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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獵光 - 第144章字體大小: A+
     
    ☆、144.

      「請您盡快做決定,陛下。您一旦受米切爾大人的負面影響,後果就很嚴重了。」羅傑醫生嚴肅道,「畢竟,我們都懷疑當初米切爾大人強行同您解綁,很有可能同他大腦裡被灌輸進去的強烈宗教信仰有關。他或許是為了保護您不受他牽連。您不要讓他的苦心白費了。」

      *

      萊昂再度返回皇室套房裡時,已是夜裡。套房已在最短的時間內被重新修葺完畢,新換上的沙發還帶著洗滌劑的芳香。

      伊安穿著雪白的睡袍,如往常一樣縮在窗前的沙發裡,捧著光子板在看一個考古紀錄片。

      萊昂凝視著愛人清瘦俊秀的側顏,看著他安詳的神情,覺得時光好像被一隻手撥回到了兩年前。

      他們還住在伊甸宮裡,朝夕相處,琴瑟和鳴。伊安每天都會在燈下等著萊昂回來。

      光陰因這個人的等待而變得溫暖柔軟,成長和衰老的疼痛也都淡化如煙。當名利權勢的喧囂褪去,生命因這一盞燈,一個人的等待,而變得純粹無暇起來。

      伊安看到萊昂,下意識地往沙發裡縮了縮。

      萊昂忙道:「我不會傷害你,伊安。」

      伊安頓了一下,輕聲說:「你又失狂了,萊昂。」

      「是的。」萊昂伊安身邊小心翼翼地坐下,「不過我已經沒事了。」

      伊安不安。他放下光子板,怯怯地抬起眼,極為艱難地說:「我不能給你疏導了。我的能力……我也不知道它怎麼了……」

      「你生病了。」萊昂抓住了伊安微涼的手,「我們倆被強行解綁了,我們都生了很重的病。但是我們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他低頭,虔誠地吻著伊安的手指,然後伸出雙臂,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朝臥室走去。

      伊安被放在床上的一瞬,身體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已在一起共同度過了半個多月,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這個男人不會在意自己的拒絕,我行我素。

      而萊昂又耐心十足,花樣百出,每次都讓他一點點崩潰失控,在慾海裡死過去又活過來。

      伊安也知道,自己內心深處那一道防線正在逐步潰塌。有一股灼熱的力量正從靈魂深處往外衝,讓他的信仰背腹受敵,搖搖欲墜。

      當睡衣被剝落,身體被打開的時候,伊安的手抓著存在於自己臆想中的聖光架,默默禱告,試圖對抗升騰起來的燥熱和歡愉。

      「我答應過你的,我的愛。」萊昂說,「如果你墜入了深淵,我會用盡一切辦法,將你拉回來。」

      *

      拜倫帝國的萊昂納多三世陛下在國際金融峰會上突發重病的事,已成為半年前的一段舊聞。

      雖然當時各界對皇帝的病情猜測花樣百出,但都被皇帝病癒後的表現不攻自破。

      但是細心的人不難發現,皇帝變了。

      這個年輕的金髮男人雖然本就是一名久經沙場的悍將,可病癒之後的他,血腥殺氣比過去更甚。他不再掩飾自己的凶悍和強勢,也懶得再去敷衍早就深痛惡絕的教廷。

      就在新曆14758年2月,萊昂納多三世頒布了最著名的《伊甸法典》,斷絕拜倫教會在行政和經濟上與西林教廷的關係。

      這個法典規定皇帝為拜倫帝國最高首腦,擁有任命教職、召開教會、審查教規的權力。拜倫帝國中的聖明教成為國教,而皇帝則是教宗,神之子。

      拜倫國教將會保留天主教的教階制度,教義和儀式。修道院財產全部歸國家所有,將不再歸西林教廷管理。

      《伊甸法典》的頒布,開啟了人類在巨鯨座的歷史上一個新的篇章!

