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求婚失敗被冉夏帶到了床上之後,白赦就有點懷疑這個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看中了自己的腹肌了。
好不容易變得喜氣洋洋的白氏,在白赦的低氣壓之下變得人人自危了起來。
當然,這對萬能的孫秘書來說,算不上什麽大事。
不管是財神爺心情好也罷,心情不好也罷,他依舊敬業地匯報著屬於自己的工作。
比如說周家依然走投無路,現在淪為末流。
比如說,冉家比起周家來還要不如,聽說已經在私底下轉移財產了。
對於這些消息,白赦的興趣並不大。
他更在意的是,到底怎麽樣才能讓冉夏,這個自己法律意義上的妻子,答應自己的求婚。
第一次,可以說是烏龍的話。
第二次,自己卻連戒指都沒有機會拿出來,就已經被她拐到了不該去的地方了。
這和白赦計劃的不一樣。
皺了皺眉,白赦看向了自己萬能的孫秘書:“怎麽樣求婚,才能讓人無法拒絕呢?”
孫秘書淡定的看著這個財神爺,對於這些日子以來白赦的煩躁有了一個答案。
他很是淡定地看著白赦:”是冉小姐拒絕了您的求婚麽?“
孫秘書看著財神爺,腦子裡閃過兩個大字會玩。
這兩夫妻也是有情趣,結婚這麽久的時間了,現在開始求婚了。
別人的順序是,戀愛,求婚,結婚。
這對夫妻看著像是反著來的。
對於孫秘書的回答,白赦噎了一下。冷冷看了一眼多嘴的孫秘書,白赦並不回答。
孫秘書了然,很好的遵守了一個萬能的秘書的職業道德,體貼地閉上了嘴。
不過,對於白赦的疑惑,想了想,萬能的孫秘書給出了一個標準答案:“一定是您的求婚戒指不夠閃耀,您的求婚排場不夠宏大。”
排場……
麽?
白赦忍不住抿了抿唇,有些悲傷的發現,這個孫秘書說的是對的。
回想了一下自己準備的求婚場景,白赦覺得自己是跑偏了。
什麽燈光蠟燭玫瑰。
說不定還沒有一朵純金打造的花來的讓冉夏高興呢。
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的時候,白赦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為了自己對冉夏的了解感到欣慰好,還是悲哀好。
從口袋裡摸出了自己準備的求婚戒指,白赦陷入了沉默。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戒指對於冉夏來說還是太過於樸素了點,即使上面鑲嵌上了鑽石,可是對於冉夏這個追求大、亮、閃的女人來說,這個戒指,還是欠缺了點。
白赦覺得,如果這個戒指的上面要是再加上一個鴿子蛋,或許冉夏那天晚上根本沒有能力拒絕自己的求婚。
這個女人的理智和驕傲,都是在鑽石下線之後,才能堪堪上線的。
沉重的歎了口氣,白赦把戒指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裡。
他覺得,自己得要找個辦法讓這個女人接受這個自己設計的“樸素”的戒指才可以。
正想著,白赦意識到了一件事:“冉家?”
孫秘書點了點頭:“是的,冉家已經在轉移資產了,而且這些日子,聽說冉家的人一直在找總裁夫人。”
總裁夫人?
這個稱呼倒是妥帖。
白赦雖然有些別扭,可是對於這個把自己和冉夏聯系起來的稱呼還是有些滿意。
不過,冉家始終還是個麻煩。
“徹底解決,還需要多久?”白赦皺了皺眉,他一開始並沒有準備趕盡殺絕,誰能想到冉家和周家狗咬狗,成了現在的局面呢?
孫秘書想了想:“樂觀估計,一個月。”
白赦點了點頭,意會。
看起來,是時候帶著冉夏出國玩一圈了。
“出國?”冉夏看著自己面前的財神爺,眼底帶著戒備。
說真的,冉夏這些日子一直等著這個財神爺對著自己求婚呢。
可是,這財神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一直沒有什麽動靜。
冉夏感覺自己都要從豪門小嬌妻降級成了個豪門小怨婦了。
她就知道!
男人!一旦得了手就不會珍惜!
這個財神爺休想把她能夠計入史冊的求婚儀式給糊弄過去!
冉夏死死的抱住了自己面前的抱枕,就像是保住了一根救命木頭:“休想!沒有求婚,休想讓我去度蜜月!”
白赦倒是沒有想到冉夏想的這麽遙遠。
不過,對付冉夏,他也算是個熟練的了:“那你就見不到你的那一半私人飛機了。”
冉夏:???
