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媳婦和床裡面的兩個小家夥還睡得香著，沈衛國安心的看了好一會兒媳婦和孩子，才輕輕地掀被起身。
“衛國?”文娟迷迷糊糊感覺到動靜，含糊的喚了聲。
沈衛國趕緊頓住動作，輕聲勸道:“媳婦，天還早著呢，你多睡會兒，早上我來弄！”
文娟也就三分清醒不到，聽了沈衛國的話，她心下安穩，一轉頭又睡著了。沈衛國這才給媳婦掖了掖被角，拎著自己的衣服，動作輕緩地穿上，邊扣著扣著，邊往外面走去。
院子裡，是他爹和嶽父正在掃掃落葉，院子裡天天打掃，也沒太多東西，兩個老爺子純粹就是當鍛煉身體，活動活動筋骨慢慢的做著。
“阿爹，爹，早！”衣服拾掇整齊，沈衛國邁出正房堂屋，和兩個掃落葉的長輩打招呼。
“衛國?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對於突然間出現的沈衛國，沈根深經歷過幾次習以為常，楊厚樸第一次經歷，倒是有些稀奇。他們來這裡也快十來天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沈衛國出現在家裡呢。
“我夜裡回來的，久沒驚動您們。這一趟出去的有點兒遠，倒是沒能第一時加見到您們。您們身子可好?在這裡還習慣不?”沈衛國接過楊厚樸手中的大掃帚，親近的和他說著話，手下動作放輕，嘩啦啦把地上的落葉大力乾淨，掃進他爹提著的垃圾鬥裡。
“習慣，習慣，有沈老哥帶著，這邊都熟悉了呢！”楊厚樸樂呵呵的道:“早晨我們哥倆沒事，掃掃院子，就出去走走，正好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鍛煉鍛煉身體，沈老哥還帶著我去喝過羊肉湯，湯色濃白，肉片也不少，挺正宗的呢！”家裡也燉過羊肉湯，味道還更精細一些，但是那股子氣氛，卻不是家裡能夠比的，楊厚樸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上午下午沒事，娟兒這邊有不少醫書抄本，夠我研究好久呢！”再有倆孩子打發打發時間，這日子過得，時不時附近有人需要，來家找大夫，還能出個診，這日子過得別提多有滋味，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呢！“你工作忙，顧好自己就成，不用操心我們這幾個老的！”
“您們呆的習慣就好，這幾天過了年，我和文娟帶您們到處走走，京都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雖然他也沒怎麽玩過，但是聽去過的媳婦，和他爹還有其他戰友的講述，他也是個京都通了！
“呵呵···那感情好，別耽擱你的工作，你工作要緊。這次能休今天假?”楊厚樸樂呵呵應道。
“沒事能陪您們到十五開學！”他們畢竟還是屬於軍校編制，到不用上班太早，不過最近南邊不安穩，他也不敢太鐵齒。
“爹，阿爹，您們兩老說說話，我去廚房看看！”沈衛國把笤帚放好，提著灰鬥出了門，直接把裡面的落葉倒到外面的胡同口的垃圾堆站裡，回來擱好灰鬥，直接拐進了廚房。
“阿娘，早！”他和廚房中的楊母打著招呼，楊母又是一同驚訝，回答了老人的關心之後，沈衛國不由道:“阿娘，您歇著，讓我來做吧！”他難得在家，能搭把手，給家裡人做點兒事。
“早上就熬個粥，餾個饅頭，現在又不用燒柴火，哪用得著你下手，在外面出任務挺累的，難得休息，你趕緊歇著去。娟兒呢?還在睡?平日裡她夜裡帶著兩個孩子多睡會兒也就是了，你難得在家，她也沒說趕緊起來！”楊母這話聽著像是嫌棄文娟，但是真正卻是在向沈衛國說文娟的不容易，讓他別介意，這是屬於只能我埋汰說不好，你要敢應，她就埋汰你到底的娘親抱怨。
“文娟平日裡沒少累，我夜裡回來又打攪到她，就讓她多睡會兒，阿娘，我給您打下手，您別嫌我笨手笨腳的！”老人在這裡忙著，沈衛國哪裡能歇著，不好搶了老人的主場，他做飯也沒老人做飯好吃，就在一旁打打下手，給老人擇菜切菜洗菜。
早晨的飯簡單，楊母煮了粥，餾了饅頭，兩個孩子一人一個鵝蛋羹，自己釀的腐乳撈幾塊，炒了個酸辣大白菜，沈衛國回來了，她又趕緊炒了一個洋蔥羊肉片，一個小炒肉，家裡都是現成的材料，一會兒的功夫，就齊刷刷的出鍋了。
沈衛國幫著楊母把飯都端到正房堂屋餐桌上擺好，才往臥房裡去。文娟在沈衛國起床後，又睡了半個小時的回籠覺，也到了她平日裡起床的時間點兒，有老人有孩子在，她也不好意思把老人丟在一邊自己一直睡，起床的時間也就比新婚的時候早上了一個小時，今個兒是有沈衛國，她才多睡了半個小時。
沈衛國進來的時候， 她已經穿戴整齊，正在梳頭，窗簾已經拉開，兩個勤快的小東西感受到晨光的召喚，已經開始迷糊糊的翻身，眼看是要轉醒。還沒睜眼，嘴裡就已經開始喚道:“媽媽，媽媽！”
兩個孩子齊聲喚，就像雙重奏，他們眷戀著被子裡的溫暖，耍賴的想賴會兒床。要是夏天那會兒，倆孩子一翻身就骨碌爬起來，自己倒退著就爬下床了。
“媳婦，吃飯了！”沈衛國進來，招呼文娟一聲，看見兩個小東西有了動靜，就往床邊走去，看著兩個小東西好像毛毛蟲一樣，在被子裡翻滾磨蹭，他不由做到床邊輕輕喚道:“安安，樂樂，睡醒了嗎?姥姥做了香香的鵝蛋羹還有肉肉，你們要不要吃?”
聽到沈衛國熟悉的聲音，兩個孩子立時精神的睜開眼睛，看向沈衛國的方向，好像有些不敢置信，反應過來後，立馬興奮的爬出被窩，親親熱熱的喚道:“爸爸，爸爸！”
他們有好一段時間沒見到爸爸了，這會兒猛然間一醒來就見到沈衛國，可不是可著勁兒興奮著呢。兩人一左一右撲進沈衛國懷裡，膩歪的，連親娘在一邊都看著搖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