      六個月後,萊昂踏遍了大半個拜倫,終於親自將四處躲藏的伊安重新找了回來。那時候的伊安也已不再是教皇,他那個紅衣大主教的職位,其實也不過是掛個名。

      即便整個世界都在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宗教革命,許多國家的統治者都效仿萊昂納多三世,成立本國的新教。但是西林的教宗在許多國家人們心中始終是一個神聖的符號。

      米切爾教皇,即伊安一世在世人意料之外上位,只做了短短幾個月的教皇,就匆匆退位,並且隨即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但是他在位期間,以極其強硬的手腕對教廷內部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整頓和清肅。重整教規和法紀,修訂教義,徹查貪腐……

      教廷這個爛到芯子裡的蘋果,被伊安剜去了腐肉。這一場改革得到了教廷內部改革派和信徒民眾發自內心的擁護,也為伊安贏得了不可磨滅的金子般的口碑。

      可惜在伊安教皇退位後,聖主的失控讓教廷高層無人願意去做教皇,便以七大長老團的形式暫時管理著教廷,米切爾的改革路線雖然保留了下來,進度卻驟然放緩。

      有關米切爾教皇的下落,在那之後半年的時間裡,一直傳得沸沸揚揚。

      有人說他因為改革觸及了太多人的利益,被暗殺了,偽造出了退位的假象。有人說因為他已教皇之尊卻懷了身孕,被聖主親自處置了。當然,也有人說,他腹中孩子的父親想要爭奪聖子,將他綁架走了。

      自從伊安離開西林失踪後,萊昂便瘋了一般在全世界範圍內搜尋他的踪影。

      特工們很快就確定前教皇在離開西林後直接進入了拜倫帝國,但是踪跡十分不穩定,顯然在東躲西藏。

      從那以後,萊昂便藉著第二次全國巡視的藉口,開始親自在國內四處搜尋伊安。

      有好幾次,萊昂差一點就能將伊安抓住,卻又被他溜走了。他當時不知道是什麼讓伊安躲避他,但是反覆幾次之後,皇帝的耐心耗盡,開始使用一些過去他從來捨不得用在伊安身上的手腕。

      比如,嚴格監控抑制劑。

      Omega懷孕後,頭三個月早孕期過了後,生理慾望便會漸漸增強。通常情況下,Alpha都會在這段時間裡精心地陪伴在身邊,幫助Omega紓解。不然的話,Omega就需要用一種孕期專用的抑制劑,來緩解衝動。

      如果沒有抑制劑,也麼有Alpha在身邊,那Omega會在這個孕期裡十分難熬。

      殘忍吧?萊昂自己也知道。

      但是他已長期陷入半失狂狀態,腦中的破壞慾與日俱增。隨著伊安產期將近,他的焦慮與狂躁幾乎可以把香榭宮燒掉。連格爾西亞都沒辦法勸阻兒子。

      萊昂足足花了將近五個月,終於在一個極其偏僻的星球的老教堂裡,將那個受驚不淺黑髮男子重新抱進了懷裡。

      那個時候,萊昂就想,為了捍衛他的珍寶,他會不惜與全世界為敵。

      *

      拜倫帝國皇家軍艦隊,隨行艦四號軍艦的審訊室裡,一男一女兩名俘虜被軍用鐐銬捆綁在審訊椅上,雙眼被蒙住。

      萊昂納多三世在衛兵的護送下,走進了位於上方的觀察室裡。已等候多時的臣工們紛紛欠身。

      皇帝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俯瞰下方。

      兩名俘虜已經接受完了審訊,而那審訊顯然也並不很人道。兩人身軀上並無明顯傷痕,可渾身被冷汗浸透,身軀至今還在不住抽搐。

      「這已經是這些日子來的第五批了。教廷還真是不死心,顯然是認定了人在我這裡。」皇帝冷笑道,「他們是怎麼潛進來的?」

      安全部長訕訕道:「我們又發現了系統上的一個木馬病毒,是聖主植入的。上一次我們在馬蒙特做訪問時,它修改了一些數據,讓這兩個人冒名頂替了我們的勤務人員,混了進來。」

      「只有這兩個?」皇帝斜睨,目光如利刃。

      安全部長額角滲出細汗:「我們還在做深度排查,陛下。不過目前看來,他們的人都還隨行艦上活動,並沒有入侵旗艦。」

      「給我仔仔細細地排查!」皇帝怒不可遏,「我的軍艦,竟然能讓敵方的間諜隨意潛入。這種事情傳出去,帝國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陛下息怒。」阿德維的音調不論何時都保持著鎮定和高冷,「教廷非同一般敵人,聖主的科技比我們自己的科技要更高一籌。這也是不用爭議的。但是我們也有優勢,我們有米切爾大主教。聖主這麼急切地想將他抓回去,不就是怕我們用他來控制它嗎?」

