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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滾遠了 - 第97章字體大小: A+
     
    4.成長的煩惱

      早餐桌上,芮然一提到換工作的話題,司立馬上表示了強烈反對。

      「為什麼?」芮然有些驚訝,不解的問。

      「不為什麼!」司立臉漲得通紅,像隻小熊般指手劃腳,「你就做這份工!這份工挺好的!你不是說已經做到主管了嗎?」

      「我是說過……」

      「那就行了!」司立幾乎是咆哮道,「總之你繼續做下去就是了!」

      看著司立衝出去的身影,芮然想了一會兒,似乎抓住了些頭緒。

      「你覺得他是怎麼了?」芮睿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盡管已經年過四十,他的外表仍舊俊美無雙,在一屋子男人中尤其顯眼。

      「沒什麼。」司佑坐在桌邊,一邊嚼著早餐一邊盯著兒子離開的方向,「小孩子。」

      芮然轉過身,給父親遞上切好的雞蛋,笑道:「他也該長大了。」

      司立的想法其實很好猜,作為一個少年人,技術男的猥瑣事件令他又憤怒又惡心。他並不反對同性戀,尤其是本身對芮然還有著微妙的想法,技術男純粹是犯罪,這才是他最怨恨的一點,隻不過,技術男已經被逮捕,在司佑的關係網下恐怕無法倖免,他複仇無望,一腔怨氣無處發洩也就罷了。

      同時,他更關注另一件事:他還是個孩子,還不夠強大,不僅不能保護芮然連自己都護不周全。他需要長大,至少得比芮然強大。在父輩和兄長的羽翼之下,他沒有信心能夠做得更好……總之,他得趕緊成熟起來。

      芮然暫時沒空去管司立的想法,一路上都在打著辭職的腹稿,天空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雪了,冬天來了春天卻還遙遙無期。

      到了公司後他徑直去了上司辦公室,開門見山的道:「我準備辭職了。」

      上司一臉牙疼的表情,擺出笑臉道:「好好的幹嘛要辭職?」

      「發生了這種事雖然不是公司的錯,但對我個人肯定是有很大影響的,更何況還涉及我的家人,所以辭職也是正常的吧?」芮然笑了笑,假裝沒看見上司糾結的表情,「請尋找接替我的人,我最近可能會很忙。」

      「我們可以談談,你也知道,公司的後勤一直是你在負責……」

      「這並不是什麼技術含量很高的事。」芮然笑得越發溫柔,「請盡快尋找新人,謝謝。另外,我今天下午需要請假,告訴您一聲。」

      芮然禮貌周全,上司心裏像堵了塊石頭。芮然的工作可以說不難,但是瑣碎繁雜,一般人根本沒辦法很快接手,就算接手,又有哪個能做的比他更好?不誇張的說,有了他,後勤部可以省下三個人的職位,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能夠輕鬆應付,一點兒也不顯累,這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了。

      公司三番五次提過給芮然升職,都被他有意無意的拒絕了,有一段時間公司甚至懷疑他是別家公司派來的商業間諜,不然的話,為什麼做的這麼好卻不願意升職呢?還是說有什麼難處不願意顯眼?可是,如果是間諜的話,窩在後勤部又能有什麼作用?難道說公司的後勤有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嗎?

      沒人能摸清芮然的想法,在公司領導層眼中芮然是個奇怪的後輩。如果他們知道芮然不願意升職的唯一原因隻是不想花更多時間在工作上的話,真不知道會擺出什麼表情。

      芮然草草完成了今天的基本工作,沒吃午飯就離開公司,買了一份便當去司立的學校。他在校門外不遠處的人行道椅上坐下,隨手買了份報紙看著,坐了沒一會兒,便有人過來推銷。司立的學校在繁華商業區,各種推銷極多,他一向喜歡在這種事上與人為善,順手接下了傳單,很快又有小美女過來,硬要拉他去美容院。

      「我一個大男人,去什麼美容院?」

      芮然苦笑道,卻抵不住對方的軟磨硬纏,正頭疼時司立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都說了不需要了,你這人怎麼不知趣啊!」

      小美女站起來狠狠瞪了司立一眼,悻悻退去。

      芮然不由得鬆了口氣,道:「幸好你來了。」

      「不然你就被拉去了吧?」司立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下來怒道,「你就是心太軟,抹不下臉!」

      芮然笑了笑,伸手去摸司立毛刺刺的腦袋:「這不是有你嗎?」

      「別摸我頭!」司立一側腦袋避讓過了。

      芮然的手摸了個空,也沒說什麼,笑了下收回了手。

      反倒是司立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皺著眉頭過了好半晌才暴躁地道:「行了,別坐著了,你來找我幹嘛的?我中午還有事呢!」

