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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隱天下 - 第60章字體大小: A+
     
    【第五十九章】

    東宮的太監也是隸屬於皇宮的,由皇宮裡的敬事房統胤一管理,之前的元寶被分到東宮後,就一直做東宮下層打掃處的太監,默默無名,幾乎無人識的他。

    這換了花著雨後,從夜遊青湖後,皇甫無雙便將她升到了隨侍太監,也算是高昇了。雖然每日裡端茶奉水有些瑣碎,但對於朝中之事,還是能在第一時間耳聞。

    這一日,皇甫無雙從禦書房裡出來,大約是被太傅們嘮叨的煩了,有花著雨和幾個小太監隨侍著到 禦花園散心。才走到半路上,便看到前面一匹高頭大馬由幾個小太監簇擁著,向這邊奔馳而來。

    皇甫無雙一看這狀況,慌忙率領著幾個小太監在通道一側垂首靜候。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只聽得馬蹄得得聲越來越近,到了近前,只聽得一聲輕軟清亮的聲音道:「太子哥哥,你怎麼在這兒!」

    花著雨抬眸,只見一匹雪白的馬兒馱著一個少年奔馳而來,那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年紀,模樣不算多麼俊美,但是,卻沒有皇甫無雙的驕縱,整個人看上去很舒服。不過,這少年一看就自小病弱,臉色很蒼白,愈發顯得一雙眼睛黑幽幽的大。

    「我正納悶呢,父皇在宮裡一向都是坐車攆,從未騎過馬,今兒怎麼騎馬了,莫非是要去狩獵?可我沒聽說啊!卻原來是你小子,還不趕快下來!」皇甫無雙大步走到少年面前,一把扯住了白馬的轡頭。

    那少年顯然沒料到皇甫無雙會把他的馬拉住,原本透胤明如玉的臉愈發蒼白了,他凝眸望著皇甫無雙,輕聲說道:「太子哥哥,你做什麼?!」

    「無傷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這宮裡是誰都能騎馬嗎?除了本太子殿下和父皇,你能騎馬嗎,還不趕快下來。」皇甫無雙一邊說著,一邊撩胤起袖子,撲上去作勢就要將皇甫無傷拽下來。皇甫無雙在太傅那裡受了一肚子氣,正沒處發胤洩,這皇甫無傷也夠倒楣的。

    隨行的侍衛都慌了神,慌忙上來攔,有的小心翼翼地說道:「太子殿下,二殿下的腿不方便,是皇上特准二殿下在宮裡騎馬的!」

    「腿腳不方便,不是有轎攆嗎?……」一句話未說完,就愣在了那裡。

    仔細在品味了一下,只覺得頭腦轟響。

    騎馬過宮,是歷代皇帝賞給太子的特胤權,皇子們是沒有這個特胤權的。但有例外,那都是有變故的。

    前朝的永帝曾經給自己的三皇子賦予這項特胤權,過了沒多久,太子便被廢,那個三皇子做了新太子。所以,不能說宮廷中騎馬的特胤權就是代表了要廢太子,卻也很明顯地昭示了皇帝的一種心思。

    皇甫無雙愣在當場,初夏的日光還不算多麼強烈,隔著密佈的樹葉,映照在他的臉上,照見他額頭上悄悄滲出來的冷汗。

    「好了,好了,既然是父皇特准的,那你趕快走吧!」他揮了揮手,薄冷的唇角抿著,黑眸中透出一絲寒意來。不待皇甫無傷縱馬離去,他已經轉過身,大步而去。

    花著雨和幾個小太監慌忙跟上去,臨去之前,花著雨悄悄望了一眼這個不得寵的二皇子皇甫無傷,只見他端坐在馬上,凝視著皇甫無雙離開的方向,黑白分明的瞳眸中,透著一股出塵之氣。

    東宮。

    梨木鏤空的前後排窗子全部敞開著,雖然是初夏,但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的,呼啦啦地吹過去,將窗戶吹得吱吱直響。

