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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攀 - 第104章 看望字體大小: A+
     
    【104】

     練習室下午本來還有不少人,不過吃過晚飯後也都散了。

     梁伊衣覺得自己太久沒練,當然不能這麽早走,溫扶和她住一起,也就一起。

     趙茗硯就更了,舞癡級別,最後的舞台她巴不得自己每分每秒超常發揮。

     肖絨進來的時候還帶了個帥哥這事讓她格外亢奮,溫扶在一邊笑得不行,聽到梁伊衣這麽一問,也看向肖絨。

     “哪、哪有啊。”

     肖絨摸了摸脖子,心想也沒時間啊。

     她摸脖子是假,炫耀戒指是真,被梁伊衣抓住手,“喲,戒指都戴上了?”

     趙茗硯也顧不得帥哥了,蹭得跑過來,“靠靠靠月神跟你求婚了?”

     肖絨:“不是,就是訂婚戒指。”

     趙茗硯:“訂婚是不是還要辦一次啊?還是怎的,唉你們好煩啊怎麽都這樣。”

     梁伊衣跟溫扶早就確定關系了,現在四個人又是她單身,趙茗硯有點著急。

     雖然她們年紀都不大。

     肖絨:“就是家裡人見一見,而且我找到我親媽媽了。”

     之前她一直沒說,怕說了又不是真的,今天的見面總算給了她一種真實感,包括手上的戒指。

     梁伊衣:“真的嗎!誰啊!也在北京?”

     溫扶都很好奇,趙茗硯整個人都要貼上來了。

     肖絨看向容淮,“他是我哥哥。”

     容淮看打扮就一股青澀嫩苗味,長相根本不比藝人差,略長的頭髮在腦後扎了個小揪,但是跟花裡胡哨根本不沾邊。

     梁伊衣覺得怪清純的,而且越看越覺得哪裡見過。

     溫扶若有所思,“她不是有次粉絲見面會,一個粉絲說的那個跟絨有點像的素人帥哥麽?”

     肖絨看著容淮,容淮笑了笑,“你們好,我叫容淮。”

     梁伊衣眯了眯眼,“姓容……那你跟……”

     容家的生意也做的很廣,梁伊衣雖然自己不太關注這些,但是飯桌上還是能聽到父母的議論。

     肖絨:“總之,他想了看看我是怎麽訓練的。”

     趙茗硯看著容淮,然後拉了拉肖絨的衣服,小聲說:“我能做你嫂子嗎?”

     肖絨:“……”

     嚇得容淮後退了一步。

     梁伊衣的:“……”

     溫扶也難得沉默了,

     心想你不能看看人帥哥的嘴唇嗎,肯定不是肖絨咬的。

     肖絨咳了一聲,“他有對象的。”

     趙茗硯失落地哦了一聲,又看了容淮兩眼,看得容淮又後退兩步,差點後背貼牆。

     大概是趙茗硯的如狼似虎讓容淮站立不安,沒看一會就走了。

     梁伊衣又跳了幾首,然後勾起趙茗硯的肩,唉了一聲,“老趙啊,找不到對象啊。”

     趙茗硯把猴一樣的隊長往一邊甩,然而梁伊衣在這方面特別難纏,嘴貧得完全可以改行,“你要不成全了我們姬佬天團算了。”

     “靠你要死啊!!!我被你們害得風評受損!我媽都問我!”

     趙茗硯特別悲憤,雙眼含淚質問隊友,而溫扶拿著手機自拍,不小心點到視頻,最後把這段發到了自己微博上。

     一時間評論底下全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完了期待第二年的舞台。

     荊天月那邊跟洪則商量了一下新的行程,還有在播的《仙海定潮策》的宣傳,最近公司在擴充,需要新的藝人,不少選秀節目成為投資的重要項目。

     她一時間很難抉擇。

     “白天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洪則坐在一邊沙發上問她,荊天月一隻手撐著臉,“你讓我想想。”

     洪則:“也不用這麽費勁地想吧?願不願意的事兒,反正你也不差錢,也不用上綜藝撈金。”

     “劇本煩呐,現在的綜藝看上我的原因不就是我就一□□,往哪炸都能炸出不花錢的熱搜麽?”

