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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五妖媚 - 第68章字體大小: A+
     
    第六十八章

      雖說「縛魂絲」已除,可畢竟這十餘日的昏迷中全靠參湯吊命,加之又才痛哭一場,是以此刻的月佼其實還是有些虛弱的。

      她原本靠在嚴懷朗的身側坐在榻上,雙臂軟軟攀住他的頸,驚覺腰側被偷襲,整個人便忙不迭往他懷裡縮了縮。

      「不、不鬧,我難受……」一連躺了十餘日,此刻的月佼週身發軟,精神並不像往常那麼好。

      弱弱的笑音略顯中氣不足,話尾無助輕顫,莫名透著一股綿綿甜,心都要給人甜化了。

      前一刻還是「醋溜」口味的嚴懷朗,眨眼之間就不爭氣地成了「糖醋」口味。

      「那就求你別再瞎胡亂動,」嚴懷朗無奈哼笑一聲,小心翼翼地扣住懷中那個幾乎貼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我也難受。」

      月佼抱著他不肯撒手,卻當真乖乖的沒有再動,只將下巴抵在他的肩頭,聲氣懶懶地問了問當日自己被第五靜砸暈之後發生的事。

      原來,那日她與紀向真聽到動靜,其實是有兩撥人都在往那林中趕。

      玄明的人原本在林子最外圍防備著,乍見江信之帶著救兵來的動靜不小,怕雙方力量懸殊,便立刻退往林間。

      玄明的人先進了林子,江信之帶著救兵一路追在後頭。

      因江信之追得跟緊,那些人便放棄了重傷的紀向真,只將玄明、第五靜與月佼一併帶了回來。

      他們對這山上的地形自是比江信之熟悉得多,很快擺脫了他的追蹤,藏回這臨崖處的隱秘莊子裡了。

      「這莊子的外圍防得可謂固若金湯,江信之那日只是在香河城縣衙中借了一隊衙役,自是攻不下來的。」嚴懷朗道。

      他得了江信之命人快馬傳回京中的消息後,即刻找雲照及自家外祖父,一口氣借走兩家府兵出京奔襲此地,雲照怕他將事情鬧得太不可收拾,便隨他一道來了。

      月佼驚訝極了:「你沒有奏稟陛下?私調了慶成郡王府和高密侯府的府兵出京?!」

      「不是慶成郡王府,是頤合長公主府,」嚴懷朗挑眉,嚴謹糾正她的誤會,「長公主府和高密侯府兩家的府兵。」

      「可你方才說,是雲照家……」月佼輕輕撓了撓臉,恍然大悟,「雲照是頤合長公主的女兒?一個郡主?!」

      「是頤合長公主的女兒,卻不是郡主,她沒有被冊封的,」嚴懷朗簡單解釋兩句,卻沒有多說,「雲照的事有些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將來再慢慢講給你聽。

      一聽「有些複雜」,月佼也不打算再追問。此刻她腦中有許多事正亂成漿糊,實在也聽不得旁的複雜事了。

      「你為何不上報陛下呢?私調兩府府兵出京……」是大罪啊。

      嚴懷朗不以為意地哼了哼,拍拍她的背安撫道,「事急從權,哪有那麼多閒工夫等那些文官扯皮。不過,我請外祖父單獨轉達過陛下了。這事你不必往自己頭上攬責,即便不是你而是右司其他同僚,我也會這樣做。」

      這話不算敷衍,嚴懷朗一慣極其看重自己同僚下屬的命,差事出了差錯不要緊,活著回去比什麼都要緊。

      他不怕事後被追責,也不在乎丟官丟爵,能救回一個是一個,為此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他也並非全然顧頭不顧尾,讓外祖父私下進宮去轉達陛下,是為了動之以情;借用雲照之手調出頤合長公主府的府兵,是為了有個人證,證明他私調府兵出京並非謀逆。

      這也是嚴懷朗這些年的生存之道,雖時常不得已踩過規程的底線,卻不會出格太多,並將一切都敞亮攤開在同熙帝眼前。

      如此一來,雖朝中對他非議甚多,可有陛下的信任與支持在,他即便行事狂悖些,只要事情的結果於大節不虧,旁人就無法輕易將他置於死地。

      「可算知道那些文官為什麼總愛參你了,」月佼笑著軟聲嘀咕道,「這樣不按規矩來,可不得參你嗎……」

      ………

      將眼下的情勢大約問明白後,月佼放下心來,又自顧滿臉委屈地抱著嚴懷朗的脖子哼哼唧唧,好半晌沒句整話。

      嚴懷朗瞧她坐在榻中死抱著自己不撒手,料想她定有別的心事,便不多說什麼,只是帶著她一起下了榻。

      滿腹心事的月佼也不問他要做什麼,只是雙腳踩在他的腳背上,摟緊他的脖子,整個人像長在他身上似的。

      嚴懷朗悶聲哼哼笑,萬般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這才環臂抱好她,慢慢走到外間,取了木蝴蝶早前溫在小爐上的參湯餵給她。