    皇甫無雙坐在後排窗欄上,臉朝著屋後的花園,頭沒有戴玉冠,一頭烏黑的頭髮傾瀉而下,隨著夜風輕輕飄蕩著。

    從禦花園回來後,晚膳也沒有用,皇甫無雙就坐在了那裡,算起來,也差不多坐了兩個時辰了。兩個多時辰沒換地方,其實要做到也不難,可是對於皇甫無雙就有些奇怪了。

    往常遇到不順心的事,皇甫無雙都是到後花園裡那塊空地上打打沙袋,或者是把小太監們當作沙袋打一打。搞得宮裡一片狼藉才算完,想今日這樣不言不語地坐在那裡,不生氣不撒野,倒是讓一隻隨侍他的宮女太監們心中毛毛的。就像陰沉沉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一記響雷。

    花著雨作為皇甫無雙的隨侍太監,主胤子沒用膳,她自然也是不能用。主胤子在那裡發呆,她自然也是陪同著發呆。

    不過,她非常明白皇甫無雙何以這麼難過。

    今日的狀況她都看在眼裡,如果是她,也會難過的。

    其實炎帝早就該這麼做,不然皇甫無雙哪裡有危胤機感,以為自己親娘是皇后,以為自己的兄弟是瘸子,這天下就早晚是他的了。

    月亮不動聲色地移至中天,將萬縷銀灰灑向窗欄邊。白色的薔薇花爬滿樹都是,那花是怎生一個燦爛,襯托著皇甫無雙一張陰沉如隆冬玉雪的臉,叫人看了,只替那花兒叫屈。

    有一個小太監不曉得皇甫無雙今日心情不好,滿頭大汗地朝著這邊奔了過來,手臂上還站著一隻鷹,邀功一般地說道:「殿下,您前幾日讓奴胤才們熬得鷹,真是一個強性子啊,殿下看看,這個一定比的過高公子的那隻。」

    南朝的貴胤族公子們,閒來無事,都會自己找些樂子,譬如:蹴鞠,熬鷹……

    這熬鷹是分外要求技巧的,凡弄鷹之人得了好鷹,一開始為了馴服其野性,就得餓它熬它。將鷹架在手臂上,終日不許那鷹吃東西,也不許睡覺。一睡覺,就揮動手將鷹搖醒。這一熬就是數日,一個人根本頂不住,往往需要好幾個人輪流著來。

    這樣熬出來的鷹,到了放鷹日,到了郊外,放出去時,分外的勇猛,什麼兔子狸子,都逃不過它的利目。

    皇甫無雙一開始覺得稀奇,自己還曾經親自熬,熬了兩日受胤不胤了胤了,就交給幾個小太監去做。

    如今,這小太監熬了幾日,覺得差不多了,便過來向皇甫無雙邀功。

    皇甫無雙聽到小太監的話,呼出一口氣,艱難地轉過身子,一雙黯然的眸子倏忽變的銳利,竟和那小太監手臂上鷹隼的眸子一樣。

    「把它放了吧!」皇甫無雙翻身從窗欄上跳了下來。

    小太監頓時傻了,扮相明白過來,手忙腳亂地將手臂上的鷹放了出去,那鷹一得了自胤由,立刻振翅高飛。

    花著雨淡淡揚眉,看來,皇甫無雙是不會再過著弄鷹鬥狗的日子了。

    到了殿內,皇甫無雙吩咐擺膳,小太監們慌忙將膳食一一擺了上來。皇甫無雙一邊撥拉著飯粒,一邊問道:「江北少雨,大片乾胤旱,顆粒無收,父皇又要撥銀賑災,今日本殿下的太傅主張本殿下能討到這件差事,你們覺得本殿下該不該去?」

