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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滾遠了 - 第19章字體大小: A+
     
      第四章 暴風雨般的重逢(6)

      倆人從旅遊區招出租殺向最近的機場,幸運的是,到B市的飛機票非常充足,不幸的是必須是全價票。這時候,司佑也顧不上全價半價,直接刷卡買了。在等飛機的無聊過程中,司佑焦慮的心情才逐漸平靜下來,扭頭望著巨大落地玻璃窗外的藍天發呆。

      「你不怕這是你那位舊愛的陷阱?」馮心遠打破了沈默,問道。

      司佑猶豫了下,有些不肯定的道:「他應該沒能力設這麽大的局吧,而且我和你在一起的事,他也是不知道的。」

      「你也不能肯定。」馮心遠從兜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塞到司佑嘴上,「可是你卻非常肯定是你那舊愛設了局,故意勾引那幾個太子党,你就那麽相信他的能力?」

      司佑沒有答話,無意識的叼著煙,就著馮心遠伸過來的打火機點著了,深深的吸了口氣。

      馮心遠又問:「我希望你想的沒錯,又希望你想錯了。但是,不管如何,你這次再回去,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在你口中那個人是張網,我卻覺得真正的網就是你的意志,是你自己捆住了自己。如果真想離開,即使他在你面前,你也可以走。」

      司佑苦笑起來,拿下煙,吐出一片藍色的煙霧,隔著煙霧的藍天模糊不清,像是加了泡沫。

      「你不明白,他太瞭解我。我的弱點他一清二楚,而他沒有感情,他可以利用一切達到目的,我卻不行。」司佑的語氣輕飄飄的,就像逐漸消散的煙霧,「所以,從一開始,就註定我沒辦法贏他。」

      「你不需要贏他。」馮心遠捉住了司佑的一隻手,溫柔的勸道,「你只需要離開他。」

      馮心遠的手是那麽溫暖,司佑低頭看去,那是一張保養良好的手。對比之下,他的手是那麽粗糙,骨節分明,佈滿了細碎的傷痕,就像他的心。不同的是,生理上的傷痕癒合了就不會疼,心裡的傷口即使癒合,有時候還是會隱隱作痛。

      「我買了另兩張機票。」也許是錯覺,司佑覺得馮心遠的聲音是那麽甜蜜,「去H市的,我們可以去那裡,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司佑猛地抬起頭,看向馮心遠的眼睛,那雙上揚的狐狸眼此時清澈無比,像是鏡子般倒映著他神經質的表情。

      「走嗎?已經開始登機了。」馮心遠揮著那兩張票,輕聲問。

      這是最後的邀請了吧?

      如果他願意,也許以後,他也能獲得一雙像馮心遠那般保養良好的手,掩去所有的傷痕,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司佑閉上了眼睛,意識裡出現的,卻是很久很久之前,握著尖刀雙手滿是鮮血的芮睿,那個小小的、像是洋娃娃一般精緻美麗的芮睿。

      小芮睿在對他笑,下一秒,就化作滿嘴鮮血的野獸撲了過來。

      司佑猛的睜開了眼睛,廣播裡一遍又一遍催促著去H市的旅客登機。他低下頭,看見馮心遠的手還覆蓋在他的手上,猛然像是閃電般坐正,抽回了他的手。

      「我……要回去。」

      直到登上往B市的飛機,馮心遠都沒有再多說一句勸說的話。在倆人坐下後,司佑有些愧疚的道:「你不用跟我來。」

      馮心遠笑了下:「我不去,你準備一個人對付四個太子党?」

      「我不需要,我只要對付芮……他一個人就行了。」

      「到現在還是要替你那舊愛保密?」頓了下,又自嘲般道,「其實也不能說是舊愛了。」

      司佑苦笑了下,說:「反正你也要見到了,他叫芮睿,聽說過?」

      看著司佑有些緊張的面容,馮心遠笑道:「怕我在哪個嫌疑人或者病人裡聽過?」他搖了搖頭,「從來沒聽過,這名字挺特別,我如果見過應該能記住。」

      司佑剛放下心來,腳下一震,笨重的飛機開始進入滑行,十幾分鐘後,伴隨著失重感和隆隆的噪音,飛機向著B市的方向騰空而去。

      司佑靠在背椅上,閉上了眼睛。

      哪怕再睜開後就是重入地獄,這會兒,還是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飛行全程只有二小時不到,當落地的震動在腳下出現時,司佑剛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身邊的馮心遠也是一臉的睡意朦朧,先前旅遊時他們就坐了一個夜車趕日出,都沒有睡什麽好覺。

