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玄幻奇幻 » 鳳隱天下» 第97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鳳隱天下 - 第97章字體大小: A+
     
    【第九十六章】怒,打

    這一夜,大軍在一處林子邊紮營生火,眾軍士用完飯,都早早回帳篷去歇息。連日的行軍,就是鐵打的身體,也都疲累了。

    花著雨待帳篷內的軍士們睡熟了後,自己才從帳篷內悄悄走出來。

    今晚紮營的地方,臨著一處小溪。那些軍士們早在飯後到溪水之中洗漱了一番。花著雨自然不能去洗,而此時,夜深人靜,溪水中再無人。她便趁著夜色,沿著溪水向上游而去。

    夜空中,一彎初生的新月與漫天星光交相閃爍,照的天地間一片朦朧。花著雨避過營中巡邏的軍士,沿著溪邊緩緩走著。走了好久都沒有出營盤,二十萬大軍的營盤,那是很大的。無奈,花著雨只好穿著衣衫下水,潺潺的溪水極是清澈,她鑽到水裡,在水中將身上的衣衫褪下來。她用清澈的溪水洗滌了身上趕路多日來的汙濁,望著湛黑的天空,呼了一口氣。在水中將濕

    淋淋的軍服洗滌乾淨了,才從水中鑽了出來。

    一身軍服,濕答答地滴著水,多日裡縈繞在身上汗餿味終於消失了。她棒起放在岸邊的乾衣服,打算到隱蔽處的山坳裡,將身上的濕軍服換下來。

    她沿著竹板橋,到了小溪的另一邊,遙遠的山裡,傳來不知名夜鳥的『嗚哇』嗚叫聲。花著雨躲列一個山坳裡,將身上的濕軍服換了下來,剛剛換上乾衣,就聽得前方有輕不可聞的人聲傳了過來。

    花著雨心中一驚,腰肢一擰,飄身躲到一棵大樹上。坐在樹上,她迅速抬手將濕淋淋的墨髮撓起,透過老樹枝椏的空隙,遙望著前方的幾道人影。那些人,說話的口音很奇特,她在北朝待過,識得那是北朝的口音。

    如今,他們紮營的地方已經到了北疆,再行不到一日路程,就快要到肅州了,說不定明日便能和北軍兩軍對壘了。

    莫非,這幾個人是北朝派來的探子?

    此念方起,就聽得身側的林子裡,一隊人影朝著這邊衝了過來。為首兩人身婆矯健,如騰龍出水,不會兒便縱躍而至。寂靜之中,只聽得長劍嗡鳴聲,一瞬間,森森劍光已經將那三個北朝探子捲入到光影之中。

    這三個探子武功不弱,只是,這兩個襲擊他們的人並非巡邏的一般兵卒,武功甚好,三人猝不及防,沒過一會兒,便被擊倒兩個,還有一個被生擒留了話口。

    淡淡月色下,花著雨瞇哏瞧見兩個擒住北朝探子的人,兩人皆是身著南朝軍服,再看模樣,竟然是武試上見過的唐玉和南宮絕。

    兩人現在在軍中是校尉的官銜,憑他們的武功,絕不止做個校尉。那三個探子今日倒楣,竟遇上了他們兩個巡夜,雖然這三個探子也不是泛泛之輩,但還是敗在了兩人手下。

    兩人將那個揮子交給了兵卒手中押著,忽然縱身躍起,竟是齊齊朝著花著雨棲身的樹上衝了過來。

    花著雨心中大驚,沒料到兩人這麼快便發現發躲在樹上的她,他們恐怕是將她也當做了北朝的探子。她忙起身從樹杈上跳了下來,「兩位慢動手!」

    唐玉和南宮絕聽見她的話,動作絲毫不減,尤其是南宮絕,長劍竟是直直朝著花著雨胸前刺了過來。

    花著雨閃身避過,「我不是探子,你們別抓錯人了。」其實,以她多年打仗的經驗,知悉很難打消兩人對她的懷疑。

    「是不是探子,等見了將軍再說!乖乖地跟我們走!」南宮絕冷冷說道。

    「那好。」花著雨再躲過南宮絕一式淩厲的劍招,「請校尉大人住手,我隨你們去就是了!」

    南宮絕收劍在手,命令兵卒們將花著雨一起押了過去。

    大將軍王煜的帥帳中燈燭明亮,南宮絕將花著雨和那個探子一起押到了帥帳中。王煜見押了兩個敵軍探子過來,便命人分頭去審。審的結果是,那個北朝探子果然是來這邊和南朝軍隊中的探子接頭的。

