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主嫁到白家是沒有什麼嫁妝可言的,冉家完全沒有掩飾他們對原主利用的嘴臉,原主除了身上的這套衣服,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這意味著,在這場婚姻中,如果白家想要給原主難堪,原主甚至沒有絲毫的資本與之抗衡。
這也意味著,如果白家沒有給她準備一副的話,那麼她恐怕就要穿著身上的休閒服去參加冉家的宴會了。
這雖然可以,但沒必要!
誰家豪門怨婦這麼寒酸的?
丟人不輸陣這是基本準則!哪怕是天皇老子的場子,她也得是這個場子裡最亮堂的drama queen!
冉夏覺得,自己必須要和自己那個性無能的老公見一麵了!
不管怎麼樣!
性無能不是他克扣自己衣服的理由!
他如果敢讓自己失去衣服!那麼自己就敢讓他失去婚姻!
晚禮服自由!
鑽石自由!
冉夏看向了白淼,表情嚴肅認真:「我得找你哥談談!」
雖然冉夏的表情嚴肅到了極致,可白淼卻直覺這不是什麼值得嚴肅對待的事情。她十七歲的世界觀在面對著冉夏的時候有些搖搖欲墜:「談什麼?離婚?」
冉夏看著白淼的目光充滿了質疑:「怎麼可能!」
就在白淼對冉夏的節操恢複了那麼一點點的信心的時候,冉夏斬釘截鐵地回答:「當然是談談我的衣櫃!談不攏,那就有必要談一談婚姻了!」
白淼:行叭!
我可求求你們一拍兩散!
然而冉夏並沒有放過她的念頭,她看著白淼,目光變得凝重了起來:「你哥,哦,也就是我老公,你有他電話麼?」
「沒有,謝謝。」白淼走的沒有絲毫留戀。
開玩笑,讓冉夏去找自己那個大魔王親哥?
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冉夏目送白淼離開,目光漸漸變得悵惘了起來。
這傻孩子。
不給我電話,我就找不到人了麼?
她也太小瞧這世上的嗶--度了!
*
「請問有預約麼?」接待的女生熟練的問話,抬起頭來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冉夏。一身休閒服,被她簡單的打理了一下,下擺露出了些許漂亮的腰線,黑藻一般的頭髮如瀑布一般披灑在腰間,幾乎讓人想要上手摸一摸這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的發量,她的唇是藍調的正紅,張揚而豔麗。
這樣的視覺衝擊,就連女生也無法抵擋,更別提人來人往時那些男人的視線了,幾乎黏在了冉夏的身上離不開。
冉夏摘下幾乎遮掩了大半張臉的墨鏡,衝著女生輕輕笑了笑。
女生下意識的放輕了聲音,臉上的笑意比起過往的刻板要多了幾分真誠:」如果有預約請報上名字。「
冉夏有些遺憾的撇了撇嘴,對著女生說到:」沒有預約,不過我是白赦的老婆,我要見他。「
白赦?
女生愣了三秒才想起這個名字是誰。
平日裡,可沒有人敢喊這位的名字。
幾乎連質疑都沒有,女生連忙點頭:「好的,我這邊轉達一下。」
冉夏衝著女生輕笑了一聲:「那多謝了。」
「慢著!」隨著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一個看起來很是幹練的女性走到了冉夏的面前。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冉夏,就把目光移到了前台小妹的身上,「你就這麼做事的?是個人自稱自己是總裁夫人你就打電話給白少,那白少只需要每天接你電話就行了,還做什麼事?」
前台女生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撥打電話的手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該拿著。
「張……張經理。」
那個被稱為張經理的人沒有理會前台女生,目光掃過冉夏,略揚起了聲音:「總裁忙得很,什麼人都能預約的話,要你前台什麼用?」
冉夏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你入職時有員工工作守則麼?」
那女生很清楚為什麼張經理要針對自己,無非是她自己心裡對總裁有那麼點私心思,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遇上這樣的事情,也只能怨自己運氣不好。聽到冉夏的問話,她連忙點頭:「當時我都背下來了。」
冉夏說道:「那麼,就按你的工作守則來。該怎麼處理就這麼處理。這麼大一個企業,要是誰都能牝雞司晨,早該倒閉了。各司其職,各就其位,如果這幾個字有些人不懂怎麼寫,你的領導自然會知道該怎麼處理。」
那女生自然知道冉夏說的是誰,可偏偏就是這麼幾句話,讓她來了勇氣。
她是新入職不久,可也不代表沒脾氣,張經理不是她的頂頭上司,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她做事?衝著冉夏笑了笑,那女生撥通了電話。
張經理聽著冉夏那話,臉都青了。
冉夏衝著張經理友好的笑了笑:「你要是喜歡白赦,其實也不是沒有機會。」
畢竟要是衣櫃的事情談不攏,白赦可能就恢複單身了。
想到這裡,冉夏有些遺憾--畢竟她還以為除了自己,沒人要這個性無能了,可現在看起來,還是有不少人拿著愛的號碼牌,比如說自己面前的這位。
張經理的臉黑了下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這是按章程辦事!不要拿你齷齪的思想來揣度我的心思!還有你,如果你的工作是這樣做的,我會考慮讓人事部把你開除!」