      月佼即便是幼年時在父母面前,也從未這般近乎無賴黏纏地撒過嬌,此刻嚴懷朗一派甘之如飴地全然縱容,讓她又止不住眼眶陣陣發燙。

      就像一個小孩子,若知不會有人來哄著縱著,在跌倒後便只好自己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告訴自己沒關係,不疼的;可若有人來抱來哄了,反倒會忍不住要委屈巴巴地開始作妖。

      將近半盞參湯喂完後,嚴懷朗側過臉蹭蹭她軟軟的面頰,耐心輕詢:「還是難受嗎?」

      月佼搖搖頭,軟軟垂下脖子,將額頭搭在他的肩上,輕輕踩了踩他的腳背,心事重重地咕囔道,「心裡難受。」

      嚴懷朗有些擔憂地抿了抿唇,小心地抱好掛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又慢慢挪回內間上了榻。

      相擁坐回榻上後,月佼仍舊不吱聲,嚴懷朗索性拎起被子將兩人一併裹在裡頭。

      兩人相擁著一同裹在被中的影子投在牆上,似一隻胖乎乎的繭裡探出兩個親密依偎的腦袋。

      月佼怔怔望著牆上那模樣可愛的影子,方寸間似蕩起又甜又暖的熱流,心中卻又有一絲彷徨。

      這些日子因為「縛魂絲」的緣故,她在久違的黑暗中想起許多從前被自己忽略的蛛絲馬跡,早已有些淡忘的前世記憶就這樣一點點被揭開來,使她心中百味雜陳。

      上一世的記憶裡,那些被禁錮在黑暗中的漫長時光,雖身體並無痛苦感知,可那種茫然、孤寂又無能為力的絕望,卻勝過挨了千刀萬剮。

      若非嚴懷朗,那可怕的折磨不知何時才會結束。

      她真是個走運的姑娘呀。

      此刻這個溫柔熾熱的懷抱,這個懷抱的主人,予她新生,領她走進軟紅十丈的繁華人間,讓她有機會彌補遺憾,將曾虛度的光陰重新來過。

      此生的一切都這樣美好,她不知自己該不該再去深究,上一世裡某個或許可稱殘忍的真相。

      ——抱歉,我來晚了。

      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的嗓音,相似的語氣。

      月佼可以肯定,上一世聽到嚴懷朗說這句話的語氣,與他這一世說這話時,只是相似,卻有不同。

      前世兩人在那句話之前根本毫無交集,他那句話裡的震驚、自責、歉疚、憐惜,從前的月佼不明白,此刻的月佼卻如醍醐灌頂。

      想想這一世在紅雲谷的瘴氣林初見時,他隨身的小藥瓶中那居然可以勉強抵禦瘴氣之毒的解藥,再想想這幾日那個不斷嘗試各種法子,最終成功替她引出「縛魂絲」的人。

      她記得前幾日聽人叫他,隋枳實。

      或許,前世開棺之時,這隋枳實也是在一旁的。

      所以,前世他定是在隨嚴懷朗進入紅雲谷時,就已早早在瘴氣林中勘破了「縛魂絲」的秘密。

      所以,那時嚴懷朗的震驚、自責、歉疚、憐惜,就在於勘破了這個秘密——

      前一世的月佼毒發吐血之後,其實只是假死,原本是有救的。

      可第五靜使了「縛魂絲」,讓所有人,包括月佼自己,都以為她是毒發暴斃的。

      真相卻比毒發暴斃要殘忍得多。

      她分明是被活埋之後,在身體喪失知覺的混沌黑暗中,慢慢死去的啊。

      ………

      察覺到她輕輕打了個顫,嚴懷朗將她擁得更緊了些,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先前,為什麼哭?」

      他很清楚,這小姑娘絕非無事嬌氣的小哭包,一醒來便委屈巴巴哭得快斷氣,必然事出有因。

      「就是,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月佼不知該怎麼去解釋「前世」這件事,頓了頓,才又道,「從前,好似被人欺負得很慘。」