      下了飛機,領了行李,一出機場,司佑就熟練的招了輛出租,操著B市的口音報出了B市KTV聚集的區域。

      司機看著倆人晦澀不清的面容,也不敢多說話,一腳油門,計程車向著市內飛馳而去。

      一路上司佑叫停了一次,下車去買了一堆治外傷的東西回來。馮心遠看了,剛想調笑兩句,看著他緊皺的眉頭,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隨著車子的前進,太陽也逐漸西沈,繁華的B市開始華燈初上,連天上的星晨也黯淡無光。到了地頭,一下車,司佑就催著馮心遠打電話問太子党們在哪家KTV。

      馮心遠沒有動,看著他道:「你是不是太緊張了?能出什麽大事?」

      「你不明白芮睿這個人……」司佑深吸口氣,才阻止了當場罵出來的衝動,「總之,你替我問問。」

      「這時候問什麽?他們肯定還沒開始‘節目’呢。」

      司佑不由提高了聲音:「難道等到他們開始了再去阻止?」

      「你還能以想像犯罪逮捕別人嗎?」馮心遠一針見血的說,「就算是計畫犯罪,也是要講證據的,逮小偷還要人贓並獲呢!等等吧!」

      這確實講得在理,司佑只能無奈地住了嘴,這一等,就等到了九點。他不斷看表,卻發現馮心遠一付淡定的模樣,不禁有些奇怪:「你真不怕出事?」

      「從你的描述來看,這個芮睿不是什麽好人,況且,我不認識他,沒良心點的說,他的死活幹我屁事。」馮心遠悠悠地道,「那些太子党呢,我就更不在乎了。雖然說沒幹過殺人放火的事,可是被他們毀掉一生的人可不在少數。他們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司佑氣結:「不管怎麽說,他們現在還是普通公民,作為一個員警,我有義務保證他們的安全!」

      馮心遠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掏出手機一邊播號一邊咕噥:「真不知道你保的是哪門子安!」

      電話那頭的太子党久久沒有接聽,馮心遠正奇怪間,驀地,一個帶著笑意的陌生聲音鑽入了耳中:「找誰?」
      第四章 暴風雨般的重逢(7)

      那聲音即黯啞又帶著神經質的尖笑,馮心遠一耳就聽出來是嗑高了,他皺起眉頭道:「我找羅先生。」

      「羅先生?」那人發出一連串的尖笑,「羅先生,哈哈,我看看啊,好像,已經不行了?哈哈,哦,還活著好像,喂──」

      馮心遠聽見一陣尖叫和笑聲,正毛骨悚然間,手機卻被司佑一下子搶走了:「芮睿!?」

      聽筒裡的聲音一下子沒了,死寂一片,似乎沒有人在般。

      司佑又喊了一句:「小睿!」

      懶洋洋的回答響起,芮睿的呼吸粗重得像是跑了幾萬米:「小佑,你終於回來了。」

      司佑渾身都在顫抖,卻還是儘量冷靜的道:「你在哪?」

      「你想知道我在哪?你還關心我?」芮睿笑起來,帶著勝利者的得意,「你不是走了嗎?不回來了嗎?走了就別來找我!」

      伴隨著這問話的是一連串尖銳的吼聲,接著是一陣混亂的撞擊聲,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其他男人的叫喊,幾乎不像人類,而是某些嘶吼的野獸。

      司佑的心臟不可抑制的加速跳動,他盡力保持著平穩的口氣:「小睿你在哪?告訴我,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可以馬上走。」

      威脅起了效果,芮睿在幾秒後帶著急促的喘息報出了地址,離司佑的所在地並不遠。他把手機往馮心遠一丟,立刻向那家KTV跑了過去。一路上,他連馮心遠的呼喊也沒聽見,一心只想著各種可能見到的畫面以及該怎樣應付。

      那一家KTV名氣很大,司佑知道,可是芮睿所說的那層他卻從來沒去過。那一層的包間很少,每一間卻特別大,都是為貴賓準備的。他要上去時被人阻攔了,他直接動了手,憑著強硬的身手闖了進去。