     荊天月喝了口水,洪則托了托眼鏡,“很好,你對自己總算有了精準的認識。”

     荊天月:“而且你和老羊遞給我的綜藝本子不少都是第二季,你看這個,我服了上山砍柴都有,我才不做,整我呢麽。”

     “這什麽?街頭賣藝?我不能自己掏錢買啊?”

     “還有什麽競技類的,體操?我有病吧我參加?”

     “帶著爸爸上綜藝?我爸有那時間只會跟我媽膩歪。”

     “這個?野外求生?我差這個通告費?”

     洪則隻覺得荊天月嘚啵嘚啵煩人得很,粉絲眼裡迷人的性感女音在他耳朵裡是嗡嗡嗡。

     不過這些年好歹也免疫,冷嘲一聲,“我覺得邀請你參加綜藝的也有病。”

     荊天月:“……”

     “反正這些都是長期綜藝,肯定要等跨年肖絨那個團的演唱會結束再參加,也是明年的行程,還有四個月給你考慮。”

     洪則在做荊天月經紀人這些年每天都要量血壓,明明是黃金年齡,卻操心出了五旬老漢的味,床伴受不了他的忙碌,也受不了他的不定性,幾乎在一起沒多久就分了。

     他自己家裡到現在都沒和解,父母還生了個可以當他兒子的弟弟,更是有種要跟親兒子對著乾的氣勢。

     荊天月跟他認識那麽多年,幾乎就沒見過洪則回去過。

     按理說出櫃的,父母這麽多年也應該想通了。

     但是在洪則這裡,他父母嫌他獨自一人還給荊天月打工,半點出息都沒,更是大有不要了的意思。

     “我說洪則,要不我給你放個假?”

     想到回來的時候容淮的表情,荊天月覺得自己這個好朋友兼經紀人這些年也不容易。

     這個戀愛再吹恐怕要孤獨終老。

     “幹什麽?開了我?我現在可不僅僅只是經紀人了哈。”

     洪則本來想說的是自己在公司好歹算個管理層,結果荊天月下面一句話讓他差點被咖啡噎死。

     “知道知道,小哥夫。”

     正好容淮在外面探頭探腦,荊天月抬了抬下巴,“綜藝的事兒我回頭問問肖絨,讓她挑吧,她以後的重心都在音樂,不願意也就算了。”

     “最近都是劇的宣傳期,還有時不時的品牌見面會,這些事讓老羊張羅,給你休年假戀愛去算了。”

     洪則:“……”

     容淮站在門口等他,那麽大高個,瘦了吧唧,都大學要畢業,還有一股很難得的少年感。

     以經紀人的眼光看,容淮做藝人商業價值並不比肖絨低,現在不少人好這口。

     不過他是容家的人,容謹對兒子比對有愧疚的女兒要狠心得多。

     偏偏……

     洪則被荊天月踢了一腳。

     他瞪了對方一眼,荊天月讓他滾,她自己也起身,打算去看小未婚妻了。

     電梯一起往下,氛圍怪異,只有荊天月格外悠閑,問容淮:“看過肖絨的練習了?”

     容淮點頭。

     荊天月:“怎麽樣。”

     容淮:“挺好的。”

     他對國內的演藝圈壓根不了解,如果不是容謎對荊天月的狂熱

     ,他都不可能接起洪則。

     “只是挺好?明明是頂級。”

     荊天月笑著說。

     洪則在一邊抽了抽嘴角,電梯門一開,荊天月出去的時候洪則立馬關門,荊天月笑得意味深長,笑得洪則一身雞皮疙瘩。

     跟舞台不一樣,練習室的練習看著就有點枯燥。

     練習室常年待在這樣的教室,每天的練習時長都很恐怖,想要出道的欲望成為加速,停下都怕被淘汰。

     荊天月聽過肖絨說起在星海的生活,她說自己很幸運,進去沒多久就出道了。

     後來知道了容家的事情,隱隱約約猜到可能當初的幸運也是人造的,還低落了很久。

     那等於否定了她自己的努力,換做其他的人,可能還會利用這種優勢。

     而肖絨只會加倍努力。

     荊天月站在外面看了很久,看著裡面四個人反反覆複的聯系,一個給另一個糾正,一會又重新開始。

     她沒這樣的經歷,這個圈子讓天賦和庸碌的區別更加分明,她也不是沒見過勤能補拙的類型,高靜就是。

     也不是沒見過天賦和努力的類型,戚絮就是。

     她遠不如戚絮努力,也不如高靜勤快,所以有人恨她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在網絡裡每天發私信罵她,這些荊天月都無所謂。