      這話說得,連她自己都覺得沒頭沒腦,嚴懷朗卻毫不猶豫地接口道,「那咱們這就打回去。」

      「你都沒問對錯,也沒問緣由,那萬一是我不對呢?」月佼勾起了唇角,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更緊了。

      嚴懷朗理直氣壯地在她耳邊輕笑:「那我不管的。」

      「你這樣,大約就是書上說的『溺愛』,會把我慣得無法無天。」月佼口中這樣說著,卻無聲笑彎了眉眼。

      能被一個人幾乎是蠻不講理地全心護著,這於她是從未有過的。

      雖知道這樣不對,可是……真好啊。

      嚴懷朗道:「就慣著,怎麼了?」

      兩人齊齊輕笑。

      片刻後,嚴懷朗又問,「誰欺負你了?」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知該怎麼說,」月佼閉上了眼,小臉窩在頸側,腦中亂極了,「就像是,上輩子的事。可我這輩子終究好好的……況且,眼下只是我的推測,我也不知該不該去報這仇。」

      這事她越想越亂,說起來就沒什麼條理了。

      忽然想明白了上輩子的真相,在第五靜手上死得那麼慘,若說不恨,那是假的。

      「這幾日我想了很多,好不甘心就那樣白白被欺負,」月佼委屈地咬緊了牙根,「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去查證一些事,若那推測被證實了,就將我曾受過的一切都還給『她』。」

      她甚至都想好了:她也不要第五靜死,就給關進小小的黑屋子裡,每天拿一種毒去餵,然後又給解藥……循環往復,只要活著,便永遠看不到盡頭。

      讓第五靜也嘗嘗那種不人不鬼、不生不死,絕望,又無助的滋味。

      「可畢竟是上輩子的事,這一生她縱然還是對不起我,可我卻沒有像上輩子那樣慘了……」這就是月佼彷徨猶豫的根源,「於是又想著做人或許不必太過狠絕,既如今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或許,我打她一頓也就罷了?」

      其實嚴懷朗並未意識到她口中的「上輩子」是真的,只當她打了個比方。對他來說,不管是哪輩子的事,既欺負了他的小姑娘,那他絕不會將事情輕輕揭過。

      但他知道這小姑娘素來只是嘴上凶狠,心性卻端正柔軟,連對人下毒都是點到為止,只要能將對方制住即可,從不使些當真要命的東西。

      她便是想了千百種殘忍報復的手段,最終也下不去手。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有他在呢。

      方纔她說他剝開來一定都是醋,其實也沒錯。

      畢竟,醋這東西,不但酸,它還黑。

      她做不出來的事,放著他來就行。

      嚴懷朗小心斂好眸中的狠戾,溫聲道,「若是心頭總掛著不甘,當然會難受。若你實在有顧慮,下不了手去報復,便不去想那些,只將事情查證個清楚明白,也算給從前的自己一個交代。嗯?」

      月佼想了想,覺得他這話有道理,便坐直身與他四目相接,「我想見見阿木,谷中的有些事,我需要問問清楚。」

      ………

      算一算,月佼與木蝴蝶已分別一年有餘。

      這段日子不長不短,可兩人各自都經歷了許多,一時紛繁蕪雜理不清頭緒,月佼便讓她從自己在飛沙鎮出走之後說起。

      「我在昏睡間聽你提過,谷主讓玄明派人去尋我的蹤跡,他卻回稟說我『飛昇』了,那,之後呢?」

      長燭燈影下,月佼坐在桌旁,緊緊握著木蝴蝶的雙手。

      木蝴蝶轉頭看了看外間屏風上那個身影,一時有些猶豫。

      因月佼說想單獨與木蝴蝶問些紅雲谷的事,嚴懷朗便體貼地去了外間守著,並未強留下來摻和。

      月佼倒也不怕他聽見,只是怕有他在場,木蝴蝶會尷尬拘束。

      見木蝴蝶看向屏風上的人影,月佼笑了笑,輕聲道,「無妨的。」

      見她對嚴懷朗全然信賴,木蝴蝶便點點頭,娓娓道,「因為姑娘並無子嗣,那時第五家的宗親長老們便照了舊規矩,讓第五靜上祭壇,試試能否聽到『紅雲天神』的諭令。」

      「雖說姑娘繼任『神女』之後,從未開壇請過『天神諭令』,可大家心裡都知道,只有姑娘才是真的。第五靜,她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哼!」

      她接著又不忿地歎道,「可說來也怪,明知她是假冒的,可那日她偏就真的接到了『天神諭令』。大家都瞧見了,兩個玉圭在她手上,確是顯了字的。什麼『斗轉星移,時移世易』,我也不大懂。」