她看著面前的財神爺,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這財神爺,過分了啊。
竟然還知道拿她可愛的小飛機來威脅她了!
她是那麽容易被小飛機打動的人麽!
她是!
想到小飛機,冉夏感覺自己就像是戀愛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自己和小飛機那得是沒有見面三生三世了啊!
這感情,豈是區區一個財神爺可以比擬的!
想起那個豪華的小飛機,想起那個小飛機上專屬於自己的那個豪華的小房間,冉夏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什麽原則,什麽標準。
在小飛機面前,什麽都不是!
死死的揪住了抱枕,冉夏勉強維持著自己搖搖欲墜的底線:“呐,先說好,這不能算蜜月我就去!”
白赦有些頭疼的看著自己的老婆:“我們還沒舉行婚禮呢。”
冉夏這才高興了,從位置上跳起身來,飛快的拍了拍自己這財神爺的肩膀:“很好,我同意了!”
出國對於冉夏和白赦來說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了。
對於冉夏而言,出國最開心的一件事情,大約就是能夠和她親愛的小飛機見面了。
下了飛機時,白赦看著那個和飛機戀戀不舍的冉夏,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很清楚,如果現在自己和這架飛機擺在冉夏的面前,冉夏毫無疑問會在第一時間選這個飛機。
該死的愛情,在小飛機的面前,一文不值。
硬生生的把自己這沒出息的老婆拖走,就像是個棒打鴛鴦的惡毒王母,白赦一張臉冷漠無情。
冉夏看著自己這個無情的財神爺,忍不住幽幽的歎了口氣:“雖然我喜歡小飛機,可是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啊。”
白赦瞥了一眼冉夏:“我知道。”
冉夏看向了白赦,臉上帶上了些許討好:“所以,不要吃醋啦!”
白赦這一次連眼神都沒有給冉夏:“我沒有。”
沒有?
冉夏偷偷給了這財神爺一個白眼。
行叭,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財神爺這次帶著冉夏去的是一個以海景著稱的城市,不得不說,在異國他鄉感受鄉土人情的時候,總是格外的愜意的。
鄉村裡的海風帶著絲絲鹹味,鋪在冉夏的臉上,帶來了屬於海洋的味道,充斥著陽光和海鮮,以及砂礫之間透風而來的鮮甜。
冉夏牽著財神爺的手,在這小道上走,倒是感受到了幾分年老時夫妻互相扶持的滋味。
一條路這麽長,走出了白頭偕老的姿態來。
白赦一向是很少話的,冉夏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著,他也不會嫌煩,偶爾還會應和一聲,告訴冉夏他在聽。
冉夏也沒想過自己和白赦竟然還能有這麽溫情的時刻。
走過一片小屋,露出了屋後一片小小的沙灘,沙灘之後,是陽光下金黃色的海面泛著微微的紅。那夕陽落在海面上,仿佛安靜的在海中沐浴一樣平穩寧靜。
冉夏看著那片海面,突然懂了白赦那天為什麽突然會拿出戒指對著自己求婚。
她看向了白赦,夕陽的光照在她的眼底。
她想,如果這個時刻,這個財神爺掏出戒指對著自己求婚的話,自己一定會答應的。
這個氛圍,這個美景,太過於上頭,容易衝昏理智。
只可惜,白赦對於冉夏的心思一無所知。
安靜的走過了那一片偶然出現的海景,緊挨著的就是一片墓地。
天色已經有些暗下來了,海風帶著涼意,吹的人發冷,冉夏默默地湊近了幾分白赦。
白赦對著冉夏介紹到:“這是當地人的墓地。”
冉夏覺得這個不需要這個財神爺介紹,她有眼睛,看得出來。
默默地從白赦的身上汲取到了幾分人氣,冉夏這才緩緩翻了個白眼球給財神爺看。
財神爺沒有接收到冉夏的白眼球,甚至開始了嗶嗶:“以後,我們如果死了,也合葬吧。”
冉夏沉默了。
不是?
剛才那麽好的風景,你不求婚?
現在這麽陰森的場景,你和我說什麽合葬?
你這個財神爺,怎麽娶到我這樣的小仙女的?
你求愛的方式這麽別致,真的很難不孤老終身的。
冉夏默默地抬起手,捂住了這個財神爺的嘴。
求求你,閉嘴吧。
你不說話,我們早結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平心而論,財神爺這句話挺動聽的。
就是場合不太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