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緊張的立刻當著她的面,搓著兩隻前爪,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發出嗚咽聲:“小小火狐怎敢在宗主大人的面前玩小心思呢,我只是小小提議一下,偽緣果能夠治好宗主大人徒弟的病症而已。”
“呵,偽緣果既然是狐族的聖果,那就由你去取來,再合適不過。”小東西還敢跟楚瑤玩心眼。
她當然不可能被一隻火狐牽著鼻子走。
把手裡的火狐扔地上扔去,冷銳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它身上。
火狐雙爪落地,緊張得不敢亂動,渾身柔軟的毛發也炸了開來。
看上去更像是隻蓬松的……松鼠。
別說,還挺可愛。
“聖果未經族長允許,是不允許隨便取用的,所以我雖然有幫宗主大人的心,可讓我去做實在是有點為難,畢竟我的道行太低了。”火狐垂下腦袋小聲回答。
楚瑤在心裡輕哼,理由倒是一個接一個。
說到底就是想讓自己去取那偽緣果。
她此刻已經冷靜下來,想到之前沈敘白修煉,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這麽突如其來,很難不懷疑到這火狐身上。
如若是這火狐暗中動手腳呢?也是說不定的。
“本尊不信,這世上只有偽緣果可以治好他,本宗三長老的醫術冠絕整個修仙界,自然會有辦法,不需要偽緣果。”她故意語氣決然,表明自己的態度。
眼角余光瞥見火狐果然眼神閃過慌亂之色。
現在心裡已經能肯定一件事,這小東西很不老實!
趁它毫無防備的時候,反手凝聚一道劍氣,直逼那火狐面門而去。
火狐緊張到原地跳起兩米高躲開,瞪大雙眼看著她:“宗主大人,我真的……”
話音未落,第二、第三、第四道劍氣,朝著他緊逼而去。
楚瑤下手毫不手軟,就是要逼他,想看看它究竟藏了些什麽。
更不相信它真是無意間闖入海塵峰。
看著正在屋裡上躥下跳的火狐,她直接坐到床榻邊,觀察著火狐的舉動。
火狐身上的毛都被劍氣削下來好幾搓,散落一地。
可竟然還能憋著,完全不還手,只是一味地躲躲藏藏。
楚瑤覺得自己下手還不夠狠,沒把這小東西逼到絕境的話,它是不會乖乖交出真本事了。
她手臂一揮,頓時整個房間裡藍色劍陣乍現!
火狐似是意識到她要動真格的了,立刻趴倒在地上:“宗主大人我老實交代。”
楚瑤微眯起眸子,見劍氣都要到它腦門都沒躲,看來還算是有點識相,便收起了劍陣。
就在這時。
窗外一支冷箭嗖的打穿窗戶,朝著床榻方向射去。
楚瑤眼疾手快,抬手直接捏住了箭。
身形閃至窗戶口,把窗戶打開,外面卻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氣息留下。
不對。
她想到了什麽,轉身看去,果然火狐已經不見了!
這小東西溜得還挺快。
用這支箭聲東擊西,就是為了幫火狐逃跑,那麽楚瑤一開始的懷疑更能夠成立。
絕對是有人暗中安排火狐進入海塵峰。
至於目的,無非就是躺在床榻上的沈敘白。
還真是膽大包天,完全不把她這個宗主放在眼裡,膽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玩這些把戲!
手裡那支普通的箭被瞬間撚成粉末。
他們最好祈禱不要被她楚瑤抓到,否則如同此箭!
“咳……咳咳……”
背後傳來了沈敘白的咳嗽聲。
楚瑤關上窗戶,轉身快步走到床榻邊時,見他正緩緩睜開雙眼。
心中頓時不自覺緊張起來,擔心看到的又是那雙詭異的紅瞳。
當沈敘白完全睜開眼,露出琥珀色的鳳眸,楚瑤這才暗自在心裡松了口氣。
“師尊,弟子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沈敘白頭疼欲裂,昏昏沉沉的還有些不太清醒。
就連眼前師尊的模樣,也正在搖晃,看不太清楚。
他用手拍了拍額頭,想讓自己清醒點,卻沒想到一點用都有。
這種難受的感覺,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格外虛弱,就連呼吸都不自覺變得急促起來。
“弟子這是怎麽了。”他低聲呢喃,抬起那雙無辜眼眸,求助般看向楚瑤。
楚瑤抬手探他的額頭,倒是沒有發燒的跡象,便換成指尖輕點他眉心處。
頓時壓製住他紊亂的氣息,舒緩了體內竄動的靈力。
見他臉色稍有緩和,這才冷聲開口道:“今晚休息,明天再繼續修煉。”
“是不是弟子做錯了什麽?”沈敘白敏銳度地察覺到,師尊似乎心情不好。
而自己明明剛剛還坐在那修煉,怎麽會突然昏倒,醒來時已經躺在床榻上。
師尊隻字未提,他也不敢貿然地問。
怕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反而會觸怒師尊。
“弟子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好了不少,可以繼續修煉的。”他隻當是自己不夠努力,已經惹得師尊不快,便要起身下榻。
楚瑤此時一把將他按回床榻上,訓斥道:“這副樣子,如何修煉?是想要走火入魔?”
聞言,沈敘白瞳孔微微收縮,有些難以置信。
但話是從師尊口中說出,也就代表絕不可能有假。
他明明記得,自己今晚修煉的狀態很好,怎麽會突然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難道說今晚慕青做的那些飯菜有問題?
那些內門弟子本就看自己不順眼,想要把他從師尊身邊趕走,會私下裡動手腳,想讓他在新晉弟子比試上出糗,也是理所當然。
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戾之氣,轉瞬又變成委屈,看向師尊:“師尊對弟子寄予重望,可弟子卻沒能達到師尊的要求,是弟子無能。”
“還有時間,本尊會期待你的表現。”楚瑤就怕他喪!
一喪就會影響修煉狀態,那還怎麽提升?
現在必須給顆糖,安撫安撫小徒弟波動的情緒。
但今晚這事,她必須在新晉弟子比試開始之前,處理乾淨。
免得比試開始,再出什麽么蛾子,到時候整個天青宗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她也不方便再偏袒沈敘白。
“師尊。”沈敘白拉住她的衣袖,小聲道:“可以在這裡陪陪弟子麽,弟子這裡也有些不適。”
說罷,就把楚瑤的手,按到了他自己胸膛心口處。
隔著單薄衣衫,能感受到從他肌膚透出的熱度。
楚瑤冰涼的指節就像是被燙到了般,下意識想要收回,手腕卻被他捏得很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