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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隱天下 - 第59章字體大小: A+
     
    【第五十八章】

    小丫鬟瞪大眼睛問道。

    花著雨如鶴落平沙,飄落在船頭。身上衣袂被夜風吹動,衣袂飄飄。船頭上掛著五角琉璃燈散發著暈黃清暖的光芒,映的她整個人皎若芙藻。

    小丫鬟看著花著雨不過是下人裝束,原本氣勢極盛,但待看清了花著雨的模樣,卻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不知是攝於花著雨絕世的美貌,還是逼人的氣勢。

    「這是妳家小姐的畫像?那妳家小姐就是溫婉了。」花著雨玉手托著宮燈,笑意盈盈地問道。

    溫婉果然並非身有不適,而是恐怕早已有約,是以才拒絕了皇甫無雙。她的婢女既然出現在姬鳳離的遊船上,那麼溫婉肯定是在這艘船上了。不曉得皇甫無雙知曉這個消息,會氣成什麼樣。

    「方才你將我家小姐做的花燈踏落到湖中了,還請你幫我家小姐撈上來。」小丫鬟聲音冷冷地說道,一雙妙目凝視湖面,眸中滿是深深的惋惜。

    花著雨掃了一眼湖面,只見湖面上到處分散著晶瑩剔透的花燈,方才最後借力的那只花燈,早已經沉入到湖底了,要她到哪裡去撈?看小丫鬟面上神色,方才那只花燈應當是溫婉親手做的。

    「那只花燈就算是在撈上來,恐怕也不能用了,不如,就用這只花燈賠與妳家小姐吧。」說起來,這件事確實是她不對,不該將人家的花燈踏入湖中的。反正她手中這花燈原本就是皇甫無雙為溫婉做的,送給她在適合不過了。

    「呸,誰知道你這花燈是那個愛慕我家小姐的臭男人做的,也能和我家小姐親手做的花燈比?再說了,我家小姐可不輕易收別人的花燈。」小丫鬟掃了一眼花著雨手中的花燈,語氣傲慢地說道,她家小姐,可是不缺男人送花燈的。

    皇甫無雙做的花燈,確實不算精緻,但是卻也寄託了他一片癡心,如此被這個丫鬟嫌棄,還被稱為臭男人,估計皇甫無雙聽了了會一腳把這個小丫鬟踹到湖裡去。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退了。方才之事,確實是在下不對。但是,除了這個花燈,在下確實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賠,或許我家公子有東西賠給溫小姐。」花著雨黛眉輕蹙,淡淡說道。

