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紅衣現身。
服裝店裡的所有鬼物都嚇傻了。
呆立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哢啦——”
兜兜一臉享受的肢解著櫃台邊的厲鬼。
它特意把動作放得很慢,想多聽會那悅耳的撕扯聲。
鮮血濺灑在豔麗的紅裙上。
一時竟分辨不清。
別說是厲鬼們了,就連王霸天都皺了皺眉。
“這丫頭真狠……”
雖然它從易元那裡大概了解過兜兜的情況。
但親眼所見,依舊感到衝擊感十足。
東城醫院裡的那些家夥。
到底是想造就出什麽樣的怪物?
田三壯背部肌肉形成的鬼臉也不知在何時消退了,顯得安靜異常。
“別愣著了,去挑件乾淨的衣服就走了。”
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回眸看到易元正在看著他。
眉宇間似乎有些催促的意味。
集齊所有身體部位後的兜兜,性情大變。
病嬌而又危險。
易元現在都不敢直視它的眼神,總感覺心裡毛毛的。
仿佛要被吃掉一樣。
他之所以催促田三壯快點完事,其實就是為了盡快召回兜兜。
服裝店內除了厲鬼老板珍藏的那些“衣服”,其他的倒也都很正常。
而且甚至還擁有一定偽裝活人氣息的效果。
畢竟驚悚世界的店鋪原本就是為鬼物服務的,活人玩家其實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入侵者。
見田三壯換好衣服後,易元立即召回了所有契約鬼。
蘇哲和王霸天還好,兜兜卻露出幽怨的小眼神。
被那種眼神看著,搞得他連汗毛都立起來了。
田三壯雖然敦厚,但也看出了這一點。
眼裡浮現出一絲笑意。
原來,無所不能的老板也會害怕啊……
他隱隱已經猜到易元排行榜上的身份,但對方不說他就不會問。
大智若愚這個詞用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二人剛從服裝店出來。
一輛出租車便疾馳了過來。
“老板!”
車裡明明空空如也,卻傳出聲音。
田三壯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隨後又趴在玻璃窗看了看。
“你個憨貨別靠那麽近,弄髒了我的車窗玻璃!!”
“臥槽,見鬼了!”
但剛說完田三壯就又反悔了。
在這個驚悚世界,見鬼的事還少嗎……
易元笑了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舍得回來了?”
“呃,老板有需要必須立即趕到!”
當和易元交談的時候,那個聲音明顯尊敬了許多。
田三壯滿腹懷疑撓了撓頭,最終在易元的示意下還是坐了進去。
剛進去,就傳出一個不屑的聲音。
“老板,這是您新招的員工嗎?看起來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呵呵,有時候聰明未必是好事。”
“老板說的是……”
“走吧,開去東城醫院。”
!!!
鬼手司機和田三壯同時看向了易元。
瞳孔震動。
東城醫院的恐怖,玩家深有感觸。
即使在鬼物之間的圈子裡也是諱莫如深。
“老板,我是不是聽錯了?”
鬼手司機手心的那顆血紅色的眼珠,此刻寫滿了恐懼。
它曾接送過一位東城醫院的病人……
至今都不想回憶那段恐怖的經歷。
田三壯一反常態,臉上的憨厚褪去。
沉吟道:“我知道老板很強,但攻略東城醫院不用急於一時,等把東城周邊的所有任務都解決後,再去應該會把握性更大……”
易元淺笑一聲。
他又何嘗不懂這個道理,但紅的任務時限迫在眉睫。
時間不等人啊!
“放心,這次去我只是打探情況,並不會進入。”
“時機還未成熟啊……”
再過幾天排行榜獎勵發放下來,才是真正吹響進攻號角的時候。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這期間,他要好好利用玩家的身份,搜集到盡量多的關於東城醫院的線索。
聽完這席話後,鬼手司機和田三壯總算松了口氣。
出租車緩緩啟動,速度越來越快。
刹那間,便徹底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
東城醫院。
在連陽光照射不到的地下室裡。
厚重的鎖鏈靠著一個身子單薄的少年。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浸透,而從裡面透出的皮膚呈現青紫色。
眼睛雖然沒閉合,瞳孔卻早已渙散。
不敢想象,在這裡他遭遇了怎樣的非人對待。
門被推開。
一縷光線從外面打了進來。
久違的亮光,並沒有讓少年清醒過來。
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蹲在他的面前拿手電筒照了照瞳孔。
“意識已經遊離,看樣子離成功不遠了。”
他口罩下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從外衣兜裡拿出一個筆記本開始記載。
這時。
外面突然響起一道腳步聲。
醫生立即起身,皺了皺眉頭。
這下面每天輪班都是一位醫生,院長和組長探訪也都會事先聯絡值班醫生。
絕不會如此倉促前來。
眼下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要麽有外來者闖入了進來,要麽就是有實驗體逃了出來……
無論是哪一種,對他而言都不是個好消息。
醫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裝著漆黑液體的針筒,悄悄走向門口。
但還沒等它到達,門口就出現了一道人影。
一身便裝,戴著方框眼鏡。
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衛老師?”
“你怎麽會來到這裡……”
眼前出現的人讓醫生有些出乎意料。
這位衛老師是組織剛調來東城醫院的新成員。
對於人性的解讀非常獨到,很受組織重視。
可他是怎麽知道這裡,並且闖過重重關卡下來的?
這個地下室除了相關研究人員和高層,組織內的普通成員是完全不知道的。
衛永安聲音和煦:“我覺得我有義務為每一位病人進行心理教導,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醫生悄悄藏起手裡的針筒:“衛老師,沒有院長和組長的許可,擅闖這裡的成員都將會面臨組織的製裁,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但這位少年明顯急需進行心理輔導,同事一場請你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衛永安,你這是要違抗組織的規定?!”
醫生憤然靠近,當距離足夠近的時候猛然舉起手裡的針筒。
然而。
手卻懸在了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白大褂被染成了紅色,一條漆黑的鬼手貫穿了它的身體。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衛永安看都沒看他,徑直走向那被鎖鏈拷住的少年。
“我知道你並未完全失去意識,咱們或許可以談談合作……”
少年茫然的眼眸突然紅光乍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