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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滾遠了 - 第34章字體大小: A+
     
      第七章 披著羊皮的狼(1)

      這段時間芮睿一直沒有消息,謝天韻即不安又不敢多問,生怕惹了芮睿。他原本的脾氣就很糟糕,在芮睿面前拼命壓抑,離了芮睿,在家中則是橫衝直撞,看誰都不順眼,像個地雷般一點就炸。

      好不容易芮睿召喚了,謝天韻興沖沖地趕來,卻被告之主要任務是照顧司佑,他的心中能好過嗎?芮睿這一手簡直比捅他一刀子還難過!

      謝天韻很想問問怎麽回事,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可是,在看見芮睿疲倦的面容後,他還是乖乖開始「工作」。房間裡一股愛欲過後的淫靡味道,他又不是處男,一聞就聞了出來,心裡難過極了,卻還要強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其中心酸可想而知。

      幸好,芮睿現在的態度比以前好多了。

      前段時間,芮睿像是吃了炸藥般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做什麽都能挑出刺來,整天把他損得遍體鱗傷。有時候,上一秒還風和日麗,下一秒就變得狂風暴雨,害得他時時刻刻都膽顫心驚的,生怕一不小心又挨駡。

      這麽一通折磨下來,謝天韻現在就和七八年前的司佑一樣,只求芮睿不發火,幹什麽他都願意。

      司佑並沒有意識,沈得不行,謝天韻拖了幾次都不成功。他偷瞄了眼客廳的芮睿,乾脆用力一掀床單,司佑就順著床單滾到床的另一邊去了,以彆扭的姿勢躺著,頭悶在枕頭裡,一動不動。

      謝天韻得意地笑了下,把臥室清理乾淨,拖著一堆髒床單、被子和枕套去了洗衣間。芮睿洗衣服很龜毛,三個洗衣機,分別洗內衣褲、外衣以及其他用品,謝天韻以前總是弄錯,被芮睿發現狠狠整了一回才記住。他麻利地把床單塞進相對的洗衣機,剛直起身,就聽見芮睿的咆哮。

      「謝天韻!」

      少年被吼得心臟一抖,趕緊跑出去,小心翼翼地應道:「老公?」

      芮睿正在把司佑放平,動作溫柔之極,臉上的表情卻猙獰可怖:「你要殺了他嗎?」

      「啊?」謝天韻滿臉的不知所措。

      芮睿一付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托著司佑的臉道:「你把他的臉向下是想殺人啊?他剛吐過,你想他窒息死掉?你如果想殺人去外面殺,你頭上還有青少年保護法,頂多坐個十年牢,別在我這兒撒野!」

      謝天韻看著司佑發紫的嘴唇,顫抖了下,急忙辯解道:「老公,我沒注意……」

      「誰讓你叫我老公的?」芮睿的心情非常非常不好,剛才那場性愛雖然不錯,但他總有股不詳的預感,司佑又是這付樣子,失去了支撐,他的暴躁幾乎像是狂風暴雨般打在謝天韻頭上,「我們什麽關係你不清楚?還要我來提醒?別給我找麻煩!」

      謝天韻被這麽迎頭一罵,淚水立時在眼眶裡打起了轉,那付可憐巴巴的模樣令芮睿更加不耐煩:「要哭滾出去哭,我不吃女人那一套!」

      謝天韻趕緊擦了擦眼淚,低聲下氣地道:「對不起,老……芮哥。」

      「知道錯就好!」芮睿看謝天韻是到了極限,平順了下氣息,輕聲道,「這段時間我很煩,脾氣不太好。小韻,只有你願意幫我。」

      謝天韻頓時感動鼻子發酸,撐出個帶淚的笑臉道:「嗯!芮哥,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

      芮睿滿意地離開了臥室,有謝天韻當出氣筒,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在客廳悠閒地打開電腦,處理了下公事,不時瞄一眼臥室,謝天韻果然在忙來忙去,他放下心輕鬆了起來。

      「芮哥,我吸下塵,先關門嘍。」

      「嗯。」

      很快,吸塵器的聲音響了起來。

      芮睿怕吵,每次吸塵時都會呆在別的房間,關著門。此時,他把音樂打開,蓋過吸塵器的吵鬧,開始專心辦公,全然不知臥室時的謝天韻並沒有在打掃,而是站在床邊,死死盯著昏睡的司佑。

      殺一個人這種事對謝天韻來說還是太過沈重了,然而,自從剛才芮睿提起「青少年保護法」起,他的腦中就不斷盤旋出一個念頭──殺了他,只要殺了他,芮哥就是我的了!這個男人是橫在我和芮哥之間的障礙!只要他不在了,一切就會好起來!芮哥不會再對我大吼大叫,會和以前一樣溫柔的把我當寶貝一樣愛護!