    「慢著,這船可不是你想來就來走便走的,得猜出來我家小姐出的燈謎。」小丫鬟曼聲說道。

    花著雨聞言頓住腳步,倚於白船甲板的花梨木欄杆之上,回首望向小丫鬟,唇角一勾,如玉般的面龐上梨渦淺綻。

    「那好,既然你們這船有這樣的規矩,在下也不會破例,那邊出題吧!」花著雨語氣淡淡地說道,冰瞳晶瑩,如寶石流光,笑容格外燦爛,似春花初綻。

    周圍圍觀的遊船看到有熱鬧可瞧,遊人都聚在船頭觀看。小丫鬟被花著雨笑的神色一呆,半響回過神來,伸手指了指船頭上掛著的幾盞花燈。

    花著雨信步走到一盞花燈前面,將下面垂著的字條扯了下來,只見上面寫著:蟲入鳳窩不見鳥,七人頭上長青草。細雨下在橫山上,半個朋友不見了。

    這是一首詩,每一句打一個字,連起來四個字是一個詞。倒也不難,不假思索,便說道:「風花雪月。」

    小丫鬟愣了愣,未料到花著雨這麼快便答了出來,當初她看到這燈謎可是絞盡腦汁一番苦想的。

    「你再猜這個!」小丫鬟指了指另一個紅紗圓頂的花燈。

    花著雨扯下字條,凝眸一看,這一次卻是猜一個字,謎面是:古月照水水長流,水伴古月度春秋。流的水光昭古月,碧波深處好泛舟。

    花著雨略加思索便答道:「這個是湖字。」

    「再看這個,這個你若是能猜出來,那支花燈也就不用賠了。這個可是我家小姐都猜不出來的!」小丫鬟說道。

    花著雨拿到謎面神色一凝,這一次的謎面是:寒側重重疊疊,熱則四散分流,兄弟四人下縣,三人入州,在村裡只在村裡,在市頭只在市頭。

    花著雨凝眸思索良久,小丫鬟得意地說道:「怎樣,猜不出來了吧!」

    花著雨看了半響,最後卻啞然失笑。

    其實這個卻不難猜,只不過這個謎底說是一個字,卻也不是一個字。只不過是一個偏旁部首,是以才很多人猜不出來。

    「這個謎底是一個點。」花著雨勾唇笑道。

    每一句都含有「點」的字,且每句都指出「點」在該字的位置,從而可以推出這個謎面的答案就是一個「點」。

    「點?」小丫鬟一愣,怔了片刻,頓時恍然大悟,望向花著雨的眸中忍不住轉為欽佩。花著雨凝立在船舷上,隱隱感覺到透過珠簾,船艙內有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猶如實質般,似乎要將她整個人看透。

    「鶯兒,妳太無禮了。」一道女子嬌柔的聲音從船艙中傳了出來,接著船艙的珠簾被一隻纖纖素手掀開,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曼步從艙內走出。

    她身著淡藍色的長衫和同色的羅裙,腰間素著月白色絹帶,絹帶一端系成同心結垂落在裙邊,隨風輕輕搖曳著。一頭烏髮梳成嬌俏垂馬簪,玉肌雪膚,面如滿月,眉似青黛,目如秋水,唇角漾著淺淡的笑意,溫柔而婉約。

    這是花著雨第一次見到溫婉的真人站在眼前,這些日子,她的所有遭遇,都無不是和這女子息息相關,忍不住上上下下對她好一番打量。看來溫婉的南朝第一才女的名號也不是枉得虛名,人果然是美貌傾城。

    方才那幾個在這裡獻藝的青樓花魁也是漂亮的,但或許是因為淪落於風塵的緣故,她們的美都帶著一絲風塵味道,分外的風流裊娜。

    而溫婉的美,是一種端莊的、婉約的美,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度和風采。

    「這位公子,小婢無禮,多有得罪,萬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溫婉朝著花著雨福了一福,語音曼曼地說道。秋水般的眸光在一轉,臉色端凝地朝著小丫鬟叱道,「鶯兒,向這位公子賠禮!」

    鶯兒聽到溫婉的話,慌忙走到花著雨面前,賠禮道:「對不住了!」

    「溫小姐不必客氣,方才的確是在下不小心將小姐的花燈踏落湖中了,萬分抱歉,在下告退。」花著雨一手托著花燈,雙足在甲板上一點,從白船的欄杆處瀟灑地一個翻身躍了下去。

    她已經看到皇甫無雙的那只遊船已經悠悠蕩了過來,這一次不用再在水面上借力,可以直接縱躍過去。手中這支花燈,還是拿回去,由皇甫無雙親手送給溫婉吧。

    只是不知皇甫無雙看到溫婉出現在姬鳳離的遊船上,是怎生的氣惱!

    「這位小哥別急著走,你猜出了相爺的燈謎,相爺有賞!接住……..」只聽得甲板上一道洪亮鏗鏘,厚重沉實的聲音大聲說道。

    一聽這人的聲音,花著雨便能感覺到此人內力渾厚,乃是武林高手。

    花著雨眼光餘角一掃,只見船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容貌粗獷的男子,那男子手一揚,幾錠閃著銀光的銀子衝著她身上幾處要穴襲擊而來。

    什麼打賞,這分明是試探她的武功。

    花著雨鳳眸冷冷一瞇,一手托著花燈,暗運真氣,身子在半空一個翻騰,好似夜鶯一般,避過了那幾錠襲擊過來的銀子。然後,趁著下墜之勢,右手一揮,長袖鼓風,向著幾錠分散的銀子籠去。