      「大主教現在不念經給我聽就不錯了。」萊昂白了阿德維一眼,「他根本不會幫助我們的。」

      阿德維走到皇帝身邊,低聲道:「陛下依舊不肯對大主教進行徹底的洗腦嗎?」

      萊昂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要是這麼 了,我和聖主有什麼區別?」

      皇帝轉身走出了觀察室。

      阿德維快步跟在他身後,低聲道:「陛下,大主教被您接回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醫生說他的身體狀況恢復得非常好,精神網活的波幅也有明顯增長。而且我聽說……」

      「你知道的事可真多呢,阿德維。」皇帝不悅地瞥了一眼過去。

      「我是您的幕僚長,陛下。」阿德維道,「我知道的事,本來就應該比您更多才對。」

      萊昂沒好氣,快步走過長廊,登上了一艘飛梭。

      阿德維一貓腰,跟著鑽進來,坐在了皇帝對面。

      「我聽說,大主教的身體情況,已經可以再一次懷孕了。」

      如果對面這男人不是在公事上最得力的主人,萊昂真想一腳把他踹出飛梭外,做一個太空垃圾。

      「你看起來也很想被我流放去開挖掘機的樣子,阿德維。」皇帝發出威脅的目光,「這麼想和羅蘭醫生做伴嗎?」

      「我只是陳述事實,陛下。」阿德維鎮定道,「米切爾大主教和他的子嗣都能有控制聖主的基因密匙,這是個我們和教廷都知道的秘密了。雖然我們都沒弄清楚聖主為什麼不直接將他殺死,但是他們前赴後繼地來搶大主教,說明孩子是真的流產了。他們只有抓住母親。」

      「別說了!」皇帝面色鐵青。

      阿德維識趣地閉上了嘴。

      飛梭離開了隨行艦,正朝旗艦飛去。萊昂扭頭往著窗外的太空,牙關緊咬,好一陣才將那股躁努的情緒控制住。

      「雖然伊安說他已經將孩子弄死了,但是我是不相信的。」萊昂堅定道,「按照教義,墮胎是極大的罪惡。以伊安現在虔誠的程度,他更不可能這麼做。他絕對不會傷害孩子的!」

      「但是就情報人員的消息,教廷高層確實對孩子的事一無所知。」阿德維說,「他們懷疑大主教逃離西林,就為了避開教廷和聖主,把孩子生下來。就那兩個間諜交代的,教廷還反而懷疑伊安母子都已被我掌握在了手中。」

      在伊安一回來後,醫生就檢查過他的身體,說他終止了妊娠。

      萊昂那時也曾嘗試問過孩子的事,可伊安斬釘截鐵表示,他已將孩子流產。他的態度和陳述的事對於萊昂來說,如萬箭穿心。萊昂即使又再強大的毅力,也不忍讓自己一再重溫那種痛苦。

      「孩子沒了就沒了。」萊昂沉聲道,「我和伊安還有很長的未來,不用留戀過去。他為了幫助我,在教廷裡獨自戰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相信哪怕他做出了那個抉擇……他也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而我作為他的Alpha,不能在他受苦的時候保護他,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質疑他的決定?」

      飛梭進入了旗艦,降落在了專用的停機坪上。

      「必須徹查間諜的事。」萊昂最後叮囑阿德維,「他們派人過來的頻率越來越密集了。從最初的一個月兩次,到現在半個月三次。我感覺他們有點坐不住了。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要不就會方寸大亂,要不就會鋌而走險。我不希望是後者!」

      阿德維躬身,送皇帝離開。

      萊昂回到套房裡時,伊安如過去一樣,正坐在窗邊的沙發裡,捧著一本書在閱讀。

      窗外虛擬的秋景陽光燦爛,金箔般的光落在伊安的黑髮和挺直的鼻樑上,也將他的雙唇襯得粉潤了許多。

      萊昂走進來的時候,伊安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一時十分警惕。在確認來者是熟悉的人後,又才放下了戒備。

      究竟是什麼,讓他在被自己找回來快兩個月了,還這麼害怕?

