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眼裡,慕青一定是瘋了!
竟然敢當著師尊的面,說出無恥二字!
那簡直是大逆不道!
而此時的慕青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禍從口出,滿臉莫名的剛想問,其他人幹嘛這麽盯著自己看。
楚瑤已經往他臉上呼了一巴掌過去。
直接把慕青打翻在地,右半邊臉迅速紅腫起來。
他捂著臉,人已經徹底懵了:“弟……弟子該死。”
雖然不知道哪裡做錯,但他很清楚,必須先認錯,否則被逐出海塵峰的人就是自己。
楚瑤已經懶得看他,冷斥:“接下來這一個月,管好你的嘴,再敢在本尊面前多嘴半字,便自己滾吧。”
“是。”慕青剛開口,又趕緊閉上嘴,在地上跪好,不敢吭聲。
楚瑤冷眼掃過其余幾名內門弟子,都是怕被波及的樣子,誰都沒敢幫慕青說話。
“回去。”這話是她對沈敘白說的。
說罷,先一步往外走去。
沈敘白緊隨其後,離開時還看了慕青一眼,那眼神極具嘲諷的意味。
仿佛在嘲笑他馬屁沒拍成,還自找苦吃。
慕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反手推開來扶他的子安,抬眸瞪過去:“剛剛怎麽不知道提醒我?你是啞巴了?!”
“慕青師兄別為這些小事生氣,依我看,這件事只有沈敘白他沒被牽連進來,肯定有問題!”逸舟在旁邊小聲提醒,眉眼間閃過算計之色。
“有問題?他都跟師尊在一起了,你眼睛瞎了麽,這種時候,再去找沈敘白的麻煩,你是嫌師尊罰我罰得太輕是不是?”慕青心煩氣躁,看誰都覺得不順眼,但他的腦子可不糊塗。
現在擺明了師尊就是寵著沈敘白!
這可是海塵峰上,從來都沒有過的先例!
雖然他咽不下這口氣,也不甘心被沈敘白那個臭小子,這麽輕易的比下去。
可奈何師尊看得上沈敘白,他只能暫時向現實低頭,遲早會逮到機會,把沈敘白從師尊身邊拽下來!
到時候必須讓沈敘白狠狠栽個跟頭,永遠翻不了身的那種!
他一把拽住剛剛說話的逸舟,表情凶狠:“既然你覺得沈敘白有問題,那就給我盯著點,只要能找到證據證明,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可我連師尊面前都沒機會……”逸舟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瞪得不敢繼續說下去。
慕青冷哼:“等除了沈敘白,你自然有機會。”
“那到時候就請慕青師兄,多多在師尊面前說幾句好話了。”逸舟趕緊點頭。
雖然剛剛慕青才挨了師尊一巴掌,但換成其他內門弟子,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可能脖子都會被擰斷。
除了沈敘白,也就慕青能經常在師尊面前露臉,自然還是得巴結的。
-
回到別院。
“師尊今天辛苦了,這是弟子剛泡的茶,茶溫剛好入喉。”沈敘白剛剛燒了水,泡好師尊最常喝的仁承花子泡的茶。
這是極北苦寒之地才會生長的一種花,三年生長,三年開花,十年結果。
一株仁承花上最多十顆細小花子,需要在剛成熟時摘下,然後烈陽曬乾後封存在罐子裡,放上一年,才算是成了。
別看小小一罐子仁承花子,那價格可是高達上千靈石。
然而這麽珍貴的東西,在師尊這裡,卻放了滿滿一櫃子。
可見,再金貴難得,也變成了常見之物,沒什麽稀奇的,想要討好巴結,向師尊獻殷勤的人,總是有那麽多。
背靠著椅子閉目養神的楚瑤,伸手接住了他遞來的茶杯,像模像樣地抿了口。
其實心裡正在暗暗吐槽,這茶這麽澀,怎麽師尊就喜歡喝這種?
比起這種苦茶,她自己則是更喜歡帶甜味的花茶。
要她天天喝仁承花子茶,真是要命。
抿了一口之後,她立刻把杯盞放下,睜開雙眼朝沈敘白頭頂的好感條,偷瞄了眼。
嘖。
這負五十的好感度可怎麽辦喲。
真是讓她好犯愁。
抬手扶額,她陷入沉思。
沈敘白見她臉色逐漸變得陰沉,還以為是自己沒有泡好茶,緊張起來:“是弟子做錯什麽,惹師尊不快了麽,弟子自己去外面跪兩個時辰。”
又跪?!
別別別,他是楚瑤‘祖宗’!
哪裡敢在掉了好感度的時候,再罰他?
心急的楚瑤故作鎮定道:“還不快去洗乾淨,今晚好好服侍本尊!”
“弟子這就去為師尊準備沐浴。”沈敘白轉身退下。
等他離開房間,楚瑤腦海中還回蕩著,他剛剛略顯竊喜的聲音,似乎很期待今天晚上。
可前兩次都是在她中毒深的情況下。
稀裡糊塗的就發生了那種事。
換成現在自己意識清醒,今晚該怎麽混過去,就開始讓她犯難。
如果讓小徒弟發現,自己在床榻之上和師尊的表現差距很大,那就完蛋了。
她一手托腮,思來想去,似乎只有剛得到的任務物品,黯然銷魂熏香能幫得上忙。
雖然還沒用過,但光是聽解釋就非常引人遐想(無與倫比的極樂體驗)。
為了解身上的毒,她還是決定試試。
反正是從系統那白嫖來的,不用白不用!
不過片刻功夫,沈敘白就已經在隔壁屋子裡準備好了熱水,敲響房門:“師尊,可以沐浴了。”
楚瑤起身,推門而出。
眼角余光卻瞥見天象異樣,西南方向有黑氣湧動。
屬於師尊的記憶立刻在她腦海中浮現,那個地方不就是離天青宗最近的子月山麽。
這會兒,不會又出什麽么蛾子吧?
雖然也只是腦海裡閃過的一個猜想,但她對於不好的事情,直覺總是敏銳。
微微蹙眉,快步走向隔壁房間。
不管怎麽說,得先把自己身上的毒解了,才能夠恢復百分百的實力,再去處理那些私下裡偷偷摸摸搞事情的東西。
到時候她必定要重拳出擊,讓他們知道楚瑤可不是吃素的!
來到隔壁房間時,已經被水汽籠罩,整個屋子裡都飄著白蒙蒙的霧氣,還夾帶著淡淡花香。
她看到在屏風後的浴桶裡,灑滿了紅色的月季花瓣,怪不得味道聞著那麽熟悉。
正準備解衣衫扣子,背後突然傳來沈敘白的聲音:“讓弟子來服侍師尊吧。”
沐浴都要伺候?
楚瑤微微愣神的間隙,他已經來到自己面前,一顆顆扣子在他修長指節中快速解開。
等回過神來時,外袍已經褪去,只剩下單薄的內襯。
雖然她和他,已經能算得上是極為親密的關系,可楚瑤還是有些放不開,又怕被他發現端倪,只能硬著頭皮,移開視線,不去看他的臉。
而自己仿佛耳根已經先隱隱發燙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