冉夏覺得,喜歡性無能的果然腦子堪憂。
還讓人事部開除人,一個經理,還成了大內總管了,這才幾分鍾,好幾個部門在她嘴裡都成她管事的了。
「果然還是要離婚才行。」
冉夏突然有了覺悟。
有這樣的經理攪屎棍,白家遲早倒閉,她還是趕緊打地主分土地,哦不是,離婚分錢,然後帶著一大筆錢淒涼而悲慘地滾蛋。
想到這樣的結局,冉夏夢裡都能被淚水淹沒。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張經理看著冉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可從來沒聽說白少結婚的事情,這個女人也是膽子大,竟然敢冒充白少的妻子。她的目光從前台女生的身上掃過,這女生不聽她的指揮下了她的面子,只等總裁秘書那邊回了消息,她就要借著這事發揮一下,免得這些新人張狂的不成樣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正想著,張經理看著女生的眼神越發的不善。
而這時候,女生接起了電話:「是的,還在,好的,好的。」
掛斷了電話,她衝著冉夏禮貌的笑了起來:「總裁在辦公室,您右邊電梯直達頂樓就可以看到了。」
「好的,謝謝。」冉夏衝著女生笑著點了點頭,而後衝著那個張經理笑得禮貌極了。
張經理的臉都僵了。
冉夏被迎接上了總裁室,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她確確實實是白赦的妻子。
可是這怎麼可能!
面對著冉夏的笑容,張經理連扯一下臉皮都艱難,回應的笑臉更是蒼白無力到了極點。
*
冉夏是被秘書迎到總裁室的,這讓她對這個素未謀麵的老公有了一個很好的印象。
房間是敞亮的,整潔到一眼就能看到頭。
察覺到有人進來的時候,那個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終於抬起頭來看了冉夏一眼。
男人的目光極為銳利,發現是冉夏的時候略皺了皺眉頭,仿佛想起了冉夏是誰,他略往後靠了靠身子。這時候,冉夏才注意到,他的襯衫最上面的一顆紐扣是打開的,露出了精致而漂亮的喉結。
冉夏下意識的抬眼掃過男人的唇。
唇有些薄,緊緊的抿著,唇邊沒有一絲多餘的毛髮。
「看夠了麼?」白赦皺著眉。
冉夏從他唇邊掃過的視線,讓他有些不適。
冉夏飛快地收回了視線,正襟危坐:「看夠了!」
可心思卻忍不住飄得有些遠了,沒有鬍子啊……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冉夏的罪惡感猛地升騰,飛快地把這些念頭清理出了腦子。
白赦的指尖忍不住輕輕叩上了桌麵。
冉夏竟然會來找自己,是出乎白赦的意料的。對於這個婚姻,白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與其被爺爺一直逼婚,倒不如遂了爺爺的心願。至於冉夏究竟想什麼,白赦並不在意,既然她選擇了聯姻,就應該知道聯姻代表著什麼。
可是,她竟然會找上自己?
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了呼吸聲和指尖輕輕叩動桌麵的聲音。
冉夏終於還是沒忍住:「那個,我說……」
白赦抬頭望向了冉夏。
冉夏裂開嘴,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我想問一下我嫁給你之後,我的衣櫃在哪裡?」
「衣櫃?」
白赦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冉夏點了點頭。
這非常重要。
白赦有些頭疼,按了按鈴,沒幾秒就進來了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
略示意了一下,白赦說道:「帶她去買衣服,另外,房子裡給她修整出衣帽間來。「
「是。」孫秘書點頭應下了。
白赦這才看向了冉夏,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場婚姻的不慎重似乎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正要說什麼,卻見到冉夏靜悄悄的舉起了手。
白赦:……
冉夏小聲又真摯地吹著彩虹屁:「你真是個好人,是我嫁過的最好的老公,就是不知道我這個合法妻子能不擁有一點點的合理又卑微的……零花錢?」
「……」白赦抬手,摁住了瘋狂跳動的青筋,對著男人補充道,「順便給她開一張副卡。」
冉夏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透著狡黠的神色,仿佛一隻慵懶嬌嗔的狐狸。
白赦對著冉夏擺了擺手,一直以來平靜的語調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以後不要因為這種小事來找我,知道了麼?」
這怎麼能叫小事!
這可是關乎著豪門棄婦生活質量的大事!關乎她出席冉家宴會風光與否的無比重要之事!
不過誰出錢誰說了算,大佬高興是最重要的!
冉夏幾乎要舉起雙手保證了:「知道!」
有了信用卡,有了衣帽間,還有了數不清的衣服鞋子!
就是殺了她,她也絕不會來打擾大佬一絲一毫!
她用衣帽間和副卡起誓!
作者有話要說:冉夏:這輩子我就和副卡過了!
開文如此冷清,蛋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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