      芮然慢吞吞地拿出便當,是司立一直嘮叨著想吃的店,由於離學校和他的公司都太遠,又不接受預訂,一直沒吃成。他這次中午特別提前去排隊,好不容易才買到的。沒想到他才一拿出來,司立就橫眉倒豎,衝著他大吼:「你就為這來的啊?」

      「是啊。」芮然眨巴了下眼睛,把飯盒遞過去,「你不是一直想要吃?」

      「我沒想吃!」司立似乎非常惱怒,小臉漲得通紅,額頭出了一層薄汗,揮著手喊。沒想到動作大了點,剛巧打在飯盒角,芮然拿得又不穩,一下子就把飯盒打翻在地。

      散發誘人香味的飯菜灑在地上,倆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司立一付愕然的表情,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吐不出來。

      芮然輕歎一聲,附下身把飯盒拾起來,又用紙巾撿起地上潑灑的飯菜,苦笑道:「你既然不喜歡我以後就不送了,我還以為你喜歡吃呢,排了好久的隊……」

      話語到最後已經是幾不可聞,芮然低下頭轉身離開,路過垃圾桶順手把那不能吃的飯菜扔了進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是……」

      司立到底沒把話說完,坐在椅子上看著芮然的背影漸漸消失,心裏難受極了,即懊惱又悔恨。坐了許久才想起來要挽留芮然,可是,這時候哪裏還有芮然的影子呢?

      一下午司立上課都心不在焉的,手裏轉著筆,心思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好不容易放學後,他一路狂衝回家,一進門就喊:「哥回來了沒?」

      司佑正在客廳備課,聞言抬頭看了過來。

      司立一下子噤聲,囁嚅道:「哦,哥這時候應該還沒下班……」

      「小然在家。」司佑寫下一筆什麼,低著頭道,「不過你不要去打擾他。」

      剛要邁步的司立把腳收了回來,苦著臉道:「為什麼啊?爸,你還是不喜歡我和哥玩?」

      司佑沒回答兒子的話,隻是道:「他在睡覺,你別去吵他。」

      「睡覺?」司立一臉問號,「四點多他睡什麼覺?」

      「他發燒了,吃了藥剛睡下。」司佑停了筆,抬起頭來道,「今天太冷風太大,他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最近太忙又沒吃飯……」

      司立已經沒了影,聽見那腳步蹬蹬往芮然的房間衝去,司佑暗中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繼續備課。

      司立急促的腳步到房間門口就放輕了,像做賊般輕輕推了下——門沒鎖。他把腦袋探進去,發現芮然正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司立是芮然養大的,嚴格說起來,他對芮然的感情要遠遠超過父親們。對於芮睿,他抱持著羨慕和敬仰,對司佑則是孺慕和親近,唯獨對芮然的心情越來越複雜。

      他小時候是和司立睡的,雖然記不太清楚了,但是那少許模糊的印像中,他頑固地記得一個溫暖而不是太有力的懷抱,抱著他輕輕搖晃,充滿了溫柔與愛意。一直到現在,想到這個懷抱他就覺得心中說不出的安逸與舒適。

      司立堅信這個懷抱是屬於芮然的,父親們也證實了這個說法。

      兩個父親在那時候正忙於修補過去惡戰帶來的情傷與搖搖欲墜的關係,誰也沒那麼多工夫來顧及兩個孩子——尤其在芮然自告奮勇擔起對司立的照顧又做得如此完美時。

      如今,司立卻越來越少有機會和芮然一起睡,這種改變是由芮然提出來的,這令他心頭如刺,說不出的難受。可是,為了顯示自己的獨立與成熟,他又沒辦法對這種轉變提出什麼異議,不僅如此,還要表現出歡迎的樣子。

      就像今天中午一樣。

      司立隻是想說「你不用這麼照顧我,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更深一層的想法是「我還可以照顧你的」。然而,這些話一個字也沒有表達出來,笨拙而驕傲的少年在關鍵時刻總是退縮而沒有自信,直到把事情辦糟後才心懷不安,懊悔不已。

