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方正的提問，福先生並未馬上回答方正的問題。

而是朝一旁的左千戶，問道：「你身上應該還有鬼玉吧？」

左千戶拋出一枚黑玉。

福先生接住鬼玉后，這才看向方正，依舊是死人臉開口道：「玉能養人，玉有五德，所以古人崇拜玉石文化，生前視作是王身上的掛件，即便死後也要當作陪葬品。」

「玉能養人，古人稱常佩戴玉石的人，玉石能蓄元氣，養精神，所以後來有了玉石有靈，玉能養人的說法。古人相信玉在人死後也能聚陰，陰氣能養屍，使屍體不腐，這也就是為什麼古墓陪葬品中多玉器的原因，不單單是崇拜玉石文化，還有這方面的深層原因。」

「這是枚百年鬼玉，來自一個百年鬼物的陪葬品，它陪墓主人一起下葬，久而久之聚陰，在靈氣復甦后變成了一種特殊礦石鬼玉。」

福先生先是大致介紹鬼玉來歷，然後才說出鬼玉的具體用途：「當你能一次性驅散鬼玉里聚集的陰氣，就已經觸摸到了夜遊使的門檻。」

方正心頭微有訝色。

他接過鬼玉。

鬼玉中有邪性，令他很不舒服。

但想了想，方正並未當場就測試自己的能力。因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他並非是覺醒者，身體內也沒有像其他覺醒者那樣的靈力，他也不知道這鬼玉對他有沒有作用。

因此，方正打算等回去后嘗試也不遲。

在冥店內又待了會，方正請教了有關於鬼玉方面的知識，在這期間，左千戶對小骷髏一直念念不忘。方正這一出門三天，導致他連續三天未見到小骷髏這半個親傳弟子，多左千戶次跟方正提到小骷髏，一直在方正耳邊碎碎念，這一幕的畫風，像極了一個啰嗦老人家不停惦記孫女……

方正只能連忙說明天就帶小骷髏來，左千戶這才勉強放過方正。

大概在冥店待了半個小時，陪張屠夫、左千戶喝了幾口小酒，張屠夫抬起眼角，看一眼筷子不停夾向小碟子里的滷味豬頭肉，眼看滷味豬頭肉就要被方正一人掃蕩光，張屠夫問出一句：「昨天你後來有找到那個『野生螢火蟲』嗎？」

方正向滷味豬頭肉下筷子的手，直接停在了空中。

氣氛一下被張屠夫聊死。

一顆冷汗順著方正額角緩緩滴落而下。

「那要不…我再去找找？」方正小心翼翼反問張屠夫。

張屠夫不說話，只盯著方正的筷子。

沒多久，方正有些狼狽的逃離冥店。

他一直沒想明白，

之前還好好的張屠夫，怎麼突然又提起了「野生螢火蟲」的事，他還以為這件事已經就這麼過去了，被張屠夫這冷不防一問，方正哪還敢繼續在冥店裡逗留。

方正離開冥店時，差不多已是九點左右。

這個時間點，城市公交車基本已搭不到，於是就見街頭上，方正騎著一輛共享單車往小別三日的家裡騎去。

不過，在經過一段熱鬧街道時，方正看到一家玉器店，他想了想，然後在玉器店門口停好共享單車，人走入店內。

「先生您好。」迎面走來一名客氣禮貌的導購小姐。

詢問方正是自己來買玉，還是需要送女朋友的情侶玉墜，現在情侶玉墜是店內熱銷款，本店出售玉石均有鑒定證書，是三十年老字號玉店。

方正問：「我想買羊脂玉，如果我買情侶玉墜有折扣嗎？」

方正也不知道什麼玉封靈效果好，索性直接選擇已有過接觸的羊脂玉。

導購小姐呃了一聲。

買情侶玉墜還有如果的嗎？

難道不應該是有女朋友才買情侶款嗎？

沒女朋友誰會買個大幾千的情侶款玉墜？難道是一個人戴男女情侶款？

「先生您好，男女情侶玉墜是本店的熱銷款，正在做打折促銷，先生可以先看看，我們是三十年老店，價格優惠跟玉的品質，先生可以放心的。」導購小姐充分體現出職業素養，依舊保持著笑容甜美。

「只有男女情侶款嗎？」方正看一圈擁有四五間門面的玉器店內。

「難道沒有男男情侶款？」

導購小姐：「……」

「先生很抱歉，目前，呃，我們只做男女情侶款玉墜。」

方正目光失望：「國家早就提出男女平等了，想不到你們這麼大的門店，居然還抱有這麼封建頑固的老思想，國家領導人都說了，我們不能光控喊口號，要切記『聲音』到了，心卻未到，要真抓實幹，實事求是，才能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添磚加瓦。」

導購小姐幾乎抓狂，她的內心幾乎要崩潰。

我只是說了句沒有男男款情侶玉墜，為什麼突然跟我扯上男女平等？

導購小姐內心崩潰：「如果先生您有特殊需求，要不，我向店主請示一下，本店也有提供定製服務，可以為客戶提供雕刻服務。」

方正：「哦，沒事，我也就隨口問問。」

「麻煩小姐姐幫我介紹幾款男女情侶款玉墜。」

導購小姐：「……」

一個活生生大活人，被生生逼到精神崩潰。

啊！氣死我了！

十分鐘后，方正走出玉器店，然後朝一路送他出門的導購小姐，揮揮手道：「小姐姐你不用這麼客氣，不用再送了。」

「就沖小姐姐你服務態度這麼好，下次我還來光顧小姐姐的生意。」

你奏開！

我才不是為了挽留你這個回頭客！

我是在趕緊送走一尊瘟神！

導購小姐自然是不敢真吐槽，怕丟了這份工作，臉上至始至終保持笑容。

……

方正離開玉器店后，這次再未在路上停留，直接回到住處。

方正出門三天，三天未在小區出現，當他重新回到小區時，自然少不了被保安室里值夜班的保安一番噓寒問暖。

而方正也側面打探了下，最近這幾天，小區里是否有什麼特殊的事發生，當聽到一切照常時，他心頭輕舒口氣。

看來小骷髏有聽他的話，一直老老實實待在屋子裡，並未乘著他不在時，走出門，到處亂跑。

當方正重新站在自家門口時，方正心虛的朝隔壁探了探腦袋，他看到隔壁魏警官的房子，已經開始在裝修，原本被拆光的房子里，已經多了許多裝修工具與材料。

只是時間太晚，魏警官並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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