      萊昂拖著沉甸甸的心,坐在伊安身邊。

      「對不起。讓你在軍艦上一陪我就是一個多月。你現在這樣的情況,我應該陪你去一個星球好好地度假療養的。」

      「如果真的為我好,」伊安抬眼看向萊昂,有點畏懼,但還是說出了心裡的話,「你就該把我送去修道院。我會在那裡找到寧靜。」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強化鍛煉,萊昂如今已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失狂衝動了。

      他拳頭緊握,但面孔冷靜,道:「只有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我不能讓聖主再找到你。」

      伊安皺眉:「你都覺得我對聖主的虔誠,是被祂洗腦了。可為什麼就不相信,我是終於找回了自己的信仰,重拾了我丟下的誓言呢?我現在每天都在為我過去的罪懺悔……」

      萊昂不耐煩地打斷了伊安的嘮叨:「你逃離西林後,就直接回了拜倫。過去半年來,你一直東躲西藏,卻始終不肯離開拜倫國的的國境。你選擇的都是遠離科技文明的老教堂。你總會動用權限關閉教堂裡的監控系統……伊安,在你最深的潛意識裡,那個沒有被聖主洗腦的部分,它讓你想要來找我,想要躲開聖主!」

      伊安被男人連珠帶炮的話驚嚇住,往沙發角落裡縮去,又露出了厭惡和排斥的神色。

      萊昂一怔:「對不起……我不想吼你。我只是想和你講道理。」

      伊安冷淡道:「我不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嗎?講道理,我說不過你。我不管我過去做了什麼,我只知道我有信仰……」

      「你的信仰是錯覺。」萊昂耐著性子,也不知道是多少次說給伊安聽,「心理醫生對你做過評估,你接受過相當強烈的心理暗示,也就是俗稱的洗腦。你的大腦甚至遭受過很強烈的物理刺激……」

      「所以我誤以為我信仰聖主。」伊安道,「這話我都已經聽膩了。但是我就不明白了,萊昂,就算這樣,我有信仰也不會傷害人。你為什麼非要改變我?」

      「因為聖主是我們的敵人!」萊昂喝道,「它傷害了你!」

      伊安已經對這些車軲轆的爭執不耐煩了。他將書本一丟,起身朝臥室走去。

      剛走了兩步,身體就被拽回去,丟在了沙發裡。

      男人沉重的身軀直接鎮壓了下來,滾燙的唇堵住了他抗議的呼聲。

      不論再抗拒,不論多少次,只要一被這個男人吻住,腦中始終會有一種轟然爆炸開來的感覺。

      伊安的掙扎在減弱,眼皮無意識地垂了下來。

      酥麻溫暖的感覺像溫泉水飛速上漲,蔓延過他的四肢百骸,浸透進了他的神智裡。

      他彷彿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在義正嚴詞地斥責自己的浪蕩無恥,一個則已酥軟地依附了過去,手臂攀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他知道自己甚至在回吻這個男人。

      這具身體有它自己的記憶,而萊昂很清楚那個按鈕在哪裡。

      一但摁中了,伊安就喪失了對自己的控制權,而只有眼睜睜看著自己配合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作出讓清醒時的自己羞恥得恨不能用頭撞牆的舉動。