      他輕易找著了那個包間,音樂開著特別響,門卻緊緊關著。然而,即使站在門外,他也能聞到強烈而熟悉的血腥味。

      司佑深吸了口氣,用力握著把手,猶豫了兩秒,在聽見身邊紛雜的腳步聲後,終於鼓起勇氣打開了門。

      司佑設想了許多聲面,可是,真正看見時,他的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房裡一共有五個男人,芮睿無疑是最顯眼的。他四肢展開癱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看起來毫無防備,卻沒有人敢靠近。另外三個男人躲在房間的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一起,像是一群被閹割了的猴子。地上躺著一個男人,後背被劃得亂七八糟,皮膚和肌肉被剝開,白色的脊椎骨都露了出來,手腳卻還在不斷的抽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鮮血流淌得到處都是,就連芮睿手中喝著的紅酒,看起來也像是血般。

      「小佑。」見到司佑進來,芮睿從沙發上直起身,睜著朦朧的雙眼,笑眯眯的道,「你來接我了?」

      他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沒幾步就腳下一軟。司佑條件反射地張開雙臂,把他抱進懷裡,看著他俊美的臉帶著笑意小聲道:「你果然還是回來了,嘻嘻,我還以為……要等見報時……才能見到……你……」

      這是芮睿昏睡過去前最後的話,司佑抱著他,看著這個房間和那些如同羔羊的男人,宛如身處地獄。

      警車的燈光和繁忙的人群是司佑所熟悉的,他站在救護車旁邊,呆呆的聽著醫生的感歎:「真是好刀法啊,脊椎都暴露了居然沒致命傷,嘖嘖,這個家夥是做醫生的吧,這一手好刀使得真是漂亮。」

      司佑機械地問:「其他人呢?」

      「沒事。」醫生不屑地瞄了眼縮在救護車上那三個神情呆滯的男人,語氣老辣的道,「被嚇傻了,一直在喊著‘我再也不敢’,看起來不像什麽好東西。」

      司佑搓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茫然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直到馮心遠趕來拍了下他的肩膀。

      「沒事吧?」

      司佑看向馮心遠,點了點頭。

      「那個是你的……朋友?」馮心遠沖著被抬上救護車昏睡的芮睿抬了抬下巴。

      「嗯。」司佑逐漸感到一絲活人的氣息,顫抖了下,道,「是他。」

      馮心遠又看了眼,笑道:「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故意殺人,足夠他坐穿牢底的了。」

      司佑心臟抽動了下,緩緩地搖了搖頭:「未必。」

      芮睿絕對不會是那種會落入陷阱,隨之發瘋的人。

      司佑的預測對了,在抽調了KTV的錄影後,辦案的員警做出了正當防衛的結論。作為嫌疑人親友,他本來沒有權力跟案,但在黃明達的干涉下,他和辦案員警一起看了監控錄影。

      錄影一開始,五個人還是很平和的唱歌聊天,漸漸的,四個男人開始對芮睿動手動腳,雖然一再抗拒,但是他一個人怎麽敵得過五個成年男性。在被按在沙發上後,有個男人拿出了一板藥,下在酒裡強硬的給芮睿灌了下去。

      再這之後,芮睿馴服了一陣子,接著,像是突然爆發出力量般,扯過先前隨手放在沙發上的水果切,準確地割破了趴在他身上亂舔的男人眼中。

      隨著一陣恐怖的嘶嚎,力量的天平開始傾斜了。芮睿在那個男人的眼皮上劃了一刀後,居然還嘿嘿怪笑著,把其他人一一踹開。在他把那個男人開背破皮時,其他的加害者都怪叫著縮在一邊,嚇得涕淚橫流,有一個甚至還尿了褲子。

      全過程都如監控中,芮睿的藥檢也顯示他體內有迷幻劑的成份,而且劑量很大,如果不是後來他吐了不少,足以致命,這樣一來,正好證明芮睿在作案時是處於無法自控的狀態,芮睿自述是「我好像是在做手術」。再加上,幾位太子党在警局的前科雖然都銷毀了,但B市的員警只要向T市的同行稍一打聽就能知道,無論是感情還是證據上都是傾向於芮睿的。