    花著雨心中一凝,皇甫無雙做太子多年,只是幫助皇上處理一些瑣碎之事,這些大的朝事,還不曾讓他插手。若是此次他能夠成功賑災,相信炎帝不會再把他看作嬌縱無胤能。只是,賑災抗旱,並非如想像的那般簡單,因為一旦有旱胤情澇災,往往會伴隨著饑民暴胤動。

    花著雨在西疆多年,這樣的情況也是見識過。

    然而,這樣的事情,往往也需要朝中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前去,皇上自然不能親去,太子能去當然在好不過了。

    「不管了,本殿下此次是非去不可了。」皇甫無雙不待小太監們說話,便將筷子放下來,堅定地說道。今日在禦書房幾個太傅向他提起過此事,他被他們聒噪的很煩。可是現在,他卻覺得非常有必要。或許,是被皇甫無傷騎馬過宮刺胤激的,他覺得自己確實也是時候應該做些什麼了!

    「不知奴胤才可否和殿下一起去?」花著雨靜靜問道。

    皇甫無雙抬眸,瞇眼望向花著雨,卻望到一雙清澈如流水般的眼眸中,那雙眼眸散發著沉靜而堅韌的光芒,讓他原本有些澎湃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他擰緊幽黑的眉毛,斜眼看著花著雨道:「當然要帶上你,受罪也要你先受!」

    第二日,早朝之時,炎帝下旨,著令戶部備齊賑災物資和款項,由禁軍統領張巖押胤送,太子皇甫無雙為欽差,前往江北賑災。

    從京胤城到江北,若是快馬加鞭,需要十日路程。

    皇甫無雙一行,人數眾多,浩浩蕩蕩,如此下來,到得江北,估計就已經是半月後了。到得第十日頭上,便看到路旁的莊稼都無精打埰地耷胤拉著頭,估計到了江北,情況會更加嚴重。

    晚間,他們便宿在了驛站之中,賑災的物資和三十萬兩由上百個官兵看胤守著。

    此處驛站屬於偏僻之處,平日裡人煙罕至,驛站更是坐落在郊野之處。月色幽暗,窗外不斷有蟬鳴傳來,聲音似乎也是嘶啞的。

    用罷晚膳,皇甫無雙便一頭栽倒在床榻上睡著了,雖然是坐著馬車,但是連日趕路,卻也是很累的。

    花著雨其實也很累,何況,她還沒有資格坐馬車。此次隨侍出來的太監就和她和吉祥兩個,和其他的侍衛和官兵一樣待遇,騎馬趕路。

    不過,花著雨雖累,卻沒有絲毫的睡意,愈到江北,她心中便愈發擔憂那賑災的銀兩,不知道會不會遭到搶胤劫。雖然已經打探到此處沒有劫匪,但是,這麼多官銀,還是不讓人放心。

    夜色愈發幽靜,她從屋內走了出來,到驛站後院裡巡查了一番。

    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好,有一半官兵在歇息,另一半都執著刀劍在巡視。那些原本輪班應該歇息的有的還沒有歇下,三三兩兩聚在樹下說著話。

    張巖看到她過來,起身問道:「寶公公,不知殿下可歇下了?」

    花著雨清聲道:「已經歇下了,睡前命本公公過來和張將軍說一聲,晚上要加強警戒!」

    張巖忙頷首道:「本將曉得,請殿下放心就是了。」

    花著雨點了點頭,這個張巖,看上去武功不弱,他手下的官兵,也是神翼軍中的佼佼者,若是有個別劫匪,怕是也不敢打這賑災銀兩的主意。

    只是,花著雨未料到,當夜,這三十萬雪花銀卻不翼而飛。

    皇甫無雙聽到稟告時,剛剛睡醒,一睜眼便得到這個消息,他坐在床榻上,顧不上梳洗,便衝了出去。

    朝日剛剛從天邊升起,照的院內到處都明亮而遙遠。然而,此時的院落裡,卻是空蕩蕩的,就連那幾輛裝著賑災物資的馬車也不見了。那些官兵都躺倒在地面上,也不知是中了迷煙,還是蒙汗藥,猶自沉睡不醒。不是劫匪太厲害,就是神翼軍徒有其名。

    吉祥端了一盆水,將歪在牆邊的張巖潑醒。

    他睜開眼,看到空蕩蕩的院落和怒氣勃發的皇甫無雙,慌忙跪倒在地,磕頭求饒。

    可是,求饒又能有什麼用呢?

