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修為,跟沈師弟比什麽比,若是跟沈師弟一樣練氣期八層,你未必是沈師弟的對手!”慕青這下逮到機會,衝著他一頓嘴炮輸出。
看他在師尊面前,故作姿態,以色侍人,就覺得惡心!
不就是仗著臉上那二兩皮還算好看麽!
突然就想到勾欄院裡那些男花魁,就跟他們似的,都是妖豔賤貨!
他挺身擋在沈敘白面前,氣勢洶洶:“沈師弟給咱們海塵峰拿下的榮光,是你能比的麽?你連天青宗的弟子都算不上,憑什麽對天青宗弟子指手畫腳?”
“嘖嘖嘖,打著幫沈敘白的由頭,借題發揮,宗主,你的這些好徒弟恐怕並非沒有修煉天賦,才如此蠢笨,而是把腦筋都放在其他地方,哪兒還有心思專心修煉呢。”故如絮嘲弄輕笑,言語間滿是譏諷的意味。
頓時,慕青那張臉色也尷尬幾分,咬牙還想懟回去。
被楚瑤冷聲開口打斷:“夠了沒?都閉嘴!”
此言一出,慕青哪裡還敢吭聲,立刻跪倒剛剛的位置,低下了頭。
只有故如絮不以為意,又添火道:“宗主不必動怒,這些蠢人,都逐出海塵峰,便不會惹宗主不悅了,留下我……”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楚瑤直接點了啞穴。
楚瑤目光掃向他,帶著幾分厭煩,就他嘴裡嗶嗶嗶個沒完沒了。
偏偏現在還不能說重話,直接讓他滾出天青宗去。
“滄浪!”
“弟子在。”
“小王爺重病不適合在外吹風,這都不知道麽?還不趕快帶回去。”楚瑤倒不是懷疑滄浪不按自己的意思做。
而是根本就看不住故如絮這人精一樣的家夥。
可現在總要找個背鍋的吧?
要知道故如絮的黑化值是負九十,也相當危險,只能先委屈委屈老實的滄浪。
滄浪趕緊上前,扶住故如絮的胳膊,想把他帶走。
但故如絮還死死拽著楚瑤衣袖,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既然小王爺想留在這,恐怕也是宗待在屋裡養病太悶了,師尊就讓小王爺一個人繼續待在這吹風散心吧,否則弟子怕久了小王爺又會不正常,把海塵峰上攪得烏煙瘴氣,惹師尊心煩就不好了。”沉默良久的沈敘白走上前,直接從中間擠開故如絮。
兩人目光交錯的瞬間。
仿佛一場大戰。
誰都不服誰。
沈敘白扶住師尊的手臂,又乖巧道:“師尊這幾天還單獨為弟子訓練,辛苦了,慕青師兄已經準備好了可口飯菜,若是涼了弟子怕味道不佳,師尊也會吃不滿意。”
不得不說,他這張嘴,就跟摸了蜜似的,那麽甜。
楚瑤聽他說話都覺得心裡舒服,便擺了擺手:“都回去吧。”
“是,弟子告退!”一眾內門弟子齊聲回答,目送著師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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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殿。
楚瑤剛走到門口,就聞見了勾人的菜香味。
她的確是餓了,不由加快腳步,直奔殿內的圓桌。
那一大桌子擺滿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她一眼就鎖定了桌上那道燕窩溜鴨條,默默咽了口口水。
雖然恨不得直接上手,但還是得保持形象的嘛。
她坐下後,先用熱毛巾把手擦乾淨,這才拿起筷子,對準燕窩溜鴨條的盤子裡夾去。
放入口中細嚼慢咽地品味。
呼,真是頂級美味!
無論火候還是味道都調得剛剛好,雖然鮮香,但卻是濃湯熬出來,屬於食物本身最原始的那種鮮美,包裹著鴨條進入口中,完美融合在一起。
她愛慘了這道菜,連續夾了五次,這才巴拉一口飯,心裡別提有多滿足了。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暗自感歎,做師尊還是挺不錯的。
至少能吃到堪比米其林大廚的精湛手藝!
而且還是免費的!
白嫖使她快樂!
“師尊,今天的雞絲翅子也很好吃。”沈敘白已經貼心地為她另外盛出一小碗,放到她手邊。
楚瑤用杓子品嘗,眼睛都跟著一亮。
好好吃啊!
她似乎找不到更優雅的形容詞,只能用好吃來定義她認定的美味。
許是今天吃得有些急,沒吃多少,竟然覺得有些飽了。
剛準備開口讓沈敘白多吃點,忽然眼角余光瞥見門口方向,有什麽影子閃進來。
接著,身邊就多坐了個人。
故如絮!
又是他!
“回你的房間去吃。”楚瑤把他試圖拿筷子的手,按在桌上。
因為這家夥拿的是楚瑤的筷子!
他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不知道共用一筷,是只有夫妻之間才會做的事麽?!
“宗主這裡的飯菜看起來比較香,反正也吃不完,多一張嘴又如何呢?還是說,宗主隻想與你的小徒弟,一起分甘同味?”故如絮已經強行把封住的啞穴衝開,這會兒手也不閑著,已經拿起楚瑤的杓子,朝著離他最近的羹湯堯去。
“把師尊的杓子放下!”沈敘白豁然站起身,閃至他面前,要搶回杓子。
故如絮故意往右側楚瑤的位置傾倒過去:“哎呀,宗主的小弟子下手這麽狠,若在我這重傷之上,再添新傷,只怕三個月我也未必能痊愈,還需要在海塵峰多留三個月呢。”
面對這樣厚顏無恥的行徑,楚瑤簡直對他無言以對。
給沈敘白使了個眼色。
很快,就取來了新的碗筷,放在故如絮面前。
故如絮心裡更是疑惑不解究竟天青宗主,為什麽突然一改先前的態度,對自己容忍度提升那麽高?
就算他幫忙解除了無聲谷的邪陣,以天青宗主的性格,也不至於對他幾次三番這樣糾纏,還能忍耐度下去。
的確不太像是天青宗主的脾性,可行事風格依舊還是那麽狠厲果決。
他都開始懷疑,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繼續如此,他想完成主線任務,恐怕遙遙無期!
不如再添把火?
他直接身子一挪,坐到楚瑤的雙腿上:“我突然覺得身體很不適應,怕筷子都拿不起來,只能勞煩天青宗主動動手,親自喂我吃飯呢。”
這臭不要臉的舉動,看得沈敘白心裡的火,燒得愈演愈烈。
恨不得現在就將他那副可惡的嘴臉撕碎!
還有其他人在,都這麽放浪形骸!
私底下豈不是更難以想象?!
他不允許這樣不知檢點的人,不斷勾引師尊!
當即,眼疾手快拿起桌上那雙新筷子,夾了一塊還帶著刺的魚肉,塞進故如絮沒合上的嘴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