    所幸,今日穿的這身衣衫,衣袖極其寬大,否則,這幾錠銀子她是拿不了的。

    「多謝姬相賞賜!」花著雨聲音清朗地說道,恰好皇甫無雙的遊船駛了近來,花著雨身形穩穩地飄落在船頭上。

    眾人這才知曉,最後一個燈謎,原來是姬相所出,花著雨能將才華橫溢的左相的謎面才出來,周圍畫舫上的人都向花著雨投來讚歎的眸光。花著雨凝立在船頭,回首望去,方才那襲擊她的身材魁梧的漢子已經不見。

    白船恢弘的甲板上,只有兩個人迎風而立。

    夜色淒迷,湖面上水霧極大,花著雨還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個白衣廣袖的男子,正是當朝左相姬鳳離。

    眉如畫,鬢若裁,白衣蹁躚,墨髮流泉,一身清雅之質,風華無雙。

    兩船交錯而過之時,夜風忽盛,揚起他拖曳的廣袖寬袍,白衣行雲,皎若雪蓮。

    他朝著花著雨淡淡頜首,幽深如夜的眸光映著天邊初升的月華,漾出瀲灩波光。

    白船漸去漸遠,隱約瞧見他手中執著一管玉笛,吹出一曲綺麗清澈的樂音。仙樂一般的笛音,映著波光瀲灩的湖水,纏纏綿綿,裊裊繞繞,動人心弦。

    一白一藍兩道人影,在溫柔朦朧的月色映照下,似一雙天照地設的璧人。

    花著雨凝視著白船漸漸遠去,清眸中佈滿了歷歷寒意,冷極,利極。

    當她掀起珠簾,迎面是皇甫無雙憤怒的臉龐,他似乎一直就凝立在珠簾邊,凝視著簾外發生的一切。

    怒意,讓他精緻漂亮的五官和俊臉上每一抹顏色都濃鬱了十分,眉峰更是濃烈的好似燃燒了起來。拳頭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已經暴起。

    這情景,讓花著雨相信,他的拳頭隨時都會想自己砸過來。冷眸一掃,卻見船艙內其他的侍衛和太監已經歪歪斜斜地躺倒在地上,臉上都不太好看,青青紫紫的。

    這樣子,似乎已經發洩了,但怒氣卻還沒有消完。

    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太子殿下,這一次是徹底被打擊到了。

    花著雨真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便在此時,就聽的皇甫無雙怒吼一聲,將花著雨撲倒在船板上。那雙原本握成拳的手,此時緊緊扼住了花著雨的脖頸。

    「你說本殿下哪裡不及姬鳳離了?本殿下是太子,父皇母后寵著我,這天下早晚是我的。可是,她卻為了他拒絕了本殿下的邀請,你說,我該怎麼辦?」皇甫無雙聲嘶力竭地喊叫著,不一會兒,原本就粗噶的嗓子已經漸漸啞了。

    他一邊喊叫著,一邊手下用力,花著雨被他越收越緊的雙手勒的雙頰通紅,喘不過起來。她考慮著自己要不要還手,否則這樣下去會被他勒死的。正想著,看到皇甫無雙向她望了過來。

    她朝著他咬牙切齒的臉婉轉一笑。

    燈火搖曳的船倉內,她的笑容慵懶而艷麗,有著說不出的迷人和魅惑。

    皇甫無雙只覺得自己被雷擊了一般,似乎乍然明白自己再勒下去,會要了眼前之人的命。一般凜冽的涼意從脊背衝了上來,他渾然顫抖著,慢慢地鬆開了手。

    他喘息著仰面躺倒在地上,忽然憶起方才花著雨那抹笑意。

    如斯美麗,如斯婉轉,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就好似一股清泉將他心頭的怒意全部澆滅了,他心中一震,翻身起來,朝著花著雨脖頸中望去,只見她低著頭,隱約看到她脖頸上鮮紅的手指印痕。

    他訕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了,他是他派人閹的,就算再美,也是男人。好吧,現在應該說,是不男不女的人。