    花著雨清澈的眸光在園內掃視了一圈,看到並未有打鬥的跡象,也是如若有任何打鬥的動靜,她早就聽到了。

    「你們都是白癡啊,還神翼軍,趕快去找,沿著車輪的印痕給我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銀子找出來。」皇甫無雙冷冷地說道,粗噶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肅冷殺氣。

    官兵們被潑醒,頂著一身一頭一臉的濕水匆忙出去尋找。

    車輪是沿著好幾個方向去的,追到最後,只尋到了幾輛賑災物資的馬車,而載滿銀兩的馬車,卻沒有尋到。這裡處於荒山野嶺,距離這裡最近的是三個鎮,一夜的功夫,足夠抵達其中的任何一個鎮。那幾輛在滿賑災物資的馬車顯然是為了迷惑他們的尋找,劫匪根本就沒想要。

    他們一直在這個驛館逗留了兩日,還是沒有尋到。

    三十萬賑災銀兩。

    一連兩日,皇甫無雙都氣的吃不下飯,幾乎想把看胤守銀兩的官兵一個個全部正法。到了最後,皇甫無雙只能認命地要向朝廷去信,讓炎帝再送一批賑災銀兩來。

    只是,這樣一來,炎帝勢必震怒。

    「殿下,或許可以將這件事壓下來!」花著雨雖然對於這一次銀兩丟失感覺到很奇怪,但,不管如何,這件事若是讓炎帝知曉,對皇甫無雙都非常不利。

    「壓下來,你說的好聽,叫本殿下到哪裡去變出三十萬兩銀子?」皇甫無雙握緊了拳,懊惱地說道。

    「殿下,或許我們可以去借!」

    「借?」皇甫無雙眼前一亮,隨即又黯淡了,「到哪裡去借那麼多銀兩,不說人家肯不肯,誰會有那麼多的銀兩!」

    「其實,倒是有一個人,我們或許可以去求他幫忙。」花著雨思索片刻,終於慢慢說道,「不知道你們可聽過南白鳳容洛這個人。」

    皇甫無雙冷嗤一聲道:「不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嗎,你說他做什麼?」

    「哎呀,殿下,奴才聽來探視奴才的兄弟說起過,這個人在江湖上名頭可大著呢據說他可是富可敵國呢。」吉祥聽到花著雨提起容洛,忙說道,「還說這個人開了一間—西江月。對了,他開的西江月離這裡恰好不遠,元寶說的對,殿下真的可以去找他幫忙。」

    「西江月,這是妓館,賭坊,還是酒樓?」皇甫無雙不以為然地問道。

    「都不是,就是一處樓閣,位於這邊松江河河畔,聽說每月初六這日,許多需要幫助的百姓就會拿著帖子來西江月,每到這一天,他就會派出他屬下的人過來收帖子。這些帖子不論任何人,只要你有困難或者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都可以寫上去。只要他能辦到,他就會接下你的帖子。」吉祥緩緩說道,輕緩尖細的聲音在室內緩緩迴盪。

    吉祥說的這些花著雨也聽丹泓說起過,那是丹泓第一次向他提起當世四大絕世男子時,她記得自己懶懶笑著問道:「南白鳳,憑什麼他就排在第一位了,本將軍雖然不濟,好在也是為國為民,鎮守邊關,英勇殺敵。怎地就排在他的後面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丹泓笑道:「人家南白鳳雖然沒有鎮守邊關,卻也是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當時丹泓便提到了南白鳳容洛開設的這個西江月,但凡你有什麼冤情或者禍事,自己無法應對的,都可以去求他幫忙,而他,只要能辦到,都會收下帖子,幫你辦到。人家做的具體而微的實事,解百胤姓之急,憂百姓之憂,比她這個鎮守邊關還要實惠。

