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孫丹蟬把車停在了一塊空地上,這兒只有個廢棄的巨大倉庫孤零零的聳立著。空地周圍基本沒有什麽建築,不遠處就是黃浦江,顯得這兒更是荒涼。
想不到上海也有這種浪費土地資源的地方,要是換在其它地兒,再怎麽也是幾百萬一畝呐。
同時我看見的是,車前拉扯著一條很寬大的警戒線,在其之後有上百個武裝警察散落在倉庫四周,衝鋒槍全部上膛拉栓,緊張兒小心的在警戒著什麽。
“繼續說啊,後來怎麽了?”我像聽故事一樣,聽得有趣兒的時候卻被她硬生生的停住,有些心癢難耐。
“先下車。”孫丹蟬嬌嗔的喝道:“你這人怎麽沒有絲毫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反而像看熱鬧般高興呢?”
“我……”我張嘴本來想說“本來就不關我的事”,但忽然想起在她的眼中,我是中央的專家,連忙把話吞了回去,轉口道:“我只是太關心這個案子了,所以想聽的心情就急迫了一些,蟬兒你不要冤枉我。”
“哼!”警花用手指著倉庫道:“雖然還是沒有抓到罪犯,但我們最後排除了很多地方,終於把這個倉庫列為最大的嫌疑處,罪犯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兒消失的。”
“哦?那怎麽還沒有找到罪犯和車子?”
警花橫了我一眼:“劉大專家,要是找到那些東西了,我還請您老人家過來幹嘛?”
正在說話的當兒,幾個警察走上前來。看到孫丹蟬。他們嚴肅的臉上總算擠出一絲笑容。
“蟬兒,你今天又帶了人來啊?可別又兩手空空的回去哦!”一個中年地警官笑著說道。
孫丹蟬臉色一紅道:“哼,陸叔叔,你可別小看人。他可厲害著呢!”
“哦?”陸警官伸手出來道:“陸達。虹口區公安局局長,歡迎你來幫我們破案。”
“你好,陸叔叔!”我也伸出手,跟著孫丹蟬喊道:“我叫劉福,是蟬兒的男朋友,這次來只是看看,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蟬兒?!”陸達轉向警花道:“有了男朋友。都不跟叔叔說?想屁股挨打了?”
“哪有”孫丹蟬小嘴動了動,膩膩捏捏的看了我一眼,又不再說話了。
“好了,叔叔也不追究你了,快帶你的男朋友去看看吧!”陸達轉而向我道:“劉福。我們這一百多號人可天天盼望有誰能夠破案,讓我們能夠早日離開這兒呢,你要努力哦!”
“請放心,我會盡力地。”
剛剛寒暄完,孫丹蟬便害羞地拉著我進到倉庫裡面,抬頭一看,裡面的各個角落也站滿了警察。
“劉福你給我說清楚。誰是你的女朋友?”美女小臉撲紅撲紅的,帶著七分羞澀、三分期待的質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的輕輕好蟬兒了!”我拉起她的小手道:“說到這兒,我要質問你了。明明知道你男朋友英明神武,還在前面幾天帶別人來破案。你地小屁股是不是癢了?”
“美的你”雖然是不依的口氣,但孫丹蟬卻是滿臉的幸福:“人家前幾天本來第一個就想到你的,但,但是……”
見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我乾脆替她說道:“是不是想見我又怕見到我啊?”
“嗯,是的。”這次警花沒有狡辯,她有些羞澀的道:“在五月的時候,人家本來你只是一個下來混資歷的高官子弟,但後來看見你那麽有本事,好是驚奇哦……再後來,人家被那兩個女人製住穴道,剩下我一個人在那裡,人家一點都不怕,因為我知道你會很快回來救我的……當你出現在我面前,人家當時就知道你是我一生的白馬王子了!”
“在沒有見到你地日子裡,我好想你,但卻一直不敢來找你……這次都是人家鼓足了勇氣才找你的……壞家夥,你卻故意佔人家便宜!”
說到這兒,孫丹蟬此時眼中忽然露出“凶光”,我看她又有要咬我的傾向,連忙說道:“蟬兒,我們回去再親熱,現在別人都看著呢,你先說說這個倉庫的情況吧!”