      謝天韻在猶豫,身體一直顫抖著卻沒辦法動手。芮睿對謝天韻來說就像是呼吸一般,一想到失去了芮睿,他馬上像死了般痛苦。

      只要這個男人不在了……只要他不在了!

      等謝天韻回過神來時,他的雙手已經掐在司佑的脖子上了。半昏迷的司佑並沒有反抗,他的手卻軟得無法使勁,人類皮膚的溫度與觸感令他害怕極了,手中就像握著一塊燒紅的鐵般。

      他的眼淚流了出來,痛苦和內疚交織在一起翻騰著,然而,無論是哪一種感情,都無法阻止他的手逐漸使勁。手掌下跳動的脈搏對現在的他來說就像是刺,刺得他難受之極,只有讓這脈搏停下來,他的痛苦才能停止!

      「對不起……」謝天韻哭泣著呢喃,下一秒,他發現司佑睜開了眼睛!

      他嚇得一抖,猛然加大了力氣,幾乎把全身重量都傾在手上,失去理智的大吼:「去死!去死!」

      謝天韻看到司佑張開了嘴,似乎要說什麽。他嚇得直叫,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其實,司佑根本沒有反應,在謝天韻動手前就已經陷入昏迷的人怎麽可能會醒來?直到芮睿聽見叫聲趕來,一拳打在謝天韻的腦袋上為止,司佑其實一直都處於昏迷中,只是由於窒息而張開了嘴而已。

      「你這個瘋子!」芮睿又驚又怒,如果不是一個電話打來,他關掉了音樂,恐怕就會錯過謝天韻的喊叫了,一想到也許這會兒看見的就是司佑的屍體,他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滾出去!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他有什麽好的!」謝天韻一邊躲著芮睿的拳頭一邊哭喊,「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我比他更愛你!別不要我!我錯了,別不要我!」

      與平時不同的是,這次,謝天韻只聽見芮睿冰冷而平靜的說:「滾出我的房子。」
      第七章 披著羊皮的狼(2)

      謝天韻帶著絕望離開了,他不明白為什麽芮睿會如此無情,就好像以前的甜言蜜語從來不曾發生般,那些愛意綿綿與關懷體貼全部變成了憎恨,在刻薄狠毒的言語中向他襲來。

      他不明白,就如同以前的司佑,他無法理解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反復在心中自問:我做錯什麽了嗎?我到底犯了什麽錯?為什麽你要這樣對待我?

      然而,這些問題註定沒有答案。

      當謝天韻陷入自我懷疑以及痛苦的深淵中時,司佑正在黑暗的地獄中浮沈。

      他的感覺並不明確,當清醒以後再回憶時,這一段時光幾乎沒在他的腦中留下什麽印象。可是,此刻,他似乎沈在一汪黑暗的池塘中,水滴聲不斷在耳邊回蕩。他閉上眼睛,身體仿佛不存在,只有寂靜和沈默包圍左右,一直擴散到無垠的世界邊緣。

      「小佑……」

      這個聲音是芮睿──以前的芮睿。

      司佑睜開了眼睛,看見一個小孩子站在眼前。這個孩子擁有天使般純潔的笑容,一見他望過去,立時展開笑容,嬌聲喚道:「小佑,抱抱!」

      他呆立了幾秒,機械地走過去,彎下腰抱起這個孩子。然而,下一秒,他看見這孩子的腳下滿是屍體,那些屍體的面容是如此熟悉,就和他一模一樣。

      司佑成就了芮睿,這句話他聽過無數遍,卻從來沒有想過,沒有了他,芮睿又會是什麽樣呢?