    「方才,你為何不反抗,本殿下知道你武功很好,你能打過我,你也能殺了我!」皇甫無雙緩緩問道。

    花著雨坐在船板上,懶洋洋笑著道:「我是殿下的奴才,既然殿下要出氣,也是心甘情願的,哪裡敢反抗,哪裡能反抗!?」

    皇甫無雙從船板上翻身做起來,緩緩說道:「元寶,你進宮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已經派人到醉仙坊去查問過,卻沒有查出花著雨的來歷。難道果然如她自己所說,只是一個江湖上無家可歸的浪子?可是,他看到花著雨通身的氣質,卻不像是平民百姓家的子弟或者是什麼江湖浪子。

    「別再和本殿下說什麼為了輔助本殿下,為了突現自己的抱負!」他陰沉著臉,薄冷的唇角輕勾著冷冷的笑。

    花著雨心中一凝,抬眸看皇甫無雙,發現他並非她想像的那般胡鬧,還知道去查她的來歷。而現在他這樣臉色微沉,薄唇微抿,這般肅凝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威嚴的氣度。

    「奴才是為了報仇。」花著雨絕對謊言和實話參半來說,這樣半真半假,才會令他相信。而且,從今夜的形式看,皇甫無雙和姬鳳離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

    「仇人是誰?」皇甫無雙凝眉問道。

    「不瞞殿下,是姬鳳離,奴才原本來禹都是要刺殺他的,但是他手下能人甚多,奴才只好到醉仙坊落腳。不想遇到了殿下,奴才陰差陽錯進了宮,如今,決心要相助殿下,扳倒姬鳳離的。」花著雨說道。

    「本殿下已經看出來了!」皇甫無雙從船板上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桌前,慢慢坐了下來。

    皇甫無雙的話,讓花著雨心中一驚。

    他看出來了?看出來自己和姬鳳離有仇了?難道自己表現得這麼明顯?那豈不是姬鳳離也會看出來?

    「方才他們的船走遠後,你這雙眼睛裡,全是濃濃的恨意,似乎要將姬鳳離生吞活剝。本殿下要是再看不出來,不是成了傻子了。」皇甫無雙發洩完了,心情似乎便好了,拿起竹筷,開始用膳。趴在地上的侍衛們早起來聞到他身邊去伺候。他一揮手,那些下人都退得乾乾淨淨。

    花著雨心想,日後,自己還是要學會掩飾自己的情緒,見到姬鳳離就這樣了,若是見到炎帝,她真懷疑自己會變身刺客衝上去殺了他!

    「殿下可知方才襲擊奴才的那個人是誰?」花著雨緩緩問道。

    皇甫無雙冷嗤一聲,道:「你別看姬鳳離文文弱弱,但自從他入朝為官,可是收攬了不少江湖敗類為朝廷所用。方才襲擊你的那個人,是他手下的散打名士之一,江湖人稱銅手。據說也是名門之後,後來不知犯了什麼事,遭到武林中人追殺,這才投靠了朝廷。姬鳳離那廝就見不得本殿下手下有一個能人,方才他是故意派那個銅手試探你的武功的,他肯定是猜到這是本殿下的遊船了。」

    皇甫無雙啪地一聲將竹筷拍在桌子上,卻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冷聲道:「他想扶植那個二弟做皇帝,卻也要看看二弟有沒有這個能耐。」

    皇甫無雙有一個皇弟,名叫皇甫無傷,比他要小,是炎帝后宮裡的宮女所出,小時候摔斷了腿,是以一直不得聖寵。他與皇甫無雙的待遇可說是天差地遠,皇甫無雙五歲就做了太子,可皇甫無傷到了現在連個王爺都沒有封上。

    這麼說來,皇甫無雙和姬鳳離的敵對並非單純是因為溫婉,還涉及到朝堂之爭。

    當然,這也或許是皇甫無雙的猜測,大臣和皇子結黨營私謀取皇位,那可是死罪,皇甫無雙若是有證據,怕是早到皇帝老子那裡彈劾姬鳳離了。

    不過,不管如何,現在皇甫無雙對她不再懷疑,她在宮裡總算站住腳跟了,以後的事情,要慢慢計議了。

    夜色漸深,淒冷的風透過窗子吹進船艙,讓花著雨感覺到絲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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