      月佼輕咬著唇,並未出聲,她很清楚所謂「請天神諭令」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她自接任「神女」後從不開壇。

      她心中低歎,不過是騙人耳目的戲法啊。

      木蝴蝶接著道,「第五靜對大家解釋說,天神是說,四十年前那些人進到谷中,便是天神的意思;他們常講的那『新學』,便是天神要說的話。」

      「誰都知道,姑娘自來不愛搭理這些俗務閒事,以往便沒人在姑娘面前來提……那『新學』,在谷中傳了兩三輩人,有信的,也有不信的。那日第五靜說,全是因為這麼多年以來,谷中沒有一心一意信奉『新學』,『紅雲天神』為了給大家警示與懲罰,才收回了『天神諭者』,讓第五家的『神女』一脈徹底斷在了姑娘這裡。」

      在此之前的數百年裡,紅雲谷中「神女」這一脈的血緣傳承從未斷過,「神女月佼飛昇」的消息,著實給谷中人帶來一陣恐慌。

      第五靜是第五家的旁支,除了月佼之外,她在血緣上算是第五家離「神女」這一脈最近的姑娘,谷中人對她的話自是不得不信上三分的。

      「今年夏初時,谷主突然中風,玄明便代替谷主接管了谷中事務。姑娘也知道,右護法哲吉向來是不服玄明的,那時哲吉提出谷主的中風彷彿是有人動了手腳,帶了人前往谷主所居的『紅院』要替谷主探脈;玄明卻說哲吉是想對谷主不利,當眾在『紅院』門口將他誅殺了。」

      自那之後,整個紅雲谷大局抵定,幾乎徹底掌控在左護法玄明手中。

      「那『新學』說了許多道理,我們都半懂不懂,只知男子該比女子矜貴,才是……」哽咽的木蝴蝶說不下去了,倏地抬起右手,以手背壓住自己的眼眶,發狠似地踢了踢腿。

      她腳上的鏈子一陣匡啷作響,像是某種憤怒的吶喊。

      那是紅雲谷特有的一種鎖鏈,只有谷主、神女、左護法三人才能開啟。

      月佼一直心事重重,先前並未發覺木蝴蝶腳上的這束縛,此刻一見,當下眉目一凜。「解這鎖鏈的鑰匙,我放在京中了……過幾日你隨我回去……」

      她放在嚴懷朗書房暗格中的三層小盒裡,就有解這鎖鏈的鑰匙,原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派上用場的。

      木蝴蝶含淚點點頭,卻又急急道:「姑娘你要不要開壇問問……再問問『紅雲天神』,是不是哪裡弄錯了?原本,大家都是一樣的。怎麼如今就變成這樣了呢?」

      淚流滿面的木蝴蝶將雙手交疊在圓桌上,以額頭恭敬地抵住交疊的手背,泣不成聲——

      「天神是不是忘了……我們原本也一樣上山打獵,下地耕田……幾百年來,給天神送上的祭品裡,也有我們的心血……我們不是只能生孩子啊……」

      原來,紅雲谷的情形,已經這樣糟糕了。

      月佼忍住滿心的震怒,輕輕按住木蝴蝶哭泣到輕顫的肩頭。

      她在腦中迅速地將事情連了起來。

      她的祖母在祭天神時跌入火中;她的母親墜落山澗;到她這裡,無論是上一世的中毒身亡,還是這一世被玄明謊稱身亡,總之就是在谷中眾人心中,將「神女」一脈的傳承徹底斷了。

      而當「神女」不在時,「左護法」是可以代替谷主掌管紅雲谷的人。

      前任左護法,是她的父親黎清。

      可在她的母親「飛昇」之後,她的父親竟去母親的「飛昇之地」殉情了。

      之後,玄明接任了左護法一職。

      谷主中風……玄明當眾誅殺右護法哲吉……

      所有的這一切,指向的最終結果,便是玄明在紅雲谷中再無掣肘,順利接管紅雲谷!

      他們竟花了四十年的時間,經過兩三代人的「不懈努力」,一步一步,將紅雲谷蠶食鯨吞,改頭換面。

      可是很顯然,玄明想要的,並不止是小小的紅雲谷,於是有了眼下這個隱秘的莊子。

      「如此一來,若說是玄明想要我死,這道理還通,」月佼抬眸望著屋頂衡量上的紋飾,憤怒又疑惑,「可對第五靜說來,即便我死了,她也不會是神女啊……」

      究竟第五靜心中對她是怎樣的仇恨,兩世以來都矢志不移地要用「縛魂絲」,讓她不死不活,不人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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