    「殿下,奴胤才覺得可以一試,這個南白鳳,既然也是富可敵國。三十萬兩銀子,或許可以拿出來的。」花著雨慢聲說道。

    「我們借了銀兩又如何?屆時不還是要還,到時候父皇豈不是會知曉,還不如直接向父皇寫信從國庫取來的方便。」皇甫無雙凝眉道。

    皇甫無雙這話說得不錯,雖然借了銀兩用到了賑災上,但是,屆時還得從國庫撥銀子還給人家,到時候,炎帝還是會知曉皇甫無雙將賑災因數弄丟的事情。

    其結果是一樣的。

    但是,如果是不用國庫的銀子還,豈不是能將這件事瞞過去了。

    「殿下,我們暫時先去借,如果真的借了出來,解了燃眉之急。屆時,在想別的辦法還銀兩,或許到時候就找到了丟失的銀兩也說不定,也或許我們可以今日賺取一筆銀兩也說不定。」花著雨隱約這次賑災銀兩丟失的並不簡單,並非是普通的劫匪做的。

    這件事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她要想法把這件事擺平。

    皇甫無雙覺得吉祥和花著雨說的也有道理,遂答應到西江月去借銀子。過了兩日,便是初六,幾個人向當地的百胤姓打聽了路徑,策馬向附近鎮上的「西江月」而去。

    「西江月」位於小鎮的郊外,不遠處就是松江河,因為今年大旱,河中的水早已乾枯了。

    花著雨一行人抵達「西江月」時,天色已經到了黃昏。

    西天的晚霞如火般燃燒著,一幢三層閣樓就在雲霞之下佇立著,看上去那樣靜謐而閒適。

    守門的聽說他們是來遞帖子的,二話不說,就讓他們進去了。花著雨進去一看,裡面並非只有他們幾個來遞帖子的,院內有十幾個人。

    這十幾個人,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有穿著綾羅綢緞的,也有穿著布衣草鞋的,可以說什麼樣的人都有。

    這些人都是一言不發,默默地排著隊,一個個進去遞帖子,由裡面的人先看一下帖子,初步判斷一下是否能夠辦到。如若能夠辦到,那帖子便收下,做不到便直接回絕了。

    待到輪到花著雨他們時,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已經在天邊隱去,天邊那艷麗的紅霞已經變成了朦朧的黑霧。

    一個小廝過來引著他們上了西江月二樓的屋子裡。

    屋子很大,正中間擺了一張黃木梨大理石書桌,桌面上點著一根蠟燭,光線很暗淡。燭火一跳一跳的,映出端坐在桌案後的一個人。

    那個人身著一襲灰色衣袍,佝僂著背,看上去很年老了。他面前放著一個大袋子,老者正在將桌面上的帖子向袋子裡面塞。

    「你們幾個,把帖子遞過來吧!」老人抬起頭,衝著他們微微一笑,滿佈褶皺的臉就如同秋天綻放的秋菊。

    燭火映亮了老者的臉,當花著雨看清楚了老人的模樣時,心中忍不住一滯,因為她認出了這個老人,便是當日在梁州城外救她的那個老者。她記得,那神秘馬車中主人稱他為阿貴。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阿貴竟然是負責來收取帖子的人。

    那麼,他的主人,是否就是容洛呢?

    花著雨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她卻不能去認這個老人。因為她現在的身份和當日的身份可是天差地遠,那個身份,她現在可是萬萬不能洩胤露的,否則便有殺身之禍。

    所以,她只能暫時將自己的感激之情埋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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