      「小佑!」

      司佑猛然驚醒過來,池塘與幼小的芮睿都不見了,他的嗓子裡像是著了火般難受,身體所有的關節都酸痛不已,每一口呼吸似乎都像有無數針刺從肺裡冒出來。他用力起伏著胸腔,卻只帶來更大的痛苦,虛弱感遍佈全身,他甚至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沒事了,小佑。」熟悉的撫摸手法,以一種溫柔至虔誠的姿態撫過他的臉頰,「沒事了,我會保護你的,小佑。你很安全,沒人能再傷害你了。」

      司佑緩緩地張開眼睛,模糊的視線中,芮睿不安的神情映入視野。他勉強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個字。混亂的思維無法清理發生的事情,他只聽見芮睿不斷輕聲說著什麽,像是梳理羽毛的梳子,令他的痛苦逐漸安伏了下來。

      他閉上眼睛,重新沈入了夢鄉。他以為池塘與孩子會重新出現,然而,這一次,他真正的睡著了。

      再醒過來時,天色仍舊是黑的。司佑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確認他還活在人世間,焦灼感縈繞在喉間,他無法發出聲音,但至少,他有力氣保持清醒了。

      「小佑?」

      司佑轉過頭去,看見了憔悴的芮睿。他愣愣地盯了一會兒,突然翹了翹嘴角,想講些什麽,卻只微微張了下嘴。

      「哪裡不舒服?」

      司佑緩慢地抬起手碰了下喉嚨。

      「沒事。」芮睿撥著司佑的腦袋看了下,「淤傷,軟骨挫傷,你很快又能活蹦亂跳的了。」

      司佑沒有說話的欲望,他只盯著芮睿。

      很快,芮睿感到了一絲不安。

      芮睿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司佑。以前,當他受到傷害時,總是露出一雙憂傷和無奈的眼神;手術後,這樣的眼神變成了厭惡與疲倦;現在,他的眼中則滿是嘲弄與自信。

      司佑做了個寫字的手勢,芮睿拿過一張便簽紙和簽字筆,他就這麽躺著,拿起筆在小小的方塊紙上寫著什麽。一筆一劃是如此輕快,仿佛他是在遊樂園而不是床上。

      寫完之後,司佑把便簽紙往床頭櫃上一拍,沖芮睿翹了翹嘴角,再度閉上了眼睛。

      等確認司佑睡著後,芮睿猶豫了下,還是拿過那便簽紙。

      紙上只有一句話,字跡認真,筆劃十分用力,幾乎劃破了紙面。

      句子很簡短:沒有我,你還會是你嗎?

      一連幾天,芮睿都無法不去想這句話。他考慮了許多,關於他,也有關於司佑。他揣摩著這句只有幾個字的話幾乎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他想了方方面面,卻還是沒辦法得出一個定論。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威脅?勸說?感化?

      無論哪一項,芮睿都非常不喜歡,卻又無法忽視。

      他等待著司佑的解釋,可是這句話像是耗光了司佑的精力,之後的兩天,司佑都處於一種迷糊狀態中,即使醒了,也只是躺在床上發呆,甚至不吃東西,幾分鍾後就會繼續倒頭睡大覺。

      芮睿不得不給他輸液補充養分,幫他清潔身體,由於沒有吃東西,他也沒有什麽要排泄的,上廁所這步倒是免了。那天做愛的傷口在迅速癒合,謝天韻留下了痕跡也逐漸消失了,睡著的司佑一點兒也看不出受過傷。

      芮睿的不安在累積,睡著的、如此軟弱無力的司佑卻給了他極大的壓力,他第一次覺得束手無策,直到第三天,司佑終於完全清醒了。

      這幾天中,司佑其實一直有些意識,只是懶得動而已。芮睿的動作他都能在朦朧間感覺到,冰冷的針頭刺進血管時他還皺了下眉頭,卻在下一秒沈進了睡眠中。長時間的休息是必須的,心身的雙重打擊幾乎擊潰他,他需要時間來恢復。

      肉體上的傷口很容易消失,但心理上的傷卻仍舊在滴血。

      至少,我還活著,不是嗎?司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慢慢睜開了眼睛。

      天色明亮,溫暖的感覺從窗戶外透進來,他卻知道,外面一定很冷,因為閃亮的房間提醒了他──外面在下雪。

      這個北方的城市早已進入冬季,卻一直沒有下雪,令不少人都感到奇怪。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無聲無息地落下,掩蓋了一切罪惡與不雅。

      「……睿。」司佑試著開口,一把嘶啞難聽的聲音出現在聽覺中,他原本的聲音雖然不說磁性誘人,但也處於正常狀態,現在這個,完全就像是瀕死的老人。

      芮睿很快出現了,面容看上去好了許多,卻還是帶著幾分混亂。非常輕微,但司佑看得出來,因為他太瞭解這個人了,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缺點。會變成現在這樣,顯然,這幾天都是芮睿在照顧他。

      司佑笑了笑,啞著嗓子說:「我愛你。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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