雨的,苦著一張臉,非常為難地答道:「相爺,陣前最忌諱違反軍令,不聽從指揮,凡有犯者,斬無赦!可是,若是有特殊情況的……」

    「好!」姬鳳離截斷了他的話頭,修眉凝了凝,再問道,「若是違反此軍令的人, 恰好有軍功在身呢?」

    王煜心中頓時一鬆,方才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姬鳳離有斬花著雨之意呢。如此看來,並沒有,他刻意將懲罰說得盡量輕些:「那看立得功如何打,如果,對於戰事的大捷有決定性的軍功,那便最多打三十軍棍!」

    花著雨聽著姬鳳離和王煜的話,唇角慢慢浮起一絲冷笑,她向前跨了一步,直視著姬鳳離:「末將今日有違軍令,且誤傷了幾名自己的弟兄,還害得姬夫人差點喪命,就連溫小姐也因此受傷,生死不明。末將肯定王將軍軍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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