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法西斯蒂開火!讓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李長天唱得聲音洪亮、頗有氣勢,花閣裡不少正在喝酒作樂的人都一臉震驚地看了過來。
三名姑娘的神情更是從震驚慢慢變成了呆滯。
李長天唱完後,趁著姑娘們還在懵的時候,立刻衝出了花閣,頭都沒敢回一下。
花閣忽然有一人驀地站起身,跟著李長天小跑了出去。
姑娘們見李長天跑遠,臉上的笑意收斂,眼底漸漸帶上了寒意。
“怎麽樣?有在他身上摸到什麽嗎?”紅衣姑娘壓低聲,問紫衣和青衣姑娘。
兩人都搖了搖頭:“沒,他身上空空的,沒有物件。”
“哼,也不知什麽來頭,竟敢打探我們坊主的事。”紫衣姑娘撇撇嘴。
“我去稟報閣主。”紅衣姑娘道,“讓姐妹們最近都注意點。”
“好,知曉了。”紫衣、青衣姑娘應道。
李長天衝出花閣的時候,恰好燕殊也正從清露閣走了出來,倆人就這樣在街上迎面碰見。
李長天見到燕殊,喉嚨一哽,差點沒感動地哭出來。
他跑得急,一下子還沒緩過來,一手搭住燕殊的肩膀,彎著腰急急喘了好幾下。
太熱情了真的受不住啊,果然他還是喜歡安靜斯文的!
燕殊:“……你怎麽……怎麽……這副模樣?”
“啊?”李長天疑惑。
他的模樣怎麽了?
李長天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姑娘們對他拉拉扯扯,又是摟又是抱的,弄得他衣裳凌亂,著實一副……
嗯,不太得體的模樣。
“我……我……”李長天正想著怎麽解釋,燕殊忽然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
李長天:“嗯?怎麽了?”
燕殊一手抬著李長天的下巴,一手抓著自己的袖子,給他擦臉:“有胭脂。”
李長天:“嗐……”
燕殊面無表情,語調平淡,每幫李長天擦一下,就說一個詞。
擦李長天的臉頰。
“烏龜。”
擦李長天的耳垂。
“王八。”
擦李長天的脖頸。
“蛋。”
李長天:“……”
“不是,你聽我說啊!”李長天一把抓住燕殊的手腕,連忙解釋道,“剛才我在花閣裡打聽坊主的消息,忽然就好多姑娘圍了上來……”
李長天說著,忽然愣了一下,他低頭思索了一會,抬頭對燕殊說:“我好像因為打聽錦瑟坊坊主的消息,被閣內的人盯上了。”
燕殊略略一怔,但是並不意外。
錦瑟坊聞名天下,也意味著樹大招風,來來往往多少心思不軌的人,所以錦瑟坊定有外人不知的自保手段。
見燕殊不說話,李長天有些慌,他滿臉懊惱,語氣裡全是內疚:“哎!我是不是……辦壞事了……”
燕殊看了李長天一眼,正要開口,忽然倆人身後走來一人,一手搭在李長天的肩膀上,喊:“這位公子!”
李長天一怔,轉過頭去。
他的面前,站著一名身著金紫蟒袍錦衣的青年,他眉眼清秀,膚白唇紅,一看便知是位家境顯赫,養尊處優的小少爺。
“公子,公子。”那青年一把攥住李長天的手,兩眼放光地盯著李長天看,“方才公子唱的歌,著實合我心意,想請公子去府上一敘,不知公子現在有沒有空?”
燕殊:“……”
李長天:“哈?”
“不白讓公子唱的!!”青年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燦燦的金子,塞李長天的手。
李長天:“……”
臥槽,這麽重的金子你揣在懷裡到處走。
有錢人的生活真是枯燥無味。
“公子!!和我回府邸吧!!”青年喊道。
“不不不,你……”李長天將金子還給青年,連連擺手。
“別!”青年肝膽俱裂地喊,“別拒絕我!!!”
說著他將手裡的畫扇,腰上的玉佩,一股腦全塞李長天的懷裡:“這個給你!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你!!!公子!來我府邸,唱歌給我聽吧!!”
燕殊:“……”
“你誤會了。”李長天連忙將東西還給那青年,“我不是錦瑟坊的人,我不是賣唱的,你誤會了,這些東西我不要,還你。”
等李長天還完東西後,燕殊伸手拽了李長天一把,冷冷地說:“走了,回去了。”
“好。”李長天被拽的一個踉蹌,連忙跟上燕殊的腳步。
“公子,等等,公子!”那青年抱著一堆金銀首飾,慌慌張張地追趕李長天。
他見追不上,一把丟了手上的東西,邊小跑邊撕心裂肺地大喊。
“公子!!!”
“氫氦鋰鈹硼!!!碳氮氧氟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