      許久唇分,兩人面頰微燙,纏繞在一起的氣息甜膩而黏稠。

      「這個你還記得的吧?」萊昂嗓音喑啞,「你的大腦否定我們的感情,但是你的身體還記得我……比如這個——」

      伊安猛地仰頭,倒抽了一口氣。

      「想起來了嗎?」萊昂苦澀的笑聲在喉嚨裡打轉,「我只能用這樣的辦法幫你回憶了?」

      伊安別過了頭,咬著下唇,一臉自暴自棄。

      一個多月來,高強度情事已經將他的身體馴服了,他也逐漸意識到自己的抗拒除了招惹更大的羞恥外,並沒有更多的意義。

      只要這個男人想要。那麼,不論在哪裡,什麼時間,他都沒有抵禦的辦法。

      搭在額前的頭髮被撩開,吻輕柔地落下。作亂的手也抽了出來。

      「看著,伊安。」男人捧起伊安的臉,望進那雙漆黑如子夜的眼睛,「看著我,我的愛。」

      伊安依舊不安,目光怯怯,還是不大敢和萊昂直接對視。

      萊昂和他碰了碰額頭:「我是在強迫你,但同時也不是。你曾將自己全部託付給我的,你只是不記得了。」

      伊安眉頭緊鎖,十分困惑。

      萊昂把自己高大的身軀擠進了軟塌裡,將伊安抱著,讓他趴在了自己身上。

      窗外的午後暖陽雖然是模擬出來的,可帶著真切的溫度。

      伊安後背被曬得暖洋洋的,又被男人如海洋般浩瀚的氣息包裹住,逐漸放鬆了下來。

      他僵硬的脖子一點點放鬆,臉小心翼翼地貼在了萊昂溫熱堅實的胸膛上。

      「我們是真的相愛的,伊安。」萊昂的手指輕柔的捲著伊安鬢角的一縷黑髮,低聲道,「你還記得的,是不是?」

      「我……記得……」伊安無奈道,「但是……」

      「都記得什麼?」萊昂打斷他即將出口的懺悔。

      「你小時候。」伊安怔怔到,繼而無意識地微笑起來,「你那時候就像一杯薄荷……」

      「……檸檬茶一樣的孩子。」萊昂苦笑著接上,「還要加上焦糖餅乾,對嗎?」

      伊安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你小時候真的很甜美呀,萊昂。有時候你讓我很生氣,可是回想起你小時候的樣子,我的氣就消了。」

      「那是因為你並不了解那時候的我到底在想什麼。」萊昂促狹道,「你要是知道,我十三歲初遺時夢到的就是你,你肯定不會那麼留戀那個時候的我了。從那以後,我的腦子裡就再也沒有裝下別人。我每一次動手解決的時候,想的都是你……」

      伊安果真渾身一僵,臉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雖然自己對小萊昂並無猥瑣的想法,可想到自己曾常年被那個少年……

      「緊張什麼?」萊昂將身上的人抱牢實了,以防他又逃跑,「我們後面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但是,那是不對的。」伊安痛苦地緊閉上眼,「我一時被情愛迷惑,背棄了對神的誓言,向那種無恥的歡愉妥協……」

      「你錯了,伊安。」萊昂再一次耐心地解釋,「和我解綁對你的傷害特別大,你的精神網絡受到了嚴重的傷。你的記憶被打亂了,還被施加了強烈的暗示,讓你的判斷出了問題。但是我相信,在你大腦深處,你還是記得一切真相的。記得我們的愛和誓言。」

      伊安困惑著,依舊拿不準是否接納這個說法:「也許……也許你說的是真的。但是你總對我這樣……這樣……又和我的精神狀態有什麼關係?」

      萊昂理直氣壯道:「因為這樣,才可以不停地模擬我們曾經最親密的狀態。那種精神的共感,只有在我們最親密的時候,才能稍微模仿個三分。而我只有不斷地和你模擬,才能刺激你的精神網恢復。」

      伊安聽得一頭霧水,很艱難地克服了 羞恥心,啟齒道:「可是……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是有的。」萊昂說,「強烈催眠對你不管用,你已被深度洗腦過了。電擊療法絕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受這個苦。或者……」

      「什麼?」縱使記憶混亂,但伊安的敏銳並未減退,他捕捉到了萊昂語氣裡的異樣。

      萊昂眉心皺著,一時沒吭聲。

      羅蘭醫生強調過,最適合的方式,就讓伊安盡快懷孕……

      伊安抬起頭,打量著萊昂,輕聲說:「你不開心。你不喜歡這個辦法。」

      「是的。」萊昂輕嘆,「我不希望和你在這樣的狀態下……讓你……總之,那不是我理想的情況!」

      伊安眨了一下眼,一頭問號。

      早就看慣了伊安從容鎮定,胸有成竹的穩重模樣,如今對著這麼一張迷糊的表情,萊昂便覺得心中愛意就像噴泉狂湧而出,脹滿整個胸膛。

      他以指節輕輕撫摸著伊安光潔如玉的臉頰。

      伊安瑟縮了一下,發覺以這樣的姿勢,他似乎無處可躲。

      而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如果劇烈反抗,只會招來男人更加強勢的鎮壓。於是他只好忍著,任由萊昂摸著自己。

      「我愛你,伊安。」萊昂嘆息著。

      這句話他已對伊安說過無數次了,可再一次說出口,總覺得這次的含義又有所不同。

      「從我們相識開始,你就在不斷地為我付出。你總是胸有成竹讓我不要為你擔心,然後轉過身就去為我涉險。我每天都被後悔煎熬,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你。我是個失敗的男人……」

      伊安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卻又無從說起。

      他也知道自己和前陣子有所不同。他的情緒平靜了許多,不再那麼驚慌和焦慮。

      當他開始逐漸梳理自己的記憶時,最深切的感受就是自己好似人格分裂。一個過去的自己狂熱地愛著這個金髮男孩,一個現在的自己莫名其妙地懺悔自己的墮落。

      他沒有辦法封鎖愛意,可隨著愛意湧動,就會又更多的悔恨湧上心頭,令他百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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