警花悻悻地翹翹嘴巴,也意識到現在不是親熱的時候,她點頭後又開始了講述。
這個倉庫和空地本來是一家國有企業所有,但在其破產以後因為要價太高,而一直閑放。。。直到去年一月份,一個美國地富商花了大價錢把這裡買下。可奇怪的是,富商買下後,既不拆除倉庫又不見他修葺地基,居然還是那樣閑放著。
案發的那晚,有五家住在附近的平民聽到了汽車的聲音,但過後警方讓他們出來尋辨方向時,他們通通都走到了這個倉庫前。可當警方破開倉庫大門卻什麽都沒有看見,地下也沒有汽車碾過的痕跡。
當晚警方再召集了附近所有的居民排查,新的疑點又出來的:有居民指出,自去年富商買下地以來,此處白天經常有車輛其周圍出沒,可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警方立刻根據富商在工商局留下的地址電話傳喚富商,卻被告知他自從買下這塊地之後就沒有再來中國過,這又是一大疑點。
綜合所有的線索,再加上排除了其它地方,警方終於開始對這個地方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但警犬、電子儀器勘查等什麽方法都用盡了之後,還是一無所獲。甚至他們連地質院的科學家也請來,用地質儀器探測,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地下密室。
一時之間,案件陷入了僵局,眼看警方的壓力越來越大,孫丹蟬也心急如焚的四處找朋友專家幫忙。在警方眼裡,她簡直是病急亂投醫,可也不好抹殺了她的一番努力,就任由她四處奔波著。
“蟬兒,為什麽上海幾萬警察,就你一個人那麽緊張啊?”我好奇的問道。
孫丹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爸爸是孫唐路,你也見過的。”
呵呵,原來是孫書記的女兒啊,難怪她這麽緊張。也難怪上次她敢一個人偷跑出來跟我一起去破案。市公安局局長白榮升局長應該是一點都管不了她吧?而且平日辦案,大小姐要有了一點損傷,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也難為他了。
想到這兒,我連聲讚揚道:“哦,原來這樣啊,敢於為爸爸分憂,蟬兒你很有能耐呢。”
“呵呵,真的麽?我還怕你說我自己都是一個高官子弟,卻還一副很討厭他們的樣子。”得到我的讚賞,孫丹蟬很高興的回答道。此時她更相信自己找的男朋友是世界一等的了。
“我不會這麽想自己的女朋友的,蟬兒是最乖的了!”女人果然是奇怪的動物,明明這句話我自己說了都覺得起雞皮疙瘩,但警花居然眼睛裡冒出了小星星,一副著迷的樣子。
靠!不能這樣了,要不這個初入情場的少女就得當場發花癡了。於是我隻好借著檢查環境的借口,才讓她安靜了下來。
這個倉庫其實很簡單,雖然很大,也隻堆積了一些木材和雜物,都是年代久遠的東西,沒有什麽價值,所以也沒有被小偷光顧的痕跡。
但在空氣中卻飄逸著一種奇異的味道。表面上好像是木材腐爛時發出的帶杏仁味道的氣味,但我卻迅即嗅出了其中與眾不同的味道。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這應該是中國古代就流傳的一種藥:“麻神散”,它的一個功用就是讓惡犬失去嗅覺,不能察覺出異常來。
如此一來,我堅定了這裡有機關的判斷。別跟我說什麽現代化科技,那些也有許多失靈的時候。
那些武警表面上只是看著我如同散步一樣,默默的圍著倉庫走。但在其中,我卻伺機施展了“天聽地視”之術,整整走了兩圈之後,我嘴角逸出一絲難明的微笑。
孫丹蟬看見我的笑容,她也高興的笑道:“這麽樣?有了發現是不是?”
我點點頭,“我們出去吧!”
“為什麽呢?這裡有一百多個全副武裝的警察, 我們現在就開打啊!”警花滿臉寫著問號。
“不夠!”我說出兩個字後,拉著她往外去了。
門口的人見我們出來,連忙找來了陸達。
“怎麽樣?有消息嗎?”陸達雖然不抱希望,但還是禮節性的問道。
警花連忙蹦了出去:“陸叔叔,劉福他有所發現了呢!”
“真的?”陸達大喜的問道,不止是他,他後面的幾個警察都伸長了耳朵。
我回答道:“我是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陸達興奮的問道:“在哪裡?我們這就去抓他們。”
“他們就藏在這裡。”我用腳踩了踩地下,“但是現在還不能進去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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