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舞蹈好浪漫哦,適合和喜歡的人一起跳。”虞恬和李襄一起出從教室出來。
“學長是我的,不準喜歡他!”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雪,伴著月色一泄而下。落在草上,花上,樹上,這是項城的第一場大雪。
剛出教室門的虞恬冷不丁地顫了顫,寒風直直的往身上灌,但腦子裡卻不由得想到了孟想,他今天也穿著校服。
她往後看了一眼,兩人目光不經意地匯合,又以極速散開。她注意到,孟想今晚的臉色不是很好。
不過確實,和布偶熊一起跳舞,誰開心的起來。
“李襄,你說還剩十天,我們能練好嗎?”
“我覺得肯定沒有問題,今晚學的都很簡單。”
虞恬怔然:“很簡單嗎,可是我老是跟不上節拍。”
“和學長一起搭檔,光站在一起,我就緊張。”
李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算了算了,我現在得回宿舍床上好好回憶回憶,找找感覺。”虞恬拖著李襄: “咱們快走吧,回去睡覺。”
李襄全然不理會虞恬,虞恬居然連她不住宿都不知道。
可下一秒,虞恬就噘著嘴: “超冷的,襄襄!”
孟想看著前面正拖著人走的虞恬,忍不住地又勾了勾嘴角。
從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的目光總是喜歡落在一個人的身上。與她同悲,陪她共喜。
上一秒,他可以因為她與別人搭檔而鬱悶,下一秒卻因為看見她純粹的笑,看見她懶懶的模樣而歡欣。
這樣的情感,是喜歡吧。
星期四的早晨,陽光撒在被雪包裹著的大地,暖暖洋洋的。
虞恬早早的起來,把昨晚的校服給洗了。趁著好天,隔天應該就能幹了。
因為吃了昨天的虧,今天她特意沒有穿校服。但為了方便洗衣服,她沒有穿外套。
一套冬季校服下來,身上早已經暖洋洋了。
男生晨跑回來,路過虞恬的宿舍,上次在宿舍門口撞見虞恬,他就記住了她所在的樓棟。
每次經過,都會下意識的看上一眼。
不過,今天與以往有些不同,他今天看到了她。遠遠地一眼就望見了她。
她還是穿著那天給他上藥時的大紅毛衣。長發不似以往那般高高盤起。而是柔柔地垂在腰上。有清晨的絲絲陽光撒在她的身上靜謐而美好。
他不自禁地走近。
虞恬也看見了孟想。
他額前的短發被汗水打濕了。她看著他朝著自己走近,一步一步。
驀然間讓人有些緊張。
“孟想,早上好!”男生耳朵裡猝不及防的傳來女生問好的聲音。
他呼吸一滯,連心跳都好似慢了一拍。
時間停住了幾秒,虞恬以為他會再一次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可是他沒有。
“早上好,虞恬。天氣冷記得多穿點。”
“嗯,你也是啊。”等虞恬反應過來,孟想已經走了很遠。
仿佛剛剛他並沒有停下來對自己說過話。
看著孟想遠去的的背影,虞恬再一次想到自己給他遞衣服時,他腹部線條清晰的輪廓。
虞恬草草地解決了早餐,往教室去的時候,學校的主乾道上已經見不著幾個人了。馬上就要上課。
她意識到不妙,還沒來得及跑上幾步。
上課鈴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它會在你最害怕聽見它的時候,來到你的身邊,將你的掙扎全數摧毀。
虞恬推開教室門,冷風猝不及防地灌進教室,台上的台下的。聽課的沒聽課的,都齊刷刷的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 報……報告……。”
地理老師的臉色陰沉,大方臉上的黑眉皺成一條:“進來吧,趕緊把門關上。”
虞恬迅速從抽屜裡抽出地理書,循著同桌的頁數,找到了地理老師所講的位置。
老師正在講國家地理的行政區劃。正在講的就是項城,z國最大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
“項城是大家居住生活的地方,我就不細講了想必大家都很了解。”
“那接下來,我想請一位同學回答一下問題。”
“就剛剛那位遲到的同學來吧!”
“項城的自然地理特征和人文特征,你來總結一下。”
虞恬拿著課本,推開凳子站起來,從容不迫的把書上的知識點全部念出來。在剛剛講的時候,她就把遲到給漏下的知識點給補上了。
“嗯,不錯,要點都說到了。”
“下次別遲到了。”
虞恬悻悻地點頭,坐下。
同桌顧卿在笑她:“那虞學霸,你什麽都知道,但你一定項城最厲害的兩個家族是哪兩個家族。”
虞恬剛回答完問題,不敢太過猖狂。她低著頭想了想,薄唇不動聲色的張了張:“這個又不考,我哪知道。”
顧卿抿著嘴笑了聲輕輕笑了聲:“我另外一家我不是很清楚,但第二家我剛確定,是李家。李文洋就是未來李家的繼承人。”
“所以以後你得理他遠一點兒 千萬別惹到李大少。”
顧卿朝著一天挪了挪,還是覺得不滿意,這樣的距離還是可能被人聽見。
索性拿起筆在紙上刷刷寫下幾個大字:“惹到李文洋,後果你看孟想就知道了。”
確定虞恬看完了紙上的字,顧卿又迅速將紙團揉碎了,丟在桌底下的私人垃圾袋裡。
顧卿家裡還算優渥,但在這個資本世界之中,有錢就是爺。自己成績平平,之所以會在項城中學讀書,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父母千方百計的安排,隻為能在高中時期多結交些人脈。
對於顧卿的未來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所以,項城中學,這一以升學率著稱的學校,成績拔尖的隻佔少數,大多都是同顧卿一般的富家子女。
而在全國上下名列前茅的升學率,也只是一個幌子。
但事實的確如此,項城中學出來的學子,近八成都是未來社會的重點對象。
項城中學所具備的基礎設施和師資條件,將近為全國所獨有。
排除掉一些功利因素,項城中學無疑是成功的。否則也不會每一年都有那麽多學子拚了命的往裡擠。
孟想是項城中學的一員,但他從未想過自己是這八成能出人頭地學子中的一員。他頂多算著兩成失敗者之一。
在他眼裡,自己甚至連失敗者都算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