    花著雨沒想到,只不過出來洗了一個澡,便成了北朝的探子。那王煜也不含糊,殺伐決斷,很是雷厲風行,揮手就命令兵卒們押了花著雨就要斬立決。

    花著雨凝眉,「王將軍,我想見相爺一面。」她不想從軍中逃走,也不想死,只有見姬鳳離一面。姬鳳離是大軍的監軍,在軍中權利不小,這個王耀毫無疑問是姬鳳離的人。否則,姬鳳離怎麼可能讓他統領大軍。

    王煜冷冷地上下打量了花著雨一番,冷嗤道:「你一個軍中小卒,相爺怎麼會見你。」

    花著雨淡淡說道:「我是從相府裡出來的。」她未料到,有一日,還要靠姬鳳離來救她。

    王煜一聽花著雨說是從相府出來的,再次對她上下打量一番,便命人將花著雨押到了姬鳳離的帳篷外。自有人進去稟告,少頃,便有人出來,將花著雨帶了進去。

    帳篷內燭火通明,白衣華服的姬鳳離凝立在燈影之中,抬眸看到押進來的人是花著雨,修薄的唇邊笑意凝了凝。他揮了揮手,帳篷內的侍衛們全部退得乾乾淨淨,只餘他和她兩人。

    燭火搖曳,滿室的光芒似乎都被他一人佔盡。一襲炫目的絲質白衣,如水般漾開,透著撩人的散漫不羈。一路行軍,花著雨已經多日不見他。而他,經過多日的長連跋涉,看上去依然是風婆卓翅。

    他朝著花著雨溫雅一笑,「怎麼,迫不及待要向北帝傳遞消息了?」依然是雲淡風輕的語氣,依然是溫雅如風的微笑,但是,花著雨卻能夠感覺到沉沉的壓力向她襲了過來。

    她其實早就知道,姬鳳離懷疑她是蕭胤的人。今夜之事,恐怕更是讓他篤定了這人猜測。也正是選個原因,他才讓她來戰場的。但是,花著雨敢打賭,姬鳳離暫時還不會殺她。並非他不會殺,而是因為,他比王煜王將軍更清楚她在蕭胤心目中的地位。當日,蕭胤從人熊掌下將她救出來時,他是親眼所見。花著雨依然記得,當日,蕭胤將溫婉帶走時說過,他之所以將溫婉帶走,就是為了讓手中多一個籌碼,好能保證她平安無事。

    「你對他如此情深意重,只是不知他,對你又是如何呢?」姬鳳離一字一句緩緩說道,絕美的鳳眸中神情極是複雜。

    「你要做什麼?」花著雨心頭一滯,抬眸冷冷問道。

    「自古以來,只聽說過男人一怒為紅顏,倒是沒聽說過,男人一怒為男寵!本相猜想,這一次的大戰,說不定和你有關係呢?你說,本相要是把你交出去,蕭胤會不會退兵?嗯?」姬鳳離依然淡如清風地微笑著說道。

    花著雨大怒,她抬眸凝視著姬鳳離暗沉似夜的黑畔,心底深處,升出絲絲寒意。四日相對,她冷笑出聲,眸中劃過一絲鋒銳,她慢慢地攥緊了拳頭,猛然用力,朝著姬鳳離的臉上揮去。雖然,她不是男人,也並非誰的男寵,可是這樣的話聽得多了,只覺得極是受辱。

    姬鳳離沒有料到花著雨會忽然出手,鳳眸中閃過一絲冷然,他閃身避過,一把扣住她的手臂。花著雨身形一擰,另一隻於臂再次出手,朝著姬鳳離脖頸掐去。

    姬鳳離目光一寒,仰頭避過,冷然笑道:「怎麼,要先替蕭胤將本相除掉是不是?」他忽然揚袖,隱藏在袖中的扇子忽然滑出,他兩指一拈,扇面乍開,帶著寒涼的風,向著她襲來。

    花著雨早知道這柄摺扇是他的武器,但是,自從那夜以銀面修羅的身份和他打過後,再也沒見他用過,偶爾見他用扇子扇扇風,卻不知這扇子藏在何處。

    她沒料到姬鳳離會突然用上扇子。她只是動怒,要教訓姬鳳離,並未想要殺他或者擒他的念頭。而姬鳳離,顯然和她想法並不同。他雖然不見的對她下殺手,卻是決意要擒住她了。居然,再也不再顧忌隱藏白己的武功。