      從警局出來後,司佑像是丟了魂般回到了家中。這裡他已經有近一個月沒有回來,小江非常盡責的打掃得很乾淨,再加上黃明達把警徽和槍都還給了他,當他走進家門時,感覺這一個月的外出似乎從來沒存在過般,他一直在這個地獄裡,無法離開。

      燈猛然亮了,馮心遠睡迷糊的聲音響起:「你回來了?」

      馮心遠的存在就好像黑暗中的明燈,一下子把司佑的魂拉了回來,他慢慢地走回房中,一屁股坐回沙發上。

      「怎麽樣?」馮心遠沒有資格看監控,只能等司佑回來。

      司佑以他都不敢相信的冷靜語氣描述完,馮心遠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芮睿真是無辜的?」

      「不。」司佑長出口氣,「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

      馮心遠怔了下:「你看出來了?」

      司佑點了點頭:「芮睿從來不亂放東西。那把水果刀看起來是隨手放在沙發扶手上,但是我知道,他從來不會這樣放東西,正常情況下他一定會放回水果盤旁邊。還有致幻劑,芮睿以前嗑過藥,還上了癮,但有一天,他說毒癮也沒用,麻醉不了他,所以就戒了。你知道他的戒毒是怎樣的嗎?就像是我們喝茶,說不喝,就不喝了,只不過有些渴望,一點也不像上癮的樣子。」

      聽到這裡,馮心遠也有些發毛:「你開玩笑的吧?」

      「我像是開玩笑的嗎?」司佑無奈的道,「我當時看了,以為毒品沒什麽,偷偷抽了次,結果被芮睿罵了一通,堅決不許我碰。後來我當了員警接觸得多了,才知道戒毒是一件多麽難的事,可是對芮睿來說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所以,這次的劑量雖然大,但根本不至於讓他無法控制自己。」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芮睿計畫好的?」馮心遠疑惑地道,「這是為什麽呢?這一切並不是沒有風險啊。」

      「你知道我一見到他時,他說了什麽嗎?」

      馮心遠沒有說話,只覺得渾身發冷。

      「他說,他以為要等見報時,才能見到我。」

      馮心遠抖了一下,屋裡的燈光似乎都黯淡了下來。他沈默了會兒,道:「你可以用你的證詞證明芮睿是有計劃的嗎?」

      「我?」司佑抬起頭,眼中滿是迷茫。

      「你的證詞應該非常有效。」

      「可是……」

      「你不願意?」

      司佑猶豫了下,道:「不用我,那幾個太子党的父親也不會放過他吧。」

      「沒有用。」馮心遠放鬆了坐姿,「我打聽過了,最近有個高官在等著芮睿冶,他治好過的高官比那幾個太子党多多了。更何況,誰能保證自己將來不會得上需要他治的病呢?」

      司佑沈默了下來,馮心遠摸上他的手時,只覺得冷得像一塊冰。

      「你在同情他?」

      「我……不知道。」

      「你早該放棄他了。他今天能對那些人做出那些事,明天就能對你下手。」

      司佑用雙手搓著一腦袋亂髮,半晌後,他抬起頭來道:「我要去見他。」

      芮睿在保外就醫,就在他就職的醫院裡,報紙上早就有所報導,就連那幾位太子党的父親也被政敵所打擊,自顧不暇。所有人都對他的遭遇大表同情,除了門外看守的員警,幾乎沒人認為他是個兇手。

      司佑進去時,芮睿正在床上看電腦,見他進來,露出個溫和的笑容,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見我了呢。」

      司佑沒說話,他坐在芮睿床邊,盯著雪白的床單發呆。稍傾,一隻和床單一樣潔白的手伸了過來,覆蓋在他的手上。

      芮睿帶著熱氣的低語在司佑耳邊響起:「你沒有去警局做證明嗎?」

      「證明什麽?」司佑的聲音中有一絲顫抖。

      芮睿靠得更近,抬起司佑的下巴,一邊親吻著他乾澀的雙唇一邊呢喃道:「證明……那把水果刀……不是我亂擺的。」

      司佑像是觸電般往後退去,卻被椅子絆倒,如果不是芮睿拉住他,他恐怕得摔個四腳朝天!

      芮睿笑起來,如同天使般美麗,他輕聲細語:「你愛我,小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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