      「哥?」

      像是小貓般叫了聲,芮然並沒有反應,雙手交叉放在腹部,在睡姿上顯露出和父親一樣嚴謹而強迫的性格,平時的掩飾全然消失。

      司立並未想這麼深,掂著腳走過去,半跪在床邊觀察芮然熟睡的臉。

      芮然長的實在有負父母美貌之名,不僅沒有繼承半分驚人的光彩,那張臉還毫無特色。隻是,在司立心中,這張臉代表著一切正麵意味:安全、溫暖、舒適和幸福。

      他不由自主地湊過去,輕輕的、輕輕的,就像是在陽光中飛舞的灰塵,毫無驚動地把手指落在芮然的臉頰上,小幅度地來回撫弄著。芮然的皮膚即不細膩也不粗糙,也沒有所謂的「動人的光澤」,隻是普通年輕人該有的樣子。

      芮然始終是個普通人,扔進人海裏就找不著的,司立卻覺得這個人能夠帶給他所有的一切。他的人生、幸福、喜樂圓滿,都在這個人身上。

      「唔……」

      芮然突然低低的呻吟了一聲,側過身,似乎要躲過臉頰上的手指。司立嚇了一跳,趕緊收回手,屏住呼吸縮在床邊不敢動彈。過了好幾分鍾,芮然並沒有動靜,他才記起正事,伸手在芮然的額頭上試了下,發覺沒有熱度他才鬆了口氣。

      本來,一切到此為止並沒有什麼不對。

      司立蹲了會兒,直到腿都麻了還是捨不得離開。莫名其妙的,有什麼東西牽引著他,慢慢的往前探著腦袋,把嘴以一個笨拙的姿勢印上了芮然的唇。

      柔軟而滾燙。

      司立有那麼一瞬間像是吃了蜜,不是那種膩人而滿是衝擊性的蜜,而是化在茶中,必須得細細泯評,回味再三後才能嚐著的甜味。

      「嗯……」

      芮然突然皺起了眉頭,扭了下身體,把臉蹭向床單,似乎不滿被人打擾好夢。

      司立一下子驚醒過來,看著眼前的人,臉色騰的一下變得通紅。他站起身,強撐著酸麻的腿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也不管用力的關門聲有多響。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幾秒後,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清澈的眼中毫無睡意。

      芮然望著關上的門,嘴角湧起個微笑,翻了個身,這次是真正睡了過去。再醒來後,天色已經黑了,他隻覺得神清氣爽,毫無先前的沉滯頭疼。這次的發燒確實有點中午寒風吹太久的原因,但是在這之前,他可是灌了一瓶紅酒下去。酒後發汗再加上吹風,就算是強健的年輕男子,也難免倒下。

      清除酒味費了不少功夫,幸好,司立在這方麵並不敏銳,完全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問題。

      他躺了會兒,正計劃著等會兒下去時該怎麼表現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了,芮睿托著一個大飯盤進來了。他呆呆的看著,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麵。

      放下飯盤,芮睿瞄了眼兒子癡呆一樣的表情,挑起眉道:「怎麼?我穿圍裙不好看嗎?」

      「不是。」芮然眨巴下眼睛,問道,「您燒的飯? 」

      「是啊。」芮睿搬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翹起二郎腿,伸了個懶腰,「司佑想吃烤貝。」

      芮然一時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下意識的應了聲:「哦。」

      芮睿卻誤解了兒子的態度,打量了下,道:「起來吃飯。怎麼?酒還沒醒?」

      雖然知道這事瞞不過父親,但芮然還是微微的歎了口氣,坐直身,拉過餐盤架好,邊吃邊道:「我喝的不多。」

      「你這種手段也就是騙騙那個傻小子。」芮睿伸了個懶腰,捶著肩膀道,「以後最好少用,用多了我看你怎麼解釋。」

      「這可不是手段。」芮然聳聳肩膀,「至少我做的是實事,並沒有騙人。」

      芮睿哼了聲:「少在我麵前得瑟。」

      芮然笑起來,一邊咬貝肉一邊含糊不清的道 :「我沒有。」

      「真沒有?」

      「可能有那麼一點點。」

      芮然這句話才講完就感覺後腦一重,臉被按進了飯碗裏。他也不掙紮,隻是屏住呼吸,不一會兒,那力道消失了,他抬起粘滿飯粒的臉,以不讚同和無奈的眼光譴責著父親。

      芮睿打量著芮然的模樣,笑了會兒,徑自出去了:「吃完放著,有人來收。」

      來收盤的是司立,像是受驚的兔子般鑽進來,低著頭收起了餐盤就要走。芮然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

      司立一直走到門口,突然停下,在那兒站了好幾秒,像是蚊子哼般道:「明天,你還給我送飯吧。」說完,小家夥就像逃一般的出了門。

      芮然不可抑製的展開個笑容,這場燒的價值終於得到了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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