    花著雨猝不及防,手中又沒有兵刃,眼看著那給著優曇花的扇面乍然到了她眼前,她忙仰身躲過,但是,躲過了扇子的襲擊,卻沒躲過姬鳳離的另一隻手,他乍然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

    花著雨頓時身子一軟,倒在了軍帳內的地面上。身後,恰好靠住了檀木桌的木腿,這才不至於狼狽地躺倒在地。

    「原來,左相大人武功如此之高,真是沒料到啊!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竟然讓左相大人施展出了武功!大人難道就不怕我將此事說出去。」花著雨靠在桌腿上,唇邊勾起一林譏誚的笑意,冷冷說道。

    姬鳳離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啪地一聲,他將扇子展開,素白的扇面上,那景優曇花再次綻放。他搖著摺扇,輕輕扇了扇。扇子揚起的風,將他一頭流泉般的墨髮扇得飄了起來,帶著難言的魁惑。

    「無妨!本相不在乎。你知道本相最討厭什麼嗎?最討厭的就是叛國!」他的聲音,冷極寒極,一字一句如同冰淩般砸向她,「你明明生就一副南朝人的皮囊,本相不信你是北朝人。可是你,竟然為北人賣命,還對北人情深意重,你說,本相該怎麼處置你呢?」

    「叛國?」花著雨苦澀地笑了笑,目先忽然凜寒。她為南朝出生入死,如今也成了卑鄙的叛國之人了。

    「不知,左相要將我這個叛國之人如何處置呢?淩遲,還是斬首,抑或是亂箭射死?」她低低說道,一宇一句滿含苦澀。

    燭火搖曳著,帳內先影忽明忽暗,照的姬鳳離臉上神色昏暗不明。只一致黑眸散發著幽黑弧冷、奪人心魄的光芒。

    「你放心,本相不會殺你的!你好歹也救過本相一命!但是,你也絕不會好過的!明日,且讓你好好地看一看,本相是怎樣將蕭胤打得落花流水的!」他冷冷說道,轉身不再看花著雨,噗地一聲將帳篷內的燭火熄滅。

    大約是不放心侍衛們看守,他並未讓侍衛將花著雨帶走,而是任由花著雨軟倒在他的帳篷內,和他同居一個帳篷。

    帳篷內一片黑暗,花著雨背靠著桌腳,耳聽得姬鳳離漫步走到床榻旁,悉悉索索脫衣睡下。她不是沒有和姬鳳離在一個帳篷睡過,只是那次在治水時,他們還是一人一個床榻,才短短數日,她便再次淪為階下囚了。這一夜,她靠在桌腿上,睡得極是疲累,渾身動彈不得,只能蜷縮著,好似一隻墜入到陷阱內的小獸,等待著接下來的厄運。

    翌日一早,大軍開拔,在臨近黃昏時,便趕到了肅州。肅州的守將已經遍體鱗傷,眼看著即將戰死,被人抬著過來迎接姬鳳離和王煜。

    肅州的形勢已經危極,如若大軍再晚來一個時辰,肅州城便也會失守了。大軍片刻沒有歇息,即刻加入了守城的戰爭。

    花著雨的穴道依然被點著,在侍衛的押解上,尾隨著姬鳳離登上了肅州的城樓。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她又一次看到了戰火肆虐後的慘烈。

    肅州關前的曠野上,一片戰火狼藉,鮮血將土地染得一片猩紅,處處是斷戟殘劍和斷肢遺骸,瀰漫著淒涼肅殺的沉悶。

    西邊殘陽如血,整個天空似乎也在流淌著鮮血。

    殘陽之下,是北朝的軍士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在底下叫陣。人人眼中冒著嗜血光芒,明晃晃的刀劍和盔甲映得人心底發寒。

    帥旗移動,號角長吹,戰鼓雷動,黑壓壓的兵將如潮水般從中間裂開一處通道,兵將們簇擁著一個人出現在眼前。

    那是蕭胤!

    如今,他已經不是北朝太子,而是北帝,禦駕親征的,北帝蕭胤。

    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姿挺拔巖巖如松,一襲絳紫色戰袍在風中獵獵翻捲著, 墨髮淩亂地披散在腦後。海東青在空中盤旋兩圈,緩緩地落在他的肩頭上。一人一鷹,一樣的犀利和淩厲。


    上一頁 ←    → 下一頁

    終極獵殺餘生皆是喜歡你AWM[絕地求生]王者榮耀之最強路人王邪風曲
    媽咪17歲:天才兒子腹影視世界旅行家特種歲月斗羅大陸隨機懲罰一名幸運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