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院部的三樓病房走廊上，我們看見了正在病房外面哭泣的一個中年農村婦女，而顏琴在一旁摟著她，小聲的安慰著她，但就看著顏琴的樣兒，顯然她自己也在落淚。
“媽媽！姐姐！”少年跑了過去，有些慌亂的喊道:“有什麽事嗎?”
兩人聞聲抬頭，看見少年跑過來，連忙抹去淚水，“顏平，你怎麽來了?”
“那個姐姐的同學來找姐姐，要我帶路的。”少年胡亂的指了一下後面的我，又接著問道:“媽媽，爸爸怎樣了，你倒是說啊！”
“是你?！”顏琴認出了我，她站起來問道:“你來幹什麽?”
我沒有理她，只是來到她母親面前，蹲下身子，輕拍著她乾枯的手道:“伯母，你別慌，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我順手輸入了一道“清心咒”，讓她雜亂無比的心緒平穩了下來。
顏琴的母親很是感激我的安慰，連聲說道:“謝謝你了。琴琴，快招呼你的同學啊！?”
“媽媽，我和他出去走走。”顏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
“好的，你們聊！”她媽媽顯然誤解了我和顏琴的關系，愁容上浮起一絲笑容的說道:“你同學難得來一次，多聊聊。”
走出了樓房，我忍不住問道:“你家裡有事，為什麽不跟我說?”
“為什麽要跟你說?我們什麽關系?你憑什麽幫我?我為什麽要你幫忙?”顏琴依舊淡然得說出了尖銳的話題。。。
“好了！你怎麽老是這樣說話?”我辛辛苦苦跑來幫忙的心思卻被她不屑一顧，心中一股邪火冒起，一把抓住她的手。順手一帶把她擁入懷裡:“就憑我喜歡你，想要追你，這樣行不行?”
擁她入懷，那晚性命垂危時地聞到的清香又再次久違的回到了鼻子裡。
由於緊緊的裹住她。我感受到了她不為人知地豐滿。
“可以！”她沒有半分表情地看著我。“只要你把我爸爸的病治好，我就是你的了！”
顏琴的回答再次讓我感到意外，原本以為她是個堅強獨立，絕不受人恩惠的女子，但此際卻又一次出人意表。
“你說……只要我讓你爸爸的病好，你就是我的了?”我忽然明白了顏琴地意思，她想用自己的清白來換取父親的生命。
“是的。”顏琴說著這話。像是在說著無關的人一樣。
“但我不答應！”我悠然地說道，“你要嘛就接受我的回報，要嘛我馬上就走。憑你自身，還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你不是和章婧好嗎?我可以當你的情婦，絕不向你要一分錢。而且我還是處女。當你有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來找我，要怎麽樣都行。”顏琴顯得異常平靜，仿佛那些羞恥的內容好像說的不是她自己一樣。一路看
“還是不行，我看不起你這種臉上長胎記地醜女人。”我繼續羞辱著她，以前都是她羞辱我，現在終於輪到我回報她的時候了。
等了半天。我懷裡的女孩依舊沒有開口反駁。我詫異的退後一步，細看她地臉時卻發現，顏琴的地臉上掛上了兩滴淚珠，正滑落臉頰。
這下我可慌了。手忙腳亂的，又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我試著用袖子幫她拭去淚水:“別哭。別哭，我答應你還不行麽?我幫你！”……不知怎的，看見她無聲的哭泣，我心中好像被梗了一根刺一樣，堵得慌。
顏琴任由我拭去了淚水，她聲音略帶嘶啞的說道:“我們現在回去見我媽媽，你告訴她你是我男朋友，這次也願意出錢幫助我們。”
“好，好！”我陪笑道:“我的姑奶奶，只要你不哭，要我摘下天上的月亮都行。”
她點頭後轉身率先走了回去，空氣中輕聲傳來一句:“謝謝你！”
“顏琴，你爸爸得了癌症，怎麽不去現在火爆異常的上海的夢想醫院去治療啊?我聽說他們不但是世界第一的專門治療癌症的醫院，而且還收費非常便宜呢。”走在樓梯間，我問顏琴一件我覺得很奇怪的事情。
“我也知道他們那兒。昨天我和爸爸去了一趟，但那兒的醫生給我爸爸檢查了以後，診斷為肝癌早期。因為他們那兒的病人太多，所以我爸爸要排到明年二月份才能做手術……我怕爸爸撐不下去，就接他回到蘇州了。這兒的醫院雖然收費很貴，但人家答應馬上做手術。可就是我們沒有那麽多的錢……”
“多少?”