     成名的光環就是這樣,她天賦再高,沒有繼續學習也只會庸碌,所以她依舊喜歡努力的,有野心,蓬勃向上的人。

     所以高靜是她的朋友,曾經的秦冕讓她意動,戚絮讓她欣賞。

     現在的肖絨讓她癡狂。

     她才知道,詠歎調裡崇高的愛情也可能有另一種方式,是燃燒生命的愛,是現在,她隔著玻璃窗,肖絨在裡面,遙遙一閃而過的眼神。

     她們沒有對視,她卻為她的無視而瘋狂。

     音樂停下,梁伊衣抬了抬下巴:“到這?”

     肖絨擦了擦汗,點頭,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趙茗硯搖著頭,唉了一聲:“嫁出去的老么潑出去的水。”

     梁伊衣:“還是我肥水不流外人田。”

     趙茗硯:“那是因為溫扶本來就是你家的。”

     溫扶笑了笑,沒說話,她看著門外。

     肖絨跑到荊天月身邊,也沒分開多久吧,像是好久沒見一樣。

     荊天月穿著套裙,頭髮一

     邊垂在胸前,一邊披在後面,露出耳朵上垂下來的珍珠耳墜,銀邊的眼鏡使得她看上去比電視上的嫵媚多了冷峻。

     伸手戳了戳肖絨的臉,最後給肖絨擦了擦汗。

     不知道說了什麽,肖絨搖了搖頭,然後挨得更近了。

     梁伊衣看著荊天月把肖絨帶走,“我怎麽感覺她倆老夫老妻感這麽強。”

     趙茗硯:“誰是妻,你們還分這個的嗎?”

     梁伊衣翻了個白眼,“那肯定咱們絨妹啊,小媳婦樣,看上去就很會吹枕邊風。”

     這什麽形容……趙茗硯無語了好一會。

     小媳婦樣的還沒等回家,就想著先洗澡,荊天月把她帶上樓。

     等肖絨洗完出來,發現荊天月還在看電腦。

     肖絨的臉還透著粉,這麽大的運動量讓她又餓了,還不忘記給溫扶她們點份小龍蝦。

     “你看什麽?”

     荊天月:“看微博啊,怎麽樣,拍得好看嗎?”

     荊天月發的是一張牽手照,估計是回來在車上拍的,兩個人都戴著戒指,荊天月發了個愛心。

     而評論的第一條是她的,問大家覺得肖絨適合上什麽樣的綜藝。

     她倒是毫不避諱,自己做老板也肆無忌憚。

     有些人敏銳地聞到了雙人綜藝的味道,回答跟報菜名似的。

     肖絨自己拿出手機看了看,荊天月坐在一邊剝小龍蝦,她很不擅長做這種事,而且一向覺得吃這玩意很煩,最後還是肖絨自己來了。

     “好多人讓我和你參加旅行綜藝,想看怎倆旅遊。”

     荊天月說。

     肖絨:“還是看看一起參加的有誰吧。”

     荊天月抬眼:“你怕我跟人乾架?”

     肖絨:“乾架當然是我幫你。”

     她打得理所當然,說完兩個人都笑出了聲。

     “總不能請你很討厭的人啦。”

     荊天月:“我最討厭的現在哪有資格上綜藝。”

     她說的是秦冕,到手的公司沒了,醜聞人盡皆知,名下不少資產都被查封,也所剩無幾。

     新爸爸要用錢的地方很多,一個哭天喊地的領證沒辦婚禮的老婆,尖酸刻薄的親媽,不饒人的婆婆,就夠他焦頭爛額的了。

     無戲可拍,圈內人躲他也來不及。

     早就不是當初被人簇擁的影帝。

     肖絨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屏幕裡的一個提議,對荊天月說:“那帶孩子的綜藝你覺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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