“手術費三萬八千塊，加起其它的用費共六萬兩千塊。”顏琴精確的回答著，說著說著她腳步一頓，再次叮囑道:“待會兒見到我媽媽。不要透露我們的協議，就說因為你是男朋友才拿錢給我渡過難關的，知道嗎?”
“我明白的。”我抿然一笑，這妮子還真把協議當成一回事兒了。
轉過樓梯，逐看見顏琴的媽媽正在跟顏平說著什麽，少年像足了先前他媽媽的樣子，坐在板凳上哭泣著，倒換成了媽媽在安慰兒子。
“媽媽，我們回來了！”顏琴見狀後連忙坐在了弟弟身邊，疼愛的替他擦去眼淚。
顏平的少男叛逆心情蠻嚴重的，一把擋開顏琴的手，自己胡亂的抬起衣袖擦著。
此時他的眼簾中出現了我的身影，顏平臉色變成大喜的叫道:“媽媽，他有錢！”他激動的指著我說道:“姐姐的朋友有錢，他的跑車都值好幾十萬呢，我們找他借！”
“顏平，你在胡說些什麽?這位哥哥還是學生，哪來的那麽多錢?”顏母呵斥著兒子道，但她望向我的企盼眼神卻完全出賣了她的心情。
顏琴明白母親的心情，她微笑著說:“媽媽，弟弟說得很對，劉福他願意出錢幫我們，有錢讓爸爸開刀了！”
“真的嗎?”顏母聽了後激動了起來，“劉福同學，你真的願意拿出六萬塊來幫助我們?”
“嗯，伯母你放心，我肯定幫忙。但卻不是在這家醫院。”我對他們三人說道:“我們馬上轉院，到上海的夢想醫院去，三天之內做手術。”
“夢想醫院啊?”顏母有些畏縮的道:“上次琴琴和她爸去問了，要排上三個月的時間。人家那麽大的醫院，怎麽會為了我們而特別更改時間啊?”
“媽媽，你就別管了，劉福既然說他要幫忙，就肯定有辦法的，是嗎?”顏琴的最後一句是朝著我說的，她想讓我說話安她母親的心。
“我和夢想醫院的負責人很熟，伯母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肯定的說道。“那好，這樣我就放心了！”顏母看著我的表情不像在騙人，轉而想起女兒怎會拿爸爸的生命開玩笑，於是她也心安了。
我吩咐道:“琴琴，你去找醫生準備辦理出院手續。伯父的病不能拖了，今天就住進夢想醫院去準備手術事宜。”順口的喊出“琴琴”這個稱呼，我忽的覺得自己心中舒暢不已。
顏琴沒有計較我對她的親密稱呼，點頭後匆匆離開。
進屋看著已經睡熟的顏父，依照我的經驗來看，他確實是病症初期，這樣來說，怎麽都來得及。
過了五分鍾，當我陪著顏家母子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砰”的聲響處，門口走進來一個瘦瘦的醫生，他的背後跟著顯出無奈之色的顏琴。
瘦醫生打量了一下房間裡面的人，然後一臉冷漠的對著我道:“是你鼓動病人出院的吧?”
“是我，怎麽了?”
他嚴肅的說:“怎麽了?你知不知道病人這種情況下是不允許四處奔波的?我們醫院已經是很好的了，你還要讓他去哪裡?聽說你要把他弄到夢想醫院?”說到這兒，瘦醫生蔑視的一笑:“告訴你，就我們蘇州市的副市長，因為是癌症早期，人家都退回來讓以後再去。就憑你?”
我不在意他的挑畔，只是對顏琴道:“怎麽樣，手續辦好了嗎?”
顏琴看了一眼正在控制自己怒火的醫生道:“王醫生說不能轉，如果這樣我爸爸有了什麽閃失，醫院不負任何責任。”
“琴琴，你相信我嗎?”我問道，“伯母，你們相信我嗎?”
顏母和顏平有些猶豫，但顏琴卻堅決的點頭道:“我相信你。”
我逐笑著說:“那就好，我們結帳走吧！”
“好！”這句話卻是王醫生說的，他怒極反笑道:“病人的醫藥費是兩萬五千，你們交清了就走。”
“什麽?哪有那麽貴?”顏琴皺起好看的黛眉道:“王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才住了三天的醫院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